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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溪中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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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柔的心有多歹毒,慕琉璃可是一清二楚的,以前那些个落井事件,毒蛇事件哪个跟她能脱得了关系。

此番为了争夺这占极大皇子妃的位置,为了让对手没机会跟她继续斗下去,自然会下狠手。

所以那白起中针后全身就不能动弹直接昏厥了过去,任凭那朱砾怎么摇晃怎么叫喊也白搭。

沈亦柔顺着那兔子灯笼扔来的方向瞧了过去,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慕琉璃!

怎么会?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是占极,她都装死逃到了占极,她为何还不放过自己。

愣在那里半天,不,她不是沈亦柔,那个沈亦柔已经死了,她现在是占极大将军的妹妹—凌柔。

爬了起来,扶着被慕琉璃打的红肿的手臂,装着一脸委屈道,“这位姑娘为何拿那灯笼扔我,凌柔不知何时得罪了姑娘。”

慕琉璃耸肩一笑,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一蹦跃到了台上。捡起拓跋寒为她买的那个兔子灯,此时的兔子灯已经被摔的有些破烂不堪了,“没事,只是刚刚瞧见一只大虫子停在姑娘手上,我这人心肠好,一发善心就忍不住想帮姑娘你赶走虫子了。”

她这轻巧的几句话,可是把沈亦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台下站着的凌云见慕琉璃上了台也急蹦了上来。

凌云一跃上来,拓跋寒和风行等人也跃了上来,场面有些失控本来都是女人站的台子上,此时却站上了好几个男人。

碧月没他们那些功夫,只能撇着嘴在下面干站着。

“凌云!”

拓跋寒抱着儿子有些意外的喊了声话。

沈亦柔被休以后,凌云也就随着她一块消失了,却没想人一直陪在沈亦柔身边。

凌云扶着沈亦柔,看向拓跋寒,“煜日寒王来了占极,凌云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也要多谢寒王妃为舍妹打掉了虫子。”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妹妹看着有些眼熟呢?”

慕琉璃扶着额头一副沉思模样。

“怎么会,舍妹从未出过占极,我看寒王妃是认错了人。”

凌云挡在沈亦柔身前,极力否认道。

沈亦柔也点着头,“是,是,我从未去过煜日,也根本不认识你们。”

“呵呵,那估计是我认错了,哎呀。我这灯笼上什么时候插了几根针了,想必是刚刚姑娘手里不小心沾上的,琉璃这就还给你。”

说完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针已经出手插进了沈亦柔的肩头。

“啊!”

沈亦柔哇的一声大叫,捂着肩头瘫软在地。

凌云连帮她挡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身后的沈亦柔已经昏厥了过去,急着上前,“亦,妹妹,妹妹,醒醒,醒醒。”

什么叫自食其果,沈亦柔已经非常形象的表达了出来,慕琉璃尴尬一笑,她真不是故意为之的,而是刻意为之的。

“哎呀,凌姑娘的这针不是绣花用的针呀,怎么一碰到人就昏过去了呢。琉璃要知道这针有毒,就不还给姑娘你了。”

“你……”

凌云知道那慕琉璃是故意的,却也只能瞧着她那装无辜的模样没半点办法,因为只要他身子稍稍一移,马上有七八双眼睛恶狠狠的对着他。

沈亦柔的毒根本拖不得,自己身上又没有解药,只好抱这她跃下了台,朝着自己府里寻解药去了。

那边扶着白起的朱砾,虽一门心思在白起身上,可一瞧见那跃上台的慕琉璃她们。也吃了一惊,是那个女人,看穿了她一切的女人。

难道这次自己的伪装又被她看穿了吗?

所以她才会出手帮她的吗?

一切闹剧告一段落,朱砾获得了荷花圣女的头衔成为嫁给大皇子的人选。

此时正扶着白起进入马车,向着一辆灿烂的慕琉璃道了声谢。

“谢谢!”

朱砾知道若不是她出手,自己估计就是躺在的那个了。

慕琉璃莞尔一笑,“怎么?你不怕是我下的毒,是我毒完了白起又毒了那女人?”

“我从没有怀疑过是你下的毒,因为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朱砾明白她慕琉璃根本不屑做这样下毒的事。

慕琉璃没想这朱砾这么信任自己,怎么她慕琉璃在她心底就这么的光辉形象?

不过她错了,她不是不会下毒,只是这事跟她没半点关系。她才懒得浪费力气,浪费毒药,最后还为了争夺那个嫁给女人的机会。

不过,她那话,听的她心里舒服,所以她这次真的大发善心,才把“坎肩”拽了过来,匕首划开它那小腿肚子,见鲜血滴出了,才递到白起嘴边,搬开那嘴巴滴了进去。

“你干嘛?”

朱砾虽吃惊与她的做法,却没有制止。

“解毒!”

这丫头没眼不会看吗?

不消片刻,白起泛黑的唇瓣依旧慢慢转红润了,睫毛抖了几下。才睁开了眼,第一眼瞧见了朱砾就叫,“大殿下,你没事吧?”

朱砾红着脸,看着怀里的刚毅男子道,“我没事,你是傻瓜吗?去挡那毒针!”

再怎么装也总归是个女人,一想到这男人犯傻帮自己挡毒针差点死掉,那鼻头就开始泛酸起来。

白起见她眼圈儿泛红,知道自己惹的她不高兴了,忙着认错,“是白起学艺不精,差点害大殿下受到伤害,请大殿下责罚。”

朱砾见他都到这时候了,还一个劲地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拦,那心就更加痛了,“白起,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因为我是占极的大皇子,这样你还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他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的身份却不允许自己回应他的感情。

白起坚毅的点头道,“大殿下若是不嫌弃,白起这一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死去。”

他早已发誓过了,不管以怎样的身份,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你这傻瓜,为了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她希望他可以像普通男子一样娶妻生子,可一想到他拥着别的女人的情景,那心就不由的疼了起来。

她朱砾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自私的小女人了,为了自己的心可以有个依靠而想要把白起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不,白起的命都是你的。”

他永远的不会忘记,那日是这个女孩救了他的命,而只是那么轻轻一厥,他白起已经发誓会以自己的命来守护这个女孩。

朱砾动情的攀上那壮硕的身子,老天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只要这么一会,一会而已。

她可以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拥抱自己心仪的男子。

“白起,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爱你。”

朱唇亲启,也顾不得那话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有多么的羞人,只当是自己放纵一次好了。

白起身子一僵,听着那耳边话,感受着那凑过来的柔软身躯,“大,大殿下。”

一直告诉自己她是大殿下,可自己暗恋多年的女子投怀送抱,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得了。

“不,此时我情愿叫白心忧,只做你一人的白心忧,你说好不好。”

“心忧,好,只做我一个人的心忧。”

白起大手抚上朱砾的背,把那身子整个揽进了自己怀里,抱的密不通风的。

这一刻,他不知在梦里梦过了多少回,这一刻,他不止在脑海里幻想了多少次。

慕琉璃轻咳了一声,这两人甜甜蜜蜜的场面她实在不好打搅,可她这么大人的站在这看了半天。人家两人愣是没看见,这眼见着下面的发展快有些少儿不宜了,她才出声提醒了下。

朱砾红着脸从白起怀里挣脱出来,白起这才瞧见站着的慕琉璃和拓跋寒,以及远处的风行和独孤傲等人。

习惯性的把朱砾护在身后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占极?”

那个女人的身手不简单,而刚刚自己与朱砾的对话显然是被他们听了去,这若是传出去了,朱砾定然会受到伤害,所以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离开。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大殿下的秘密,就留不得。”

全身布满杀气,为了守护那个女子,他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

“白起,是寒王妃救了我们。”

朱砾按住白起想要进攻的手,“寒王妃早在煜日就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

“她,她救了我们?”

对了,他刚刚好像中了那红衣女子的毒针。

慕琉璃倒是很佩服这白起为了朱砾不要命的模样,所以没有生气,“不用谢我,我只是看那沈亦柔有些不爽。”

“沈亦柔?那女子不是凌大将军家的女儿,好像叫凌柔吗?”

朱砾可是站在边上听的清清楚楚的。

慕琉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叫白心忧啊!”

只准你改个名字,别人难道就不会改了吗?

她那话立马提醒了朱砾,“她也是假的?”

“恩,她是煜日左相家的二小姐,曾经还是咱家王爷的侧妃呢。只不过传说在煜日的牢里死了,不知怎么在占极又复活了。”

瞥了眼拓跋寒,口气一股子酸味。

拓跋寒插话道,“早就休了,你还提她干嘛。”

白起见她并没有打算伤害朱砾的样子,才放下了心,阴森着脸道,“白起谢过寒王妃救命之恩。”

“都说是看那沈亦柔不爽了。”

慕琉璃一摆手,不受那白起的一拜,拉着拓跋寒道,“走了,走了……”

把受伤的“坎肩”甩在肩头,与那朱砾挥手道,“若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变的强大起来,这样,纵使你是女子,也没有人敢对你说声不字。因为这个世界,是强者主宰一切的世界!”

拓跋寒尴尬地看向一脸茫然的白起,这女人的思想除了自己,其他人听来都会一时接受不了吧。

朱砾却深深的记在了心底,她会变的强大起来,那时,她才可以微笑地站在白起的身边。

逛了一晚上的灯会活动,终于告一段落。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栈。

拓跋寒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个兔子灯笼递个慕琉璃,“这次可要收好了,若是再扔了,我可不会再跑回来买一个给你。”

慕琉璃接过灯笼笑着道,“那你也得保证以后不会再碰见那沈亦柔。”

否则下次丢的可不止是灯笼,还有可能是匕首。

“今个看,她估计是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亦柔早就被她吓怕了,否则也不会装死躲到占极来了。

“希望她是,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沈亦柔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居然还想安然无恙的活着,真当她慕琉璃是大善人不成?

不过,她想那朱砾一定也不会饶了她的。

众人又踏上了路途,越过占极向突濛出发。

一路上,小闹闹一直把拓跋寒送的那个摇鼓当宝贝样的护着,连慕琉璃想碰一下也不行。

慕琉璃赌气道,“你就抱着那玩意睡觉好了,肚子饿了也别来找我。”

这狠话虽是放出去了,可那小闹闹刚叽歪了一声,自个还不是乖乖的掀起衣服凑过身去。

拓跋寒总结了,她对拓跋闹闹放的狠话从来就没作数过。

碧月瞥了眼车框上挂在的兔子灯笼,暗笑,还说小少爷拿王爷送的东西当宝贝。这小姐自己还不也是一样,把王爷送的兔子灯这么一路上的带着,这灯笼早就烧的没火了,只剩下了空壳,还舍不得扔呢。

突濛处在整个大陆的东南方向,天气是最为闷热的,温度是最高的,按照慕琉璃那感觉,没有四十度也差不多了。

而那焰山则是突濛最热的地方,这越是接近焰山,温度就越高。

一行人行了一小会的路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慕琉璃用锦帕帮小闹闹擦着身上的汗水,边拿着扇子替他扇着风,小家伙早已脱的只着一个肚兜了,白嫩嫩的模样特招人喜欢。

风行从路边摘了个西瓜,大家正吃着西瓜降着暑,炎热的正午没有一丝凉意。没有风,却只有虫鸣,让人有些烦躁的虫鸣。

慕琉璃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见前面有条小溪,忙着抱着小家伙冲了过去,整个人泡了进去,才觉得浑身舒畅。

拓跋寒虽是见惯了她的一些胆大作为,可她这突然的一跳还是吓了他一跳,这么多的男人看着。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跳进了水里,溪水打湿了她的身子与秀发,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马上突显了出来。

再瞥向其他人,风行他们自然是识趣的不敢去看,可独孤傲却看的晃了神。拓跋寒大手一挥扯下马车车帘上的布,撑开挡在慕琉璃的身后,挡住了独孤傲的视线。

小闹闹遇见了水,也欢腾的很,小胳膊腿的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

划拉划拉的,在水里玩耍了起来,看来又找到一个新的乐趣了。

慕琉璃瞧向岸边,见拓跋寒跟门神似的举着块布站在了那,道,“拓跋寒,你不热吗?也下来洗洗吧,这水可真是清凉的很。”

“碧月,风行你们也都一块洗洗吧。”

对她来说,真是没什么的事,可风行碧月听了可是吓了一跳。

“小姐,我,我不热。”

碧月吓的连连摆手,她一黄花大闺女,这大白天的,这么多男人站在着,她可不敢这么干。

风行也道,“不,不用了,我吃西瓜就好。”

天啊!

就算再热也比他们家王爷那杀死人的眼神好忍受。

好心想邀没人理会,慕琉璃也没在意,只是带着儿子在浅水区玩的不亦乐乎。一大一小戏起水来,却没注意远处山腰的亭子里,一个男子已经注意她们很久了。

男子正执笔画着画,嘴角溢开淡淡的笑,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下笔描绘着这美好的一幕。

慕琉璃抱着儿子冲出水面,浑身上下本就薄的一片衣衫,早就成了透明色,映出里面红色的肚兜来。

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拓跋寒喉结抖了抖,口干舌燥起来。

大手一挥把那车帘布往慕琉璃身上就要裹,慕琉璃推开道,“这布落了一路的灰了,我才不要裹。”

她刚洗的干干净净的,这男人举着个脏兮兮的布就这么凑了过来,她可不愿意。

拓跋寒脸色不大好看,“你那身子都露光了。”

慕琉璃低头,“除了被水浸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外,一件衣服也没少啊!”

却不知她这穿了比没穿还诱惑人,这么若隐若现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拓跋寒无奈,直接扒下了自己的衣衫,裹上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赶快上马车里去。”

慕琉璃先帮着小家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想到拓跋寒刚刚那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的俊脸。不觉的翘起了嘴角,她刚刚还故意使坏的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注意男人下身突然猛烈的变化时,才停止了恶作剧。

换好了衣衫,抱着小家伙出来马车,看着那便溪水里由于自己恶作剧还在泡着冷水降温的拓跋寒,心底又是一阵笑意漫开。

拓跋寒第一次感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有定力,只是瞧了那么几眼,身体就不安分的骚动了起来。

刚刚下身已经膨胀的有些吓人,没了衣衫的遮挡她定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那心底还不知怎么想的自己,这么一想,便是满肚子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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