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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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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小雪,到了第二日,成了团团而下的大雪。

 咏善早上起来,用宫女们送上的热水暖洋洋地洗脸,耳里听着外面北风凶狠地吹打门窗的声音,心里生出快意。

 在宫里这么多年,从没有今天这般高兴。

 去见母亲时,恰好遇见谨妃领着五弟咏升从屋里出来。谨妃一见他的面就站住了脚,露出老大的笑脸“二殿下,这么大的雪,难得你一早就过来看你娘,这份孝心,我们咏升就没有。要他起来陪我过来看看你娘和你娘聊聊天,他还满心不愿意呢。今天遇到喜事了?”

 浓眉大眼的咏升站在一边,朝咏善不自在地打了一声招呼。稍应付了两句,送走谨妃母子,咏善往里面走,暗自收敛眉眼中的喜悦。

 太高兴了…

 在这皇宫里,凡是得意忘形的人都没好下场。

 到了室内,已经恢复了平素那种漠然的表情,只是第一眼看见母亲淑妃的时候微笑了一会儿。

 淑妃穿着一件大红色长衣,穗子低垂至地,风采流逸。她正在看桌子上摆的一个紫漆方盘,上面放着一半锦缎,另一半整齐地排着十几件玉佩玩物,随手抽了一件在手上把玩,扫了坐在一边的咏善一眼“在门外碰见谨妃了?”

 “是的。”

 “还有咏升?”

 “是的。”

 “说是来恭贺的,还送了礼物。”淑妃捏着手里的玉佩,冷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其实没安好心。恭贺什么?她自己的儿子当上了太子,那才是该恭贺的呢。”

 咏善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不说谨妃的事,没意思。我今天倒是想去看看丽妃。”淑妃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别的话,又转了笑脸,摆开闲聊的架势,回忆着感慨道:“说起来也算是缘分。我们一道入宫,一道受了皇上的宠幸,想当年为了谁先生下大皇子,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后来竟然又同一个时候怀上了。她嘛,哼,”淡淡地冷笑一声,脸上带了一丝鄙夷“为了能早点把孩子生下来,捞个头胎,到处派人找方子配药,花了这么多手段,总算生早了两个时辰,让咏棋当了你们兄弟俩的哥哥。人人都说咏棋重文不爱武,是个书生皇子,其实我看,是在他娘肚子里面就受了折腾。不足日子硬生下来,怎么会不多病多灾?可第一个生了皇子,当了老大,又怎样呢?还不是落了个没下场。”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细瞅咏善的脸色。

 咏善在一旁恭听着,神色始终不轻不重,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只好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内惩院,你昨天去过了?”

 “是。”

 “见了咏棋?”

 “嗯。”“恐怕…也见了张诚吧?”

 咏善微微一笑“没错。”

 淑妃抬起眼,向咏善看去,正碰上咏善黑亮如星的眼睛朝自己看来。电光石火间两道视线相触,竟激出一点小小的火星。

 淑妃立即将眼避过了,不免心下感叹。

 虽说骨肉至亲,再没有比母子更亲密的,但这个儿子似乎是在胎里就把柔情体贴都让给了孪生弟弟,不管对上谁一概冷冷淡淡。

 明明生他养他,看着他长大,可人坐在面前,就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

 不说别人,就连她这个母亲,有时候见到咏善,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脸,也会觉得心里惴惴,琢磨不出什么。

 默默坐了半天,咏善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难受,硬是悠闲自在地,一句话也没说。

 他这人就有这么一种讨厌的本事,能把人逼得不得不开口。

 淑妃心里想着千般事,终于还是缓缓启唇,叹了一声:“咏棋是个好孩子,我何尝不知道?就是你父皇,他也是明白的。”

 咏善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淑妃只好向下道:“可你父皇为什么把他赶去了南林还不放心?还要把他押回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丽妃,因为他们宋家。百年大族,连枝带叶、盘根错节,现在看起来受了打压,收敛了,但将来有一个机会东山再起,那就是祸乱。咏善,你父皇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他是为了你啊。”

 咏善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母亲房内最近添加的几样贵重摆设,听了淑妃的话,才把目光收回来,又是微微一笑“父皇说的是交内惩院审问,没说要咏棋的命。”

 淑妃猛地站起来,凤眉倒竖了一半,沉下脸道:“你这是在喝斥我吗?”

 “母亲,”咏善站起来,恭敬地扶了淑妃,请她坐下,徐徐道:“您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为儿子打算的,儿子心里明白;宋家不可不防,儿子也明白。其实何止宋家,就算是谨妃那边,也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您思虑得周到。”

 淑妃被他这样一扶,又听着温言说话,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心里的火气顿时熄了下去,换了咏临,她大概还要摆一下母亲的款,数落两句。可面前的不是贴心直率的咏临,咏善冷峻无情,连她当母亲的都有点暗惧,见好就收,点点头道:“你既然知道,也不枉费娘的一番心血…”

 “但咏棋,不能碰。”

 淑妃眼皮一跳,去看咏善。

 英气的脸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眸子却很正,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的性情,淑妃是知道的,从前还小,可以硬着来;但现在,再过两天他就会被册立为太子了。

 这孩子…

 淑妃斟酌着道:“咏棋,倒也没什么,但…”

 “丽妃,还有宋家,都别碰。”咏善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儿子,母亲放心,绝不会出事的。”

 对着淑妃,他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连薄薄的,形状姣好的唇上,还带着残留的笑意。

 但纵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点森冷。

 仿佛这个人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时,他所在的地方就无论怎样都掩不住肃杀之气。

 淑妃心里暗呼无奈。

 这个儿子,不只别人,就连她也应付不了。

 也许就是这样,才被皇上千挑万选地挑中了,来担这万里江山的重任。

 “好,宋家的事我可以放开手,”思忖良久,淑妃舒了一口气“但你要帮娘做一件事。”

 “什么事?”

 淑妃苦笑“娘想见见咏临,你在你父皇面前下点功夫,让他从封地回来。宫里的事,今天是一个样子,明天又是一个样子,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暗箭。他和你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他在皇宫里帮帮你,不是比外人强吗?”

 咏善装作心不在焉地,把目光转向窗外未停的大雪。

 又是…咏临啊…他知道。

 同样是亲生的儿子,就连自己亲娘心里,也是看重咏临多点。

 也对,谁不喜欢咏临呢?

 整天都是笑脸,见谁都乐呵呵的,就算遇上一个生人,聊上三两句,打闹一会儿,立即就熟了。

 连宫女太监们暗地里都说,三殿下最平易近人,不像二殿下,看见就让人害怕。

 大家见到咏临的笑脸都是高高兴兴的:一旦他朝谁露个笑脸,或凝视片刻,对方的脸当场就要绿掉,仿佛受了了不得的惊吓。

 “怎样?”淑妃在身后问。

 咏善转回头,目光在母亲的脸上打了个转,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唇边逸了出来“就照母亲的意思办,三个月之内,我想办法让三弟从封地回来。”

 “三个月太久了,一个月吧。”淑妃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趁你父皇高兴的时候说上一句,不就成了?”

 咏善沉吟一会“一个月,也是可以的。丽妃…”

 “丽妃那边你放心。”淑妃斩钉截铁地答了,踌躇片刻,终究还是露出关切的神色,轻声道:“儿子啊,你已经大了,用不着我们这些老人叮嘱。宫里有些事情向来是匪夷所思,乱了套的,但咏棋这孩子…毕竟是你哥哥。”

 咏善沉默了好久,也拿起一块玉佩来,在手上反复把玩。

 淑妃见他眉目间神色清冷,不禁有点后侮。

 咏棋的事向来是咏善的忌讳。

 咏善隐埋得太深了,外人不知道,她这当娘的,毕竟还是猜得到一两分。

 如果犯这个的是咏临,抓到面前打一顿骂一顿,管住就算了。

 偏偏犯的是咏善。

 这个儿子,凡事看不上眼,难得看上了,那就处心积虑一定要到手——真正的不死不休。

 既然管不着,何必开口去管呢?

 “咏棋,和别人不同。”隔了很久,咏善才冷冷道:“这事我心里有数。”

 说罢,站起来告辞,径自离去了。

 淑妃走到窗前,撩起垂下半边的厚帘子远眺。儿子远去的背影,在大雪中依然挺拔硬直。

 做娘的瞅着他跨过门坎,怀着满腔的忧虑,长长地低叹了一声。

 冒着雪去了内惩院,没功夫拍拍肩膀上贴住的雪花,一下暖轿就往咏棋的牢房走。

 咏善边走边不经意地问:“人还好吧?”

 “这…”咏棋听语气不对,猛然站住脚,回头盯着张诚“怎么?”

 张诚犹豫了一下“有点发热。”

 黑得发亮的眉微微拧了起来“发热?怎么会发热?”

 “听说…听说是受了…惊吓…”

 咏棋被吓得不轻。

 被咏善这么一修理,咏善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发起热来。咏善走进牢房,一扫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咏棋。

 满脸病态的潮红,秀气的眉微蹙着,喷出来的鼻息也是烫烫的。

 咏善在床边坐下,仔细打量了一会,紧拧着眉责问:“怎么不早点禀报?”话出口,觉得自己语气太关切了,心里一凛,放缓了声音,徐徐问:“找人来看过了吗?”

 “殿下,已经请了太医来看了,写了药方,熬了药喂下。现在病情已经稳住了,所以…”

 “找了哪个太医?”

 “赵太医。”

 咏善没回头,盯着咏棋的脸审视,随口道:“换一个。咏棋从小生病就是太医院里的张太医看的,咏棋的脉案他熟。要他来。”

 “是。”

 “以后要是再这样忽然发病,要派人去禀告我一声。”

 “是、是。”

 晶莹的肌肤因为高烧,透出不寻常的红晕,宛如涂上了一层娇媚的色彩。咏善动了动指尖,想起身边还有人,转头问:“没别的事就都出去吧。”

 张诚低头“是。”眼睛瞟到床上沉睡的咏棋。

 到底还是不肯放过啊。

 皇宫里的兄弟阅墙,用到这种手段…

 虽然施虐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但是负责收拾善后的还是张诚和他的手下,咏棋身上的青紫,还有在咏善离开后,咏棋所表现出来的不能接受的空洞眼神,很容易就让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遵从命令退出去,让房里留下咏棋和咏善。

 木门关起时传来的声音沉闷吓人,带动着咏棋紧闭的眼脸微微跳动。

 眼尖的咏善立即就发现了,眼里刚刚出现的一丝怜惜立即被阴鹅所代替。

 谁都要在我眼前耍花样啊…居高临下的,指尖轻轻压在闭合的眼脸上,稍微用力,感觉到薄薄的肌肤下眼球剧烈的跳动。

 一股难以解释的冲动充盈着咏善的内心,得到的快感和无法全部拥有的沮丧,同时挤进血浆里,几乎让咏善无法保持一向隐藏得很好的情绪。

 “继续装睡吧。”冷冽的声音,从十六岁的嗓门里挤出来,一样让人觉得心悸。

 指尖的压力消失后,眼脸又忽然被一股陌生的湿热覆盖了。

 咏善的舌尖霸道地舔吸着敏感的眼脸,不断施加力道,压迫下面脆弱的眼球。

 不同于刚才指尖的强硬,舌头的压迫更是淫靡。灵活的舌尖甚至扫过浓密的睫毛,企图撬开病人的眼睛。

 这样的攻击,直到咏棋忍不住挣扎时才停止。

 终于睁开的眸子里泛着血丝,写满惊恐和愤怒。

 “你还来干什么?羞辱得我不够吗?”生病的嗓子没有从前的清越,沙哑之中反而带上了让人憎恨的性感。

 咏善邪恶地看着他“怎么会够?”身体贴近了一点。

 咏棋用又惊又怕的表情瞪着他。

 “昨天只是前奏,今天和你做更有趣的事情。”

 “走开…”

 弟弟的眼神比昨夜的更可怕,仿佛老鹰正专注地审视,思考怎么把猎物撕成粉碎。咏棋下意识地翻身躲避,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大力给掀翻了。

 “咏善,你住手!”

 暖融融的鹅绒被子完全落到地上,虽然张诚连夜赶工的地龙已经完成,但只着一件单衣露在冬天的冷空气中,咏棋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缩在床角里,好像被抓出了躲藏地穴的小兽一般惊惶不安。

 咏善注意到他裸露出来的脚,一把抓住了比女人还小巧的脚踝,上面残留着昨夜被捆绑过的红痕。

 稍微用力,就把竭力躲避的哥哥从床角里拽了出来,落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放开我!”

 双臂间不断挣扎而且颤栗的身躯,让咏善露出了孩子得到心爱玩具似的笑容。

 从前只可以远远地贪婪地看一眼的彩虹,如今,却可以搂在自己怀里任意施为了。

 轻而易举地把精致的白色腰带缓缓解开,同样颜色纯白的绸缎所制的单衣失去束缚的腰带,自觉地在中间打开,露出里面撩人心火的肉色。

 从脖子到锁骨,一直受着各种细心的保养,闪烁着琥珀似光泽的肌肤,无助地裸露出来。

 咏善钳制着哥哥的手腕,犹不甘心地把单衣拉得更开一点。

 “真漂亮。”他调笑着。

 两颗在单衣遮蔽下的红色樱桃被迫完全袒露,在仿佛由冰浇铸的指尖的触碰下,心惊胆颤地挺立起来。

 “住手,咏善…”乳尖遭到袭击,让咏棋再度难堪得恨不得死去。

 昨夜的羞辱已经是极限,在同父异母的弟弟手里泄出来就像一场难以置信的噩梦。

 他真不明白咏善为什么这样憎恨自己,要用上这种万劫不复的手段。

 “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两句,放手、不要、救命…”咏善不满意地咬住哥哥的耳垂。

 就如淑妃所说,虽然是老大,但不足月而生的咏棋确实比其他兄弟虚弱,手脚腰肢出奇的纤细,就连耳垂也格外小巧。

 因为高烧而热得厉害的身体,因为空气中不时掠过的冷风而簌簌发抖。

 “放开…”

 察觉到咏棋不死心的反抗,咏善收紧牙关,狠狠地在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下去。

 “啊!”耳垂上传来撕扯噬咬的剧痛,对痛觉敏感的咏棋眼里立即涌上一层水雾“不要!不要咬了!”

 哥哥的哀求里带了啜泣,让咏善的下身猛然一涨。松开几乎咬出血来的耳垂,舌头在深深凹进去的牙印上轻舔片刻。

 “嘘…”危险的热气钻进咏棋的耳道里“怕疼,就听话点。”掺入了笑意的声音,非常低沉。

 仿佛感觉到危机似的,咏棋停止了挣扎,惊恐地感觉着咏善在身后的动作。

 手腕被似乎熟悉的感觉触碰着,当他意识到那是昨天捆绑他的红色软绳时,再度骇然地挣扎起来“不!咏善,我已经什么都不和你争了…你用不着这样…”

 “你真的不和我争?”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就快是太子了,又何必为难我?我碍不了你什么…不…不要绑我…”

 虽然一直在哀求,但咏善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强硬地把挣扎不休的咏棋双腕捆起来,并且把他脸朝下按在厚厚的床褥上。

 头脸深深埋入枕内的咏棋,几乎喘不过气来。当他好不容易把脸侧过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后,又恐惧地发现咏善把自己的双腿拉开了。

 “咏善,你要干什么?”

 新穿的亵裤被嗤嗤撕开,大腿根处传来疼痛的感觉。

 咏善把他的双腿拉到了最大的极限,并且把自己的膝盖压在了大张的两腿之间。

 无法合拢双腿的恐惧让咏棋的心紧缩起来。

 “知道我要对你干什么吗?”身后的咏善淡淡地问。

 “你杀了我吧!”

 细微的笑声从身后传过来“看来你还是知道的嘛。”

 除去亵裤后,雪白的双丘失去了任何掩饰。

 大概是受到高烧的影响,这个可爱的地方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宛如沐浴后的粉红,在冷风中轻微地颤栗,仿佛知道将要遭受从前未曾经历过的折磨。

 咏善好整以暇地抚摸着这个翘挺而且正在淫荡地勾引着他的部位,缓缓地用双手从中间分开。

 “不…”咏棋像被钓出水的鱼一样猛然动弹起来。

 咏善在他背上用力地按下去,制止他的反抗。

 淫靡的洞穴呈现新鲜的色泽,在陌生人的注视下不安地收缩。

 咏善缓慢地审视围绕入口处精巧的褶皱,考虑再三后,才选择了其中一道,用指甲轻轻抚过,并且试图让它展平。

 “求求你,咏善…”

 被缚住双手的身躯一直不断颤抖,咏棋再度尝试合拢双腿。

 正在享受乐趣的咏善不满地压制了咏棋,没有言语上的喝斥,但为了表示惩罚,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而是直接将一根手指插入了羞涩的菊洞中。

 “啊!”被刺入的痛楚闪电一样击中咏棋。

 他想象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躲避下身的痛苦,可是咏善的钳制让他根本无从躲避,连蜷缩也做不到。惊呼之后,刺入敏感处的指尖又不打招呼地抽了出去,造成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疼吗?”阴恻恻的问话开始了。

 难堪而且羞愧地颤抖着,抿唇不答的咏棋很快就遭到了惩罚。

 指尖快速地再度插入,深入的程度比刚才更深。

 “不要!”

 “问你话,你就答。”咏善无情的审问着“疼吗?”

 进入到第二指节时,咏棋剧烈地颤抖,哭着被迫回答:“疼,好疼…”

 咏善暂时停止了继续深入。

 “咏临碰过你这里没有?”

 颤抖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咏棋无声地啜泣着,摇了摇头。

 咏善冰冷的目光,像冰针一样扎在他裸露的诱人的脊背上。

 “你骗我。”

 停止的手指,再度开始深入,甚至恶意地用指甲挠搔内部幼嫩的黏膜。

 挣扎无力下,咏棋被折磨得痛哭起来“不要!不要…我没骗你…”“说实话。”

 “没有…”咏棋可怜的哭叫“真的没有,真的!”

 苍白的胸膛紧贴着床褥,仿佛奄奄一息般地剧烈起伏。

 咏善似乎相信了。

 嵌在体内,被柔软的肉洞吸吮包裹的指尖,缓缓抽了出来。

 身后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别哭了,动不动就哭,我最讨厌。”

 “放过我吧…”咏棋低声哀求着。

 咏善的膝盖离开了原处,纤细的大腿终于可以合拢,两腿内侧柔软的肌肉贴在一起,不安地绷紧。

 “还是你放过我吧。”身后的咏善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黯然“我就那么令你讨厌?”

 讨厌?。

 咏棋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咏善。

 害怕,不,应该是畏惧才对,那才是他对咏善真正的感觉。

 每当咏善靠近,浑身的寒毛都会竖起来。就算身边有很多保护的人,但却感觉像一个人徒手对着恐怖的恶魔一样,无助而惊惶。

 他为什么会是咏临的哥哥?咏棋怎么也想不明白。

 “咏善,解开我吧。”

 天真的以为今天的折磨已经告一段落,但下一刻,在澄清的眸子前出现的,却是一支尾指粗细的水晶细棒。

 晶莹剔透的水晶,不知为何,此刻却淫靡得让咏棋吃了一惊。

 “张开嘴。”

 “什么?”咏棋惊惶地看着弟弟的脸。

 扬起的唇角明显透着邪恶,同样是乌黑的瞳仁,咏善那一双却是最坚硬的冰做的,犀利而无情。

 “张开嘴,好好舔一下。”

 咏棋明白过来似的,羞愤得颤抖起来。俊美的脸上显出震惊而且愤怒的表情,直直瞪着咏善,咬死了下唇。

 这个表情让咏善觉得赏心悦目。

 “不用这个也没什么。”可耻地用水日朋细棒挑起滑落在腮边的眼泪,咏善轻描淡写地威胁“那我更舒服,直接进去,疼的是你。”一边说着,一边翻过咏棋的身子,让他被缚在身后的双手,触碰到自己胯下高挺的欲望。

 咆哮着侵略的灼热坚硬和超过自己想象的粗大,让咏棋的脸顿时转成毫无血色的苍白,怒视咏善的眸子也装满了惊恐。

 “怎么样?”没有给他多少考虑的时间,咏善再次开始无情地逼问。

 咏棋把自己竭尽全力地贴在褥子上,恨不得自己可以从这里陷进去,直接摔到十八层地狱。咬着下唇,轻轻地闭起眼睛“你杀了我吧。”

 “你放心,我会的。”喜欢上品尝哥哥的味道,咏善把舌尖探到覆上的眼脸上,熟练地,隔着薄薄的眼脸,欺负下面受到惊吓的眼球“慢慢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一丝一丝地,杀。”

 “不…啊…你…到底要怎样?”遭受着残忍的戏弄,咏棋迫不得已地睁开了眼睛。

 咏善狡猾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亲我。听话,今天就放过你。”

 咏棋怀疑的看着他,眸里写满浓浓的不信任。

 但很快,双腿又被不留情地拉开的恐惧让他屈服了。

 “不要!我亲…”

 咏善把他翻过来,面朝上方,脸上有着得胜者的骄傲“亲吧。”

 鼻子接近到几乎触碰到的地步。

 咏棋几乎被太贴近的目光刺穿了,有一瞬间,满脑子里只有那双凌厉得让人害怕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想别过脸,但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会导致咏善无情的惩罚。

 闭上温柔的眼睛,咏棋无可奈何地抬起头,在弟弟的唇上印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原来他还不是完全由冰塑成的。

 “不行,再来。”耳际传来斩钉截铁的命令。

 咏棋不解地睁开眼睛。跳进眼帘的,是咏善阴冷的表情。

 “再来。”

 “我…已经亲了。”咏棋妥协似的回答。

 “不算数。”

 “可…”

 “不要和我顶嘴,咏棋。”咏善可怕地冷笑着,拧着他的下巴“我的脾气,可比咏临差多了。”

 咏棋畏缩了一下。

 在逼迫的视线下,被束缚住的前太子再次闭上眼睛,亲吻了他的二弟。

 咏棋永远也不明白,他给咏善的第一个心惊胆颤的吻,代表了什么。

 他也不清楚,咏善在被他失去血色的唇,颤栗着轻轻一碰时,有什么感觉。

 只有咏善心里明白。

 当咏棋明显地心不甘情不愿,勉勉强强地凑上来,往他唇上战战兢兢地一亲时,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眼眶里涌上的热气,没让这些热气凝成一滴泪珠,滴在咏棋痛苦的脸上。

 就连这种不实在的吻,也让他感到心满意足,发了疯似的喜悦。

 他反反复覆地命令咏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直到咏棋受不了地缩起来,任凭怎么威胁也不肯就范。

 其实…可以再逼的。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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