周一,季青萝在家用过早饭,跟季温玉一起出门。
这位妹妹自从生日宴后,对季青萝没以前那种表面热情了,季瑕林看向季温玉,叮嘱道:“温玉,你姐姐第一天过去上班,你多照顾她点,不要让同事欺负了她。”
季温玉看着季青萝,“姐姐比我会社交,也比我聪明好多,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沈璃慢条斯理喝着茶,插嘴附和一句,“你也不必太担心她,确实也没人欺负的了她。”
季青萝眨眨眼,不难听出季温玉跟沈璃对她的怨怼。一场生日宴,搞得季温玉跟沈璃齐齐不开心,眼下沆瀣一气阴阳怪气起来,她只浅笑,并不说话。
季瑕林不知原因,单纯以为两人是在夸季青萝,失笑道:“即便小萝再聪明,也是个女孩子,又是初来乍到,肯定会有不顺心的地方,温玉你别听你妈的话,该照顾的该帮忙的还是要多帮帮姐姐。”
季温玉瞥一眼季青萝,“哦”了声。
饭后,齐北寒开车过来,因为是养子,没血缘,他成年后就不住在季家了,在市中心买了一层公寓住着,除了每周末过来一起吃团圆饭略尽孝心外,周一也会过来开车送季温玉去电视台。
季温玉上了齐北寒的车,季瑕林本要让季青萝也上去,齐北寒停在车门跟前,并没说话。
季青萝说:“大哥是专门送妹妹的,我就不坐了,免得万一晚上大哥要跟妹妹约会,还要先把我送回来,我坐爸爸安排的接送车就行。”
齐北寒余光看着季青萝钻进了停在他车子后面的白色卡宴,关车门时,她的紫色裙子一角卡在了外面,她开了车门,人没出来,只是把衣角拽了进去,复又关了车门。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跟季瑕林道别,上了车。
虽然不同车,但季青萝跟季温玉是一同到电视台的,季青萝车,季温玉也下了车,站在齐北寒跟前说着话,她走过去,问季温玉:“妹妹要说多久?如果久的话,我就先上去找部门报到去了。”
季温玉正想说话,齐北寒冷着面,道:“你人生地不熟,电视台楼层多部门多,让温玉带你过去,免得出错。”
季温玉看一眼齐北寒,心下敏感,先支走了季青萝,“青萝姐,你先去摁电梯。”
季青萝弯眸,“行,你跟大哥别耽误太久。”
等季青萝走了,季温玉才去看齐北寒,低声问:“北寒哥,你刚才是在关心青萝姐吗?”
齐北寒眉一拧,“温玉,不要多想,我是怕她自己摸错了路,跟爸打电话,爸会怪你不帮她带路。”
季温玉放下心来,又说道:“北寒哥,我们年底就会订婚,我很期待。”
齐北寒说:“嗯,我知道。”
季青萝跟季温玉同乘一辆电梯,两人来得早,电梯里没人,季温玉摊开说了,她看向季青萝,“青萝姐,你喜欢北寒哥吗?”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季青萝轻挑眉。
季温玉:“男女之间的那种。”
季青萝弯唇,“他不是妹妹你未来的未婚夫吗?我对他怎么会是那种喜欢?妹妹你想太多了。”
季温玉:“但愿是我想太多,青萝姐。”
电梯门开,一楼进来几人,季青萝笑而不语没再说。
季温玉尽职把季青萝带去编导部,找了人事部的同事带她,便走了。季青萝跟在同事身后,交了身份证复印件和入职材料,就被人事给了胸牌,带去了她的工位上。
刚坐定,工位对面有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电脑旁侧偏头喊她,“来了?”
季青萝喊人,“前辈好。”
男人三十五岁出头,穿衬衣打领带,看起来斯文儒雅,博学多识的读书人模样,他扬唇打招呼,“蒋政,你喊我政哥就行,领导交代了,这段时间我先带你。”
季青萝改口很快,弯唇喊政哥。
蒋政从工位上来起来,怀里抱着一沓材料,“你来的正好,跟我出一趟外面。”
季青萝当即起身跟了过去。
并不只是他们两个,还跟了个摄影团队,一行五六个人开了台里的车出门,她坐副驾驶上,拿着蒋政刚递给她的材料看,蒋政刚才跟她解释了,她来的说巧不巧,台里筹备三个月打算新增一个访谈节目,节目一周前启动,现在要去拍摄素材。
季青萝刚来,还没摸透访谈节目什么性质,蒋政就喊她一起同行,她自我定位就是拎包围观群众,她拿着蒋政递给她的材料,随便翻了两页,是一会要访谈的问题,她快速掠过,在觑见问题后面跟着的一沓个人资料时,她默了默。
上面显示第一位访谈人是陆旻,光是个人介绍就占了一整页A4纸,国内学历国外学历事业成绩遍布通篇。
季青萝忽然想起来前两天陆旻微信上问她什么时候上班,所以这位爷不会是挑她上班的第一天答应接受采访吧?
蒋政开车间隙,见她盯着陆旻的资料页沉默不语,同她说话,“这位陆总并不好约,在我们栏目确定新增时,就向这位业界大佬递过橄榄枝,但他没同意,我们本打算退而求其次选另一位大佬做节目的第一位访谈人,素材都录完了,结果上周这位大佬的助理过来交接说同意访谈,我们这才要马不停蹄赶过去,这些大佬的时间都很难排。”
“……”季青萝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新工作竟然还要频频接触陆旻,她要是早知道,就跟季瑕林提家里蹲了,反正季家也不靠她养活。
车子并不是开向陆氏集团,反而是城北郊区一栋庄园,季青萝曾经住过很多天的陆旻的庄园。
庄园的管家接待了蒋政季青萝一行人,她跟在蒋政身后,余光打量着并没多少变化的庄园远景,不由得心里发颤,这爷应该不是故意约在这里的吧?
管家把人带到了陆旻跟前,他正在打高尔夫,不同往日衬衣西裤,眼下他穿着休闲,白色短袖灰色长裤,跟西装革履有细微差别,身形修长,裸露的手臂因为握着球杆,肌肉线条并不难看,反倒很漂亮。
蒋政喊人:“陆总早上好。”
陆旻打了一球,掀眸眺望了眼球有无进洞,不远处有球童在宽敞的高尔夫球场上捡球,他收回眸光,转身看过来。
看的是蒋政身侧的季青萝。
陆旻朝蒋政颔首,眸光却不曾从季青萝身上移开,他道:“会打高尔夫吗?季小姐。”
蒋政歪头,投来意外一眼。
“……”季青萝浅笑着摇头,“陆总,您知道的,我前段时间才被季家找回来,平日里接触不到这种休闲运动,不太会打。”
陆旻眸底漆黑,淡淡道:“过来,我教你。”
蒋政的目光已经不是意外了,而是八卦了,就连身后扛着摄影机器的栏目组成员都直直把目光搁在了季青萝身上。
季青萝站着不动,仅耳边发被球场的微风吹得微乱,她婉拒道:“陆总,我手笨脚笨,怕您辛苦,还不讨好。”
陆旻:“我不介意。”说着,他把手上的球杆递了过来。
围观的一水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再次对季青萝另眼相看,那可是陆旻的私人定制球杆。
季青萝见陆旻这么强势,知道僵持下去,许是一整个上午都能浪费掉,她妥协,没去接陆旻的球杆,走去一边拿了备用球杆,浅笑道:“哪能用您的定制球杆,我用这个就行,就不暴殄天物了。”
“把电视台的客人请去庄园喝茶。”陆旻喊来管家吩咐了一声,管家过来,请走了蒋政跟栏目组的摄影成员。
不一会,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就剩下季青萝跟陆旻两人。
“……”季青萝眼巴巴望着走远的蒋政一群人,她也是电视台的客人,她也想去喝茶,而不是待在这里跟这位危险十足的爷打高尔夫。
陆旻把球杆收了回去,放在一边,退了一步黑眸睨她,“过来我跟前。”
“……”季青萝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了陆旻刚站的位置,身后一步远站着陆旻,他一会要会从背后指导她动作,她轻轻阖眸,仔细思量着该怎么装出一副对高尔夫完全不熟的模样。
她其实会打高尔夫,还是陆旻亲手教的。
高尔夫是他唯一的休闲活动,他除了庄园有仅供个人娱乐的高尔夫场地,还另有一处几千公里的高尔夫球场,那处球场纯商业化,她自然也被他带去玩过,那里政/要/商界大佬云集,她有幸见过平常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各行各业的大佬。
当时他教她是认真教,季青萝却懒得学,一是天热,二是对这种富人玩的娱乐活动,她没多少兴趣,所以她被陆旻手把手揽在胸前教学时,撒娇耍赖皮,直接往后瘫在他怀里,仰头调皮地一下一下去亲他的喉结,弄得他气息粗重,想让他放弃,结果他在这事上特别较真,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拔正了她的腰,板着脸,像高中时代刚正不阿严肃至极的数学老师一样道:“好好学。”
季青萝不满地噘唇,不情不愿地重新握起球杆,胡乱挥起来,姿势能多不标准就有多不标准,“不知道您干嘛一定要我学这个?”
陆旻见她面上满是不开心,声温和起来,不舍得凶她,拿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热出的汗,“我放松的时候,想让你陪我一起,小萝。”
季青萝抬头看他一眼,弯着黑润杏眼,“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好好学。”
她不主动的话,陆旻并不常亲她,也不常抱她,时常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他的金丝雀吗?给她好吃好穿,不亲近,倒像是在养女儿。
“真的?”
季青萝不满:“我什么时候骗过三爷您!”
陆旻像是真的想让她学会并爱上打高尔夫,他手摸着她的耳朵,低头亲她一口。
风从空旷的高尔夫球场吹过来,拂过两人相贴的面颊。季青萝开心了,笑的眉眼弯弯,摆出一个漂亮的高尔夫挥杆姿势,“看在三爷你说话算话的份上,那我就勉强学一学。”
……
背后突然贴近一堵温热,季青萝被冷檀木香环绕,她被惊醒,从回忆里抽身,陆旻声在她耳侧低低响起,他声线很特别,低沉如山中冷潭水缓缓流过冰浸的石头,“你姿势很标准,不像是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入v,v后三章都会发红包,这本不会太长,不超过30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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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预收1:《爱意入骨》
【1】应渺十五岁之前是大山里无拘无束的少女,穿鹅黄碎花裙跟同山上的伙伴在油菜地里随着风自由奔跑,十五岁之后,她被接进陆家,以陆家老爷子战友的孙女身份寄住在陆家。
陆家有个金尊玉贵的少爷陆则怿,应渺第一次见他,他站在二楼,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衬衣洁白,面容冷淡,居高临下看着她,只一眼,应渺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
应渺转学进陆则怿的高中,高中三年,她离陆则怿最近的距离是陆家接送车的后排车座。
陆则怿天之骄子,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小迷妹遍地都是,陆则怿谁都不看,她也不例外。
两人关系最差劲的一年,是高二,那年的某一天清晨应渺误打误撞推开了陆则怿的房门,亲眼目睹他靠在床尾,盯着一张照片,情/欲缭绕,沉溺于手下纾解,像是秘密被窥破,自那之后,两人本就紧张的关系更是如陷冰窟。
毕业后,应渺打算搬离陆家,但两家长辈的一句戏言,却逼得她跟陆则怿糊里糊涂领了证。
应渺是个很咸鱼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是既来之则安之,离开大山、转学、住进陆家、跟陆则怿结婚,她都坦然接受。
婚礼前的磨合并不算愉快,她咸鱼懒得配合他冷淡寡言少语,本以为新婚之夜会各自分房安睡,但当晚,陆则怿一件白色衬衫,松了两颗纽扣,斜靠着婚房门框,眉眼漆黑,问她:“过不过新婚之夜?”
应渺耸耸肩,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无所谓道:“你行你就上。”
然后陆则怿真上了。
应渺其实一点也不明白陆则怿,不明白他不喜欢自己,看不起自己,为什么还能在新婚夜抱着她胡来让她一夜无眠。
【2】对应渺而言,陆则怿就像一弯冷月,她并不需要,但冷月光辉还是照在了她身上,她避不掉躲不开只能任由冷月将她笼罩,但她心里是期盼着的,期盼着哪一天陆则怿这弯冷月能从她头顶移开,但她不知道的是,从见她的第一面,陆则怿那颗心迅速而又不受他本能控制的遗失在了她身上。
他爱她七年,所以新婚那晚,他完全失控。
*咸鱼且丧的仙女渺vs闷骚战神前夫怿
*文案稍显沉闷,但正文内容是甜哒
*行文是先婚后离再爱中间夹杂极少数校园回忆杀
预收2:《草莓糖》婚后爱
温柠跟沈亦柏仅仅见过两次面便仓促结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亲对象,不过姐姐厌恶相亲,便指使她去见面敷衍了事。
温柠听人说过,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学教授,国内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员,每年能发表两篇以上sci论文,学识渊博,为人绅士,脾性温和,家境优渥,在相亲市场中算是顶级配置,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进行了两次见面,最后一次分开之际,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温小姐,实不相瞒,我急需要一段婚姻来帮我度过眼前难关,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们能在近日尽快领证吗?”
温柠觉得他确实冒昧,怎么会有人在仅仅见了两次面就唐突问领证,当然温柠觉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温和浅笑的脸,她握紧手上的奶茶杯,点了头,“可以。”
在温柠看来,她跟沈亦柏的这场婚姻开始的仓促,结束的也必定会同样仓促。
两人婚后分房,极少亲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领证后的某一天沈亦柏对她说:“我并不喜欢这场无关情爱的婚姻,眼下我难关已经度过,我们可以考虑离婚事宜。”
但她一直没等到,她决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彼时沈亦柏正在厨房处理两人晚饭,煎的香气四溢的牛排香从厨房推拉门缝隙里钻出。
温柠坐在餐桌上,抱着温水杯,艰难开口,“沈老师,不如我们离婚吧。”
厨房里沈亦柏顿了顿,关了燃气,突然走进她。
温柠愣怔的瞬间,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礼地挤进她腿-间。
摘掉金属边框眼镜,丢之一旁,脸伏低,不再斯文地亲住了她。
良久,他退开,重新戴上金丝眼镜,摸她的头,温和一笑,“这事,改日再议。”
温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尤其酷爱吃一个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亲对她严厉至极,让她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岁之后就严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后她能自己做主买很多很多糖,但她路过糖果区时,十年被责骂的习惯会让她下意识快步走过。
婚后某一天,温柠低血糖发作,撑着身子去拉客厅抽屉,摸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颗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记起来,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专区搞促销,她被促销阿姨塞进手心里一颗,那一颗她一直没吃,回家后放在了自己枕头下,后来沈亦柏在给她擦湿漉漉的额头,捞过她的枕头想垫在她腰后让她轻松一点时,他好像发现了那颗草莓糖。
*是我爱的教授题材
*温柔内敛舞蹈老师vs绅士腹黑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