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抽了口气,火光从眼眸一掠而过。他弯下身在洛煌的唇上轻啄一下,接着又再度侵入他的口腔,恁地缱绻,没有任何压迫感,如流水似的﹑又宛如风般柔和贴心,恁地温柔。
在永的怀中,他再没有丝丝烦脑,只因他感受到了那如被永保护着的感觉,仿佛天塌下来也有永为他撑住的安全感。
“嗯…”洛煌闭上眼享受着永相随的拥吻,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攀上他的背肌,犹似在大海般攀紧唯一的浮木。紧拥住他,跨下再度肿胀的欲望磨擦着你的腹部,将他引至情欲的色彩世界。
“煌…”他离开他丰厚的嘴唇,洛煌喘着气,但又感到不满足,难舍难离的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永相随。身上人笑脸不变,又再低头吻住他,可是这次很快便离开,只是轻舔着他嘴角的凹位,轻说﹕“煌…要听歌吗﹖”
他困惑地望住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了﹖虽然猜不透,但甫想起自和永再次一起后,都没有听他在自己耳边唱歌,不禁想重温那种感觉。
“我想听你唱歌。”永相随听罢,笑唱出他的歌。在静夜中,那悦耳迷人的歌声线纵使没有旋律的配衬,却丝毫无损那动声得弦犹在耳的歌声。
陪你活过一天,陪你坐过飞毡,陪你令我轻松也令我极度心思紊乱,乱唱的歌也觉悦耳乱怕的拖我也愿试,害怕这样会很留恋陪你渡过春天,陪你渡过秋天陪你直到冬天却怕与你没法一起脱变若然开始,怎样可免悲剧上演…
完全进入了洛煌的体内,眼睛触及洛煌陶醉于他那风靡海内外的歌声及俊美脸庞的样子,完美的唇型略向上弯,宠溺地一笑,眼神柔情似水,心中却是黯然。“煌,痛不痛﹖”永相随在他炽热的体内忍着不动。“你何时进来的﹗﹖”
在落地窗看到自己的倒影,从中反映自己那被情欲熏迷的眼睛如春水般荡漾着水波,快要滴出水似的;一张脸红得像个苹果;那身古铜泛起蔷薇的颜色…不,最要命的,竟是看到置身于他两腿间的永,早已不知何时埋进他的体内。
他回眸望住眼前一脸柔情的俊容。曾几何时,那张俊容及迷人的微笑对着他时不再是束缚不住的洒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忽然间,他明白了永为何突然唱歌给他听,原来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他进入时的痛楚,所以用歌声来使他分神。
就连这种状况,永也不想他受伤,永真是…唉,如果是他,一进入永的体内便已经自顾自地晃动了。他抱紧永相随,收缩后穴的肌肉,把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灼热紧紧箝住。
“永,我要你…”像是为了让他适应似的微微律动,他立时倒抽一口气。“痛吗﹖”永相随停下来,担忧的问。“不…不是…我…”他咽了口唾沫。
“只是…感觉很…”拜托,这教他如何说出来﹖难道告诉永当他在体内动的时候,自己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快感吗﹖
永相随只是淡淡一笑,洛煌却羞得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耳边传来那好听又略微低沉的笑声,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随他摆动。
“啊…”前所未有的快感随着永相随的侵入越发强烈,好热,被穿插的洞穴酥麻得使他几乎尖叫,奇异的快感冲上脑海,只想祈求更多。
汗湿的发丝伴随着每一下前而飘起,每一下后而散落在额前,这种随着永相随而前后摆动的动作竟顿觉淫秽,发现这个认知的洛煌,却居然为此而更加兴奋。
狂乱的叫声﹑关不住的浪吟充斥着,挥不开噬人的热,双腿紧紧的缠住永相随的腰,狂浪地摆动着臀部迎合着他,当他进入时,他放松;退出时,他收紧,昂扬顶端关不住的淫液伴随着摆动而飞洒。
“啊…永…”洛煌的身影竟恁地淫荡撩人,像是一朵娇红的花般为永相随掟放。在他眼中看见这样子的自己,心里登时感到不是滋味。此时,永相随温柔地抱紧他,像是对他说﹕“在你身下的我也曾是这样。”温柔…洛煌觉得自己溶化在他的温柔里。他激动地攀紧那具完美的身躯,泪水自眼角滑下。
“别再离开我了…别再离开我了…”永相随停下摆动,静静地凝视住洛煌。心一惊。他不要再失去永﹗洛煌哭丧着脸,颤动地喊着﹕“我已经什么也给你了…别再离开我…求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我就连男性的自尊也给你了啊…永相随抬起手指,轻柔地抹拭掉洛煌的眼泪,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那双神秘如深渊的眸子一闪而过,洛煌还没猜到是什么,便听到他柔声却坚定地说﹕“我不会再离开你…到死也不会离开你…”低头,他再度吻住洛煌,在嘴边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悲哀,轻语﹕“直到时间的尽头…”***
洛煌悠悠张开眼睑,呆滞了好半刻,才晓得自己作爱后便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的右手悬垂在床侧,被单盖到肩背,露出古铜肌肤。他抬手抹去俊雅脸容上的疲滞,撑起身躯,遽然发现身子干爽一片,床与被单亦换了干净的。
而腰际虽然有点酸,却没有太大的不适,可见曾被人惜心地按摩;穴口仍旧炽热麻痹,但没大碍,不会太影响行动。纵使被永如斯温柔对待,作爱后他的躯体仍是无可避免的感到略微不适。
可想而知,当初他不知节制地对永猛烈索求的期间,永的身体负荷有多大,更甭说他没有休憩足够便去赶通告,几乎彻夜不眼的回来,有些时候甚至三天两夜也不会见他回来休憩。
这样的永…竟还要承受自己的索求…倒转了位置,便不会使永太过疲累,不论是精神上或是身体上皆是。
实则,他在这次性爱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当永在自己的体内之际,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跟永隔为一体,不再分离,永的思绪传入自己的体内,他感受到永在说出“不再离开你”的一句是真心,他会守着这个承诺。这些感受是当自己把永压倒时感受不到的,再者过往他也只会感觉到作爱的快感,还有得到永的欣喜,这种心灵上的交流却是第一次。蓦地,开放式的厨房中传出“呯呤嘭拿”的声响,再来便是“滋滋擦擦”的炒饭声,食物的香味四溢,一阵一阵窜进鼻间。他光祼着身子徐徐地下床,套上被某人折得整齐地放在身旁空位的睡袍,祼着足放轻脚步声来到开放式厨房,映入眼帘中的是永相随穿着一套便服﹑卷高两袖,手持饭铲背着他在烹调。
贤良淑德的妻子…这个念头暧间在脑中闪过,胸中的暖意如欲爆裂,眼眶的剌痛益加强烈。静悄悄地来到永相随身后,双手一把揽住他,胸膛贴住背脊,下巴搁靠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在那优美的颈侧。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他低低的道。“喔,那真是不幸。”永相随把一盘炒饭分成两半,放在两个碗里。“永﹗什么不幸﹗﹖这个笑话不好笑﹗”这算什么意思﹖不想要他么﹖“那好,我是你的人如何﹖”
“嗯,这便好很多,我喜欢。”他甜丝丝的笑,收紧两臂,鼻尖磨蹭着情人的颈窝,深深地吸进那沁入五脏六腑﹑夹杂着大自然香气的风之味道。
“好了,来吃饭吧﹗”他轻轻挣开洛煌的拥抱,端着两个碗子,长指夹着两对筷子放在餐桌上,把碗筷分成两面,一对放在自己对面的位子,另一对放在自己的位子,接着拉开椅子坐下来。洛煌也跟着进下,只看那味色香俱全的福建炒饭,便知道味道肯定不差。
果不期然,放进口的炒饭好吃得令人食指大动,洛煌不用几分钟便吃得盘底朝天,发出一声仿似享受完美食的满足叹息。
怎么连烹调也比其它人更胜任﹖可想深一层,又觉不妥。永不是躺了医院两个月吗﹖他们今天才回来,那么用来炒饭的配料是…“永,这些配料不会是…”
两个月前的﹖不,永不会为自己的雪柜增添食物,他的雪柜会有食物存放的时候,也是自己住进来后三不五时增添的,那么即是说这些配料不会是…几个月前的﹖
“放心啦,是印今天在我们去约会时帮我去买回来的。”原来如此,几乎吓毙了。洛煌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你只睡了一个钟头,累不累﹖还是睡多些吧﹗”啊﹖原来只睡了一个钟头,怎么好象睡了很久似的。洛煌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急切的问﹕“永,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这实在相当重要,只因永床上的技术真是好得不能,他跟自己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了解身下人的“接受”
程度能到达哪里。简单的说,有些男人在律动时,可能会太猛力﹑太细力﹑太急切﹑或是太缓慢等状况,使身下的人不满,可永却拿捏得很准确,那种恰恰当的感觉使身下人享受的感觉更甚。
还有那如和煦的风在吹拂的温柔,使人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全奉献给他,让他肩负起自己的一切…想及此,双颊泛起红晕,虽然…呀…是有些羞人的想法,但这确是事实。
永相随微侧着头,疑惑之际,他眼底浮现迷惑不解,像是猜不透洛煌为何会问这个,可是因为洛煌问得严肃,是故,他也认真地去想。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洛煌的口水几乎自嘴角流下,两眼发亮地紧盯住永相随难得的一面。
哎,照相机在哪﹖糟了﹗他留在自己家里啊﹗“三个左右吧﹗”许久,他不确定地回答。啊﹖才三个﹖比自己还少嘛。孰知永相随续道﹕“十三岁至十八岁期间,至少一个星期平均也有三个女人,有些时候一个星期会有五﹑六个,五年下来好象积了好多。”
哇…洛煌在心里惊叫。天﹗至少的数目也有七百二十个﹗“虽然当时不是在做牛郎,但是对方付的价格够高,而又没病的话,我倒是没所谓。”永相随收拾碗筷,不经意的说﹕“当时对我来说,亲姨或表姐都只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这么说,他曾与亲姨和表姐上过床﹖洛煌的沉下目光,不是因为心寒,而是为他心疼,或者见识过永对待朋友的一面,那种不在乎回报的付出,令他渐渐的了解到,过去的自己认为永是恶魔,是一个错误的想法,更为此差点做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些年来,永究竟经历过几多﹖能够造成永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相信他过去经历过的每一件事,亦足以等于别人一生的痛苦,单凭殷净一事便可以证明。
“男人也有,除你之外,也有两个,其中一个是雅各。爱德华。”雅各。爱德华﹗﹖“难道是那个跨越世界的爱德华集团的总裁﹗﹖”
可是那个男人在男色方面不是只喜欢上别人吗﹖读出洛煌的疑问,永相随淡淡地笑说﹕“他想强暴我,我不太喜欢强暴这个字眼,可是他着实惹怒了我,便反过来把他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