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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右相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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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急急忙忙的都怎么了?不会是想我们了吧?”

风行一掌拍在风飞的肩头,笑着调侃道,他们一起待在拓跋寒身边,时间虽分先后,可感情却一样的深刻。

风飞瞪了他一眼,没空与他斗嘴,而是径直的快步走向拓跋寒,“爷,你可回来了,属下辜负了爷托付,请爷责罚!”

那身子一低,便要单膝下跪,被拓跋寒拉住了。

“出了什么事,好好讲明白,我再定夺你们是否需要责罚。”

这煜日的烂摊子就这样扔给了他们,他也明白是一种冒险,可那日听到小家伙的危情时,他根本顾不得其它了。

如今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人就要给他跪下求他责罚了,他拓跋寒可不是那么的喜欢处罚人的人,而这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一群人迈开步子进了拓跋寒议事的正殿,慕琉璃抱着小家伙有意留了下来,刚刚听那风飞的话语间透露着出事的讯息,她还是担心他们的,便留下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吧。”

拓跋寒看向那瘦了一圈的两人,眼神里带着些许感动,这煜日的大摊子岂是他们两人能承受的。这般压力压在他们身上,他了解他们的为人,就算拼了命也会替他守住煜日的,可他又怎舍得他们去为了自己拼命呢?

风飞和风沄对看了眼,急着抱拳道,“朝堂上的大臣里有些人这几日上折子,说是爷这么做有违祖训,说我们是奴才没那资格做这煜日的主。”

说到自己是奴才时,风飞瞥向拓跋寒,断了断。

他知道爷最讨厌他们在自己面前提奴才两字,这会讲出了口才知自己犯了大忌。

“继续说。”

拓跋寒轻拿起桌边的精致陶瓷杯子,押了口茶水,那眸子里隐着一丝不悦。

“自从爷你走了以后,除了递折子说我们不是的人,便没有一个大臣来这皇宫了。连最近附近的城里闹匪患,也没人愿意去,可我也风沄必须守着皇宫,所以……”

“别吞吞吐吐的,所以怎样?匪患起居然没人去平息,他们都反了不成?”

拓跋寒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最不能容忍的不是其它,而是那些大臣在百姓有难的时候不出手相助。

“爷,这……我已经让风影带人去了,只是担心这边的安危,不敢全员出动。所以他也只是带了一小拨人过去,目前还没有回音。”

风飞跟在拓跋寒身边这么久,这点事自然会知道怎么处理是最妥当的。

他走不开,风沄也走不开,所以只能通知宫外的风影先带着人去看看。

“传我的令,让所有在都城的大臣都立刻来皇宫见我,若是故意不来者,那以后也不用来了。”

火气被挑了起来,严声道。

风飞立刻要下去传令,风行却先他一步迈了出去,“兄弟,你先在这呆着,给爷说说最近宫里的事,我去传令就好。”

拓跋寒那火气一冒三丈的模样,慕琉璃只是轻轻一瞥便都看在了眼里,把小家伙交给碧月,让碧月哄着他睡下。

自己则是几步绕到他的身后,素手摸上他的肩,以极娴熟的手法按摩着他的肩,清幽的声音响起,“莫要再生气了,瞧你这模样,像要吃了人一般,看把他们吓得。”

视线瞥向风飞他们,几人低着的头一直没抬起来。

“哎……”

深叹一口,拓跋寒拉住覆在他身上的小手,把人拉到自己身侧,“我不是气他们,只是气那些大臣们不分轻重,我煜日怎能留下那些只顾自己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奸佞之臣呢?”

拉着她的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定。

升起的怒火也慢慢降了下来。

风飞与风沄又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大概说了一遍,拓跋寒只是点点头听在了心里,深邃的眸子悠悠的看向前方沉思着。

“还有个折子是关于慕相的。”

风飞从案子上翻出一个奏折,递到拓跋寒面前。

拓跋寒眉头微蹙,翻开奏折,心道。那慕恩可别不识好歹的给他在这时候惹事,折子打开,那纸上赫然写道:慕相仗势欺人,霸占他人家财,授意家丁杀人。

要他主持公道。

慕琉璃把头凑了过去,视线落在那折子之上,水灵的眸子依旧很淡然。心里却有些气,这慕恩可真是可笑,仗势?

她倒是想知道他这是仗的谁的势?

她可记着她早就与他断了关系的。

风行去传了话,倒是没人敢再继续装死不来的,一个个屁屁颠颠的急急忙忙的都往宫里赶了过来。

慕琉璃不放心拓跋寒一人去面对那些个奸佞油滑的人,便让风行弄了把椅子坐在了大殿边的小偏殿里。

那些个大臣们见了拓跋寒那脸色,都有些顾忌的低着头,可那慕恩却把脑袋昂的极高,鼻孔朝着天,有种俯视众人的气势。

慕琉璃看着真想冲出去一巴掌扇歪那昂着的脑袋。

“你们不知道临近的城里闹匪患吗?为何没人去镇压?我煜日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若是不能干,就都给我滚!”

拓跋寒口气不太好的厉声道。

那些低着头的依旧没敢抬头,还是那慕恩得得瑟瑟地开了口,“禀王上,不是臣等不愿意去剿匪,而是这煜日从古至今就没有奴仆做主国事的先例。”

说话间眼神飘到风飞他们身上,一阵鄙视。

让他听一个奴仆的命令,拿他慕恩当什么了?

他可是煜日的右相,当今的国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岂是这些个奴仆比得上的。

“奴仆?右相大人可知孤临走时把王印都给了他们,孤记得说过,他们的话便是孤的话,难道你这是想要反对孤吗?”

一听那慕恩做错了事还整整有词的,拓跋寒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老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想爬上孤的龙椅吧?”

“臣不敢,臣不敢,请王上明察!”

慕恩再得瑟,听了拓跋寒这话也软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神也不敢再直视拓跋寒了。

“好,你们倒是说说,这整个煜日什么最重要?是你们的权势?还是你们的财富?或是你们的狗命?”

“是,是王上的龙体!和煜日的江山!”

一个平日里会拍马溜须的大臣马上回了话,却被拓跋寒给骂了回去,“你放屁,孤的龙体?煜日的江山?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早些入土吧?”

拓跋寒威气十足,那态度与以往大不相同。

那大臣被吓得噗通又跪下了一个,其它人哪里还敢出声,就只能屏住呼吸,等待拓跋寒的下一波怒气袭来。

“没有了百姓,哪里来的江山?没有了江山,孤还存在吗?你们也一样,别想着还能有个大臣的官衔顶着。百姓有难居然为了一己私欲不去相救,我煜日养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有何用?”

慕琉璃在一侧,听着拓跋寒那话,不觉勾起嘴角。这个男人的肩膀已经慢慢宽广起来了,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抗下煜日的重担,也能够为她们母子顶起一片蓝天,她相信他,一直都相信着。

“说话!不想干的,孤不勉强,只要说出来,孤一定准许你们回去养老!”

这留下来的人有的是些拓跋晧的旧部,有些事胆小怕事的主,人家怎么说便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怎么混着。真正有作为的又能有几个人,这现在,朝堂上最大的势利就是慕家了,所以都向着慕恩投以询问的视线。

拓跋寒脸上的难看一直挂着,扫了下殿下众臣,“怎么?都哑巴了?我煜日可没那闲钱养一群哑巴大臣!”

他不是暴君,他也不希望拿这样的口吻跟他们说话,可他们的态度与做法实在是太气人了。他若是不这么做,便很难树立起威严,帝王的威严!

“臣等也是,也是按照国法来办的,国法有说,只有君王或者皇室才能是一国的主事者,出兵之事王上你怪不得我们啊!”

慕恩趴在地上,连着叩首跪拜,嘴里喊着国法。

慕琉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偏殿的门,与拓跋寒对了眼。微微一笑,视线转向慕恩时嗖的转冷,“右相倒是熟知国法,那本宫要问你了,包庇杀人犯可犯了国法?”

她有的是办法整治他,瞧他那副德行,她估摸着她们不在时,这老头硬是把这煜日当成自己的了吧!

这老头心底不知有多希望她与拓跋寒就这么一去不回吧!

“琉璃?”

慕恩一急,直接喊了她的名。

那边慕琉璃又逮住了机会,讥讽道,“本宫虽以前是右相的女儿,可如今早已解除了父女关系,右相该不会忘记了吧?再说了这朝堂之上,本宫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右相这是在有意羞辱本宫吗?”

昂头挺胸她也会,若是论气势,她可以比他强硬千百倍!

“皇后娘娘,臣只是一时失言,请娘娘恕罪。”

这一会的功夫,慕恩已经在心底冒了几次冷汗了,虽不愿意,可却不能不顺着慕琉璃的意。

“怎么不说,国事不是我这女人该过问的了?”

慕琉璃莲步轻移,踱到慕恩面前,俯视着看向他。

“这……”

他想说来着,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她给抢了先了,“老臣不敢!”

这会是说的多错的多,慕琉璃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连前皇后娘娘都能被她说的全身气的发抖,他可没那本事跟她斗嘴,斗武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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