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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Psy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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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3.

叶伏秋望着秘书姐姐,看得出对方欲言又止,越是这样她好奇心越澎湃,连带着生出些不安。

就像兔子光是听到虎啸就会胆颤。

坐在邻桌的男人给她一股扑面的危险直觉,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探。

没等温莉说话,叶伏秋余光瞥见那男人站起了身,她唰地低头,埋头咬了一大块饺子。

假装很忙,假装没偷看。

祁醒站起身,慢悠悠把自己脸上那片茶叶摘掉,掸了掸肩头的水珠,下一刻直勾勾看向叶伏秋那桌。

女性的第六感往往很强,如叶伏秋直觉的,他确实往这边走了,但她没料到的是他不仅是往这边走,还是直奔她们来的。

男人逼近的时候叶伏秋的心脏不可控地乱撞,头越埋越低。

她猜,刚刚自己没忍住笑出声的时候,他肯定是没看见的吧,毕竟这餐厅里这么热闹,自己那么小一声,怎么会……

可是如果没听见,他过来干什么?

心跳几乎快达到阈值,满口慌乱道歉的话已经崩到嘴边,蓄势待发了。

下一秒,祁醒走到她们这桌停下,伸手,撑在温莉身侧,语气里带笑却不温柔:“温秘,你对我成见很深。”

叶伏秋耳尖一耸,咬着筷子的动作停住。

嗯?他认识秘书姐姐?

她试探着抬眼,却发现对方同时瞟过来,触电一般,叶伏秋猛地缩回去。

女生躲他视线的动作太明显,快到几乎把嫌弃和排斥写在摇晃的发尖上。

祁醒冷淡一瞥,又问温莉:“什么叫离远点啊,搞得我是什么瘟病似的。”

温莉面不改色,抻了张纸巾,放在桌边,“你听错了,我并没有和别人提起过你。”

“祁先生,先把自己擦擦干净吧,湿漉漉地离这么近,我会不舒服。”

叶伏秋瞠了瞠眼睛。

她竟然不怕这人吗?

祁醒身上早就没什么水渍了,对方故意在挖苦,他倒也不放心上,“嗯,如你所见,我被人泼了一身,又被你嘲讽一顿。”

“现在心情很差。”

“能不能麻烦温秘先消失一下,我茶点还没用完,不太想看见你。”

他挑起眼皮,往叶伏秋身上看了一眼。

感受到来自前方直勾勾的灼热目光,叶伏秋后脊僵直,动都不敢动。

她听见那人轻飘飘来了句。

“哦对,把你这没礼貌的小瞎子朋友也带走。”

心跳漏空,她猝然难堪,双颊扑地通热一片。

…………

等走出酒楼被阳光安抚,叶伏秋才敢大口喘气,她跟上前面的温莉,小声问:“姐姐…我刚刚是很不礼貌吗?”

她确实是不太喜欢和人对视,可是日常交流中,大方看对方的眼睛是基本的礼貌…她明白。

温莉虽然一如既往面瘫脸,但外人不难感受到她吃了祁醒一口气之后的隐约不悦。

她明白告诉叶伏秋:“没有,不用在意。”

“疯狗被惹烦了,见谁吠谁而已。”

叶伏秋抿唇,所以这两位是什么关系?

“…你和他很熟吗?”

温莉叹气:“如果非要论个关系……”

“我算他表姐。”

叶伏秋:!?这么巧?

……

回祁家别墅之前,温莉带她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住处已经为她备好了基础的,但是一些贴身常用的东西需要让她自己挑选。

温莉在超市里和她走散了,找到叶伏秋的时候,她在结账区已经给完钱了。

这时候她恍然,经过全方面培训的自己竟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甩开了。

温莉走过去,有些无奈:“你…”

这次,叶伏秋拎起袋子,率先抢了话:“我知道,这部分费用也在他们资助之内。”

她低头看了袋子里的牙刷,漱口杯,床单,拖鞋和毛巾,“但是这些东西等我离开后别人是没办法再用的。”

“家里给了钱的,还是我自己买吧。”

温莉紧紧看着她,目光柔和下来,拿人没办法,接过她的袋子:“走吧,送你回去。”

真是个和祁家人气质格格不合的。

…………

霄粤湾的富人区,位于黄金中心位置,却丝毫不会被高楼林宇的CBD区域的熙攘吵闹到。

只有在湾区有头有面的人才能在这里拥有一亩三分地。

祁家的园区占地面积最大,一千八百方的园林别墅倨傲于富人区。欧式别墅坐落讲究的园林布局中央,高耸法桐在别墅的白墙蓝顶上投下属于它的绿色阴翳,喷泉淅沥,灵动了树叶摇晃的瞬间。

门口值班的安保看见车牌号,为他们敞开通往地库的入口。

温莉让司机停在地面,下车给叶伏秋开了门:“我们直接下车,你的东西一会儿会有人送上去。”

院子里的乳白地砖干净得连灰土都看不见,连绵延伸直至绿植区的鹅卵石甬道。

叶伏秋娇小的黑影在这片灼热又宽阔的白色中,渺小得不堪一击。

她早已被眼前的环境震撼得说不出话,瞪圆了眼睛,只知道乖乖听话跟着走。

“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先生出差不在家,夫人和她的大儿子都在。”

叶伏秋想了想,弯动眼睛,小声调侃:“你们管有钱人的儿子…是叫少爷吗?”

温莉哼笑一声,为她推开入户大门,耸肩:“反正我不这样叫。”

厚重又高耸的门敞开,扑面凉爽的冷风袭来,扫清她浑身暑热。

叶伏秋仰头,被别墅数米的挑高和悬挂的水晶灯压没了轻松。

她跟着温莉又拐又绕,最后踏进明亮宽敞的一楼客厅。

有人已经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叶伏秋往前看去,有位妇人坐在侧面迎光的沙发上,因为有纱帘的削减,阳光并不刺眼,仿佛为她渡上一层金边。

梅若人到中年却丝毫没有苍老之态,丰腴且板正,肌肤光滑,雍容贵气,眉宇间的英气透着霄粤湾首富当家主母的气势。

身穿暖色家居服,手里捧着一杯茶,颔首抿茶的时候听见她们的脚步声。

叶伏秋和那个在数以上万份资料里挑中自己的阿姨对上视线。

仅一眼,她就被梅若温和的笑容抚平所有紧张。

温莉主动介绍:“梅若女士,你的资助人。”

叶伏秋抓着侧边衣服,大方问候:“阿姨好。”

梅若放下茶杯,看向不远处笔直站着的女孩:清瘦匀称,乌发隐着营养缺乏的棕色,皮肤透白,一双躲闪又强迫自己直视他人的桃眼无比纯粹。

她只一眼就将叶伏秋摸个大概,招手道:“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路上热不热?”

她摇头,还是有些局促,挑了个梅若身边的地方,不远不近地坐下。

梅若的视线始终在她的脸上,过了两秒,略有些强势地强调:“抬头。”

叶伏秋心里一紧,赶紧抬眼,和她对视。

梅若笑了下,点头:“这才对。”

温莉也过来,坐到侧面的沙发上,帮叶伏秋倒了杯茶。

“以后就踏实住着,这里离你的学校很近,家里的司机也给你备好了,不用担心上学通勤。”

梅若姿态自若,向她解释:“你也看见了,家里地儿大,人少,要求你住在祁家也只是想多个人陪陪我。”

“进了家门就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的不要操心。”

“我先生不在家,下次介绍给你。”她端起茶杯递给叶伏秋,“我小儿子也是在滨阳长大的,回头见了,你们应该会有话题。”

叶伏秋颔首,紧忙接住,茶杯杯把细得如柳叶,她都不敢用力捏。

光茶杯本身就是艺术品了,更不用提这往上飘荡的清透茶香,想必也是她认知之外的金贵东西。

“谢谢阿姨。”她不善巧言,只会一个劲道谢。

这时候楼上传来关门的响声,梅若往上瞟了一眼,声音不大,却能老老实实把人唤来。

“阿醒,过来。”

那人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靠近,靠近楼梯扶手,最终停在了二楼那里。

叶伏秋小口啄了下茶水,被甘甜滋润,她抬头,顿然愣在原地。

与他对视的瞬间,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抖了两抖。

梅若扶着她的肩膀,介绍:“这是我大儿子,祁醒,你们认识一下。”

“以后我不在,有什么需要就找祁醒,他会满足你全部的需求。”

祁醒穿着白T恤灰短裤,黑发还湿着,明显刚从浴室里出来。

漆深眼眸被一场沐浴润湿,他倚靠高处,浑然天成的强势凌驾一切。

祁醒往下睥睨,这一眼,吓得叶伏秋没敢呼吸。

在酒楼她率先记住的就是他这双丹凤眼。

骇人,却又时常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让她莫名背寒。

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知道,这时候必须要问好了。

可是这股惧怕却令她难以开口,叶伏秋被难为情润亮了双眸,强迫自己开口:“…你好。”

梅若见儿子吊儿郎当的,不太高兴,轻声细语却道出沉甸甸的喝令:“我生你的时候医生是把你的腿落在我肚子里了吗?”

“滚下来,认人来。”

祁醒挑眉,没说话,慢悠悠走下楼梯。

她起身,留给年轻人互相认识的空间,“我去换衣服,你们先熟悉一下。”

“温莉,过来,有事交代你。”

温莉看了她一眼,好像有点不放心,起身跟着梅若离去了。

叶伏秋低着头,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像是被房间里的冷气空调冻住了。

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灼人视线都能让她难受。

叶伏秋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放了回去,像偷碰了不属于自己的贵重东西。

脚步声从上至下,接近。

她盯着自己的膝盖,心跳蹦到嗓子眼。

祁醒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青草薄荷味,抄着短裤的兜,走到沙发边。

“茶好喝么。”

叶伏秋使劲点头。

他又问:“那为什么剩下那么多扔一边了?”

她脸颊一热,赶紧端起来一口饮尽。

动作做完,叶伏秋才意识到对方是故意耍弄,举着杯子僵住,不敢言怒。

祁醒盯着她的仓促举动,唇边缓缓勾起,笑意傲慢。

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顽劣。

他懒洋洋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看来这一路温莉没招待好你。进来都没个笑脸儿。”

听见对方责怪秘书姐姐,叶伏秋紧张,立刻辩解:“不是,都很好,是我…我天生就不爱笑。”

她的话全都顺着他的算计在说,每一步都踩在陷阱中央。

祁醒掀眸,眼刀锋利迅速:“不爱笑?”

视线里,纤细的女孩紧绷如弓上弦,脆弱得像块一捏就碎的豆腐,低垂的眸子里藏不住猜忌与心虚。

祁醒长指缓慢转动茶杯,目中无人与睚眦必报这两种极端特性在他身上从不相悖。

他使坏时,眼角的勾子更深更锐利,会笑,但是很淡,很假。

“那我人被泼脸的时候,乐得那么欢的是哪位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白:祁醒不是在吓唬秋秋,就是在吓唬秋秋的路上。

祁醒:?

白白:你问号尼玛,就会问号吗,问号哥!

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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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先写《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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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破镜重圆|成年男女暧昧日常

■傲娇毒舌精英男×倒霉粗条天然萌

预计2024.6

独自到大城市打拼失业又被绿的明雀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囊中羞涩只得把消费标准一降再降,失恋当天下了暴雪,她钻进了一家以价廉出名的旋转火锅店。

天气恶劣小店里却人满为患,等了一个小时的号,饿得快晕过去时,服务员终于给她找了个夹中的单人位。

旋转火锅座位之间近得胳膊相蹭,明雀刚坐下,一偏头正对上娄与征漆黑的眼睛。

男人穿着高领黑毛衣,捏着杯口的手白皙又漂亮,睨着她的眼神透着冷。

这个瞬间明雀才知道,原来人生存在至暗时刻ProMax版。

那就是在至暗时刻撞上被她伤过耍过的富四代前任。

娄与征这种眼神她再了解不过,明摆是想揍人。

明雀想死的心都有,悻悻来了句:“想算账可以…能让我把‘断头饭’吃饱吗?”

半晌,娄与征抬手,指她:“给她多上盘肉。”

明雀:“……”我谢谢你。

2/

自那以后,明雀下班去吃饭竟总能碰见他,诡异得每次都恰好邻座。

明雀欠着对方一份情债,处处愧疚,就这样与他日日肩膀相蹭,扎在热气腾腾的小店里共餐。

第一次,他说:“我家破产了,只吃得起这个。”

明雀叹了口气,忍痛掏钱给他加了份肉。

第二次,他说:“房子到期了,今晚没地儿睡。”

明雀艰难地把房门钥匙推给他,“我家房东还有一间房…介绍给你。”

两个服务生凑头在一块,听懵了。

“…老板是不是疯了。”

拆穿娄与征所有谎言的那天,明雀甩了他一堆气话。

等她骂完骂爽了。

他回了一条微信,只是说——

【所以当初为什么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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