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幽火来到夏国皇宫,得到了公主,也就是我的母亲的爱慕。因为梦中听见的声音,他早就知道我的母亲会嫁到中土。于是,准备随嫁人员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加入队伍。来到中原,他对我母亲一直若即若离,直到她将我生下。他一直很爱我,自我出生那一天,就爱着我。他也曾经怀疑过,因为我和赛亚瑟没有任何相似处,性格和相貌,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他还是相信,相信我就是他等待那么多年的转世。”莱特也有了好奇。
“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才确定的?”
“因为一个意外,我曾受过重伤,在亡川边,我看见了赛亚瑟,以及所有的记忆。一个人看见一个已经死去的不相干的人的记忆,如果他们不是前世今生的关系,真的无法解释了。”空气中再一次弥漫血的味道,适才,莱特威胁听雨的时候,用力过猛,听雨腿上的伤裂开了。春衫单薄,不能掩盖血的味道,更不能掩住血的颜色。
“伤口裂开了?”莱特松开挟制他的手,将衣服撩起,果然,血已经染红亵衣。
莱特到底还是不忍心,他本想唤来御医为听雨治疗,却又改变了主意。
“我帮你弄吧。”莱特取过软巾,将伤处的血吸干,又撒上伤药。
血开始凝结,成了紫黑色。
撒药的时候,听雨有些痛,发出低微的呻吟,这因为虚弱而发出的声音,扫过男人的心。莱特忍不住吻在他的腿上。
“你要做什么!”舌头的湿软滑过皮肤,听雨先是一惊,继而感觉到莱特抓身体的手变得更紧,他想要拒绝,却不能得到。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现在的你太虚弱了,强行占有没有成就感,也会让我心中愧疚。”仿佛为了证明,莱特将听雨的腿抱起,牙齿脱去罗袜,指尖抚摸着,顺着腿线的抚摸,很是温柔。
指尖停在了趾尖,修剪精美的脚趾,像贝壳做成的,莱特忍不住的亲吻了。
脚趾也是很容易敏感的地方,听雨的弱点藏在脚趾中,知道他的秘密的幽火经常戏弄他的脚趾,每一次,脚趾被细心地啃咬,他都会忍不住地弓起身体,婉转求欢。
“啊…”呻吟发出后,听雨也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饥渴如此,只是被男人的舌尖爱抚,却已经支持不住了。
“你的弱点是脚趾?真没想想到,你竟然把弱点藏得这么深。”莱特笑着,将更加亲昵的啃咬印在听雨的身上,他的手指滑过脚心,有些痒有些麻,快感滑过身体,控制了他。
听雨已经不能再做着了,快感袭来,他软在床上,勉强没有发出呻吟。
“娼妇一样的身体,难怪你身边的男人们都不在乎你的生活方式。因为,这个身体太容易被男人挑起情欲了。”
“你住口…不许你…啊…”“你看,你已经连话也说不清了,难道还想反驳我?”莱特的吻缓缓上移,被他湿吻舔过的地方,化成酥软,听雨侧在被褥上,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还是不自觉地做出了诱惑的姿态。
“说起来,上次确实太过分了,你是值得养在床头好好赏玩的波斯猫。首先要除去你的衣服,因为波斯猫是不需要衣服的。”说话的时候,莱特将他的衣物扯下,因为有绷带的包裹才不完全赤裸的身体因为预感到即将的痛苦而蜷缩,但还是被拉开了。
“光洁的身体很纯洁,把多余的毛发都剪掉,于是你就更加纯洁了。”爱抚从下巴开始,指尖滑过胸前,潜入小腹深处,最后定在已经变成光光一片的下体。
听雨的身体一直都是敏感的,失去了细草的掩护,莱特的手指无情玩弄着下体,玉柱抬头,被握在手中,手指调戏着分身,没有被抑制,于是,不受意志控制的下体在莱特的手中痉挛着,眼看就要吐出液体了。
“你…啊…”液体吐出,留在了莱特的手指上,他松开了。
莱特低下身,将沾满了手指的液体涂在听雨的唇上,于是,嘴唇上也有了乳白色。
莱特也不急于下一步,他将残余少数的液体的手指含在口中,仿佛那就是听雨的身体的一部分,舔食干净。
听雨闭上眼,不再理睬他。
莱特再一次的亲吻调戏,虽然这身体很是敏感,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呻吟,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拥抱一个冷冰冰的身体,莱特也有些无味。
“算了,我也不想勉强一个受伤的身体,这次就暂时放过你,下一次,不会有这样幸运了。”
夜晚,采薇拜访琰王。
虽然男女有别,但在琰王心中,只将采薇作为听雨身边的一件装饰,自然也是坦荡荡地请她进入。
“婢子深夜拜访琰王,因为刚刚收到的消息,主上已经发难,希望得到王爷的响应。”采薇将字条交给琰王。
“这次的事情,或许确实有些过激,但主上也是为了能够速战速决,还望王爷谅解。”
“这事情,确实有些过了。”
“王爷,主上有意投资天下,虽不能和皇家分庭抗礼,但是买下几个城池还是可以。这一次的事情,主上会给一个补偿。现在的破坏,会让民众更加憎恨太子,待到大局定,主上代新皇出资安抚民众,自然可以为新皇博得美名。”
“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如此劳师动众的计划,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得只是为了将琦岳推上皇位?宇想得到的结果又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琰王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寻常角色,她不会对自己说实话,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来。
采薇笑了,她的笑容像刺破阴云的阳光,笑得美丽又神秘。
“王爷,您现在有疑惑,是正常的,但是再过一些时间你就不会疑惑,主上与公子会告诉你真相。王爷,您只需要相信主上与公子,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利益。”采薇又一次行礼,退出,守在帐篷外面的哥伦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她回帐篷。
“你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你注定不能得到。”
“是的,王子,她是个孤独的女王,无数男人爱慕她,却不能得到她。”哥伦痴痴地说着,这个被无数少女追求的英雄,谈到采薇,竟孩子般羞涩。 “她是个注定站在男人们前面的女人,她不需要男人的帮助,爱慕她的男人只能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因为她是女王,一个孤独的女王。”
“她是最公主的女人,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公主更像公主。”依照柳云飞的吩咐,谢春儿将酒温好,送进帐篷。
柳云飞与琦岳正在商谈。
“二皇子,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今之计,只有进入京城,尽量用和平手段解决皇位问题,若是太子不愿意,我们也只能兵谏!”谢春儿是自己人,她将酒倒好,柳云飞也示意她不用离开,留在帐篷里。
“柳将军,我还是觉得百姓无辜,这事情,若是能用我一人性命解决,自然是最好。天下苍生已经饱受煎熬,我实在是不忍心看见新的泪水。”琦岳的话说得虚伪,柳云飞也不说破。
“正因为知道二皇子宅心仁厚,我才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二皇子太善良了,于是吃了大亏。这次的事情便是个教训,只希望到时候,二皇子能以大局为重,不再手足情深,为天下,断了这多余的情。”柳云飞又提及一件事情。
“二皇子,我到底还是不能相信这个如意山庄的人,还有七王爷,也不可以信任。我怀疑,他们正在策划一个阴谋,一个将我们算计的阴谋!”
“是吗?确实,琰王是个障碍。”琦岳的话也有另外的一些含义,柳云飞明白,二皇子到底不能将紫苜忘怀。
琦岳正在做梦,成为皇帝,坐拥江山美人,他相信,只要他下令,琰王也不得不将自己的爱人双手奉上。
事实上,这一次,若不是琦年的手下将这个人抢走,只怕他已经得到了紫苜。
只要想到此时此刻,紫苜正与琦年缠绵,他的心中便更加愤怒。
琦岳色令智昏,他只需细细思考,便会明白,这个看上去爱慕虚荣肤浅无知的紫苜并不寻常,至少,他会奇怪,为什么琦年不曾见过紫苜,却要将紫苜虏走。
柳云飞也不知道,他的枕边人已经把他出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谢春儿将柳云飞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采薇。
谢春儿依旧安静地为二皇子和丈夫斟酒,她将会记住这些话,明天,这些事情,采薇也会知道。
“这是京城的消息。”琰王将昨夜得到的消息交给琦岳。
“为了制造混乱,九公子命人纵火,烧毁了京城郊外的火药厂和粮仓,现在,他正在全国征调粮食,等你登上皇位,他们便会将这些粮食运进京城,就地发放,为你打造太平盛世。”
“辛苦他们了。”话是这样说,琦岳心中却有不满,如意山庄首先将消息交给琰王,这一点,已经惹得他的不满了,加上如意山庄的名声越来越响,琦岳也觉得他们的存在,有些碍眼。
京城因为昨夜的事情,越加的不太平了。
睚眦却很满意,他知道,只有制造混乱的局势,才能让民众更加不满琦年这个太子。
幽火习惯性地倒了一杯酒,他喜欢冰镇葡萄酒,不管是什么时候。
他们现在正坐在酒楼的最高处,转过头,可以看见黑压压的世界,焦土大片。
“想不到这一次竟连上天也帮着我们,若是早就知道昨夜天火降临,我也不用劳费心力安排这次爆炸了。”睚眦微笑着,也为自己满上。
“不过,将粮仓烧毁确实应该,失去了粮仓,又不能从地方调来粮食,我想,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头痛了。”
“你的计划很毒,好在这次的事情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内得到解决,想必也不会惹出大事。”
“幽火,你是真的仁慈还是虚伪?我总觉得你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睚眦的来历一直是个谜。这个男人,原本是个江湖浪子,却突然就买下大片田地,建成了如意山庄。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用于崛起的大批财富,没有人知道,人们只是猜测,猜测他的身世的不寻常。
“我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不会被雨儿嫌弃。”幽火说了个笑话,两个人都没有笑。
“你到底还是不放心,我也一样不放心,虽然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但是变数的存在还是不能无视的。”
“睚眦,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情,我——”睚眦没有多问,他尊重幽火的意志。
听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伤口还有些痛,好在也完全愈合了,他披衣起身,打算给局势更添一些混乱。
他知道,昨夜的两场大火,已经烧得京城一片混乱,只需再添一些火,皇宫就更乱了。
世人皆知听雨的琴艺天下无双,却不知道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他素来最爱七弦,所以才随身携带古琴。但是其它乐器,他也很是精通。
融入灵魂的声音,自箫中散出,化为万千怨念,引得花枝乱颤娇瓣缤纷。
连灵魂都被澄静了,淡淡的伤楚因箫声而生,似轻烟如薄雾,笼住深重怨痛的宫阁。
太阳尚未升起,官员们就被堆积如山的文件压得直不起腰,六扇门的捕快倾巢而出,誓要将真凶抓获。
火直到天明才被控制,但是火依旧蔓延,甚至烧毁了蒙族的行馆的后院。
蒙族是母系血统继承制度,男子是社会的重要力量。但草原环境恶劣,男人很少长寿,于是,女人决定了家族的传承。琰王的母亲是中原皇帝的妃子,在承认母系血统的蒙族,琰王依旧拥有继承汗位的权利。如果现在的可汗死去,他或许会被拥立为可汗。
所以,蒙族的使者常年住在京城,因为他们的王子在这里。
琦年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惹人非议的焰火宴会,因为昨夜的两场大火,更加被诟病了。现在,朝臣们怨恨的奏章堆满,甚至要求琦年下罪己诏。
“太子殿下,这一次的事情,是天意,是上天在示警,太子应该引以为鉴,不能在——”臣工们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琦年听得不耐烦,却也只能忍耐。
有冷清悠远的箫声断断续续间传来,给了琦年一丝清凉。
自灵魂深处流出来的声音永远都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虽不是每一个人都精通音律,但是听到这声音的人无不心有忧郁。不经意间,念及一生最悲惨、最无奈的事情,只觉得心头压着巨石。偏偏这里是大殿,不能流泪的他们只好强迫眼泪流回去,眼泪寒冷,滑过心头,更觉得痛快无比。
“…太子久居深宫,不知道人间疾苦。这些年月,本就是…”说道动情处,老臣泪眼模糊,更是泣不成声。
这一声哭泣打开了情感的闸门,积蓄的哀伤化作眼泪涌出,已经有人忍不住地抽泣了。
“太子…请将那位吹箫人请到大殿…此人箫声幽怨,悲不可言,必是个承受了万千痛苦之人…”琦年也知道,老臣的意思是要请这个人上殿,用他的悲伤说服自己,但他听得动情,也就同意了。
莱特怎么不知这人是听雨,他不知道听雨又要做什么,也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很快,人就来了。
并不是朝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相貌,老臣们久仰大名,却不曾谋面。但是,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拥有紫色的眼睛和颠倒众生的风情,这样的一个人,也只能是他了。
琦年大喜,连忙要他坐在自己身边,听雨也不推托,非但要做,还故意坐在琦年的腿上,于是,大臣们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听雨难得主动,琦年自然不会拒绝,伸手,圈住他的腰,两个人更加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