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听雨的行为也渐渐放荡起来。
“这么美好的地方居然被我弄伤了,对不起。”琰王的手指抓挠着蜜处的入口,那是最容易有感觉的地方之一,加上蜜处的上方刚刚被舌头湿润过,听雨显得有些焦躁了。
琰王的舌头伸了进去,听雨的身体的感受,都被直接传达了。
“琰哥哥,你真的很温柔。”听雨温和地说着,他的手指将琰王的头发抚摸。
“但是我刚才还是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宇儿,对不起。”一边道歉,琰王给听雨的敏感处的刺激更加热烈了。
“谢谢你,琰哥哥,谢谢你原谅我。”听雨将身体微微倾倒,这样,琰王进入的时候,便会更加顺畅了。
“琰哥哥,我想要了,用你的一切甜蜜我吧。”
“嗯。”小心扶起听雨的腰,琰王缓慢而充实地将自己的部分送进去,听雨的喉口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呻吟是对男人的存在的肯定,得到呻吟的鼓励的琰王,也将浓郁的爱意留在了他的体内…
“哈…啊…”琰王从他体内退出,听雨也软在了床上,他的眼睛里还是一贯的暧昧和平静,只看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刚才的行为带给他的是快乐还是麻木。
琰王开始为他处理背上的刺上,伤口不深,只消将刺进去的木屑取出来就可以了,只是看见白皙的背上有血痕,难免有些触目惊心。
“痛的话,就说出来,不要忍着,我会心疼的。”
“心痛的时候,身体就不会痛了。我对身体的痛已经麻木,因为痛的次数太多了。”听雨看来年少,言语间的伤感却不是少年的伤感。
“琰哥哥,你放心,不惯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选择牺牲你的,你是我在中原唯一的血肉至亲之一。”
整整一个时辰,琮公主都喋喋不休地发泄着她的不快。
先是发泄她对这依靠皮相讨得主人欢心还沾沾自喜的紫苜的厌恶,而后攻击紫苜身边的侍卫的不知轻重冒犯公主,最后连琰王也没有放过,在她看来,琰王宠爱一个卑微的人,甚至将这卑微的人随身携带,根本就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但被迫听她的絮絮叨叨的琦岳已经忍耐不住了。
“你说够了没有!一直和一个下等人怄气,这是公主应该有的胸襟吗?你是公主,不是民家粗俗妇人,连这点容忍胸襟也没有,难怪皇叔喜欢紫苜胜过你!紫苜虽说出身卑微,但他的说话做事确实都比你有分寸知轻重!”
“你,你,你居然也帮着他说话,我是你妹妹,堂堂公主,你居然为了一个下贱人数落我!你居然敢凶我!我——”从没有被自己的兄长这样说过的琮公主气愤离开了。
“殿下,要追出去吗?”
“不用了。”琦岳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轻描淡写地阻止了侍卫们。
“历来只有她伤人,容不得别人伤她,这一次,也算是给她个教训。你们都不要追过去,她的脾气我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谁追过去,谁就会成为她的出气筒。”半个时辰后,琮公主被莱特带回来。
这个西域男人果然厉害,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将琮公主哄得很是开心,也不再生气了,欢欢喜喜得回到了营地。
看见琮回来,琦岳也很开心,但是看见琦年身边的莱特陪在琮身边的事情,琦岳笑不出来了。
琦年不过尔尔,莱特却是个不知道底线的神秘人。
在琰王一行人享受狩猎的“快乐”的时候,太子府内,琰妃也在折腾着。
直到将房间里面可以砸的东西全部砸尽,琰妃才稍稍平静。
“娘娘,您何必和那个女人生气,太子殿下对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您才是为太子诞下子嗣的人,太子殿下的新鲜劲过去了,就会回到您的身边的。”琰妃听得喜欢,手指抚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
“这一胎是男是女,决定着我的前途,不能是女儿,绝对不能是女儿!”
“娘娘,奴婢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保证娘娘得偿所愿,不管您生下的是男是女,您的地位都不会动摇。”心腹凑上,低声说道。
“您身边不是还有一个秋云吗?等她生产之时…”正是她们计划的时候,秋云将一只鸽子放飞。
秋云不怕危险,为了和爱的人相守,她什么也不怕,唯一需要防备的,也就只是那个西域男人了,只要不被他盯上,秋云也无所畏惧。
“飞红的信?”琰王看听雨将鸽腿上的信笺取下,便坐在他身边,看他读信。
“是飞红的信。她在信中,将她知道的这些天发生在太子府的事情全数告知了。”听雨将信笺放在火上,缓缓说下去。
“这个莱特,是个棘手的人物,我甚至想改变计划,将琦年提前处理了。”
“你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琦年的侍卫里有我的眼线,加上我的侍卫,应该可以将琦年杀死!”
“不,现在杀琦年还不是时候,我的计划不会被打碎,即使是莱特,也不能将我的计划打乱!我想看到的,是兄弟相残,骨肉血刃!”听雨的手指被火焰炙到,开始变得火烫。
“我想得到的,不仅仅是复仇带来的满足,还有一些东西,一些现在不能告诉你的东西。琰哥哥,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不会伤害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将你牺牲。”
“我相信你,宇儿。”琰王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杨洛凡似乎对你很讨厌,还有琦年身边的西域人,我很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杨洛凡喜欢的男人心中只有我,她将我当做她最大的敌人,虽然我们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可是我也知道,她的心中,最希望看见的还是我的死亡!”听雨刻薄地评价着杨洛凡和莱特。
“至于那个西域人,他是幽火的老相识,他恨幽火,并将这种恨意加注在我的身上。我将他当做唯一的对手,享受和他敌对的快乐,最终将他驯服。”
“你不怕危险?这个男人可不是善良之辈。”
“我当然知道,可是,琰哥哥,看见不驯的豹,你会将它射杀还是将它囚禁,慢慢驯服?”听雨转眸,看了一眼琰王。
“莱特就是那只豹子,我想将他驯服,这是一场游戏,棋子是天下和皇位。当然,我不在乎皇位,也不想要天下,我想要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看见的。”
“我相信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看着这样的琰王,听雨真诚地笑了,这时候,绽颜欢笑的他居然像个孩子。
下午继续围猎。
因为适才做的事情,听雨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眷软,萦绕在他身畔的空气也是柔软而馥郁的。
仿佛不经意地扶腰的动作,是极品的诱惑。
听雨的指甲有些长,细心打磨过指甲闪闪发光。
连他的指甲划过琰王的手背的动作,也让人忍不住幻想他们在帐中的缠绵。
每个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莱特的脸还是一贯的冷静;琦岳追着听雨,不知道是羡慕还是眷恋;琮公主看见两个人的亲亲我我,鄙视地扫了听雨一眼,趾高气扬的上马,绝尘而去!
“身子若是不舒服,就继续休息吧。”琰王对听雨低声说着,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恰巧可以让所有的人听见。
“没事的,我难得出来,不想整天呆在帐中。”听雨也故意撒娇道。
“王爷尽管打猎,紫苜想在林子里走走,派几个侍卫跟着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这样的脾气,虽说身子还是虚弱,可是性格一点也不娇弱。”琰王看出听雨的打算,不敢阻拦。
“你们几个,要小心照顾公子,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便唯你们是问!”
名义上,这是一场打猎,可涉及的事情还是相当多的。
听雨想要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莱特的轻重,琰王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和琦年琦岳兄弟进行一场暗争!
“七皇叔一直都是猎场高手,这一次,还望七皇叔手下留情。”琦年虚伪地笑着,琰王也说了些谦卑的话,如此一番,这才开始狩猎。
狩猎的林子虽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琮公主一时气愤,竟在林中失去了方向。
听雨走在树林中,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等待着,也思考莱特可能会使用的招数。
他扶住树干。
虽然对琰王说自己的身体没事,听雨却可以感受到身体内侧的痛。
男人之间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只带来快乐,不伴随着痛苦,加上最初的大力,听雨的身体,已经受伤了。
最害怕的还是体内混乱的真气,听雨害怕自己的失态,也害怕自己对莱特的估算出现错误。
“他不可能没有看出我的身体的异样,但是他会怎么处理呢?真是好奇呀。”听雨看了看树林深处,叹了口气。
“他到底将我当作什么?是报复幽火的工具,还是一个对手?我希望他将我当作什么呢?他想得到的,是享受通过折磨我从而折磨幽火的快乐,还是——”他苦笑着,做下定论。
“他对赛亚瑟的感情果然疯狂,我的最后一张牌,又该在什么时候拿出来?”琮公主在树林里乱窜,她看见树林深处一个白影闪过,不免有些生气。
箭囊就在身边,她低下身体,将所以的愤怒凝聚在箭上,射了出去。
一枝断箭飞来,箭矢和箭尾都已经被折去,可是负在箭上的气力之大,听雨无法接住。
他勉强躲过了箭,气血也因此混乱了。
听雨冷笑着,等莱特出来。
“你何必再躲,既然要嫁祸公主,为什么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法!”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莱特从树林深处走出,他手中抓着一支箭。
听雨发现莱特的上衣有一抹撕痕,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引公主发箭,然后用公主的箭打伤我,莱特,这样做,你可以得到什么?公主到底是公主,即使真是公主打伤了我,也不会有人为我出头。”
“紫苜地位低微,任何意外发生在他身上,都不会让人怜惜。”莱特轻松地拍着衣襟,笑意浓郁。
“但是听雨不一样,听雨虽然什么都不是,可他身边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不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我要的不是紫苜,是可以手掌颠覆天下的听雨。”
“为什么这样执着,赛亚瑟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有活在过去?”听雨看着莱特的金色眼睛,金色里面写着寒冷与绝望。
“我哥哥的事情,轮不到你多嘴!这件事情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你永远都不配提起!”莱特咬破手指,将血挤出来,要听雨服下。
“我的血虽没有幽火的血的效果,却也可以帮你微微压下些混乱的真气。我不知道你和琰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不希望你死,在我还没有和你好好享受之前,我不会让你死掉!服下我的血吧。”血喝下去,身体舒服了少许。
听雨讽刺道:“我若是死了,只怕你再也没有资本和幽火斗了!我们之间,因为恨而成为朋友,将会走到什么地方,就只能问上天了!”
“我对你的情感,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幽火了。原本,我是想通过你折磨幽火,偏偏你这样的聪明,聪明得我又害怕又喜欢。”莱特也将真心话说出。
“可以和一个聪明又漂亮的人以天下为棋局下一局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随地可以得到的。天下、权位这些东西,我从没有在乎过,我对你想要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和你以天下为局下棋,不会在乎其他。”
“权力确实是个诱人的东西,可惜,我们都不爱权力,想要得到的,却是坐在幕后掌控天下的快感。见不得光的阴谋家的快乐,是不是也是你想得到的?”
“坐在幕后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确实诱人,任意将君主替换的快乐,真是你最想要的?”莱特却很有兴致的说下去。
“我讨厌幽火,也因为幽火的原因讨厌你,但是,现在,我开始有些好奇了。我开始对作为听雨的你有了兴趣,不再因为你是幽火的爱人而对你有兴趣!”
“危险的爱情的萌芽,你会爱上我的。”听雨转身,低下,将箭拾起,交给莱特。
“把箭还给你,我们的游戏还需要她的配合。”
“我们两个人还真的很像,如果你不是幽火的情人,我或许会真的爱上你的。”莱特带着残酷的韵脚,将断箭接过,也将自己手上的,有琮公主的标记的箭给了听雨。
同样残酷的性格,让他们都有些喜欢彼此了。
回营地的时候,听雨的脸色苍白了。
他的皮肤确实很白,但是现在表现出的那种白皙,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白,白得可怕,是病态的白。
尾随其后的侍卫也是丧着脸,可见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
早就回来的琮公主傲慢地坐在帐中,侍卫正在为公主整理箭囊。
箭囊里只少了一支箭,因为公主没有带回任何猎物,侍卫们也不敢询问箭的下落。
剩余的三十五枝箭安安静静地躺在箭囊里,接受侍从们的擦拭。
因为听雨一直没有回来,琰王愈加焦急了。
远远看见听雨,琰王上前,听雨倒在他的怀中,一口血吐出,将衣袍溅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琰王将听雨抱紧,厉声斥责跟在听雨身后的侍卫。
侍卫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若是不能给一个完美的解释,只怕性命难保。
侍卫上前,将被折成两段的箭送上。
“属下保护不周,自愿接受惩罚。”
“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