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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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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以为她只是激动过度,可是看到她始终没有恢复平静,这才发觉长诗姑母并不正常。

项达生扶住母亲的肩膀试图帮助她安静下来,没想到长诗姑母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混帐东西,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想毒死我……”

项达生大声道:“母后你醒醒,我是达生!”

如茵如晔两为表妹听到动静慌忙赶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抱住了母亲的手臂,泣声道:“母后,没有人要害你,我们都在这里。”

我心里一阵黯然。没想到我的长诗姑母竟然染上了疯癫之症。

长诗姑母身躯不住颤抖,牙关紧闭,眼白上翻,表情骇人之至。

绿珠感到有些害怕,柔荑紧紧握住我的臂膀。

项达生向宫女道:“还不快去请国师过来!”

我帮助他们将姑母扶到床上坐下,长诗姑母口中不住胡言乱语,四肢关节也紧张异常。我们几个人分别按住她的四肢,以免她误伤到自己。

我根本没有想到姑母的病情竟然如此严重,难怪汉成帝无视她的感受,连大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去通知大康,长诗姑母现在甚至不能用正常人看待。

项达生叹道;“母后疯癫之症已有三年,近日已经好转了许多,没想到今日又……”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如果不是我拿出那枚玉佩也不会刺激到姑母猛然发病。其实我也没想到父皇让我交给她的竟然是这件礼物,更不会知道她有疯癫之疾。

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我想安然返回大康的重要砝码之一便是长诗姑母。如今她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长诗姑母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肤之中,嘶声道:“逆贼!你要害我吗?”

我不敢用力挣脱,只好默默承受,肌肤被她抓破,疼痛异常。

如晔含泪劝道:“母后!你醒一醒,这是胤空表哥……”

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充满韵律与节奏。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又有谁还可以保持如此自若的心境?

我转过身去,还未看到来人。已经嗅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

一位白衣少女静静出现在昭阳宫门前,足下白色蛮鞋纤尘不染,宛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用淡黄色亚麻步包起,秀眉修长,在尾部微微挑起,流露出几分倔强与坚毅。明澈的双目宛如两泓清泉,冷静深邃。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表情。

我马上就知道,这便是大汉国师。不知怎么,总觉着在哪里见过她,而且绝不是汉都门前那次的偶遇。

少女静静来到我的身边,盯住长诗姑母的眼眸,轻声道:“皇后,你累了。”

长诗姑母双目之中出现极其迷茫的神情。喃喃到:“我……累了……”

少女柔声道:“既然累了,为何你好好的歇息一下?”她的声音温柔之极,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我借机仔细观察着她的面貌。越看越觉着好象在哪里见过。

长诗姑母缓缓闭上了眼睛,竟然进入了梦乡。

我猜测到,这少女八成是用了什么催眠术一类的方法,让长诗姑母暂时入睡。

我这才将手臂抽了出来,绿珠撸起我的长袖,却见我的臂膀之上,被长诗姑母掐出数道深深的血痕,慌忙取出自己的丝帕为我将伤口包住。

项达生恭敬道:“多谢国师相救!”

那少女冷冷道:“我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绝不可以让皇后的情绪激动,你们怎么还要刺激她?”

项达生不无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苦笑道:“这为姑娘,此事因我而起,跟他人无关。”

少女冷冷盯了我一眼:“既然皇后不愿见到你,你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为好。”

我看了看长诗姑母,心中清楚,自己再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还是极早脱身为好。当下辞别了项达生和两位表妹,带着绿珠离开了昭阳宫。

那国师的样子始终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我低声道:“我一定见过她。”

绿珠轻声道:“见过哪个?”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个大汉国师。”

绿珠酸溜溜道:“或许天下美丽的女子你都觉着熟悉哩!”

我听出其中异常的味道,双目盯住绿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绿珠气鼓鼓的扭过头去,轻声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心中窃笑不已,难道这小丫头也学会了吃醋,如此说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我产生了感情?

我们刚刚出了宫门,前方便有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为首一人正是大都督李慕雨。不知道他这次是专门来迎接我还是偶遇?他翻身下马,来到我的面前,我和他互相望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李慕雨率先开口道:“平王殿下真是繁忙,昨夜畅游春水河,今日一早又赶赴宫中,精力果然超人一等!佩服!佩服!”

我针锋相对道:“李大都督才让本王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论本王走到哪里,李大都督都能为我提供最为妥当的保护,大汉有你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国家的欣慰啊。”李慕雨冷冷道:“平王难道没有留意到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平王为何不早些回到驿馆中休息,万一被雨淋到,恐怕会衣衫俱湿。”

我微笑道:“多谢李大都督关怀,这点风雨本王自信还挺得过!更何况雨中漫步,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李慕雨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许久方歇,他向我意味深长道:“有时候人还是不要过度自信,一旦风雨来得时候,绝对不会如同想象中那样旖旎浪漫!”他龙行虎步和我擦肩而过,忽然停住脚步道:“我还是要提醒平王殿下,风雨来的时候还是躲在房中安寝为好!”

我淡然一笑道:“多谢李大都督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回驿馆去了!”翻身上马,向驿馆的方向驰去。

绿珠始终坐在车内,她隐约从我和李慕雨的对话中猜出,我和他之间正在进行着一场默默的交锋。

她掀起车怜轻声道:“胤空,那人好不讨厌,处处都在针对你。”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对我的称呼居然改成了胤空,我不觉哑然失笑道:“针对我的恐怕不止他一个。”

拓拔绿珠道:“我们把贺礼留下,返回宣城好不好?不知怎么,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我笑道:“我们来到汉都两天,我还没有带你好好的玩耍过。”转身向随行武士道:“你们先回去,我和王妃四处转转。”

几名武士对我的命令自然遵从,我将车马全部交给他们带走,和拓拔绿珠一起向春水河的方向走去。

汉都最为出名的不仅仅是那条以烟花风月闻名的春水河,与春水河平行的一条名为清乾街的街道,以各类杂耍和风味小吃最来闻名,我们的目的地便是那里。

拓拔绿珠刚才的那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小鸟依人的跟在我的身后,犹豫再三,终于勇敢的伸出柔荑牵住我的大手。我的心中一阵得意,这小丫头果然到了怀春之年,握住她柔腻滑润的小手,看着她睫毛低垂,娇羞满面的模样,心中荡漾不已,绿珠对我的情意已经主动表达了出来。

她柔声道:“你姑母抓得你还痛不痛?”

我摇了摇头道:“你如果不提醒,我早就忘记了。”

拓拔绿珠道:“回去我再帮你用药酒擦一擦,伤口一定会复原如初。”

我点了点头,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拓拔绿珠的螓首垂得更低,曲线柔美的脖颈宛如天鹅般美丽。北胡女子身材本就较中原高大,绿珠虽然才十三岁,体态却发育的相当完美,虽然胸部仍显青涩,可是这种青涩和单纯更加惹人心动。

我心中暗道:“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拔除不住自己。”

我们悠然漫步在清乾街上,两旁各式小吃香气四溢,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这街道的祥和与欢乐之中。在路边小摊上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丝,拓拔绿珠还从未在路边吃过这种小吃,兴奋的美目奕奕生光。

粉丝入口鲜香麻辣,我们都是额上见汗。这粉丝虽然好吃,可四也辣的拓拔绿珠流出泪来。我从怀中掏出汗巾,为她拭去额上汗水,绿珠被我的举动羞得俏脸绯红,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显得越发的明艳照人。

看着路边欢乐祥和的路人,我内心中萌发出一阵感叹,低声道:“总有一日,我要让大康的百姓也过上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拓拔绿珠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她的目光流露出无比的崇拜和爱慕。

我微笑道:“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飘飘然的。”

拓拔绿珠低声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的骄傲……”

我呵呵笑了起来,可是当我遇到她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目光,笑容却慢慢隐去,我们的双手在桌下紧紧相握……

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我们在路边买了一把绣花雨伞,我撑起雨伞,为绿珠挡住细雨,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路面的青石被细雨洗刷得格外晶莹。

绿珠轻声道:“江南得细雨也和北胡不同,显得温柔了许多。”

我微笑道:“论温柔,细雨好像还比不上我的绿珠。”

绿珠羞涩一笑,将螓受靠在我的肩头:“我们去春水河边雨中漫步可好?”

我点了点头,趁着闲暇刚好可以享受一下这旖旎的时光。

可是这样雨兵没有像我想那般温柔,却应了李慕雨的那一句话,雨越下越大,刚才的那点旖旎浪漫早就让瓢泼的大雨打了个一干二净。

我合绿珠相携着跑到风雨亭中,路上行人早已散尽,天色顿时阴郁下来,瓢泼大雨将整个天地变得一片模糊。

我收起雨伞,抖去身上的雨水,刚才只顾护着绿珠,反倒我身上被淋湿了多处,绿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小丫头,居然敢取笑我,小心我狠狠的处罚你一顿!”

绿珠顽皮的噘起嘴儿,娇声道:“罚便罚,你以为我会怕你?”

她撑起雨伞,在手中猛然旋转了起来。

我猝不及防被她甩出的水珠溅了一脸,笑着向她追了上去,绿珠在风雨亭中转着圈儿逃了起来,终于还是被我捉住,一把拉入了怀中。

拓跋绿珠昂起俏脸,娇嘘喘喘的看着我,我能够清晰的感到她剧烈的心跳。

望着她曲线柔美的双唇,我轻轻抿了抿嘴,终于毫不犹豫的深吻在她的樱唇之上。

拓跋绿珠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中的雨伞缓缓滑落在了地上。

我的舌尖分开了她的嘴唇,热情的探寻着她香舌的位置。

她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柔软的舌尖,生涩地和我接触,随即又惊慌的逃开,我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的娇躯紧紧挤压向自己,终于成功俘获了她的香舌,绿珠开始生涩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身躯方才分开。拓跋绿珠羞得不敢看我,樱唇经过我的一番滋润之后越发显得饱满诱人。

她搂住我的手臂,娇躯偎依在我的肩头之上,表情慵懒无比。

我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喜欢吗?”

拓跋绿珠忽然将我的身躯抱住,螓首埋在我的胸前,娇声道:“羞死人了,你居然在外面对我这样。”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绿珠红着脸儿道:“我会不会怀上孩儿呢?”

我捏了捏她可爱的俏脸故意骗她道:“会,你很快就会当上母亲了。”

绿珠俏脸红得更加厉害,她轻声道:“如果我生下了孩儿,便刻意回去探望父汗了……”

北胡人有这样一个传统,嫁出去的女儿生完孩儿之后才可以会娘家省亲,否则便是被女婿赶回去的。我心中暗道:“如此说来,以后我还要让绿珠早些为我生下孩儿为好,不过她年纪尚幼,我岂可让她这么早便成为母亲呢?”

大雨初歇,我和绿珠回到驿站,夺去了她的初吻,我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表情显得有不自然,目光也刻意回避他人。

绿珠却因为这次的经历,显得容光焕发,她的心理俨然已经从一个小女孩便成了一个怀春少女。有意无意都要握住我的大手,做出亲昵的举动。

焦信刊载眼中,隐隐流露出痛苦的目光,对他来说早晚都要接收这个事实,绿珠对於他只是不可企及的女神,他必须要早日从这段迷恋之中摆脱出来。

刚刚回到驿站不久,便有人前来送信,送信的是轻颜的婢女,她邀请我今晚去寂寞舫一聚。

我对这位轻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个少女能在汉都立足,定然有非同寻常的手段。

拓跋绿珠一张俏脸顿时扳了起来:“听说歌妓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你不要去!”

我笑道:“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拓跋绿珠气得顿了顿纤足:“总之,你要去了,我便再不理你!”

她居然捂着俏脸向房间跑去,我还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会因为拓跋绿珠的反应而改变我的主意,我虽然知道她已经对我情动,可是在我的眼里,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我向来擅于揣摩女性的心理,对于轻颜这种孤芳自赏的女子,寻常的礼物肯定很难打动她的芳心,必须用超人一等的才学获得她的欣赏,而这恰恰是我的所长。

来到寂寞舫,轻颜早已在船头等候,她身穿湖绿色的长裙,手执红伞站在细雨之中,这对比强烈的色彩若是用在别人的身上,肯定是俗到了极点,可是在她的身上,却表现得清新雅致,楚楚动人。

我微笑着来到她的面前:“轻颜姑娘好!”

轻颜嫣然一笑,轻声道:“平王殿下如约前来,轻颜真是不胜荣幸。”

我笑道:“能得轻颜姑娘眷顾,莫说是这点斜风细雨,便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来。”

轻颜不禁莞尔。

手下奴婢在船头撑起一把大伞,摆好檀木桌,我们二人相对而坐。

轻颜道:“轻颜今日请平王殿下过来,特地设宴向你赔罪。”

我笑道:“轻颜姑娘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我。”

轻颜道:“平王既然看出了轻颜的借口,轻颜也不隐瞒,我还想再听听平王殿下的琴声。”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赶快入席,享用完轻颜姑娘为我准备的美味佳肴,胤空才有力抚琴!”

雨中荡舟在春水河上,别有一番逍遥的韵味。轻颜的酒量居然不弱,和我连干了两坛女儿红,仍旧面不改色。

酒至半酣,她幽然道:“轻颜有一事不明,平王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次成帝邀请四国的目的吗?”

我微笑道:“想不到轻颜姑娘对国事还敢兴趣?胤空倒想听一听姑娘的见解。”

轻颜道:“天下间谁人不知道大汉意图联盟四国共同对康国用兵,就像平王殿下此次只身来到大汉的用心一样。”

我不禁心中一怔,轻颜的这番话更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她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歌妓,此女留在大汉必有她的目的。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若无其实的模样:“轻颜姑娘可否说来听听,胤空究竟有什么用心呢?”

轻颜淡然一笑,端起酒壶为我斟满美酒,轻声道:“自然是伺机分裂五国的联盟,为康国化去这场危机。”

我笑道:“轻颜姑娘剖析事情的能力果然超群,连胤空都禁不住要相信自己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了。”

轻颜道:“这件事又何须去剖析呢?李慕雨昨日在这里的表现早就已经说明。”她美目盯住我道:“平王殿下何苦在风雨之中执意前行呢?”

我端起酒杯凑到嘴边,微笑道:“轻颜姑娘不是李慕雨请来说服我回国的说客吧?”

轻颜道:“殿下以为李慕雨可以请得动我吗?”

我满怀深意的说道:“李大都督认识轻颜姑娘要比我早得多。”

轻颜微笑道:“平王殿下难道以为时间可以代表友情的深浅吗?”

我微笑不语,自然不会相信和我仅仅见了两次面的轻颜会对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这次邀请我出来,如果不是为了说服我放弃破坏五国联盟的念头,就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对我而言,我情愿她所为的是后者。

轻颜道:“平王的戒心很重,这虽然是好事,可是在某些时候,却会凭空的放走许多机会。”

我敏锐的察觉到轻颜好像在暗示着我什么。微笑道:“如果我承认自己便是存心来破坏五国联盟的,轻颜姑娘又会给我一个怎样的机会?”我的目光犀利而冷静,想看穿轻颜美丽外表下的复杂内心。

轻颜和我碰了碰酒杯,饮尽酒水之后,方才道:“平王知道齐国与大汉合作的条件吗?”

我并未说话,在知道轻颜的真正目的以前,我并不想过早的表态,从她提出这个问题可以看出,轻颜极有可能是为了缪氏宝藏而来。

轻颜道:“齐国与大汉合作的基础便在于缪氏宝藏,据传,两国各自得到了一半缪氏的藏宝图。”她美眸盯住我道:“平王不会不知道这两份宝图的来历吧?”

我笑了起来:“轻颜姑娘好像很了解我?”

轻颜道:“殿下为何不用仰慕这两个字?”

我笑道:“仰慕这两个字应该我对姑娘说吧。”

轻颜道:“汉成帝手中的这份藏宝图,是秦国商人田循所献,他之所以会将藏宝图献给项博涛,是因为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方才走了这一步。”

我早就做过这样的推测,田循如果不是被逼到那一步,他也不会痛痛快快的将藏宝图交出来。逼迫他的人也许是幽幽,记得上次在大康皇宫之中,她言语中便流露出田循好像落在了她的手中。

轻颜又道:“至于齐国的那份宝图,是有人向齐王荆封同透漏了消息,管舒衡方才落得满门被抄,仓皇逃窜的下场。”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关注五国联盟的事情,对管舒衡的情形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现在回想一下,这件事八成也和我有关,当初我曾经无意间向幽幽透露,将春宫图卖给管舒衡之事。难道她为了逼出春宫图的下落,竟然采用了这种方法?

我微笑道:“轻颜姑娘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说你对缪氏宝藏也很有兴趣?”

轻颜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确切的说,我想要的只是其中的一样东西。”

我暗道:“难道她和幽幽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其中的那本书?”低声问道:“原来轻颜姑娘也是为了那本秘籍?”我是故意试探她的反应。

轻颜面色微微一变,冷冷道:“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呵呵笑道:“跟我没有关系的话,轻颜姑娘为何又跟我说了这么多?”

轻颜淡然道:“书虽然跟你没有关系,可是那宝藏却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我们之间也许有合作的可能。”

我放下酒杯道:“轻颜姑娘不要忘了,现在我被李慕雨步步紧盯,除了拜寿以外,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还指望我从汉成帝的手中将那幅藏宝图给你偷出来?”

轻颜却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便有了合作的可能。”

我淡然笑道:“现在并非是我愿不愿意,而是能不能做到,我恐怕要让轻颜姑娘失望了。”

轻颜道:“你有着别人都没有的便利条件,你是皇后的亲生侄儿,又是前来贺寿的贵宾。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会给你帮助。”

“谁?”

轻颜低声道:“大汉国师!”

没有比这更为好笑的回答了。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无讽刺的问道:“我跟她都不认识,难道轻颜姑娘想让我去施展美男计吗?”

也许我的这句话说得过于直白,轻颜的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秀美微颦道:“你非但认得她,而且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我也觉得那国师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

轻颜道:“她叫段晶!”

我迷惘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我是毫无印象。

轻颜低声道:“我却查出,她的本名并非叫做段晶,她姓桓,名小卓!”

我虎躯一震,不能置信地望向轻颜:“桓小卓?你是说……她……她是大秦奉常桓谧的女儿?”

轻颜缓缓点了点头。

难怪我会觉得这国师似曾相识,当年我在大秦为质之时,看在慕容嫣嫣的面上,曾经从白晷和晶后的手中救下桓氏一门的性命,当年我曾经和桓小卓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慢慢淡忘了她的模样,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来到了大汉,而且成为了大汉的国师。

我忽然想到,印象中的桓小卓和现在的国师全然不同,虽然有着三分肖似,可是神情和外貌还是改变了许多。当下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她好像跟原来全然不同。”

轻颜道:“这件事我调查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任何的差错,至于外貌,修炼‘清心功’的人都会有一些变化。”

我皱了皱眉头,桓小卓居然会武功,这件事我倒从未听说过。

轻颜道:“桓氏一门被你救出之后,想离开大秦,却又遭到秦国太后项晶阻杀,只有桓小卓被别人救出,侥幸逃脱了这场劫难。”

我心中暗叹,当初以为晶后放过了桓氏一门,没想到终究她还是对桓氏一家下了毒手,不过这件事也许是白晷所为,晶后不会出尔反尔。

轻颜道:“桓小卓经那位高人所传,习得了一身卓越武功,她入大汉为国师便是想帮助大汉灭掉秦国,你知道她起名为段晶的意思吗?”

我感叹道:“段者,断也,她是想除掉晶后为桓氏一家复仇啊。”

轻颜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次大汉和秦国联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会不惜一切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我摇了摇头道:“也许她所要对付的只是项晶,并不是整个秦国。”

轻颜微笑道:“你并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要复仇,远远比你想像的更加可怕!”她轻声道:“我敢肯定,桓小卓不仅仅是想杀掉项晶这么简单,她最想做的就是让项晶一无所有,尝到人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我意味深长道:“轻颜姑娘说得这么可怕,看来以后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得罪你喽。”

轻颜笑道:“我早已将平王殿下当成知心的朋友,以平王的智慧又怎会得罪我呢?”

我呵呵笑道:“只可惜有一种人我不会跟她做朋友。”

轻颜面色微微一笑,冷冷道:“哪种人?”

我微笑道:“女人,尤其是像轻颜姑娘这么美丽的女人,我很难将我的感情仅仅控制在友情的范围之内。”

轻颜的俏脸上飞起两抹嫣红,她轻声道:“难怪幽幽那个妖女会为你心动,你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我心中暗道:“难道她也是魔门中的人物?”回想起当初秋月寒曾经对我说过,魔门现在分为两支,一支便是幽幽所在的玄冥教,另外一支好像叫做缥缈阁,从轻颜的话语来看,她和幽幽应该并不是同一阵线,难道她是缥缈阁的传人?

轻颜轻声道:“如果你帮我偷出那幅藏宝图,我会帮你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

我笑了起来:“在轻颜姑娘眼中,我难道连自己的安危都照顾不了了吗?”

轻颜看了看我道:“如果你破坏了五国的联盟,恐怕汉成帝第一个会跳出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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