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眼睛是被屎糊了吗?小灰的肠子都要被英蒂打出来了,怎么还敢说他赢?
英蒂收回灵力漩涡,目光冷冽地朝裁判走去,然而刚动脚步,场内的结界便重新启动,她被强行关押在了赛场。
观众哄闹起来,天门大赛向来以公平公正著称,今日怎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耍赖,这不是在胡闹吗?大家叫喊着让评审团给个说法。
潘飞云更是气愤,磐岩派好不容易出了个天门选手,竟然会因为裁判的故意偏袒而丢掉荣誉,她们虽说是小门派,但怎么能受如此欺压!潘飞云带着徒子,气冲冲地往评审团方向走去,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英蒂送进天门。
“女修英蒂,故意用污秽之物做蛊,压制男修功力,手段歹毒!且潮灭施法诡异,与魔族能力极其相似,经众仙师商讨,取消其参赛资格!”
评审团的这一说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把女人的月经说成污秽之物不提,居然还能做蛊压制男人?潮灭的施法向来因人而异,英蒂能连施两次说明她很强,怎么能就此断定她为魔族呢?
龚喜和花稻愤怒地抗议,她们直接将这几日赚来的钱财分发给观众,收买众人跟着她们一起抗议:“不服!不服!不服!.....”喊声连成了势,那些没拿到钱的人也被带着喊了起来,整个赛场被抗议声震得发颤。
就连小孩子明姜也受不了了,她摆脱母亲和同龄的朋友一起跑下台,朝老男人们大骂:“堂堂仙师欺负女人!不要脸,快放英蒂出来!”边骂边朝它们丢臭鸡蛋,气得老头要抓人,结果明姜她们很懂技巧,丢完就逃,根本抓不住。
评审团丝毫不顾及观众们的意见,执意要将小灰送进天门,所谓规格条律此刻都成了笑话,老男人把持的世界里,一切利好皆要倾斜与男,女人是不配争夺的。
朝羽茉起身往评审团走去,这些老男人的做法让她想起第一阶段时的经历,只因为英蒂是女人,他们便要想尽办法地排挤压迫,在男人的心里性别向来要比规则重要的多。如果朝羽茉现在不站出来,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制止,那未来他们会明目张胆地出示女人不能进天门的规则。
走到半路,朝羽茉碰到了许多像她一样的高层贵女,她们或是主教的女儿,或是门派的主母,或是修为高的仙徒,这些把持着社会资源与话语权的女性们,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围堵住要颁授奖章给失败者的老头子们,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们的不公。
其实此刻最应该抗议的不是这些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而是利益直接相关者,磐岩派的主教岩山石。英蒂是代表磐岩教赢的,获取的名誉和利益岩山石会分得一半,不过这个主教此时缩在场边,他的妻子潘飞云却一脸怒意。
“你收了评审团的好处,将英蒂给卖了?!”
“夫人不要这样说,英蒂作为一个女人,就算进了天门又怎样?她将来一嫁人,所有功勋都会带去夫家,与我磐岩派有何相关,不如就此报答门派对她的培育,至少好处对我是实在的。”
“......”潘飞云被丈夫的无耻气得头发晕,她不明白为何曾经满怀热血与正义的少男,会突然变成一坨臭不可闻的行尸走肉,让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显得像个笑话。
啊啪——岩山石被潘飞云狠狠打了一巴掌,旁边的侄男岩莫拂急忙站出来劝阻道:“主母,你这是在干嘛!叔公也是为了磐岩派啊!”
“为了磐岩派?明明是为了他自己!十四年前是这样,今日也这样,算我看错你了岩山石,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大庭广众被妻子甩巴掌的岩山石,颜面全无,他咬牙切齿道:“潘飞云,我忍你很久了,这么多年来你天天计较那事,既然如此不情愿,当初为何还要让位?不就是让我承你的恩情吗,你好借此机会耀武扬威,要我给你做牛做马言听计从,这种憋屈日子你当我想过吗?”
“你什么意思?岩山石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潘飞云脑袋炸了,看到撕掉伪装的丈夫,她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发抖。
岩山石也是狠了心,直接大声宣布:“张扬跋扈,欺压夫君,多年未出.....数罪并行,今日我便要把你.....”
岩山石话没说完,场上就起了变动,吵闹声盖过了他的发言。
原来在多方面的施压之下,评审团不得不松了口,允许英蒂再比一场来决定去留。但这场比赛要让英蒂以一敌二,来缓冲她用月经给阳刚难鸨下的蛊术。
场内静默多时的英蒂点头答应了这种无理要求。
说说赛场上的结界,这个东西不是人为制造的,而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上古仙器,名唤‘云箩宝盖’,为往届天门选手从昆仑仙境中带出的十二仙器之一。
十二仙器咱们后面细讲,就说这云箩宝盖,只要展开便能完全隔绝里外,任你再大的本事也冲不破。而且上古仙器都认主,如果你入不了它的眼,那就根本无法驱动它,这么多界的天门大赛,很多获胜者就算进入天门找到十二神器,但因为仙器的不认同,便只能空手而返。
云箩宝盖的持有者站在赛场的边缘,他接到评审团的批准后,便施法念咒破开结界,让参赛的两名男修进去。
结界刚开,就见一道金色闪电从场中央飞出,不偏不移正中云箩宝盖持有者的眉心,中招者身裂两半当场身亡。
人们根本看不清英蒂何时出手,她便迅速移出赛场冲向评审团的老头子。
“防御!防御!”惊惶的评审们大声呼救。
身旁的保镖立刻护上来,齐齐做阵拦截,荧蓝色的光波展开,形成一道结界强,另一边的治安员也围截住暴走的英蒂,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观众们没料到大赛突发事变,失去云箩宝盖的保护,打斗很容易误伤到无辜人,于是全都尖叫着奔向场外,一时间赛场成了战场,爆炸声四起,人们拥挤着争相逃跑,踩踏事故频起。
英蒂还是心善,她不想伤及无辜,所以开始时没有使用潮灭之力,靠着蛮力解决掉了烦人的保镖,再寻那群老头子时,发现有人居然已经在酝酿潮灭了。
赛场上的观众还没跑完,没有仙器的控制,潮灭一旦释放,那至少方圆五里内的人都会受到波及,卑鄙自私的老公畜,真是为祸人间!
英蒂冷哼道:“姥子耐着性子陪你们这群公畜做戏,居然还敢把花招耍到我头上?早知道如此恶心,不如直接屠光你们还利索些!”
她一挥左臂,半边身子就卷起了金色漩涡,和一般的潮灭不同,英蒂居然可以随意控制它的走向大小。
而另一边的老头子们也不容小觑,能当评审团的全是赢过天门大赛的选手,仅管他们年事已高,但凭着多年来对资源和灵力的掠夺,让他们成为社会上不死的毒虫。
评审团的中心成员有十三人,势力遍布四海八荒,门徒数之不尽,权力伸向社会的方方面面,在修仙界的地位甚至盖过各大门派主教。这是一棵根植在所有人身上的吸血菟丝子,各门派早就不满评审团许久,但他们之间的利益交错纠缠融为一体,根本不知如何推翻老头子们的统治。
这次英蒂能出手治理,让那些主教们心里暗喜不已,全都袖手旁观等待白捡最后的便宜。
老头们很狡诈,知道英蒂已经释放两次潮灭,剩余的次数肯定超不过十次,而赛场上的评审除去半道逃走的主持,还剩十二人,这十二人按着十二时辰方向站位,将英蒂围堵在正中心,准备依次不间断地施展潮灭攻击,直到耗尽她浑身元气,中招而亡。
什么人能经得住这般攻击啊,以一敌十二,纯纯碾压不是!
天上的暗灰色漩涡越压越低,天门裂口已经完全开启,狂风呼啸,尘沙四起。往常这时,三名获胜者早就准备好入门,但此次的大赛会场却空空荡荡,观众和选手全都撤离出来,只留英蒂与十二评审在场里对抗。
门派的高手们全站出来助力,大家齐心在赛场外围制造出一个巨大的人为结界,防止内部潮灭溢出,伤及无辜百姓。
人群中的龚喜和花稻急的失了控,高声质问上层为什么不去帮助英蒂对付评审团,她一个人怎么对付了那群老不死的!但俩人的声音像狂风中的一丝针落,撼不起任何波澜。
场内一片萧瑟,英蒂面对十二评审丝毫不为所动,她举起漩涡涌动的金色左臂,高声大喊道:“来吧老公狗!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天地赋予我的绝对力量!”
金色的光柱猛然从她的左臂射出,直直冲向天际,如一棵窜天神树,与天上的漩涡链接在一起。
那一瞬间,原本压在头顶的暗灰色漩涡眨眼幻化成耀眼的金色,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金黄的光海里,来自天门裂缝的力量倾泻而下,顺着发射的光柱,奔涌进英蒂的体内,她成了天力的载体,潮灭如洪水扑向十二评审。
原本准备依次释放潮灭的老头,面对这种变态攻击,不得不齐齐施展潮灭抵抗天力侵袭,十二道白光爆起,如一口深井拦截住了中心的金色洪流。
赛场内的灵力聚集搅动,让周围的磁场失去了秩序,天地撼动,龙吟阵阵,在外围布置结界的修仙者更是被冲击得头身欲裂,如受车刑,而她们身后的普通人则全抱头蜷缩在地尖叫不止,亮白色的光闪穿透结界,刺伤了这里每一个人的意识。
金色洪流盘旋在冲天的白色深渊内,奔腾向上,终于找到了深渊的尽头,英蒂大喝一声,潮灭从围困中满溢而出,金光铺展在人们的头顶,化成流星与雨水,浇灌被白光波及到的每一个人。
老头们终是顶不住了,一个个吐血倒地,而金色洪流顺着残缺的屏障处奔涌而泄,覆盖了目光触及到的每一个角落。
经历了刚才那种摧残的观众们,原以为会死在潮灭之下,结果一片金光卷过,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地恢复了意识,什么天地巨动,什么龙吟虎啸,什么五马分尸之痛,全都好似一场梦。
大家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依然是暗灰色的天门漩涡懵了神。
只有光明派的主母朝婉歌意识到不对,她找到疑惑的潘飞云说:“天门快要关闭了,快让你派的那女修带着通天梯进天门!”
通天梯是昆仑仙境的入场券,一个手掌大小的青铜牌,传说是神族留给人间的通讯宝器,只有手持通天梯才能进入天门内部,这个东西依然被评审团把持着。
众人重进赛场时,发现这里和离开前没有什么区别,英蒂跪倒在赛场中央,整个人都散发着虚弱之气,在她的四周,则盘踞着几团焦黑扭动的不明生物。
十二评审的外皮像被炭烤过般黑硬,而它们的骨肉却化成了脓水,如粪包一样瘫软在地,更恐怖的是它们居然还在动,皮肉下仿佛有什么蠕虫在翻涌爬行。
“英蒂!英蒂你还坚持得住吗?天门马上要关闭了,现在必须要赶紧找到通天梯进去!”潘飞云跑到英蒂身边大喊,她不敢贸然上前扶动,只能焦急地询问。
听到催促的英蒂,疲惫地睁开双眼,弱弱地说:“给我通天梯......”
可是通天梯被评审团的老头占据着,现在他们都变成这般鬼样,要如何去找通天梯。
朝婉歌是布置这次大赛的东道主,事关天门的种种她都再清楚不过,大赛已到最后,评审团不可能把通天梯放到别处,肯定收于这十二人中某位的身上,她命令手下将评审的尸体?躯体?收集到一个麻袋里面,递给英蒂。
“通天梯肯定在它们身上,带着一起上去吧。”
英蒂艰难地拖着那个麻袋,来到天门的正下方,幽红的缝隙正在慢慢回缩,果然如朝婉歌所说它即将要关闭。
迟疑了一下,英蒂转头看向围观的群众,潘主母,龚喜,花稻,朝羽茉....熟悉的人全都在,她问道:“怎么进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乱成一锅粥了感谢在2023-01-01 23:22:19~2023-01-03 00:4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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