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少年自然是真的给七绝勾去魂魄,从他进门起,就被床上的男人迷了心智,但是很奇怪,那男人明明赤身果体,容貌艳丽,用最淫 贱的姿势迎接着自己,可是他只想膜拜不敢亵渎,仿佛那个男人就坠落凡间的谪仙,身上依然闪耀圣洁的光环。
“怎么,你们还不快去?”
“冷总管,小的不敢。”那个少扑通跪在地上,腿股战战。
“没用的东西,去,不去就得死。”小桥一脚把那个少年踢了个跟头,这少年一头撞在独山玉茶几的腿儿上,额头哩哩啦啦流淌血迹,爬起来硬着头皮走到榻前哆哆嗦嗦伸手攥住了七绝隐在草丛里的绵软性器。
“住手。”雁潮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把那少年推到一边去。
小桥乜斜眼睛看他:“你要干什么?”
“冷总管,属下是看他头都出血了,好歹我们也是跟绊绊公子血战活下来的,你可否让他去包扎一下,这里我来便好。”
小桥直勾勾的看着雁潮,雁潮也不畏惧,顶着他的目光迎上去,两个人的眼光相遇交锋,半晌小桥的眼光柔和下来,道:“好,让他去吧,你来便好。”
那个少年一听如蒙大赦,捂着额头一路小跑退出天雨阁。
“现在你可以开始了吧?”
“还是不行,请冷总管回避一下。”
“回避?”小桥饶有深意的看着雁潮,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非烟。”
“非烟,你倒是和我一个故人的声音很像。”小桥的眼睛在雁潮身上流连,像一条蛇将冷腻的身子缠住了雁潮。
雁潮此时方觉得自己和小桥斗智实在是差得太远,这个人就像这一片广袤的无间地狱,看着花木秾华,景色殊丽,一片人间仙境的祥和,可是总会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出现致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雁潮强自镇定道:“是吗?属下荣幸之至。”
小桥手捏着晶莹细腻的汝窑茶杯,来回转圈似乎想找到杯子上的污点,他笑道:“你怎敢让我回避,谁教你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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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冷总管,属下胆子是极小的,就是因为胆子小,才请您回避,你在这里看着我怕不举,绊绊公子只教服侍人的本领可不曾教过被人服侍,这初做乍学难免有不好的地方,总管您威仪如山,小的就更加施展不开,要不总管您来教教?”雁潮说完这些话冷汗涔涔,他釜底抽薪赌了小桥不愿意碰七绝,只有这样个隐他,他才能退出去。
小桥眉头紧锁。似有忧虑,阴霾久久不散去,在雁潮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起身走了出去,临走时不忘笑着说:“别和我耍花招,非烟。”
雁潮等他出去好一会儿才敢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麻痹,忍着猫咬锐痛他靠近了七绝,对上他那张惊世绝艳的脸。
“大叔。”大叔出口雁潮却发现不对,眼前的人不是尹凤书,自然也就不是大叔了,可现在也顾不得再纠结这些,他抱住七绝裸露的双肩,轻轻摇撼:“七绝,七绝。”
完全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若不是轻微的鼻息,雁潮大概以为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你怎么成了这样?”刚才强自压下去的悲痛憋足了力量,终于从这个狭窄的出口里爆发,他们慌不择路呼啸而出,充满着悲愤忏悔和绝望,却终于没有摆脱理智的囚笼化作低低的呜咽洒在七绝的柔体上。
烫热的泪水从七绝滑腻的胸膛一路向下,缓缓流淌,雁潮像一只无措的小兽低低咆哮着。
这一刻雁潮恨死了自己,如果不是一年前自己闯进这里,他依然可以高高在上坐在这里,目空一切凌绝人上;如果不是自己的猜疑和妒恨,妥协和不坚定,他依然可以活在自己就是尹凤书的梦里,就是自己,毁了他的自尊、骄傲和念想。
就是自己,让小桥这个践人可以这样轻贱他侮辱他虐待他!
直到身体软的失去了哭的力气,雁潮才从七绝胸膛上抬起头来,他脸上泪痕犹新,却笑着道:“七绝,我暂时好保护不了你,但我绝不容许别人糟蹋你,依着小桥那个性,我们什么都不做他还会换别人,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不能容忍别人染指你一分一毫。虽然现在对你做不好,但是请你原谅我,我们做吧。”
雁潮说完揩净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吻住了七绝的嘴唇。
那熟悉的气味从口腔直钻到雁潮的肺腑里,熟悉到心悸,爱人重回怀抱的充实填满了雁潮的身体的每一处空虚,他又想哭,幸福的想哭,可是幸福对他说,还不是时候。网游之绝世争霸
七绝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像冰水里湃过的葡萄一样可口,雁潮吻他却更像一种仪式,虔诚的膜拜的珍惜的爱恋的。
可是任雁潮怎么吻怎么挑 逗这具熟知每一个敏感点的身体,愣是死人一般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就是疯子也该动一动呀。七绝,你听见了吗?我叫你,你听见了吗?”雁潮晃动他的身体,可是七绝还是毫无知觉。
雁潮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他细细的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的身体,虽然瘦弱了很多,但还是鲜活的人的柔体,雁潮把手放在他身上,一点点轻柔的抚摸,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下的皮肤莹白如细瓷,泛着亮晶晶的光,触感如同乳冻,滑腻而有弹性,这不会是死人的身体,他活着,可是为什么就没有感知。
雁潮把目光放在他的左手上,七绝瘦的腕骨突出,莹如月色的手腕锁在黑沉沉的铁链里,钢针般戳着雁潮的眼睛。
这只手握成拳头,修长优美的手指间,露出发黄的草叶子。
雁潮摸着这只手,想让他放松打开。
可是那只手腕竟然在微微颤抖。
雁潮握着他的手想要掰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那只手握的异常紧,不敢用力的雁潮竟然没有掰开。“七绝,你松手,我看看这手里是什么?”回答他的是把手握的更紧。
雁潮手心沁出汗水,他必须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什么让他这样不放开,是什么还在他心里占着分量,他不能让小桥得了先机,然后抓着这个弱点再来伤害他。
强忍着对他的怜惜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莹白的手心,缠绵的纹路,一只干枯的草编蝈蝈躺在那里。
雁潮的手在抖,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才拿起来那个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草蝈蝈。
泪水,止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枯黄的草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因未到伤心处。
“大叔,七绝,你心中还记着雁潮,对吗?你一直把雁潮搁在心里对吗?可怜那个笨蛋竟然一直以为你只把他当小柒的影子,给你下毒取你内力,他就是个笨蛋混蛋王八蛋。”穿越之我为外室
雁潮认得这个草蝈蝈,这是一年前他和七绝下棋时编的,他记得当时还用细草在蝈蝈的脖子处系了个如意结。
雁潮只顾对着草蝈蝈流泪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只本来静止的手,如起尸一般伸过来,铁链给挣的哗哗作响,把草蝈蝈夺过去。
雁潮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手,忽然就有了云开月明的狂喜,他半跪在榻边,握着七绝的手,摇撼着:“你还能动,你还有感觉,对不对?”
那只手似乎是怕他再度抢草蝈蝈,使劲的握着,细腻的肌肤绷起条条青筋,可是那东西本就是枯黄的青草,又经过刚才的一番争夺,现在一用力就变成了一堆草渣滓,从七绝手指的缝隙露出来。
“啊。”七绝发出一声尖叫,几乎是声嘶力竭,充满了绝望,失却了人声的特点,尖锐,瘆人,惊悚。
这一声尖叫在无间地狱漆黑的夜空绝望的回响,膨胀、变形,撕裂,变成某种可怕的东西在空中纷纷扬扬,它冷飕飕的进入到雁潮心里,毒蛇一般缠着他的呼吸,那一刻他几乎难过的想死去。
本来就没有走远的小桥听到叫声闪电般闯进屋子,他看着刚才死人般的七绝四肢惊鸾,身子抖的像狂风暴雪中的落叶,得逞的欣喜毫不掩饰的出现在脸上,笑意在他脸上惬意的舒展,把七绝的恐惧绝望颤抖装在酒杯里,和着他的血肉酣畅的饮下。他放声狂笑,笑得用力,笑得大声,笑声把雁潮身上最后一丝忍耐变成靠近灯火的宣纸,烧成一点点灰烬,簌簌的从身上抖落下来。
手在袖底一根根张开,曲成钩再紧紧握起,,雁潮的怒火席卷全身,全身的血烧到骨头缝里,对着小桥不停抖动的肩膀,雁潮提起了拳头。
“冷画桥,你这个魔鬼,疯子,你对柒哥做了什么?”雁潮刚想出手,门口一个人散发赤足跌跌撞撞跑起来,正是绊绊。
“能做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小桥止住笑意,说的云淡风轻。
雁潮很不希望被绊绊看到七绝的果体,他挡在榻前,绊绊只看了七绝修长的腿和光裸的胸膛。
“天,你竟然把柒哥锁起来,还不给他穿衣服,他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小桥,你怎么可以这样辱他,你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绝对没有虐待嫩们的大叔,真的,我很善良,小桥也很善良。捂脸快跑,臭鸡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