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八皇子的朝阳夫人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成为皇后,却在这时候,遇上了最大的敌人:来自夏国的公主,日后的光华夫人爱丽薇妮•凡尔格•瑞琳迪艾塔丹公主。
不仅年轻貌美,更因为夏国的宫廷的特别,从小在那种宫廷中长大的光华夫人也远比朝阳夫人更懂得男人的心思。
朝阳夫人很快就失宠了。
夏妃独得宠爱五年后,生下九皇子。
因为夏妃和蒙妃为政治联姻的公主,她们在宫中的对待也不同于一般的妃子,每有朝贡,她们得到的物品之多竟不亚于皇后,加上夏妃得宠,更是非同寻常了。
夏妃的住所光华宫乃是按照夏国风格建筑,所有物件,全部从夏国运来,就连栽种宫前的花树,也是不远万里移栽而来。
扭曲的灵魂在深深宫闱中变态,进退有度的礼仪到底不能掩饰内心的疯狂,仇恨之箭反复射来,于是就有了最初的罪恶。
关于那时候的事情的记忆,听雨已经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身边的一切都是扭曲病态的,母亲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动声色间,将敌手铲除。
虽然不喜欢这种口蜜腹剑的生活方式,但是听雨一直没有后悔,那是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意外,他也将继续这种生活,成为一朵妖邪的花,散发醉人的毒香。
但事情还是发生了,痛苦的经历让他变得不再单纯,也许,正是这些经历成就了他的魅力。
堕落的贞洁,高贵的放荡,这些都是他,这不经意间散发出堕落和毁灭的香气,才使那些人爱恋他到不可自拔。
他抚摸着花树,身后有细微的声响,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个人是琦年。
武功被废确实让他的耳力大不如前,但是莱特却不知道,曾经失去了眼睛的他,在黑暗中,没有灯火也能行走。眼睛不过是装饰,他的耳力依旧远胜常人。
莱特进入,他听不见声响,琦年到底不是莱特,自然不能隐瞒听雨的耳朵。
听雨必须诱惑琦年,想要收复莱特,琦年是可以利用的。
琦年有三个侧妃,但是他对这三个女人都很是冷淡,唯一有些宠爱的琰妃,又在娘家失踪了,于是,他身边便没有宠爱之人了。
只要稍作引诱,琦年就会被抓住。
至少,在听雨看来,琦年比预料中更容易上钩。
“我听说光华宫建筑华丽纤巧,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丽。也听说这光华宫曾经住过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可惜,佳人薄命,美景依旧如画,美人却不知身在何处。”他知道琦年就在身后,却装作不知,自言自语。
他拨开眼前的花枝,故意将花枝弹到身后,正抚在琦年的身上。
“光华夫人到底有多美,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义父为了她一生未娶,也因为我长相酷似光华夫人,于是将我收养。他对我一直是宠爱有加,只因为我长得太像光华夫人了。”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琦年的,他可以感受到琦年的呼吸,这个男人,正贪婪地吮吸着他周身的空气。
“太子殿下,偷听别人说话,似乎不是很礼貌。”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你身后的?”琦年也没有必要掩饰,上前,轻薄中抱住听雨的腰。
“刚刚。”听雨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他平静地说着,只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即使没有表情,也会有妩媚的味道。
琦年怎么不知道听雨的阅人无数?
眼看听雨对自己的轻薄不动声色,也就以为是默许了。
“你的身体才好。现在是四月,天气还不是很热,你就不怕再一次的病倒?”
“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不会再一次病倒了。太子殿下,我有些冷了,你愿意为我取暖吗?我需要一个给我温暖的人。”轻轻软软的声音,打在男人的心上,自然是瘙痒难忍。
“你真是个大胆的人,也许,我会成为火,将你烧死。”琦年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听雨的不反抗被视为默许,他更加开心了。
“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听雨故意用头发蹭琦年的脸,他知道怎样做才能挑起男人的情欲。
“莱特将我带来,我就已经知道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躺在你们的床上或是任何一个地方,与你们一整夜的消磨。我不是什么贞童处子,不想装矜持,被人强迫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于是,我决定主动一点,也希望你们可以温柔一点。”
“我还以为得到你需要费一些功夫,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轻浮,你的那些情人们,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
“床第之欢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维系,他们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心,我也只是利用他们的喜欢,为自己得到更多的一点东西。就像你,我心中所想,你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对吗?”跟随他们的人已经退下,琦年对听雨的诱惑也感到了莫名的心悸与浮躁。
光华宫虽然早就没有主人,但因为一些原因,还是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以为听雨只是个美丽玩物的琦年想在花树就撕开他的衣物,却遭到了拒绝。
“我会着凉的。”拒绝虽然声音轻微,言辞确实坚决。
琦年还是将他的衣服拉开了,手掌抚摸,感受到他的颤抖,那微妙的不安,昭示他不能言语的痛苦。
“好吧。”作为奖励,听雨伸出舌头舔着琦年的舌头,舌尖和口中的兴奋点碰触,激起不愿放弃的快乐。
光华宫的一切都是柔软的,软软的床上,有更加柔软的身体。
琦年压上,想要更多,听雨的手指触及丝滑的床单,竟不自觉中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些过往的记忆浮现,他有些迷乱了,也看不见琦年,他看见的,是另一个人。
与琦年纠缠的舌头也变得大胆了,琦年以为他是个狂放的人,却不知此时的他,心中所思眼中所看,都是另一个人。
头发也乱了,眼睛因为高涨的情欲烟水迷蒙,泫然泪下的媚态,放肆了男人最后的情欲。
手也更加放肆了,琦年的手顺着大腿滑进去,要将身体打开。
手指的动作有些粗糙,听雨也因此清醒。
“不,不是。”竟然会在这种时刻走神,陌生的手指正拨弄私处,猛然清醒感受到的羞耻让听雨有些生气了。
原本顺从的身体在反抗,琦年也有些惊讶,于是停下手,也松开了他。
夏国的建筑以白色为主,天顶处用彩色琉璃拼成花纹。
白天,阳光透过琉璃顶,彩色杂乱而美妙的投影在白皙的身体上,更平添了病态的迷乱,也是妖邪,气质诱惑之美,愈加噬骨。
尤其是刚刚被分开的私处,没有了毛发的遮掩,随着阳光而摇曳的暗色花纹,在私处转动,竟有水波的飘移不定之美。
琦年有些不能忍耐了。
“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我想回去了。”听雨推开琦年,拾起小衣,想要离开。
“你将我弄得火热,居然想走?你真以为本太子是可以随便你玩弄?”因为拒绝更加心痒难耐的琦年抓住听雨的手。
肩膀的伤还未好,突然被扣紧手腕,听雨的脸上也有了痛苦之色。
“你想怎么样!若不是我的肩膀被莱特刺伤,我也不会这样轻易被你抓住!”
“你果然很自负,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才是这里的主子!我今天要你侍寝,是你的荣幸,你若是拒绝,我也只能用强!”琦年将孱弱的身体摔进去,听雨甚至不及扶起身体,他已经压了下来。
随便扯下一根东西,琦年试图将听雨的双手绑缚,听雨不想接受这个男人,自然是拼命挣扎,也就在这时候,被强迫挂上的铃铛发出了声响。
听见这声音的听雨也有些呆滞,琦年乘机将他绑住。
解开衣服,琦年拨弄着胸前的铃铛,铃铛发出脆响,却也让这个身体哭泣。
“你的身上被挂了铃铛,真是个特别的礼物。”琦年甚至用舌头勾弄铃铛了,他喜欢这种游戏,铃铛被勾起,于是胸前的樱桃也被拉扯,听雨发出仇恨的声音。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能!莱特将我的身体弄伤以后,你才敢享用。你真是无能!”
“你尽管憎恨和咒骂吧,你已经是我的囊中物,我想怎么处理你,都不要紧!”
“你…你…无耻…”话没有机会说完了,琦年愤恨中用大团的布将听雨的嘴堵住。
穿过乳首的铃铛,是琦年无能的证明,琦年恶狠狠地将铃铛扯下来,扔在地上。
那里的皮肤也碎掉了,血流出,琦年贪婪地将血和伤口吮吸,听雨的痛苦也变得无关紧要了,他只是希望证明自己的存在。
“很奇怪,你的皮肤似乎变得比以前光滑许多了,以前的你只是滑顺如丝绸,现在的你的皮肤,竟然像水一样顺滑,到底是用了什么药物?”调戏着,琦年在听雨的身下压了个枕头。
绝对不是因为好奇或是好玩,琦年的手指伸进蜜处,感受到痉挛。
“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紧又这么热,简直就像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触的处子。非常奇怪。”虽然这样说,琦年也没有兴趣追究。
他的兴致也只在如何享用这个身体上。
火热的肉刃一次又一次的贯进未经滋养的干涸之地,巨大的痛苦压碎了纤细的身躯,可是琦年也没有想过身下人的痛苦,他只是想得到快乐,即使这种快乐是建立在痛苦之上。
每一次取出,听雨的身体都会因为痛苦的短暂结束而放松少许,但接下来是更加残忍的切入,痛苦的记忆袭来,身体也变得更加紧张了,带给施虐者暴力的快感。
听雨得到的只是痛苦,没有任何快乐的痛苦,那些污秽的液体,渐渐打湿了下体…
进入更加强硬,伴随着手指的抠进,眼泪也忍不住了,从眼角挤出来,沉入黑发间。
手被绑缚着,不能动,不得不忍受痛苦的他,指甲已经在手掌心留下血痕,他怨恨自己这不愿意昏迷的身体,痛恨着…
若是可以昏厥,是不是就能从痛苦中得到解放,他这样思考着,意识也有些混乱…
“不管多么痛苦,你都不会因为痛苦失去意识,这是残暴,也是仁慈。”银发的男人将他的身体抱住,他扬起眼,不安地问着。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东君,解除人心灵深处的痛苦是你的天命,情绪外泄的时候,最容易进入另一个人的灵魂。所以你不能失去意识,你要一直保持意识,读出那个人的痛苦,将他灵魂深处最痛的部分吸出。”
“可是那种痛苦,真的很痛,我——”
“所以你的身体可以无数次被修复,不管痛苦多深,都可以轻易被修复。你是为解除他们心灵深处的痛苦而存在的,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他在挣扎,他的身体在颤抖,他不愿意接受的东西涌进思考,他抓起坚硬的烛台,狠狠的扎下去。
血流出来了,他笑得苦涩…
“你可以拒绝接受,但是你还是不得不承受,这是天命,是你存在的价值。”他睁开眼,琦年的疯狂已经停止。
回忆梦境,只有一句话回荡在耳边。
那个被无止尽的痛苦折磨的人,难道真是他的前生?
宫中的一些事情,外人不便评说,但是知道太子借口玥公主之死大肆清除异己的时候,几位驸马还是不能再平静了。
京城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大驸马在长公主府上,就朝廷现状做了讨论。
“真是太不像话了!虽说这男宠之好历来屡禁不止,可是他也未免太张狂了。”宫中的奴才传出的消息让大驸马王贤怒发冲冠。
“偏偏还是和这个尴尬之人,谁不知道他与七王爷的事情,琦年这么做,是视纲常为无物!”即使琰王没有公开给他的男宠一个地位,只是看他们的出入相伴,也知道关系亦非寻常。
现在,太子还没有摆脱弑父夺位的罪名,便迫不及待的和其他污秽之事纠缠不清,玥公主的死,琰王的男宠,这些都不是一国储君应该惹上的麻烦!
八位公主与驸马对这事情早有不满,只是后宫不得干政,又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才忍耐到今天。
“公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一定要上奏太子,请他洁身自好,平息谣言!尤其是玥公主的事情和琰王男宠的事情,若是不能处理好,只怕江山混乱,大难难逃。”
“夫君,现在是非常时刻,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玥公主的事情,琰王的事情,自然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但是最可怕的还是太子身边的那个西域人。自他来到太子身边,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此人才是罪魁祸首。”王贤却对公主的话不以为然。
“祖皇帝曾有遗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夷,不得重用来历不明之人乃是我朝惯例。可是太子如今处处倚重那个西域人,我担心,江山也要败在这西域人的手上!”
“我也知道,可是琦年江山未稳,身边也没有什么贤臣,只得重用他了。我想,江山稳固以后,琦年会遵照祖训,处死西域人。”
长公主和大驸马因为宫闱丑事和西域人头痛,主管刑部的谢鸿与周辉也在头痛。
丁氏父子督查玥公主的案子,非要他们将那些无罪之人定为有罪。
丁氏父子倚仗太子,表面恭顺实际倨傲,对几位驸马也很是刻薄,苦于太子摄政,诸位官员敢怒不敢言,心中的怨恨也只能暂且记下。
然而,丁氏父子越来越嚣张了,连最老实的二驸马杨言平也对他们忍无可忍了。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谢鸿是个直爽之人,在几位驸马的聚会上,他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确实,他,确实太过份了,我们到底是驸马,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军统领,竟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