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纤纤笑道:“政治上的事情,总是让人头痛。”
我微笑道:“我对拓跋淳照相当的了解,此人胸怀大志,早就对中原虎视眈眈,不过碍于东胡的存在,所以才暂时没有将主要目标放在我们的身上,现在东胡已经无力和他抗争,拓跋淳照吞并东胡土地之后,首要的目标只怕会放在我们的身上。”
谷纤纤道:“这样岂不是很麻烦,如果他和南部诸国勾结,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我们的境况恐怕不容乐观。”
我微笑道:“所以,我不能让他现在就对付我们。”
谷纤纤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只怕你和拓跋淳照之间早晚都会有一战,到那时绿珠会为难的多。”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希望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
黄昏的时候,我们终于抵达了绿海原的牧场,我的诸位爱妻连同手下将领听到消息,全都前来迎接。
楚儿、郦姬、思绮、燕琳一个个早已对我望眼欲穿,可是碍于众人在场,无法表露对我的思念之情。
右相国黄端埅和诸葛小怜也在迎接我的队伍之列,还有宣城城守赵东齐和公孙禄,此外临近州郡的靖王胤迟、达王胤东听到我前来的信息也过来相见。
我和诸位娇妻爱儿短暂相聚之后,便和他们来到营帐之中,黄端埅是指导我即将前往绿海原之后,从康都赶赴这里的,他带来了许武臣和陈子苏对此次合议的看法。
我们在营帐之中坐定,黄端埅表情严肃,我看惯了他的这幅模样,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诸葛小怜道:“听说拓跋淳照已经率领多位众臣向绿海原而来。”
我笑道:“他这次是来者不善,找我谈判来着。”
黄端埅道:“许相国和陈先生都以为。拓跋淳照这次来时为了东胡的事情。”
我微笑道:“东胡溃败,大片的土地等待主人认领,我们和北胡之间有了直接的利益冲突。和拓跋淳照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确很有必要。”
诸葛小怜道:“北胡和我们都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两者的利益分配,恐怕不好解决。”
赵东齐点了点头道:“北胡和东胡自古以来便是一体,后来方才分裂成两半。拓跋淳照估计在土地的所有权上会寸土不让。”
黄端埅道:“如果没有康秦联军,北胡很难将东胡击败,难不成这场仗打完了,胜利果实却被北胡独吞?”
我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场战争之中,我最大的收获是秦国,在我和晶后的策划下,秦国的国力和兵力在这场战争之中损耗巨大,整个国土事实上已经处于我兵力地控制之下,至于东胡只能算一个意外的收获。
我向黄端埅道:“黄相国。许相国和陈先生怎么说?”
黄端埅道:“他们两人的意见一致,我们已经攻占的东胡土地绝不可以交到北胡的手中。”黄端埅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展开地图,平铺在桌面之上:“现在秦康联军所占据的地方。事实上都是东胡原来侵吞的秦国土地,当然还有两座东胡的城市。”他点了点地图上标记的位置。
我看了看地图,方才道:“完颜烈太虽然落败。可是东胡仍然有不少残余兵力龟缩在东胡地东北部,和高丽接壤之处。”
黄端埅道:“陈大人建议,秦康联军停止继续北进。”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陈先生和我想到了一处,我刚才已经让人去通报云娜,停止北上进军,最后的这场硬仗留给拓跋淳照去打吧。”
黄端埅道:“除了东胡的两座城池,我们此次共计收复了十二座秦国北部的城市,估计这次拓跋淳照前来。便是为了那片土地。”
诸葛小怜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拓跋淳照想从我们地手中索回那十二座城池?”
我淡然笑道:“以他的为人,一定会这样做。”
诸葛小怜道:“公子会还给他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他们一样关注着我地答案。
我笑了站起身来:“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见到拓跋淳照时才有答案。”
走出营帐,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诸葛小怜习惯性的望向星空,我绕有兴趣地来到他的身边。微笑道:“诸葛先生从天象中有看出了什么?”
诸葛小怜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他深邃的目光追逐着璀璨的星群:“这段日子,我始终在关注着主人的星位,自从主人前往晋国之后,新星地光芒变得黯淡了许多,我正在为主人担心之时,新星的光芒重新变得璀璨炽热,更胜往昔。”
我扶住诸葛小怜轮椅的椅背,他从来不会刻意奉承我,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诸葛小怜道:“我推测出,主人此次的晋国之行,一定出了某种变故,不过自此以后,你地光芒已经无人能够掩盖。”
我默默凝视着星空,低声道:“诸葛先生,你信不信除了我们生存的人世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诸葛小怜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凝望着我的双目。
我平静道:“此次前往清蜀山,我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不能不相信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诸葛小怜点了点头。
我继续到:“采雪、玄樱、冷孤萱、乃至整个魔教,就像在这世上蒸发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我不愿相信,可是却不得不信。”
诸葛小怜低声道:“墨氏真经关于天象的记载之中,也暗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说,不过以我的智慧。始终无法参悟到其中的真谛。”
我叹了口气道:“和魔教有关的事情和人,竟然将所有涉及到清蜀山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我怀疑是一种不为我们所知的力量,抹去了他们地这段记忆。”
诸葛小怜目光之中流露出同情之色,他了解我对采雪的感情,过了半晌,方才道:“公子为何没忘?”
我苦笑道:“有时候记忆比忘却更加痛苦!”
诸葛小怜道:“既然如此。公子还是想办法忘了吧,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够挽回,无论你是斜睨天下的王者,还是一个寻常的布衣百姓都是一样。”
回到我的居处,众位爱妻刚刚哄我的孩儿入睡,此刻正围在一起谈心。我的归来自然将她们地交谈打断,逐一搂抱亲吻过我的爱妻之后,楚儿轻声道:“胤空,你还是先去看看瑶如。”
我微微一怔。心中被一种可怕的情绪所笼罩,但愿瑶如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
燕琳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发现瑶如应该已经恢复了先前的记忆,只不过她仍然不肯原谅自己。现在慧乔在照顾她,所以今日她们两个没有过来迎接你。”
我内心之中,一股暖流流过。上苍毕竟待我不薄,带走了采雪,又将瑶如还给了我。
我微笑道:“我这就去看她。”
楚儿道:“此刻她们两个暂时住在郦姬昔日的小屋,无论我们怎样劝,瑶如都不愿回来……”楚儿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没敢将你回来的消息告诉瑶如,生怕她又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慧乔害怕她出事,现在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我站起身道:“看来这个心结只有我能够解开。”
楚儿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造成了多少情孽。今生不知能够还不还的清。”
我搂住她的娇躯,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记,微笑道:“今生来世,我愿意永远欠着你们。”
燕琳将我送出大门的时候,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道:“我教你一个法子。”
我绕有兴趣道:“乖琳儿最是疼我,说来听听。”
燕琳附在我耳边小声道:“你见到瑶如,她若是不搭理你,干脆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我险些没被她的主意给笑背过去。
燕琳怒道:“你笑什么?”
我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以为对你管用的招数,对其他人也是一样吗?”
燕琳又羞又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淫贼,当初若不是你用计奸淫了我,我会任由你的摆布?”
天理何在,当初明明是她对我下手,现在居然这样说,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楚儿在远处向我招手道:“你们还在那里嘀嘀咕咕,还是赶快让胤空前去。”
我小声对燕琳道:“脱光了在床上等我,明日一早,我定然回来找你。”燕琳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却小声道:“只怕你明日累地直不起腰来了。”
我哈哈大笑,来到马前翻身上马。
楚儿道:“今夜我们便不陪你过去了,那里郦姬姐姐最为熟悉,让她一个人过去就成。”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听身后一声马嘶,原来是郦姬骑着一批枣红色的骏马来到我的身边。
我扬起马鞭,重重地在马臀上抽了一记,冲向远方苍茫的夜色之中。
草原的夜色如此美丽,迎面吹来的清风也极尽温柔,我转身望去,却见郦姬一身紧身胡服,更显身姿婀娜,丰胸随着马背起伏,越发显得诱人之极。
郦姬看到我的目光,甜甜笑道:“你看什么?”
我微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郦姬含羞点了点头,小声道:“郦姬随便你怎样看都不会烦。”
我一手持缰,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让她靠在我宽阔温暖的怀中,吻住她的樱唇,直到吻的郦姬整个人酥软无力,方才将她放开,郦姬轻声道:“我日夜都在想你。”
我点了点头,大手探入她的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温软的酥胸,郦姬搂住我的腰背,俏脸在我胸前摩挲,小声道:“还是赶快赶路。”
我大笑道:“凭我的骑术,这点小事能够难住我吗?”话还未说完,跨下骏马一声长嘶,双蹄突然立起,我猝不及防,被它掀翻在地,郦姬跌落在我地身上,幸好草地松软,我们两人都没有伤到。
我怒道:“这个畜生,竟然敢欺君犯上。”却见我的那匹黑色坐骑已经向远方跑去。
郦姬娇笑起来,伸出纤手将我从草地上拉扯了起来,好在她的枣红骏马一直跟在身后,我们重新上马之后,我自然老实了许多,前行三里左右的路途,却听到前方草丘之后传来一声马嘶之声。
我微笑道:“这畜生果然没有逃远,我非要一刀斩下它的头颅不可。”
郦姬柔声道:“不可,它只不过是个畜生,你何须动怒。”其实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来到草丘之上,举目望去,紫云湖就在前方,湖水在月光和星光的映照下,泛起点点迷离的光华。
湖畔的草地之上,却见两匹黑色骏马正叠合在一起,我禁不住笑了起来,郦姬看清它们在做什么的时候,禁不住羞红了面庞,轻声啐道:“真是一头浪蹄子,居然跑到这里会情人来着!”
我咬住她的耳珠道:“你有没有想……”郦姬气得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坏蛋,你居然将我比作那头畜生。”
我哈哈大笑起来,两匹正行好事的骏马听到动静,慌忙分开,望着我这个打扰它们好事的不速之客。
我的笑容突然凝结在脸上,那匹公马竟然是我当初转送给焦镇期的‘黑狮子’,却不知它怎么会来到此地?
郦姬也认出了它:“咦!它好像你当初的坐骑啊!”
我点了点头,黑狮子显然认出了我,嘶鸣一声慢慢的向我跑来,我翻身下马,却见它身上到处都是泥污,看来无人喂养许久,难道它是从燕韩边境一路跑来的?我轻轻拍了拍它肮脏的鬃毛,低声道:“看来你吃了不少苦楚,可是来到这里,应该好好先洗个澡,怎么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勾引良家妇女!”
郦姬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解开自己坐骑的缰绳,又拍了拍黑狮子的臀部:“去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黑狮子轻声叫了一声,带着那匹母马向湖边跑去。
这里距离瑶如所住的木屋已经不远,我和郦姬携手向木屋走去。
看到木屋的灯光,我和郦姬相视一笑,人生都是这样,现在的瑶如,昔日的郦姬与慧乔,她们都曾经向我封锁过心门,正是她们对我刻骨铭心的爱,方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形,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有信心将我们彼此间的隔阂彻底消融。
我轻轻叩响了房门,过了许久方才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道:“谁?”,我马上分辨出这正是瑶如,内心的激动之情难于言表。
郦姬轻声答道:“是我,郦姬!”
房门换换开启,瑶如一身鹅黄色长裙,手持灯火出现在门前,当她的目光与我相遇之时,顿时热泪盈眶,失手将灯火跌落在地上,转身向房内跑去,想要掩上房门,却被我用身体顶住:“瑶如,让我进去!”
我们这里的动静将慧乔惊醒,她刚刚安歇不久,欣闻我来到此地,慌忙来到瑶如身边劝慰道:“瑶如,有什么事情,先让他进来再说。”
瑶如终于放开了房门,扑倒在床榻之上,大声哭泣起来。
郦姬和慧乔心领神会的走出门去。
我强忍内心中的激动,来到瑶如身边,轻轻抚摸她的香肩道:“瑶如,为何你不愿见我?”
瑶如转过俏脸,早已是泪痕满面,她用力摇了摇头道:“公子,瑶如无颜再见你,你若是当真体恤瑶如,便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我想要拥抱她的娇躯。瑶如挣脱开我的手臂,跪倒在我的面前:“瑶如经过这场生死,早已看破红尘,还望公子能够成全我。”
我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沉重道:“我不会成全你。更不会放过你,只因我心中一时一刻都没有放下过你,若是你当真离我远去,恐怕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忽然想到了晶后,想起了采雪,想起了玄樱。想起了幽幽……我地生命中再也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我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握住瑶如的柔荑,动情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让你蒙受任何地委屈和痛苦。”
瑶如大声哭了起来,颤声道:“并非是瑶如不愿原谅公子,实在是瑶如地所作所为。无颜面对公子……”我掩上她的樱唇,历经认识沧桑,我心中的那点怨恨早已烟消云散,更何况如今田循已死,田玉麟从事曾经和我作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废人,我若想杀他,无异于踩死一只蝼蚁,我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我摇转瑶如的玉臂。心疼的看着她皓腕上地那道伤痕,瑶如既然能为我而死,足见她对我爱意之深,历经岁月之后,愈发觉得当初这份真情弥足珍贵。我怎么舍得让她离开我。
我喉头哽咽道:“记不记得当初我在秦都为质的时候?”
瑶如含泪点了点头。
我低声道:“孙先生早已仙逝,采雪也已经离我远去,当日和我共患难的只有你在了……”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落下泪来。
瑶如哭的越发伤心。
我真挚道:“我不想今生再有任何的遗憾,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守在我身边,体贴我,照顾我,像当日在大秦一样……”
“公子……”瑶如扑入我的怀中娇躯不住颤抖,我的真情表白终于扣开了她尘封许久的心扉。
我轻轻饮上她的柔唇,品味着她唇边泪水的咸涩,风雨过后方才可以看到彩虹,我们之间也是一样……
清晨醒来的时候,三位娇妻早已起来忙着为我准备一切,我洗漱完毕,走出木屋,却见慧乔坐在门前草地上等我饮茶,瑶如和郦姬在湖边采摘着草莓。
我来到慧乔身边坐下,微笑道:“我们打赌看谁能够先起来,终究还是你们赢了。”
慧乔羞涩一笑道:“以一敌三,我自然要吃一些亏。”
我不禁大笑起来,握住慧乔的柔荑,终于将始终压在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母后怎样了?”
慧乔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她已经长眠在冰宫之中,我向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宁静……”
我用力抿了抿嘴唇,慧乔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慧乔的纤手覆盖在我地大手上:“恐怕我是无力救她了……”
我点了点头,目光向湖畔望去,瑶如和郦姬发出阵阵娇笑,记忆比忘却更为痛苦,而我不得不去学会忘记过去的一切。
慧乔道:“只有你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才会如此快乐。”
“我会让你们日日都如此快乐!”我凝望慧乔的眼眸道:“这一天已经为时不远了!”
回到牧场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众位娇妻知道我已经成功解开了瑶如的心结,一个个都是高兴异常,我在迎接我的人群中,并未见到燕琳,问过楚儿方才知道,她身体有些不适仍然在房内休息。
我心中暗笑,燕琳八成是记着我昨晚对她所说的话语,仍然脱光了在床上等我呢。
我好不容易方才寻找了一个借口,前往燕琳的房间。
门前侍女看到我慌忙跪下行礼,我微笑道:“她还在里面吗?”侍女道:“娘娘说头痛的很,现在仍然没有起来。”
我点了点头道:“你去把,我来照顾她。”
走入房内,我反手掩上房门,却看到床上帷幔低垂,我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拉开帷幔,却见燕琳蒙头大睡,我用手拍了拍她,燕琳故意不理睬我。
我的大手探入了锦被之内。摸到燕琳光溜溜的诱人玉体,这小妮子果然是信人。
燕琳禁不住痒,咯咯笑了起来,反手将锦被罩在我的头顶。将我拉上床去。黑暗中,我吻住她湿润地双唇,燕琳扯开我的衣服,我们滚做一团,宛如干柴烈火一般瞬间燃烧了起来。
燕琳娇声道:“君无戏言,你居然害得我等你如此之久……”
我微笑道:“这次是我不对。我加倍补偿你!”
“啊!”燕琳在我的冲刺下尖叫起来。
三日之后,阿东和狼刺等人也陆续返回了绿海原,他们出城虽然在我之前,可是为了在其他地方制造我离开晋国的假象,所以反而在我之后到达。他们对其他人地动向并不清楚,不过从现在地情况来看,晋国一方并没有捉到我们的任何人。可见李慕雨等人已经脱离了险境。
这次拓跋淳照前来绿海原,是我的客人,身为主人的我自当好好的招待他。
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危,拓跋淳照在抵达以前,先行派了一支一千人地队伍为他打前站,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带队的竟然是大将军博贴尔的儿子忽乎,我对他并不陌生,当初就是因为暴打他一顿的缘故。被他的姐妹们伏击,我也因此而认识了索沫儿。
我对这个骄纵的小子并没有太多地好感,可是此次他毕竟是使节的身份,我还是要以礼相待。
我在营帐中接待了忽乎一行,几年不见。他的模样改变了许多,原本光洁的面孔蓄起虬须,显得比原来沧桑了许多,世故了许多。
忽乎以胡人礼节,右手放在心口处向我行礼:“大胡国使节灭狼将军忽乎参见大康太子殿下。”
我摆了摆手道:“忽乎将军何须如此多里,说起来我们也是故友相逢,不必如此客气。”
忽乎此时方才抬起头来,他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故友相逢是什么意思,尴尬一笑道:“太子还记得我。”
我装出热情万分的样子,携起他的右手,让他坐在我的一旁:“忽乎将军着一路可否顺利?”忽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对他如此热情,有些受宠若惊道:“顺利的很,顺利的很。”
我心中暗笑,这无赖小子地气焰比昔日消减了许多,看来博贴尔这两年并没有忘记对他的教导。
我转身向深厚的察哈台道:“察哈台,晚宴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察哈台恭敬道:“启禀主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我对忽乎道:“忽乎将军远路而来势必有些疲惫,我已经让人为你们准备好了营帐,你还是先去沐浴休息吧。”
忽乎点了点头,离开了营帐。
察哈台目送他离去,来到我身边低声道:“他只是一个没用地废物,主人何须对他如此客气?”
我微笑道:“你既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废物,拓跋淳照一样能够看出来。”
察哈台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我低声道:“拓跋淳照让他过来打前站,一定有其他的考虑。”
察哈台恍然大悟道:“主人是说,拓跋淳照想利用他来要挟博贴尔?”
我点了点头道:“博贴尔和拓跋淳照之间向来不睦,拓跋淳照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可能……”
门外忽然传来拓跋绿珠的笑声,我停下对话,走了出来。
却见绿珠身穿色彩斑斓的北胡服饰,欢快的向我跑来。
我笑道:“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高兴?”
绿竹在我身前一个轻盈的旋转:“好不好看?”
我赞道:“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绿竹挽起我的手臂道:“你跟我来!”
“什么事情?”我莫名其妙道。
绿竹笑道:“来了你便知道了。”
我知道她素来小孩儿心性,反正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便跟着她向牧场走去。
来到绿珠的营帐之中,绿珠将我推了进去,居然还从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你猜猜,究竟是谁来了?”
我心中一怔,鼻息之中隐隐嗅到淡淡的幽香。这股香气不同于绿珠身上的体香,我对此可谓是天生的敏感,唇角已然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轻声道:“索沫儿,果真是你吗?”
营帐之中一个充满娇羞的声音回应道:“是我!”
绿珠放开我的双目,得意洋洋的笑道:“我早就说过,她心中绝不会把你忘了!”
索沫儿静静站在我的对面,美眸之中流露出无限柔情,她身穿棕色皮革武士服,略嫌宽大,掩盖住她曼妙的身姿。我从武士服的式样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件男装,看来索沫儿此次前来八成是自作主张,难道她专门是为了前来见我,想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绿珠道:“我不耽搁你们两个叙旧了。”转身出了营帐。
我微笑道:“刚才我还在想你,没想到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索沫儿俏脸绯红道:“骗人!”
我握住她的柔荑,索沫儿轻轻挣脱了一下,然后便任由我握在手中,螓首低垂下去,轻声道:“我还以为你早已将我忘了……”娇躯被我轻轻牵入怀中。
因为害怕绿珠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我在她樱唇上浅尝辄止。
索沫儿柔声道:“这次我过来,是为了哥哥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坐下来再说!”
索沫儿道:“我哥哥从来没有领军的经验,这次大汗突然让他带领一千人过来打前站,其中恐怕另有其他的企图。”
我微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怕他是利用你的兄长来要挟你的父亲,让他在后方不敢有其他的异动。”
索沫儿叹了口气道:“我爹爹虽然和大汗并不投机,可是他对北胡一直是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大汗为人性情多疑,自从即位以后便对爹爹多方猜忌,他借用发动对东胡的战争之机,将爹爹手中的兵权大大削弱,爹爹早已心灰意冷,早有辞官返乡的打算,没想到大汗仍然不想放过他。”
我轻轻摩挲她的香肩,给她安慰。
索沫儿幽然道:“我们姐妹几个全都看出爹爹对哥哥的事情忧心忡忡,生恐他这次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便推选我乔装跟了过来,确保哥哥的安危。”
我笑道:“为何要推选你过来?”这句话正中要害,索沫儿俏脸不禁红了起来,握起粉拳在我胸口打了一记,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