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亲亲不停流下的泪水,我真想抬手为他拭去,可我如今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如果…”我声音微弱,亲亲将耳朵凑近我听我讲。“如果哪天我实在是挺不住了,你就动手杀了我吧。”我说。
***“如果哪天我实在是挺不住了,你就动手杀了我吧。”我说。
“好,我答应你。”亲亲点头同意“不过在那之后我也会自尽,随你而去。”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好。沉默间,亲亲拉起我的手与我交握。
“所以为了我,你也一定要撑下去。”是啊,就是为了他我也要撑下去,我怎么会这么傻呢,想以死来解脱,这要让冰冰如何是好。紧紧的抱住他。冰焰,我何其幸也,今生能遇见你得以相伴一生。抓紧时间,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白天我与亲亲并排而坐,我看他赶车,同时也欣赏着沿路的风景与亲亲说说笑笑,其实心里也明白,不知这景色我还能看多久。
夜里同亲亲睡在马车内,好在现在这季节,夜里也不算冷,我同亲亲相拥而眠,到也很是开心。
我的情况已是每况愈下,才短短十数天的时间,我已经发作了四、五次,且发作时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长,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到后来,每当我发作的时候,亲亲为了减轻我的痛苦,便点了我的昏睡穴,才能让我安稳些,但至于我昏睡后是不是真的那般安静,到也未必如此。
另外,我们身后的那些追兵也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曾有几次我在发作时,亲亲护我在车内,自己提着剑与那些人拼杀。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兵器相碰时发出的金属声,怒喝声、呻吟声,每当这时我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就怕亲亲会受伤或是被捉。
每次看到亲亲回来时身上有时会挂上些伤,那时我真是恨我自己,原本说好是由我来保护他的,现在到是论到他来保护我了。就这样,一路上赶路、遇袭、拼杀、再赶路,如此重复,也已经过去有一个月了。
总于,亲亲所说的神医所在的落霞山就近在眼前了。由于山路曲折,又是一级级的台阶,马车无法上山。
亲亲便决定弃车,由他背着我上山。亲亲将我扶下马车背起我,此时我已经被连日来持续的毒瘾折磨得精力全无,近几日更是连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
全凭亲亲一路上照顾着,不然我也可能撑不到现如今。他背起我,一步步拾级而上,原本以他这身手,用轻功上山,只需半柱香的时辰,但如今他怕我经不起颠簸,也只能一步步的走上山了。
此时我还有些意识,看着他如此的辛苦,我心想,就算此时让我去死,我也了无遗憾了。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亲亲的头上已经冒出汗来了,我用袖子帮他擦汗。
“你现在可好些了?”亲亲问我,此时他没有回头,继续的往山上走。“嗯。”我轻点应了声。“累吗?要不先停下歇歇。”“不了,就快到了。”
亲亲抬头看了看山顶的位置,我随着他一同望去。好像还有一半的路程啊。“对了,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你原先可是说好一天一首的唱给我听的,曾几时起你把这事给忘了?”
亲亲突然道。对啊,确实有这事,原先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后来…“你想听吗?我现在就唱给你听。”我微微一笑。“嗯…唱什么好呢?”突然脑中想起一首歌来。“亲亲啊,你可听好了。”
我突然想起《情圣》这首歌来,不为别的,只是突然觉得和我们如今的处境很相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救,但无论结果是如何的,我对他的这份爱,我希望他能够永远记得。
“这首歌有些悲伤啊,怎么想到唱这首呢?”亲亲问我。“呵。”我刚想回答。突然身上的病症又再次发作。我咬紧牙关,想要忍受着这种痛苦。“你怎么了?”亲亲回头看我。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此时我无法开口。“糟了。”
亲亲低喃了一声“你撑着点。”说罢,他脚下加快步伐,几个轻点以轻功,极速的往山上赶。眼看着离山顶还差少许的距离,亲亲突然停了下来,我模糊间睁开眼,发现周围围着一圈黑衣人。
“我现在不想动手,你们识相的便快快让开。”冰焰抽出腰际的长剑。“焰主,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开口的仍旧是那个叫陆源的人。
“三番两次的,你们没完了是不是,都说了,不回就是不回,我现在有急事,没空搭理你们。”亲亲拿剑指着那人。
“焰主,我们也知道你要上山所谓何事,为了那人,你当真如此用心。”他指着我。亲亲不再多话,举剑便向上攻,周围的黑衣人都一起向我们袭来。
此时我的意识也已快荡然无存,只得任亲亲背着我应战。亲亲一边要与那诸多对手应战,一边还要顾着背上的我,逐渐的已呈败势,眼看着便要失手被擒,突然他举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住手。”陆源迅速喊停。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手。“焰主,您这又是何苦。”“叫他们让开道。”亲亲与那人对视,声音冰冷。陆源见状,迫不得已,挥手示意,那群黑衣人只得让出一条道来。背对着那群人,亲亲倒退着向山上走。
“你们可听好了,若是有人胆敢追上来,我便当下死在你们面前,你们到时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复命吧。”说罢,使出轻功就直往山上而去。
“你还好吗?”亲亲问我。我很想开口回答,但意识却已离我逐渐远去。亲亲不再说话,径自的快速赶路,耳旁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起先我还能感到手脚的冰凉,随后身上的知觉也已渐渐离我远去。感到亲亲突然停下了,然后放下我。到了吗?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只还剩听觉还在。
“哪位是神医阁下,请您一定要救救他。”是亲亲的声音。我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身前的阳光好像被挡住了,那人应该站在我身前,不,好像不止一个人。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要我救他?”
“是,请您一定要救救他,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这是亲亲的声音。“无论什么条件吗?”“是,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如此看重这人,莫非这人是你的爱人?”
那声音又道。真啰嗦,要救就救,不救就算了。我在心中嘀咕。“是的。”哦…亲亲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认了,我真不敢相信啊。“那好,要我救他可以,但我的条件是要你从此离开他,永不与他相见,这个条件你可答应?”
什么?怎么能提这个条件?亲亲,你可不能答应啊。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见跪在我身旁的亲亲,他此刻泪流满面。不能答应,千万…不能答应…我困难的向他抻出手。
意识已逐渐离我远去,在最后的最后,我看到亲亲低头看向我,那眼中尽是悲痛之色。不能…答应啊…坠入黑暗前我在心中呐喊。***
(C:由于第一人称小钟钟昏迷了,所以就由可爱的偶来叙述啦。)此刻,小冰冰跪在地上恳求神医救小钟钟一命,但神医却提出要小冰冰从此离开他。
…_…|||这…这…怎么会这样的呢?话说,偶们的这位神医,其实就是巫天宇小朋友,现在他已经接了老头的班,成了如今的神医了。
呵呵,想当初,他可是个偶最喜欢的乖儿子哦。(天音:…_…|||你说吧,这里哪个不是你儿子?)但如今,怎么会是这种脾气的呢?
那么,让偶们把视线拉回到刚才那一幕再往前一点点,对对,再往前,停…过啦过啦,再倒回来点,对…就是这里,OK,开始播放。
落霞山上,山烟袅袅,绿树环绕,山顶上建着一座小屋子,面积说大不大,总共才四、五间房而已。屋外围着篱笆栅栏。此时风和日丽,鸟鸣蝶舞,景色怡人,好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只是…如果能把一旁传来的怒吼声忽略的话。
“蓝俊淇、红思瑞,你们给我滚出来。”屋外原本在晒药的巫天宇大声对着屋内的人吼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的把我们叫出来。”屋内走出两个人来,一人身着蓝衣,剑眉星目,俊美不凡,另一人身着红衣,目光如水,面若芙蓉,却是一头及腰银发。两位容貌各有千秋,都乃是绝色之人。两人一同走来,不解的看着眼前大吼的人。
“你们…你们…”巫天宇指着眼前二人,气得手指都抖了起来。“你们老实交待,到底是谁干的。”“什么事啊?你都不说清楚,我们哪知道你指的是何事。”蓝衣男子抱臂于胸,看向一边满不在乎道。
“究竟是何事?你到是明着说啊。”红衣男子奇怪的看着巫天宇。巫天宇气得跺了跺脚。“你们老实交待,生子丹是从哪里得来的?”生子丹?他怎么会提这事?被问的二人面面相视。莫非…
“天宇,难道是你有了?”二人快速反应过来,两人同时冲上前去,一前一后的抱住他。被抱在中间的巫天宇被气得胸闷直捶胸口。先前还在想,这两天不知怎的胃口不太好,总不太想吃东西,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舒服呢,刚才又有些呕吐的症状,为自己把了下脉,差点没晕过去。
老天啊,这两个老婆为他生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有五岁了,如今这二人不知哪里搞来的生子丹,竟设计他也怀上孩子了,这存心是捉弄嘛。
“你们…你们给我老实交待,这药到底是哪里来的?”记得以前那药自打这二人怀上孩子后剩下的都被他给处理掉了,怕就怕这二人设计他,那如今这药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么…”此时抱着他的两人,一个抬头看天,在数天上的云彩,一个低头看地,在数地上的蚂蚁,就是不敢看向他。
“你们…气死我了。”巫天宇作势要晕倒,二人赶忙扶住、抱紧他。红衣男子看了看蓝衣男子,犹豫了下终于开口:“其实…上个月徐冉有来过,那个…于是…”
“什么?这么说来这药是徐冉给的?”两人皆不回答,其实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除了那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还会有谁?“天啊…”巫天宇气得直跳脚,就知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当时还在奇怪他怎么面带奸笑的看着自己。还有,难怪小淇和思瑞近一个月都想尽办法要在上面,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