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些个女人互相斗狠的戏码他是见的多了,明里暗里的,他也懒得去管,反正都是他暖床的女人,死了一个两个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他一向赞成弱肉强食的真理,只有活下来才是强者。
可是那女人的气焰太过嚣张了,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媚姬对那慕琉璃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见机会来了,扑通一声的跪下,指着自己那浮肿的脸道,“王爷给媚姬做主啊,那慕琉璃仗着自己是正妃,在这府里横行霸道。前几日打伤了妾身的奶娘,妾身去找她理论,也被她打伤了,当晚很多丫鬟和小厮在场,请王爷明察。”
本还和和睦睦的午膳,现在却充满了火药味,某个男人是气到了极点了。鬓角微微一抖,挥手向那边上站着的凌云,“去把那女人叫过来。”
凌云领命,不一会的功夫,慕琉璃就挺着个大肚子立在了大厅之上,“坎肩”蹦蹦跳跳的围在她的脚边,碧月则是胆怯的低着头躲在她的身后。
路上凌云已经好意的告诉了她这大厅的状况,她可没想这群女人会这么沉不住气,在饭桌上就开始演起来了。
“不知王爷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立着身子没有半点惧意。
拓跋寒抬眼看向说话的女人,好一双清亮无辜的眼睛,只是那眼里的蔑视让他有些不爽,“你为何要对她们两出手?本王最恨善妒恶毒的女人。”
慕琉璃不由冷笑,如冰锥子般的眼神扫过媚姬和雁芙,而后停在拓跋寒的身上,轻启朱唇,“恶毒?这府里论恶毒我可排不上,我只是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她并不是无事生非的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
纤细的手指直指媚姬道,“她,纵容手下的人霸占着厨房,我这王府的正妃肚子饿了吃个东西。还得报准她批准,这是哪国的规矩,告我打了她的人?哼,那老妇人仗着自己有些武力先对我出的手,我那只是正当不过的自我防卫。”
见那媚姬抖着身子要搭话,慕琉璃可没打算给她这机会,“大半夜的跑到我的院子里伤了我的丫鬟,我出手打她那是教她怎么做人。”
那媚姬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得低着头,双手绞着自己的裙摆。
芊芊玉指紧接着指向那气势高涨的雁芙,“你只道出你的手被我折断了,可有告诉大家,我为何折你的手,若不是你先向我挥巴掌,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去碰你那脏手。”
说完一脸嫌恶的瞥了一眼那雁芙。
最后看向拓跋寒,冷冷地说了一句,“有时候,并不是强者便是坏人,弱者便是好人,强者之所以强那是被坏人逼出来的。”
整个屋子寂静无比,本来盛气凌人的雁芙也顿时没了气焰。
那文雅的男子听了她那番精彩的辩答,赞许的起身拍着手,“好,好,好一句强者之所以强那是被坏人逼出来的,没想一个小小的女子却有这么强硬的气势。”
他可以感觉到,她说话时,这屋内的气压突然间的变化。
拓跋寒看了眼慕琉璃而后又看了眼那男子,“夜炎,你信她?”
“我信!”
那文雅男子夜炎,朝慕琉璃温和一笑。
慕琉璃却不领他的情,依旧冷脸相对。
他信不信她,她根本不在意,就算这世上没人信她,她慕琉璃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半晌拓跋寒才冒出一句,“好了,这事我会察明。”
“那王爷你可要好好察了,顺便察察我前些日子被人推入枯井的事,还有大前天早膳在我粥里投毒,前天在我茶水里下毒,昨日在我糕点里下毒的事。”
既然都喜欢明着来,那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夜炎再度吃惊的盯着她,被人毒害的事在她口里倒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怎么会那么平静地说出那么恐怖的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看着这屋子被她的话吓到的人,慕琉璃只是无所谓的一笑,那笑煞是好看,却没人看出那笑里的讽刺,“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你们大家慢用。这府里的伙食虽好,但也得悠着点,莫要一不小心吃错了东西,丢了小命。”
她那话犹如炸弹在人堆里炸开了,除去本来就放下碗筷的拓跋寒和夜炎,以及跪着的媚姬和雁芙,桌上只剩下了夜雪和沈亦柔。
话音刚落,夜雪便吓的扔了碗筷,可那沈亦柔先是十分镇定。见夜雪扔了碗筷也学着扔下碗筷,扶着心口,那般做作的表演。慕琉璃可是尽收眼底,好个会演戏的沈侧妃,心里已经明白那投毒的事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心中有数就好,这场好戏她还得好好的陪她唱下去呢。
深夜,寒王府在忙碌了一天后,迎来了难得的寂静。
微微夜风里,一条黑影渐渐的逼近侧妃沈亦柔所在的院子。
“谁?”
黑夜里,侧躺着的沈亦柔突然翻身,睁眼向窗外喊了声。
“是我。”
没想窗外响起大总管凌云的声音。
“是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了么在这府里要小心行事。别让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今晚那拓跋寒刚回来,你就不怕被他撞见?”
沈亦柔训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尖锐严厉没了半点白日的柔情。
那冷漠的声音让凌云心中一凉,就是这个女人,他爱了五年的女人。她对他无情,可他偏做不到对她不管,“我只是担心你,那慕琉璃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你不该对她出手,那些毒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沈亦柔见凌云不帮她便罢了,还涨别人气焰灭自己的威风,不由的眉眼一挑,讽刺道,“想不到煜日赫赫有名的烈火掌凌云会怕一个女人,哼,你怕她。不代表我怕她,等着瞧吧,我定要让她不得好死,连带她肚子里的孽种。”
那美丽的容貌突然狰狞起来,她沈亦柔不会放过那女人,绝不,拓跋寒是她的,那女人千不该万不该怀了她爱的男人的种还这么的嚣张。
凌云见自己劝说无用,只得叹了声气,“今日我来只是劝你小心行事,今晚拓跋寒已经命我彻查那慕琉璃所说的事,你最近最好按兵不动以防被拓跋寒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