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是她?”
“……嗯。”
“你看上的女人都那么厉害么?”
“什么意思?”
“呵,据东关换俘换掉的一个,如今大闹我的院子还从你和你犬牙营的围捕中逃脱的一个,两个都那么厉害,又都让你念念不忘啊。”
“咳,哼,嗯是吧。”
“这事我先不上报,你自己处理吧。”转身离开的声音,“这下我们也互不相欠了。”
“不,还是我欠你的,战场失利本是大罪,你能帮我说情让我戴罪立功,我只是帮你追捕犯人,这不能相抵。”
“嗨,咱们还计较那么多干嘛……看住你的小情人哦,哥哥我再帮你找另外一个。”声音远去。
待确定外面没人了,还站在一旁的人才轻声低喃:“其实,那是同一个吧……小猫?”
山猫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叫自己,继续装睡。
见山猫没有醒转,那人傻站了一会,坐到了床边。
就算睡着,依然能感到那股热辣辣的视线。
……别趁我睡觉动手动脚啊……山猫悲哀的想。
结果山猫高估了这里男人的君子程度,脸颊被粗糙的指腹缓缓抚摸,从护眼镜(护眼镜设计贴合眼部,材质特殊,外面看不出,摸起来像皮肤),到鼻端,再到嘴唇,然后就在嘴唇上缓缓逡巡着。
看不出这冰山男居然是个色魔!山猫心里抓狂,暗中打算来个暴起突击……抽他丫的!
可让她惊骇的是,她居然全身使不上劲,顶多只有睁眼的力气!
难道在刚才昏迷的时候被下了迷幻药类的药物?太下流了!
不想再被摸下去,山猫无奈,睁开了眼睛,正对着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
囧……扈殇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杀气凛冽的冰山将军,这眼神不配你啊!
山猫万分尴尬,假装迷茫的和他对视着,然后沙哑着声音说:“水……”
扈殇景一怔,连忙起身到一旁倒水,山猫缓缓蓄力,盯着扈殇景的背影,忽然开始恨他为何如此之高,自个儿跳起来都不一定砸到他的后颈。
可现在外面没人房门没锁,正是大好机会,等会扈殇景走了自己就只有去开天窗了。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两脚着地坐在床边,感觉差不多了,一咬牙,跳起!
“嘭!”
“哎哟!”
扈殇景早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对山猫的每个动作都心知肚明,虽然有心试探她被下了药后能做到哪一步,可此刻听了落地声和她无力的惨呼后,又连忙转身扶起他,连一开始决定对她想偷袭的惩罚都抛到脑后。
“怎么这么不安分?”扈殇景半扶半抱着山猫,皱着眉轻斥,“门外没人,院外就没人了吗?就你这点力气,且不说能不能打昏我,就算跑出房,你有力气跑出院吗?”
那是你没受过人体极限训练!山猫低头猛翻白眼,老娘爆发起来你哭都来不及!
但此刻只好认命,乖乖做俘虏。
扈殇景看山猫一脸倔强,无奈的叹气,把山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继续坐到床边。
“小猫,你哥哥呢?”
“……不在。”山猫不知道扈殇景到底对她了解多少,答得小心翼翼。
“你到司徒那,找什么?”
没想到扈殇景那么快就切入正题,山猫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低头道:“反正我也没找到,说也没用。”
这点扈殇景毫不怀疑,因为司徒辉证实书房确实没少东西,谁能想到山猫居然还有微型照相机?
“我再问,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废话。”
“那好,我就问另外一个问题。”扈殇景刚才柔和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我问你,据东关我偷袭失利,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他以为我通风报信?山猫讶然,这一层自己倒没想到,莫非他知道自己和熊掌先跑了?又或者知道了耗子和自己的关系?
要不然怎么会怀疑我?
山猫想也没想就坚决摇头:“没有,信不信由你。”说罢还颇为赞赏的看着扈殇景说,“说到那个我还挺佩服你的,偷袭前居然半点动静也没有,连我哥这么有经验的都没料到。”让耗子栽了个巨大的跟头!这句话山猫也就心里说。
听到山猫赞扬,扈殇景心里又苦又甜,甜在自己偷袭前苦心策划被肯定,苦在自己这么呕心沥血策划的偷袭是个巨大的失败……
“那么,你休息吧。”看天色已暗,扈殇景起身,“有需要叫声就行,外面有人候着。”
意思是逃不了么……
“你手上那个能发射吊索的东西我拆不下来,如果你不想手被砍掉,劝你不要用。”
怪不得吊索还在……还当他这么好心想故意放跑自己……= =。
“至于我以后不会再问你到底找什么的理由,是因为,你再也没机会了……”说罢,扈殇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山猫,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山猫呆愣的瞪着被关上的房门,头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