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小脸儿一转,托着腮道,“你不觉得那紫色的眸子很特别吗?就像是紫色的琉璃,看着它时总会不经意的被它吸引住。”
她故意逗着他,假装着一副认真的模样。
唉声一叹,“若是小家伙有双紫色的眸子肯定很漂亮。”
这一句绝对是击中了拓跋寒的心脏。
“你想都别想!”
男人淤积的怒火喷射出来。
小闹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仰躺着,小手扒拉着拓跋寒手里的小摇鼓。
拓跋寒幼稚的抱起小家伙,放在大腿上,自顾的与他对话,“乖儿子,你不喜欢那紫色的眸子对不对。”
拓跋闹闹拉着小摇鼓清脆的啊了声,拓跋寒直接理解为那是赞同了他的说话,“你看,他才不稀罕那紫色的眸子呢。”
他这幼稚耍赖的表演,弄的慕琉璃哭笑不得,“拓跋寒,你确定他能听懂你说的话?”
“当然!他是我的儿子当然与常人不一般。”
儿子你爹以你为荣,大男人弯着嘴角笑的异常开心,温柔的薄唇在小家伙的脸上啵了一口。
他对与小家伙的宠爱慕琉璃是清楚的,也觉得异常欣慰,她怀着小家伙的时候与他的关系剑拔弩张的不算和睦,她一度想要带小家伙离开这个没心没肺的亲爹。
可现在看来,小家伙根本离不开他,而他也离不开小家伙了,看着两人蹭着额头的亲昵样,慕琉璃怎会忍心将两人分开。
同样她也一天也不想离开小家伙,这般一来,她岂不是也要与这拓跋寒长期相处下去,一辈子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底不仅不排斥还有些向往,关于她们三人以后的生活。
视线又不觉的落在拓跋寒那弯起的薄唇上,昨日早上,昨个晚上,两次的相触让她心底一直泛着难以言喻的涟漪,面对他的亲吻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般不知所措。
怕被他发现自己又羞红一片的小脸,拉着车帘躲到了车外,一眼就抓住了车前独孤傲那落寞的身影。她知道对于独孤傲她是太多冷血了,他不辞辛苦的跟着她,一直默默地保护着她,她却一直当他是个麻烦,怎么也甩不掉的麻烦。
她心底明白得很,若不是独孤傲,施乐也不会跟着,施乐若不跟着她和拓跋寒这一身的伤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哎,这么一想,她还是欠着他们修罗殿的恩情。
摸出刚刚风行在路边采的新鲜果子,扔给了独孤傲,“给你尝尝,味道不错。”
随手又扔了个给头伸的很长的施乐,“接好了。”
独孤傲接过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让心情无比的舒畅,酸酸甜甜的甚为可口。
“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
慕琉璃突然问出了声。
独孤傲的动作顿了下,“我还没想好,你们呢?”
其实他很想说,这硕大的九神大陆上,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独孤傲想去的地方,怕是惹烦了她,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这段时间在外面奔跑的有些累了,自然是要回家的。”
慕琉璃应道,家?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把拓跋寒的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独孤傲心底一沉,她要回煜日当她的寒王妃了,自己难道非要跟着她去煜日整日厚着脸皮去寒王府找她,她却连冷眼都不愿意给他。
他曾经觉得拓跋寒根本给不了她幸福,曾经疑惑自己比那拓跋寒强了不止千百倍,为何她却不愿意多瞧自己一眼。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爱拓跋寒,而拓跋寒也爱惨了她。
她为拓跋寒跋山涉水的寻四样珍宝,而拓跋寒也可以为了她舍弃任何东西,权势与地位。金钱与生命,不管是哪一样与她相比,拓跋寒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他输了,他其实早就输了,也许他该埋怨自己认识她在拓跋寒之后,也许他该埋怨缘分这东西确实存在,却只给了她和拓跋寒。
见独孤傲一直沉默不语,慕琉璃眉头一皱,“我想修罗殿才是该待的地方,那里有你的兄弟,你原来的生活,你的一切,你不该为了我而放弃那些本该珍惜的东西。”
对于他几次大胆的表白,她听在心里,却从没动心过,一次也没有,即使他那俊美无俦的样貌会迎来其它女子争相饿扑。
“修罗殿。”
独孤傲心底一个声音在呐喊着,那里有老二,老四,老五……
他的兄弟姐妹在等他归来,与他把酒言欢,畅谈将来。
“大哥,我有点想兄弟们了,想四妹做的糖醋排骨,想老二那张死人脸,也想老十三那个小无赖了。”
施乐一直为自己身为修罗殿的人而感到自豪,嘴上虽不是什么好话,那心底却是暖洋洋的。
“我们回去吧。”
施乐不死心的又道了句,当时大哥带着他一起过来等这女人的时候,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从老二到十三没一个放心让大哥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众人的托付而来。
“回去?”
独孤傲听得出施乐那话里的期待,扭头看了眼微笑着的施乐,再看看表情淡然的慕琉璃,他应该要回去吗?
变回那个受大家信赖整个修罗殿的恶修罗吗?
像是突然想开了,微笑地朝着施乐点了下头,“回去吧,让老九和老十去云依河里钓些银鱼,让四妹下厨给你做顿最拿手的全鱼宴。”
他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剥夺了施乐的快乐与生活。
独孤傲与施乐突然间就消失了,走的很突然,当拓跋寒寒着脸与他们道别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悦,那男人可是对自己的女人有着特别的心思的。
只是这么一路下来,突然走了,自己少了瞪眼的对象好像又少了些什么似的。
他们是在突濛和占极的交界处分开的,独孤傲和施乐要去的是禹溪的都城,而拓跋寒他们是要通过占极原路返回煜日。
刚踏入占极的地界,就听到一个让慕琉璃有些吃惊的消息,占极的大皇子朱砾不顾众人反对革了凌老将军的将军之职,还以欺君之罪抓了凌老将军和其子凌云。
“那沈亦柔这次的任性可害了不少人。”
慕琉璃记得上次那朱砾因为白起受伤而担心的小脸,以她大皇子的身份,她定不会轻饶了那沈亦柔的吧。
“那朱砾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那凌家握着占极三分之一的兵权,她只是用这招来夺了他凌家的兵权。”
拓跋寒分析着占极此时的形式,对于朱砾这次的做法,他知道并不是为那白起报仇那么简单。
事实正如拓跋寒所想的那般,朱砾只是想借着沈亦芸这件事来夺那凌家的兵权罢了,显然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因为慕琉璃她们步入占极都城的时候,又听到了另一个传闻。
路上的行人讨论的话题全部是围绕着他们大皇子朱砾的,“听说大皇子任命白家的那小子当了上将军了,可那白家的小子根本没什么战功。”
“是啊!凌老将军可被那冒出的女儿给害惨了。”
“什么女儿?咱们大皇子说了,那女人其实个煜日逃出来的囚犯,我在皇宫里有个当差的兄弟。他那传来的消息说,大皇子捎信去了煜日,请煜日左相过来认人呢。”
“那女牢犯和煜日左相难道有什么关系?”
小市井里藏不住事,很快围了一堆听故事的人,一个个竖着耳朵,生怕遗漏了哪个八卦。
“当然有关系,我宫里那兄弟说了,那女牢犯其实是煜日左相家的二小姐。因为想要毒害煜日寒王的王妃不知怎么的犯了欺君之罪,被关进了煜日的天牢,从那天牢逃了出来,又想来咱们占极当皇子妃,被咱们大皇子识破了她的诡计。”
那中间被围着的家伙一点也不低调的讲着他听来的秘密。
“你们说那煜日的左相可会过来?”
一个听故事的人问了句,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是个抱着孩子的漂亮女人,那女人身边还立着一个俊美的男子。
没错,那漂亮女人正是慕琉璃,而那俊美男子当然只能是拓跋寒了。
她那话,又引起了大伙的讨论,“我想不会来的,若是承认了那女人真是自己的女儿,那凌老将军就真犯了欺君之罪了,论罪凌家一家都不得善终。”
“我猜他会来,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我可听说了。那煜日皇后可是他的大女儿,那左相又刚接管了煜日寒王的所有兵权,就这层关系看,他若是出面,说不定咱们大皇子会放了人也不一定。”
市井里的人虽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可最喜欢听故事扯八卦了,各自道出自己的想法,反正他们的言语无关紧要。
“他会来吗?”
慕琉璃吞了口豆腐羹,瞥了身侧的拓跋寒一眼。
“我不太清楚,他也许会来。”
他看不出沈鸿的真实想法,只是想那沈亦柔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若真知道她人被关在占极的地牢里的话,也许会来。
“那我猜他不会来。”
沈鸿与沈亦柔的关系就好比自己与慕恩的关系,只是利用与被利用,棋子和下棋的人,没有半点父女关系。
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慕恩会来救她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是的,不会!
所以那沈鸿也不会再去管沈亦柔的死活。
“也许吧。”
拓跋寒并不是很关心这事的最后发展。
他只想尽快带着这小女人回煜日的府里,好断了她那爱冒险的心思,从敖汉到巨野,从巨野到开云,从开云到赤峰……
一路上,各种危险好像一直都跟着他们,让他们没半点喘息的机会。
可是慕琉璃并不打算立刻回去煜日,而是来了兴趣,“咱们在这住上几天,来看看这沈鸿是否会管这沈亦柔的死活如何?反正回去了你也没什么事,你这挂着名的王爷现在对于整个煜日来说可有可无。”
她决定下来的事,谁能改变得了?
总之拓跋寒是没那本事的,其他人更是没那可能,只能顺从的在占极的都城找了个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
在马车里颠簸久了,在沾上那久违了的床铺时,慕琉璃舒服的喟叹了声,“还是床睡的舒服。”
占极的天气不冷不热,小闹闹在柔软的薄被上打着滚,小手拉扯着被角很快小身子就被薄被给缠着了,开始大叫起来。
慕琉璃一阵好笑,“让你顽皮,活该裹在里面,有本事你自个出来。”
瞧着那扭动着的小身子,她没打算伸手去帮他。
拓跋寒听见她那笑也凑了过来,看见床上的小家伙在被子里浑身都在动弹,朝他求救着,“啊,啊,啊!”
他心底一软,大手正要伸过去却被慕琉璃拦住了,慕琉璃是铁了心的打算看小家伙的糗样的,怎么会让他去帮那淘气的小家伙,“你不准帮他,看他以后还顽不顽皮。”
她本以为小家伙时间长挣脱不出来会向她挤眼泪的,却没想小家伙这次异常的坚强,往这边半天滚不动,便又换了一边滚去,还真给他滚了出去。
挣脱了的小家伙没打算舍弃这好不容易发现的好玩东西,又扯着被角把自己卷了起来,然后当着他娘亲的面自己松开,还玩了起来了。
“果然是我的儿子,这么聪明。”
瞧着那小东西,拓跋寒是越来越得意了。
“少得意了,他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慕琉璃看着那拓跋寒自诩为大功臣的模样,忍不住道出自己的重要性。
“若是没有我,你一人能生的出吗?”
拓跋寒不忘提醒她,小家伙是他们两共同努力生下的小宝贝。
“对不住,那个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不是我,所以我根本不记得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
瞥了眼那骄傲的男人,慕琉璃抵死不承认,反正跟他滚床单不是自己。
她的脱口而出却着了拓跋寒的道,“没事,现在我就来消除你的遗憾。”
说完精壮的身子挤了过去,把没什么准备的慕琉璃压在了床上,俊美的容颜对着她,炙热的眼神好似要融化了她一般。
“谁遗憾了,拓跋寒你放手。”
她才不像他说的那般,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跟他上床的不是她?
盯着那薄唇又忆起前些日子他们之间的暧昧之态,耳根又红了起来,红晕慢慢染上粉颊。
拓跋寒一瞧她那娇羞的模样,心底的渴望立刻膨胀了起来,凑到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充满了魔力,“琉璃你好美,我怎么舍得放手,我要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他那情意绵绵的话,弄的慕琉璃心脏又开始不正常的跳动起来的,可她很快就发现那拓跋寒的心脏比她的跳的还要快还要剧烈。
薄唇在她耳边吐着气,继续道,“让我爱你好不好。”
好听的低沉声音又开始蛊惑她的思想了,她脑袋立刻一片空白,任由那炙热的薄唇从她的脖颈滑下一直停在她的胸部。并且不断的挑逗着她的身子,大手不安分的拉开了她腰间的腰带,她的上衣马上被他的大手解了开来,露出粉色的绣花肚兜。
慕琉璃觉得自己的脑袋只会嗡嗡的响,连思考的功能也没了,而身子却瘫软的犹如一滩水。
没半点力气任由他的大手摆布着抚摸着,越来越热,越来越奇怪。
“嗯,嗯……”
舒服的喟叹出声,他的大手好像有了魔力一般,所到之处的所有细胞都为之兴奋,带给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舒服吗?”
瞧着身下媚眼朦胧的女人,那檀口里轻哼出的声音对他来说就犹如仙乐般的美妙,他很喜欢她身子诚实的反应。
慕琉璃不知自己为何会跟着他的声音,幽幽的轻哼出声,根本不愿意承认那羞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两人犹如快要燃烧的干柴,只差一个火种,却被拓跋闹闹那一声哭喊熄灭了。
“拓跋寒,你快放手。”
慕琉璃立刻清醒了过来,大力的推开拓跋寒,那有力的手臂还禁锢着自己。也不知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后悔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帮他提升了武力流好让他对自己耍赖。
拓跋寒这刚进行到了一般,也是满脸通红,眼里闪烁着激烈的欲望。他想要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逗逗她的向她诉说自己的衷情,却没想薄唇一碰到她就不想松手了,慢慢地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瞧向身下的慕琉璃,衣裙松散的挂在腰间,上身的肚兜也被他扯的歪到了一边。露出一片白白的胸部,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处布满了他落下的吻痕,眼儿媚态十足的盯着他,虽是娇怒,却那般的勾他的魂。
自己那整个下身紧贴着她的身子,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都在诉说着最原始的渴望。
瞧他眼眸里映出的白净胸部,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窘态,小手举起挡住他的眼,“不准看。”
这色胚,她怎么都被他扒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