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
美国x航校内,正在举办毕业典礼。 更新最快威廉查尔斯大声道:“学员们,恭喜你们毕业了。下面有请毕业生代表蓝风上台讲话。”
蓝风走上讲台,大声道:“同学们,我们毕业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国参战了。”说到这里,蓝风激动得泪流满面。
重庆空战后,陈纳德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中国空军装备落后,需要去美国购买新式战斗机,这一点做到了。第二点,中国航校由于先前的教育制度的落后,让飞行员缺乏全天候能力。无论是陈瑞钿还是杨文海张正龙高志航,他们能称为尖子飞行员,是因为接受过完善的航空教育。特别是归侨飞行员,都比那些意大利人教出來的飞行员要强得多,生存能力也要强得多。
于是,他激烈反对中国国民政府当局的毕业就参战的决定,在他的坚持下,派出了一批飞行员去美国航校学习。
今天,1943年8月1日,中国第一批留美飞行员,在杨文海当初的航校毕业了。为了保证飞行学习的质量,威廉于42年9月被派回x航校负责中国飞行员的教学工作。
蓝风在台上激动的说道:“祖国正在战争中煎熬,国内飞行员是如此的缺乏,我们的前辈死了一批又一批。现在我们终于毕业了,终于在美国淘汰教育制度下,顺利毕业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国了,可以参加战斗了。”话音一落,飞行员们都沸腾了。
说罢,威廉严肃道:“沒有时间给各位办毕业晚会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机场见。你们将乘坐泛美航空的飞机,直飞昆明。”
十天后,两百名中国飞行员乘坐的八架中航客机降落在了昆明机场,杨文海与陈纳德早早的站在机场等待了。
只见两百名飞行员列队后,在威廉和蓝风的带领下,向陈纳德和杨文海走來。蓝风敬礼后,微笑道:“将军上校我们回來了。”
陈纳德哈哈一笑道:“好,这一天终于到來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五百架战斗机了,你们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座机。明天,将为你们分配座机。”
蓝风敬礼道:“是,长官。”
蓝风对杨文海笑道:“中队长,我还是习惯叫您中队长。两年了,想我了吗,”杨文海脸红道:“蓝妹妹,你还是这么豪爽。想啊,我一直想你们回來。”……
司令办公室内,威廉递给陈纳德一盒古巴雪茄道:“來吧,这是给你的,我知道这玩意儿比你老婆更重要。”陈纳德取出一只雪茄贪婪的闻了闻后,立马点燃了一支。
他享受的抽了一口后,大声道:“这个味道,又有几年沒有享受到了。你怎么不多拿几盒回來,一盒能抽多久。”威廉呵呵一笑道:“多了,你就不懂得珍惜,这样你能省着点抽。你和嫂子怎么样了,”
陈纳德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半年沒有通过书信,也沒有过电话了。”
威廉淡淡道:“她不支持你,在中国实现你的梦想。这也是沒办法的事,你还是喜欢那个中国女记者。”陈纳德微微一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威廉笑了笑道:“在美国,你们的年龄差距不奇怪。可这是中国,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国家,你们能成吗,”
陈纳德微笑道:“爱情是不分国度和年龄的。好了,说说这一年你们的教学成果吧,”威廉笑道:“这一年,我敢说,这两百人已经具备了全天候的飞行能力,而且是美国标准。”……
机场外的草坪上,杨文海和蓝风正在散步。杨文海笑道:“沒有怪我吧,让你去美国是我的主意,蓝风少校。”
蓝风摇了摇头后,笑道:“开始责怪,到了美国后。我看到了他们先进的教学体质,你是对的。谢谢你,上校。”
杨文海微微一笑道:“不怪我就好了,我们第七中队出來的,现在就只剩下我正龙,还有你了。我不希望在有人离开。”说罢,他点燃香烟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得吗,”
蓝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傻子才不知道,她就是想要杨文海自己说出來。说出來他心中的关心,对她的关心。
杨文海淡淡道:“国内的航校太年轻了,教学系统也不完善。尽管陈纳德将军尽心尽力的教,但是由于资源的不足,还是比不上工业国家。”
杨文海看着蓝风,温柔道:“自从璧山空战,兴国走后,我更加坚信我的观点。咱们第七中队出來的,就我兴国,还有你了。我们三个中,就你沒有接受过美国的教育,尽管你在马來西亚学过。我不想再有人死了,蓝妹妹,更不想你死。”
说罢,杨文海笑了笑道:“正好有这个机会,所有就极力推荐你去。”话音刚落,蓝风的心中是澎湃的。她知道,杨文海是为了她好,却沒想到是这样想的。
蓝风眼睛湿润道:“中队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好久沒人叫我蓝妹妹了。”杨文海眉心一皱,他这才反应过來这丫头喜欢他,他这不是让人家误会吗,杨文海微微一笑道:“你比我小,又是我的学妹。再说了,我真心当你是妹妹。”
杨文海的这句话深深的撞伤了,蓝风的心。蓝风淡淡自语道:“妹妹,妹妹。”说罢,蓝风转身便对杨文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突然的举动,让杨文海有些无所适从,他只得僵硬的回礼。
蓝风认真的说道:“上校,我累了,失陪,明天还要熟悉新座机。”杨文海淡淡道:“好,你去吧。”
杨文海看着蓝风加快脚步离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蓝风的眼泪,终于流了下來。她走到转角处后,停了下來蹲在墙角哭泣。她呵呵一笑,便自嘲道:“蓝风啊蓝风,你在想什么,中队长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只要在他身边好好飞就好了。”说罢,她擦掉眼泪便向宿舍跑去。
杨文海点燃香烟,看着天空上的白云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所有人。我的心中,只有这片蓝天,最起码现在只能有这片蓝天。”
汉口机场内,一身白色海军军装的山下一辉,拿着裕仁亲赐的菊花军刀和他的参谋长白根斐夫缓缓的走了进來。
陆军汉口机场指挥官正在指挥室等候,见山下一辉到來后,他向山下一辉敬礼。山下敬礼道:“海军大佐,山下一辉。”
陆军指挥官大声道:“陆军少将,石根右二。”说罢,他便径直离开。山下严肃道:“将军,您不能这样走。”
石根淡淡道:“大佐,你还想怎样,”山下转身后,严肃道:“我们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交接手续。”
石根呵呵一笑道:“大佐,这间指挥室,在我來之前就是这个样子。我接到的命令是原地修整,我的航空兵暂时归你指挥,但不是缴械。再见,”说罢,他便大步离开。
山下一辉面无表情的看着石根丝毫不给面子的离开了。白根斐夫气得牙痒痒道:“八嘎,他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您说话。”
山下微笑道:“不必在意,我海军在中途岛的失利,已然成为了陆军的笑柄。自然,也就不那么受尊重了,我也就是靠着这把天皇亲赐的军刀混饭吃了。”
白根着急道:“大佐,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我海军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山下冷冷一笑道:“希望如你所愿吧,山本五十六将军的殉职,标志着我海军在太平洋上的优势,渐渐失去了。”
白根皱着眉道:“是啊,他是我帝国海军航空兵的天才将领,可恶的支那人。可恶的池步洲,那个支那密码破译专机截获了山本将军的行踪,所以山本将军才被美国航空兵中途截杀。听说,他还是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简直是欺师灭祖。”
山下摆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截杀是事实,但是欺师灭祖可不是事实。历史证明,我们才是在欺师灭祖,当然这只是我二人之间的谈话。”
说罢,山下走上前台,他用那戴着干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指挥地图上的点点灰尘。他对白根道:“來看地图。”白根立马走上了前台。
山下指着地图说道:“起初,我们从海上登陆,从上海山东浙江出发,逐步占领了湖北湖南广东,就连云南也被占领了一半,看似我们成功的封锁了中国的所有海岸,和陆地口岸。美国的参战,从根本上影响了战局。”
“42年下半年年开始,局势悄然变化。现在我们又到了武汉,紧接着是不是又会退到沿海。”
白根听见山下的分析后,突然瞳孔变大。他诧异道:“这是。”
山下微微一笑道:“中国已经从战略防守变为战略进攻了,而我们却成了战略防守。”
白根内心忐忑不安的说道:“情况的确很糟,我们怎样才能扭转战局呢,”
山下一辉呵呵一笑道:“扭转战局四个字,说來简单,做起來可就难于上青天了。”说罢,山下点燃香烟后,一口烟雾长长吐出,看着武汉的天空道:“尽力打好我们能打的每一仗,然后等着结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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