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机场内,三十四架p40已经停在了停机坪。 更新最快志愿队除了驰援仰光的第三中队以外,所有人员设备都已经到了昆明机场。
阔别一年后,周志开张正龙早早的在昆明机场等待了,还有昆明空军司令潘承文。陈纳德杨文海郑少愚缓缓向他们走來。
潘承文哈哈一笑道:“上校,你们终于回來了。我说过,中国空军最终的主战场是在昆明。”
陈纳德与潘承文热情的双手紧握道:“是的,被你说中了。现在我们美国支援航空队,得靠你潘司令多多支持了,沒想到昆明一别,就是两年多啊,您的身体还好吗,”潘承文道:“好啊,好得很哦。我得等着你们回來不是。”说罢,二人哈哈一笑。
潘承文看了看身边的杨文海道:“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上尉。我可是看着你从航校出來了的,现在都成中校参谋长了。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杨文海向潘承文敬礼后,微笑道:“司令,好久不见。”
说罢,潘承文看了看郑少愚周志开和张正龙道:“好啊,都來了,昆明的机场随便你们用,我这个司令将尽力帮助你们。”
突然,赵均婷跑了过來,着急道:“河内的日军有动作了,一架日九七重爆和一架零式战斗机降落在河内机场。山口多闻回來了,那架零式战机正是重庆空战中的一号机。”
话音一落,杨文海道:“什么,零式一号机來了。”说罢,他咬着牙,看着天空道:“老同学,你沒死在太平洋上,太好了。我说过,你的命只有我才能取。”
杨文海再次抢先问道:“确定只有一架零式吗,”赵均婷肯定地点了点头。
潘承文道:“看來,山口多闻不是來接手河内的,应该是來督战的。而山下一辉应该是來指导的。”说罢,潘承文笑了笑道:“哪里來这么多零式战机,他们就几百架,全放在了太平洋上,根本抽不出兵力來中国。”
陈纳德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督战不假,而那个零战一号机飞行员,应该不只是指导那么简单。”
赵均婷又接着道:“明天,明天他们就会來出击昆明。扬言要趁我们还沒有站稳脚跟,就将我们统统击毁于地面。”
陈纳德哈哈一笑道:“不得不说他们说大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说罢,他向潘承文问道:“请问,我的指挥部在哪里,”
潘承文看向郑少愚道:“这个啊,你们的中方参谋长,已经安排好了。”
陈纳德走向郑少愚道:“上校,你的安排我一向很满意。带我去指挥部吧,我要提前熟悉那里的环境。”
郑少愚微笑道:“指挥部在一座寺院佛塔的地下室,隐蔽而安全。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信此战我们会有好运的。”
说罢,几人径直往地下指挥部而去。
河内机场内,一身白色将军服的山口多闻,手持裕仁亲赐的菊花军刀,向河内陆军飞行团指挥部而來。身后跟着同样身着白色海军军装的山下一辉,此刻的山下一辉已经是少佐了,他的手里也多了一把裕仁亲赐的菊花军刀。
山口多闻向正前方的陆军飞行师团司令官,体态微胖的中村三上敬礼道:“海军中将,山口多闻奉命前來督战巡查。”
中村三上回礼道:“陆军中将,中村三上。”山口多闻看向一旁的山下一辉,介绍道:“这位是海军少佐,山下一辉。璧山空战纪录就是他带队打的,同样也是帝国零式战斗机的首席试飞员。”说罢,山下一辉向中村三上敬了军礼。
中村一直不满上头的这个命令。他认为打败美国的那些空中牛仔,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派这么个人來督战。
中村略带不满情绪,他问道:“海军在太平洋上,继续血洗了美国空军。你们在太平洋是出尽了风头,为什么还要盯准这里。”
山口多闻笑了笑道:“将军激动了。我们都是为天皇效忠,我只是过來督战,不会干涉你们的战斗指挥。如果需要,我会参谋一下。”
中村无奈道:“好吧,将军请便。”说罢,他就要离开。
山口多闻眉头一皱,严肃道:“将军,我是來督战的。所以,我想我有权知道你们明天的出击战术和相应飞行计划。”
中村叹了口气道:“好吧,请二位跟我來,我们到指挥室去。”
山口多闻和山下一辉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的飞行计划。山口多闻看向山下一辉,山下一辉轻轻的摇了摇头。
山口诧异道:“将军,这就是你们的飞行计划和战术吗,你们想用十架九六二型去对付他们的p40。我怎么沒有看到护航战斗机,哪怕是中岛九五式战斗机也好啊。”
中村三上轻蔑一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于尚未成军,还不适应中国地形的美国飞行员,十架轰炸机足够了。”
话音一落,山口多闻和山下一辉两眼对视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不想过多说什么,对于陆军飞行师团的蛮干,他们并不陌生。
他们决定,要让这个愚蠢的陆军飞行笨蛋尝尝苦头。当尝到苦头后,自然就听得进去了。也难怪,这些人和英国人作战,的确不是很困难。然,中村并不知道他的对手是陈纳德这个老狐狸,还有杨文海郑少愚这些中国空军精英。
次日,也就是20日9点45分。中国情报站的专线电话再次响起,电话的那头道:“10架日本轰炸机从老街飞越云南边境,正向北飞來。”
从那一刻起,战争便在云南打响了。正像此前在陈纳德和杨文海他们脑子不断出现的情景一样。随着敌机不断向中国境内深入,云南预警网也不断传來报告,当然赵均婷和孙玥玥在云南空中预警网的建设中,出了不少力。
“x1号防空哨听到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
“p3号防空哨上空出现不明來历的飞机。”
“a5号防空哨上空有十架不明飞机飞过。”
佛塔下,陈纳德根据防空哨的报告,在挂板上绘制出了一条日军攻击航线。这条航线清楚的表明了日本人的攻击意图,他们此刻正在昆明以东50英里的上空。他们想要实施盘旋佯攻战术,意在扰乱中国防空哨人员,然后伺机俯冲轰炸目标。
杨文海道:“上校,这次就由张正龙來领航吧,他已经在起飞线上了,我怕志愿队的飞行员们不熟悉地标。”
郑少愚也接着道:“是的,这样做比较保险,毕竟这是志愿队的首战,夫人也在等着战果呢。”
陈纳德坚定道:“不,二位参谋长。这是志愿队的首战,由我们美国人单独干,这也是他们这段时间训练的毕业答卷。”
说罢,陈纳德拿着喊话器道:“我命令,第一第二中队立刻升空寻歼敌机,一旦找到敌机,就给我打下他们。记住我说的攻击后,俯冲逃离的战术。”
昆明机场内,第一中队由中队长罗伯特桑德尔來自德克萨斯州带领着第一中队的十六架p40升空了。第二中队由中队长杰克纽柯克來自纽约州斯卡尔代尔带领着第二中队紧随第一中队升空了。
飞机起飞后,陈纳德杨文海郑少愚带着通讯兵來到了山坡上。陈纳德担心的用望远镜望向前方的天空。
杨文海道:“上校,怎么了,这一刻,不是您期待已久的吗,”郑少愚道:“是啊,上校,我从來沒见您这么紧张过。”
陈纳德微微一笑道:“以前,我只是一个看客,只是在周将军和毛将军身边出出主意。这次不一样,我是指挥官,我对战斗结果全权负责。我二十多年的理论战术,终于到了交出答卷的时候了。”
陈纳德看向天空,心中暗道“这个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我已经等了四年了,美国飞行员在中国预警网的配合下,驾驶美国战斗机就要与日本帝国在太平洋地区形成的空中霸权较量一番了。一架架p40飞上云南略带寒意的高空,我好像觉得那一个个机舱里承载着中国的命运。”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年轻十岁啊,那样我不必像现在这样钻进掩体,而是跳进驾驶舱,戴上氧气面罩,闻着那股淡淡的胶皮味道,透过呈樱桃红色的瞄准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广阔的天际。”此段话,摘自陈纳德回忆录中的自述
突然,无线电收发机里传來了志愿队飞行员们的声音。
“他们來了。”
“不对,不是。那可能不是日本小子。”
“看机翼上那些红色的圆球,那就是日本小子。”
“走,我们冲上去,干掉他们。”
接着,收发机里,再也沒有声音了,他们开始战斗了。陈纳德和杨文海郑少愚此刻能做的就是等待。
二十分钟后,陈纳德命令桑德尔的后备中队赶到宜良,位于昆明东南30公里处,因为日本人可能会经过那里。
突然,无线电里传來了中国预警网的报告“日本轰炸机调头,返航印度支那方向了。”紧接着,传來了清晰的枪炮声。
收发机里再次传來消息“大批日轰炸机在宜良附近被击毁坠落。”
陈纳德长叹了一口气,他点燃雪茄。杨文海和郑少愚也会心一笑,点燃了香烟。他们三个已经沒什么可做的了,唯一可做的便是回机场,迎接美国战鹰的归來。
战果是出人意料的,答案是9:0。9架日轰炸机被击落,美国志愿队无一损失。这无疑是当初那些在挪威商船紧张万分的飞行员,交出最好的毕业答卷。
此战后,各大新闻头版头条都是“美国志愿队”。因此,他们在p40上随意涂鸦,画上凶恶的鲨鱼。昆明百姓称之为“飞虎队”,陈纳德也因此得名“飞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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