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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战后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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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几个相互搀扶着回到学校,整个校园都乱了。

这个时间,老大,二牛和毅志正站在过江轮渡的船舷旁,船首梨开水面,江水哗哗,一线的奔对岸去了。

凛冽的风,吹得衣襟扑扑作响。

老大不知道,一场意外让绷紧的那根弦终于不堪重荷,崩断了。

过江游玩最早是毅志提出的,毅志说,在这样待下去,非郁闷死不可,要不咱去小孤山转转吧!这么长时间也没去过。

二牛没反对,这段时间实在憋屈的厉害,二牛说,行,医院里有老八哩,妈的老九这次四刀洞穿,没几个月怕是好不落实啊!

老大说,就去吧!老九这个事,这几天咱们就把它办了,说什么也不能屈了自家兄弟。当初一个头磕下去,誓为生死,兄弟有难,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就得出面。不过这一弄书能不能读,工作还有没有,就说不准了。

毅志一笑,笑容里带着苦涩。

管他妈的去球!一日为兄弟,终身是兄弟。谁弄我兄弟,我他妈的干谁!毅志说。

二牛身子一横,一双浓眉炸起来。二牛说,我他妈没啥说的,总之,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妈比的老子啥也不想,干翻去球!

老大说,行,你们想清楚了。也不急,还有时间,谁要想退出,也没事。毕竟牵扯到工作,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二牛、毅志望一眼会心一笑,毅志一扯老大说,妈的你整天板个脸,累不累啊!走走,别在墨迹了。

老五、老六醒来后都吧唧在床上,阳光印在窗口,房间里烟味很重。

两人上下床,都是烟鬼,抽烟的人通常都闻不出烟味,两人一人一支劣烟,卖力的吸。

一宿舍就剩这两人了,老六是昨晚看金庸武侠,看得睡眼朦胧。老五不一样,老五习惯性的懒床,除非天大的事,老五一般都是早饭中饭一顿糊弄的。

老六在下铺叫,老五,该起床了。

老五纹丝不动,小吸口烟说,草,急啥!中饭后去看老九,妈的,想着老九这事我就来气!

来啥气?早晚咱得弄死比养的白旋风,你说这都多少天了,上面三个也真沉得住气。

有啥沉不住气的,靠,洞又没扎你身上,老六,早上葶薇找过你。

说啥哩!妈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那次上面三个不冲最前头,老大这是深思熟虑。妈的老五,我觉得你他妈的就不爱用脑子。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哥错了行不行昂?老五说,葶薇真找过你。

老六起身说,知道了,叫我陪她逛街,妈妈的,知道不,男人怕啥?

老五转身来了兴趣,头钩在床帮子上说,怕啥?

就怕逛街啊!老六感慨地说,一逛一个上午,啥也不买,就溜逛,比吃药还难受。

老五说,你感慨个屁,老子活这大硬是没和女孩子逛过街,妈的,白活了。

两人一上一下的瞎掰,这时候楼底喧嚣起来了。

老五起身趴窗口往下看,说,我草,妈的这是咋的了,这么多的伤号!

老六急忙跑窗口一看就叫了起来,老五,赶紧。出事了。

老六挟风带雨的冲下楼道,老五比他慢了许多,边跑边穿衣服。

先是看到一帮子伤势不重的,后来就是老十他们。

老六说,到底咋回事,小弟,怎会伤了这许多人。

小弟淡淡一笑说,六哥,没事,真没事。老五说,你妈的慌也不会撒吗?这还叫没事,我靠,你脑子是不是叫枪打了。

小弟说,四哥比我伤的重,就不知七哥咋样?没七哥最后堵上去,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呢?

老六说,我咱越听越糊涂呢?我草你妈的,别跟哥绕了。

和小弟一起回来的一个学生说,这次咱们惨了,街上混混子调戏六嫂,先是吊眼皮输了。四哥、七哥和小弟哥领着咱们找回了场子,后来就遇上了一帮十几个大汉,个个能打,大伙被打散了。他们一路撵,再后来七哥半道往上冲,估计七哥这次要毁了。

老六这一听,脸都悔青了。这时候血往头顶冲,心想一帮子兄弟都是为了葶薇,受这般罪,自已还逍遥只管睡呢?我他妈的要不和他们拼了还是人吗?

想到这里老六一阵风的又上了楼,都是兄弟,早夕相处惯了的,谁不了解谁啊?

小弟说,坏了。都是你他妈的多嘴。小弟一急就怨上了那个说事的学生,这会儿这学生也后悔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再悔也不经事。

老六进了宿舍,从被褥下翻出把雪亮的军刺,老六拿毛巾裹了,照怀里一揣,转身又下楼。

这时节楼下草坪的阳光下躺倒了一片,都是小伤的,大家互相在揉。小弟脑子灵清说,别都聚一起,叫校领导知道了又得挨处分了。回去吧,妈的!

小弟揉着胸下,那一块被小军凌空一拳打的生疼,现下都青紫了。

见老六疾风扑火的出了楼梯口,老五上去一把拽住了老六,老五说,你他妈的给老子灵清一点行吗?内疚啥啊!我靠,换谁谁他妈的能咽下这口气呢?

老六说,撒手!你他妈的撒手。老六挥胳臂一甩,力量使得大了,好悬没把老五摔趴下。

老五这下也急了,说,你妈的跟哥也动手了是吗?老六说,我没有,你知道。

老五说,我知道你妈比,你他妈的在冲动试试,老子不跟你翻脸我他妈是你草的!小弟也说,六哥,你一个去能有啥用?七哥吉人天象,保管没事。

其实,小弟心里更担心,小弟是经过先前那阵势的,话虽那么说,自已也不能相信自已啊!

这下气氛有点僵,那个多话的说,大家都不用吵了。四哥、七哥这不都回来了么?

众人顺着指向望过去,一行人从两排秃树间搀扶着走来。正是小福建和七郎。

七郎还好出人预料的没啥大伤,小福建伤了脖喉。外表虽没什么,却是吃了暗亏。

要说伤的重的还是吊眼皮几个,个个见血。吊眼皮这下满脸都贴着一块块的纱布,鼻梁骨也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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