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双手被高高吊起的一刹那,安永才发现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体力上的悬殊让他一时有些发懵,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容易就输给了一个同性。
奕洛瑰将安永的两手分开系在帐顶的横架上,高度正好可以使安永双膝跪在榻上,他伸脚踩住安永的膝弯,令玉幺将安永的脚踝牢牢绑在一张黑漆凭几的支脚两侧,迫使他只能分开双腿,这样奕洛瑰甚至只需要张开腿坐在凭几上,就可以从身后抱住安永,轻松地贴合在一起摆出交-媾的姿势。
屈辱的跪姿气得安永眼前一阵发黑,他回过头望向奕洛瑰,惊慌失措地叫道:“奕洛瑰,你快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疯子!”
奕洛瑰坐在凭几上笑而不答,这时玉幺却笑嘻嘻地跪爬到安永面前,与他面对面跪着,张开双臂将他搂住,故意勾起舌尖舔了舔安永的耳朵:“崔侍中,很多人都爱盯着玉幺看,不过男人看我是因为爱,女人看我是因为恨,你对玉幺是爱是恨?不如现在就让我摸摸看…”
说罢她便将手滑入安永的衣襟里,充满挑逗地四处摸索,安永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想从榻上站起来,奈何绑着他双脚的凭几正被奕洛瑰坐着,使他只能跪在榻上,根本动弹不得。
“够了,奕洛瑰,快叫她停下,”安永惊惶地叫喊,一直扭头望着奕洛瑰,却始终只见他无动于衷地着盯自己邪笑,不由得破口骂道“奕洛瑰,你快放开我!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吗?这种事连畜牲都不会做!”
“我对你如此大方,你却骂得这么难听,真是恩将仇报啊…”奕洛瑰在安永身后与他耳鬓厮磨,双手环住他的腰,亲手为他解开了腰带“听着,你既然喜欢这个女人,我就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好好享受吧。”
“不…我根本不喜欢她!你疯了!”安永瞪大眼,随着身上衣解裳落,咬牙拼尽了全力挣扎。
“口是心非的家伙。”奕洛瑰在他耳后嗤道。
“我没有!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信!”安永怒道“你侮辱我就罢了。她是你的妻子,你这么做是在侮辱她,你明不明白?”
“妻子?”奕洛瑰觉得安永这说法挺新鲜,笑道“照你们中原人的说法,妻子如衣服,今天我赐你一件。”
安永气得浑身发颤,怒骂了一声:“你这混账!”
这时玉幺意味深长地盯了安永一眼,目光越到他的身后,望向奕洛瑰。
“陛下,崔侍中的杂念太多,这样是没办法放松下来好好享受的,”玉幺一边说,一边又取过一条绫带将安永的双眼蒙住,偷眼见奕洛瑰并不反对,便将胆子放开,继续肆意妄为“陛下您看,这一下崔侍中就乖多了,对不对?”
陷入黑暗的安永紧紧咬着牙,即使玉幺话说得露骨,他也忍住不再开口。双眼被蒙住后,他似乎真的摒除了杂念,被怒火烧昏的头脑终于一点点冷静下来。
求饶没有用,咒骂也同样徒劳,手脚被制的情况下,如何才能觅得转机?
安永想静下心动动脑筋,可身前身后时刻都有人在干扰,让他的思绪被迫时断时续,总也不能连贯。
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感官一瞬间全都变得敏感起来,于是他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正在自己身上游移,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流连在他的小腹上,绕着肚脐不停打圈,时不时又钻进去挑弄,刺激得他不自觉加快了呼吸,小腹也跟着急促地起伏。同时还有手指一直在自己胸前盘桓,恶意地拨弄着他的乳-尖,那手指的触感很粗糙——是奕洛瑰的两只手!
那么正抚摸着自己大腿内侧的手又是…安永瞬间倒抽一口凉气,这时候蔫软的分-身忽然被一种温暖滑腻的感觉包裹住,这种感觉很陌生,与手指的套-弄完全不一样,让分-身的前端不断受到窒碍的挤压,下端却又不停地被软物卷裹扫弄,同时身下还传来很清晰的啧啧吮咂声和一阵阵吞咽的闷哼,并着一股接一股的强劲吸力,强行催逼着自己升起欲-望。
这感觉…是人的口腔!觉察的一瞬间安永五雷轰顶,浑身止不住发起颤来,这时就听奕洛瑰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两声,紧跟着不怀好意地小声嘲弄他:“有感觉了?”
现在奕洛瑰在他耳边说话,那么身下的那个是…
一股深深的恶心让安永不寒而栗,促使他倏然咬紧了下唇,双臂使力往下拽,非要挣得自由不可。
只要双手能够得到自由,就可以把身下那个可怕的头颅推开!
玉幺的头正埋在安永两腿之间,兀自一吞一吐吸得来劲,这时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布料拽动木架的喀喀声,紧跟着又是“咔啪”两声轻响,玉幺一时没听清,自顾自闹得正欢,冷不防头顶上猛地挨了一脚,竟被奕洛瑰狠狠踢开。
嘶——这混蛋,好容易就要成功了呢…玉幺揉着头顶,郁闷地瞄见眼前的分-身又缩回原状,不禁纳闷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崔侍中的两只手腕正在她眼前扭曲变形,以一种诡异的形状越拉越长…
“啊啊啊…”玉幺觉得自己被深深震撼了,张着小嘴连声惊叹,说不出话来。
这时奕洛瑰已飞快地找来匕首,嚓嚓割开缚在安永手腕上的死结,任他倒在榻上爬不起来,径自阴沉着脸抓住他已然脱臼变形的手腕,一左一右咔啪两声,又替他安回原状。
脸正埋在褥子里的安永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能犟成这样,还叫什么叫?”奕洛瑰没好气道,眼看着安永疼得浑身冒汗,心头觉得有点挫败。
安永咬牙忍住剧痛,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手指能动了,立刻哆嗦着扯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绫带,撑起身子就要爬起来。奕洛瑰坐在凭几上一脚将他踩住,两只眼睛犀利地看着玉幺,冷笑道:“玉美人,看来你的主意不奏效啊。”
玉幺顿觉大祸临头,头皮发麻地望着奕洛瑰,谄媚地笑了两声:“陛下,臣妾看着崔侍中温柔斯文的模样,没料到他竟是吃软不吃硬的,陛下您且息怒,让臣妾换个法子试试好不好?”
奕洛瑰低下头,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却仍然不停挣扎的安永,一瞬间明白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今夜若不能使他屈服,只怕今后就再也无法收服他了吧?
是自己亲手剥去了崔永安温良恭谦让的画皮,结果让他露出这一身铮铮傲骨,若不趁现在就把骨头拗断,今后岂不是更加棘手?至于崔永安这一身骨头自己到底爱是不爱,奕洛瑰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已经放手让玉幺去做。
玉幺是个蚂蝗性子,一旦争取到机会,立刻就使出浑身解数。她衣衫不整地直接跑出大殿,飞快地张罗来一壶烈酒,等她重新回到御榻边上时,也不知这短短的片刻间发生了什么,那崔侍中竟又被蒙住了双眼,两手也被反剪着绑在了背后,而那混血脸的皇帝此刻已挤进他两腿之间,正脱了裤子就要办事。
靠,再这样下去,还有他什么事?
玉幺赶紧爬上御榻,拎起执壶仰脖猛灌了一大口酒,两手捧住安永的脸,低头凑上他的嘴唇强行喂了他一口。安永立刻扭过头挣开玉幺的手,吐出酒咳了两声。玉幺心头忍不住就有点来火,心想他奶奶的,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