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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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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禧死后,歆德皇将他的领地交给了显王胤祖,对我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胤祖只不过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他虽然曾经是兴王阵营的一员,可是自从我势力日益增长之后,他便流露出攀附我的念头,从这点说来他和雍王倒有几分类似。

表面上看显王的领地已经超过了我,可是凡事他都以我的意思为准,更何况韦州因为靠近重镇冕池,真正拥有的兵力不过五千,实际上已经落入我的执掌之中。

文王将韦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府库丰厚,对我修建运河来说,可谓走雪中送炭,在我的授意下,胤祖动用了文王留下的财富,修建运河的工程正式开始启动。,韦州、宣城、楚州、青州、阜城、衢州共计六座城池同时开挖,预计两年之后运何可以全部完工,将曲沽河与黄河联系起来,利用这条运河形成一道弧形屏障。

焦镇期麾下的兵马经过精简和重新征召,稳定在六万人,从中挑选出五千人发展水军,暂时利用过去的旧船进行训练,诸葛小怜设计了一种新型的战船,只要运河修建成功便可大量投入建造,我特地修书一封,让突藉前往天堂岛,请邱逸尘过来帮我训练水军。

在我的倡议下,韦州、宣城、楚州、青州、阜城、衢州六城在运河没有通行以前,在各个不同的领域已经达成了互助,隐然之中我们几人形成了一个以我为中心的新兴团体。

当年的夏末秋初,北胡掀起对东胡旷日持久的战争,我利用这次良机和北胡商人赤鲁温从中获利,我的财富也在滚雪球般积累职着。

歆德皇对我的所为早就有所耳闻,他数次宣我回康都议事,都被我用种种理由推脱。后来看到我按时交纳课税,又没有什么反叛的迹象,干脆也懒得管我,听之任之起来。

“爹……”轻云挪着小小的身体。向我走来,没走两步便摔倒在地上,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板着脸道:“自己爬起来!”

轻云看到我不去管她,只好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云娜和怀抱邀月的思绮笑盈盈走了过来,云娜轻声嗔道:“我刚刚离开,你怎么就把我女儿欺负哭了。”

我呵呵笑道:“自己跌倒便要学着自己爬起来。我是在教女儿。”

思绮笑道:“她才一岁多一点,你便都她是不是太早了些?”

我抱起轻云将她交到云娜地手中,轻云蓝色的眼眸像极了云娜,云娜亲了亲女儿的小脸道:“康都来了一位使臣,正在客厅等候,你快去吧!”云娜补充道:“你绝对想不到那使者是谁!”

我微微一征:“使臣?”歆德皇已经将近半年没有跟我联络,看来这次肯定又有要事发生。

我捏了一下轻云可爱的脸蛋,转身向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让我没有想到地是这次的使者竟然走久未谋面的雍王。我哈哈笑道:“皇叔!你大驾光临,为何提前告诉我一声!”

雍王笑道:“困为这次我来并非是和你叙叙亲情,而是负责传旨地。”他果然那了圣旨出来,我慌忙跪倒接旨。

听完方才知道,原来再过半个月便走中秋佳节。他想召集诸位皇子返回康都和他团聚。

雍王将圣旨交到我的手中,我们二人分宾主坐下,易安为我们奉上香茗,雍王道:“这次我原本不想来,可是你父皇将此事专门交给了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你请入康都,否则便要治我失职之罪。”雍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我笑道:“没想到父皇这么着急见到我这个孩儿,在我有生以来,他还第一次这么关心我呢。”

雍王道:“这次并非只召见你一个。分封出去的诸位皇子之中,以你的威望最高,你若走返回康都,他们定然个个都要回去,更何况……马上就是中秋,你父皇想全家团圆,应该没有其他的念头。”

我冷笑道:“只怕他想得没有这么简单。”在雍王面前我并没有太多的顾忌。

雍王叹了口气道:“我看陛下这次应该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最近新宫困为民工暴乱,而进度延缓,心情相当地差,也许真的想你们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再定,皇叔既然来了便在这里多住上儿日,反正距离中秋还早,我刚好可以带你去四处转转,顺便浏览阴山的景色。”

雍王见我没有明确表态只好答应下来。

我虽然人在宣城,对康都的情况可谓走了如指掌,陈子苏第一时间会将康都的近况传递过来。兴王和勤王之间虽然偶有斗争,现在已经远远不像当初那般激烈,反倒是左逐流和翼王之间矛盾越发激化。

新宫的民乱我早就知道,正是因为这次的民乱,歆德皇重新放手将军权交到了翼王的手中,左逐流本想趁着民乱之机将他的儿子左东翔扶起,没想到歆德皇让翼王戴罪立功,前往平乱,这次也是大失所望。

歆德皇极有可能重提立嗣之事,我若是不去,岂不是等于主动放弃了次良机,我若地去了,他万一有害我之心,翼王又不在京师之中,我岂不是孤立无援。

思前想后,我很难下定主意。

晚上地时候,我将诸葛小怜、察哈台、焦信召集到王府之中,想将雍王带来的旨意告诉他们,顺便问问他们的意见。

焦信最后方才到来,他带给我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汉国汉成帝项博涛借祝寿之机,邀请秦国、齐国、晋国、中山国四国国君前来庆祝。

焦信道:“殿下,这件事表面上看走庆祝,其实意在结盟。据悉中山国持续许久地动乱己经平息,现在和秦国的关系恢复如初,估计这便是汉成帝换取秦国结盟的条件。

我紧缩眉头。这件事的确麻烦,他们五国万一真的形成联盟,对大康来说绝对是一个噩耗,大康内政腐朽。处处已经千疮万孔,如果汉成帝此时联合四国反动对大康的战争,我们甚至连还手地机会都没有。

焦信道:“我们还听到了几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

“齐国商人管舒衡已于近日落难。家人全部被齐王荆封同下狱,家产全部被查抄,便是他的铜池铁矿也暂时被封,不过管舒衡听说逃了出来。”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以管舒衡的能量又怎会突然落到如此地下场,难道他的事情与春宫图有关?

焦信道:“还有一件事,焦信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焦信道:“当年我们里逃走的田循父子,现在落到也投奔到了汉成帝地手下。”

我猛然攥紧了拳头,怒不可遏道:“什么?他逃到了汉国?”

焦信道:“有人亲眼看到田循在汉都出没。决不会有错!”

我马上将管舒衡的落难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看来两者之间必有联系,汉成帝项博涛齐王荆封会不会洞悉了宝藏的秘密,相互合作,共同分享缪氏宝藏呢?

诸葛小怜道:“如果汉成帝真的能顺利和四国结盟。这次大康的麻烦恐怕就要大了。”

我冷笑道:“这两年大秦、大汉征战不断,项博涛潜心发展,如今国力强盛,竟然做出一副天下霸主的嘴脸来了。”

察哈台道:“我们的骑兵初具雏形,不过人数和规模远远不够。”

诸葛小怜道:“运河的工程只不过进行了一半。若想独据一方至少还要两年的时间。”

我叹了口气道:“项博涛一旦和其他四国联盟成功,随时都会发起对大康地进攻,留拾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全都沉默了下去。

我来回踱了两步,低声道:“看来我有必要回康都一趟。”

焦信反对道:“可是陛下这次极有可能是借惜中秋团聚的机会对殿下下手。”

我淡然笑道:“本来我也是这么考虑,可是上苍似乎在处处帮助我,五国联盟之事,我们已经知道,歆德皇马上也会得到消息,他虽然老迈糊涂,却不坐以待毙。内忧虽然可怕,但是跟外患相比却变得微不足道。”

诸葛小怜道:“公子有没有想过,歆德皇极有可能借此时机让你去汉国拜寿!”

我微笑道:“不是极有可能,而是一定,在他心目中,除了我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选。我若走能替他化解此次危机,最好不过,若是失败,死在汉国,也称了他的心思。”

察哈台道:“主人!汉都凶险重重,你去那里岂不是自陷牢笼?”

我缓步来到八国他图的面前,从大秦指向大汉、齐国、晋国,低声道:“联盟一旦形成,大康便陷于他们地重重包围之中,表面上看是五国的联盟,可是燕国、韩国和晋国之间的联盟早已形成,一旦晋国响应联盟号召发起对大康的攻击,燕韩两国势必会加入围剿大康的战争之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虽然意在大康地皇权,可是正如诸葛先生所说,我们的羽翼尚未丰满。大康如果亡了,我还去争何人的权位?”

诸葛小怜叹道:“公子所言极是,可是你到了汉都之后,一如命运便掌握在地人的手中,任何不慎,都会遭到杀身之祸。”

我摇了摇头道:“汉都并非你想像地那般危险,汉成帝向来爱慕虚荣,在天下人面前,处处刻意营造一个明君的形象,我是去贺寿,又不是去下战书,他为何要杀我?再者说,我的姑母长诗刚刚成为他的皇后,他素来对我的姑母敬爱有加,现在时机未要,他何苦去得罪自己的妻子?”

焦信道:“可是殿下你毕竟是抱着破坏他們五国聯盟的目的去的,若是让漢成帝洞悉你的真正目的,他又怎会饶你?”

我哈哈笑了起来:“难道我会走到项博涛的面前告诉他,我龙胤空此次前来便是想破坏他們盟约的吗?”

焦信沉默了下去。

察哈台知道我的主意已决,低声道:“察哈台相信主人,一定可以将这场危机化解。”

我低声道:“我们个天所说的任何事情,我不想其地人知道,诸位王妃也不例外。”

“你决定去康都了?”楚儿和云娜都一脸忧虑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笑道:“父皇已经许久未曾见我,其余皇兄也都会在中秋之前赶过去,我若不去,岂不是征明我有谋反之心?”

楚儿和云娜同时说道:“我随你去!”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谁都不可以陪我去,边的事务繁忙,要是你们都走开,谁来为我管理这片土地?”

楚儿道:“可是……若是他一心害你怎么办?”

我笑道:“从平王府到康都城外的地道已经修建完工,父皇若是有害我之心,我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内逃出,决不会有什么差池。”我宽慰她道:“再者说我的岳父是翼王,手中握有二十万大军,父皇害我之前,也必须先想到事情的后果。

云娜道:“他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将你留在康都内不让你归来呢?”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果真那样,完颜大将军便带着我们的队伍杀到康都,找他要人!”

云娜眼圈微红道:“我们跟你说正事呢,你为何要说笑话。”

这时延萍在门外道:“完颜王妃,小郡主见不到你正在哭闹呢。”

云娜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

楚儿看着房门在云娜身后关闭,不禁流流出泪水来,泣声道:“我一定要随你去。”我将她抱起在我的膝上,柔声道:“楚儿,云娜和思绮都要照顾女儿,燕琳和慧乔又刚刚有了身孕,府中的一切事情都要靠你来打理。”

楚儿听到这里,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我轻声道:“楚儿,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你何必哭得如此伤心?”

楚儿紧紧偎依在我的怀中道:“楚儿没用……至今没有身孕……”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为了此事伤心。这也难怪,眼看着其他几个姐妹一个个都有了身孕,唯独她自己还是毫无动静,她当然要心急。

我笑道:“看来还是我的功夫没有下到,今晚我们多努力几次如何?”

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俏脸上犹自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她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慧乔说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不容易怀上……”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低声道:“我们做得多吗?”

楚儿轻声嗔道:“这几个月来,你几乎天天都要在我这里过夜……”她皱起可爱的鼻翼,红着脸道:“不说了,羞死人了!”

这段日子燕琳和慧乔先后怀上了身孕,云娜和思绮又要照顾女儿,我旺盛的精力只有用在楚儿身上,说来也怪,楚儿怎么还未有孕呢,难道真和我们行房过于频繁有关?

我楼住她纤腰道:“不如我们再尝试一次,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晚都会有的。”

楚儿俏脸通红,却主动脱去了外衫,她虽然已经嫁给我一年有余,可是仍旧保持着原来那少女般的羞涩,这分羞涩恰恰是最让我心动的。

我轻吻着她的樱唇,每次的亲吻都会带给我心醉神迷的感觉。

楚儿发出轻声的呓语,娇躯软绵绵的倒在床榻之上。

帷幔宛如水中的波浪一般,忽然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此次前往康都,所有皇子都会连同王妃一起回,我反复考虑,最终决定带着拓跋绿珠一起前往康都,一来她是皇室承认的王妃,二来她地身份是北胡公主,歆德皇即便是想对付我。势必也会有所忌惮。随行地还有焦信和唐昧以及我手下的二十名出色武士。

离开王府之前,我又来到瑶如的房间,她仍然长眠不醒,慧乔每日用待制的‘雨露丸’维持她的身体所需,饶是如此,瑶如还是明显的消瘦了。我轻轻握住她地柔夷,充满柔情的看着她,低声道:“瑶如,你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瑶如宛如海棠花一般沉睡,对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反映。

我的眼中闪动着泪光,抚摸着她丝绸般滑软的长发,轻声道:“我要走了,这次也许会看到你的爹爹和兄长。告诉我,我怎么对待他们?”

我俯下身去轻轻吻在瑶如的嘴唇上。一颗疚地泪水缓缓滴落在她的俏脸上。

众位娇妻一直将我送到曲沽河畔,方才依依不舍地跟我挥手道别。通过一年多的治理,曲沽河的部分河段已经初现新貌,河东比原来拓宽了许多。堤坝高阔,原本湍急的流水在河床中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雍王不禁感叹道:“皇侄果然厉害,不到两年地时间竟让宣城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便是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的作为。”

我笑道:“皇叔,你句话要是让父皇听到,他必然要治你重罪,说不定将我也要一并牵连了进去。”

雍王不失时机地表白道:“在我心中,早已决定和皇侄共同进退。”

我微笑道:“也许父皇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让你来请我。”

雍王摇了摇头道:”他应该不会知道……”脸上却现出惊恐之色。

我知道他素来胆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放心,父皇没有精力管我们私下的交情,倒是左逐流那个小人会很感兴趣。”

雍王道:“说起左逐流,此人真的很不简单,先后将他的两个儿子扶持了上去,听说陛下有意让左东翔担任龙骧军都统之职。”

我冷冷笑了一声,这次如果有机会,我首先就要将左逐流的两个儿子除掉,让老贼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我可以控制着行进的速度,在中秋当日上午方才抵达康都,于王府之中稍事休息,还未来得及和陈子苏交流康都的近况,歆德皇便宣我入宫面圣。

来到广德殿,我方才知道除了我以外,其他的皇子都己经于昨日抵达,我是最后赶到的一个。

我的诸位皇兄都聚焦在广德殿议论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一个个都停住了谈话,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

我心中暗笑,他们的目光中有敬畏,有仇恨,有嫉妒,足以证明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隐然可以下勤王、兴王二人比肩。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当年入质秦国之前,曾经和众皇兄聚在这里议事,那次是为了八皇子穆王龙胤尚之死,当初的大康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跟今日的局面何其的相似,我和胤翔去过离乡,方才为大康免除了一场浩劫。

今日五国联盟即将形成,大康的内政远比那时更为腐朽,眼前的形势要比当时更为严峻,胤翔已死,剩下的只有我,无论他们对我持有什么样的心理,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只有我才是解决眼前困境的唯一人选。

我恭恭敬敬的上前跪拜道:“孩儿胤空叩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歆德皇高踞龙椅之上,缭烧的烟雾让他的面孔有些模糊,目光中的那丝锐利早已不见,他声音沙哑道:“我还以为请不来你呢!”

我平静道:“孩儿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父皇,恨不能时刻侍奉在父皇身边,只可惜宣城政务繁忙,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歆德皇冷笑道“好一句身不由己!”他顿了顿又道:“你诸位皇兄也都有政务,他们怎么随传随到?”

我淡然道:“孩儿不孝,请父皇见谅。”

歆德皇显然没有继续为难我的意思,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起来吧!”

我这才起身归入队列,靖王胤迟慌忙句后撤了撤为我让开一个空缺,我毫不客气的站到那里。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应该站到队尾。靖王在诸王之中仅次于兴王的位置,我站在这里等公然表明我和勤王兴王处在同一层面之上。

勤王和兴王同时流露出怨毒的目光,我心中暗笑,大敌当前,便是歆德皇也不敢将我怎样,他们两个无能之辈。我更加不会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歆德皇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据闻汉成帝项博涛下月初九在汉都贺寿,广邀四国国君,唯独未向我们大康发帖。”他环视我们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兴王胤滔向来不会放过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机会,率先出列道:“父皇儿已经调查过,汉成帝这次贺寿是假,联盟是真。他想和秦、齐、晋、中山国结成盟约,结盟后的第一个目标便会直指我们大康。”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不错。项博涛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对付我们。”

勤王道:“父皇,照孩儿看,秦国与汉国关系向来亲近。这次汉成帝又说服中山国君张智成,为秦国去除了一桩心事,他们之间地联盟自然没有问题。齐国国君荆封同据悉得到了什么半张缪氏宝图,另外一半听说在项博涛地手中。如果真的那样,他们合作的可能性也相当之大。至于剩下的晋国,我们大康曾经多次攻打过他,对大康的仇恨早非一日,现在有了报复的机会,他们自然愿意跟汉国合作,情况绝对不容乐观啊。”

我心中暗暗发笑,他地这此话八成是左逐流教给他的。

歆德皇的目光逐一的扫过我们,最后眼光定格在我的身上:“胤空,你有什么看法?”

我恭敬道:“孩儿以为两位皇兄分析的极有道理。”

歆德皇道:“我要得并不仅仅是分析,你们说得这些朕又何尝不知道?局势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谁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下去。

歆德皇再次望向我道:“胤空,诸位兄弟之中,以你的主意最多,你先说!”

我故意咳喇了一声慢吞吞道:“这件事的确十分地棘手,孩儿以为解决方法有两个。”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地身上。

我缓缓走出了队列来到勤王的身边:“以大康目前的实力,绝对无法和五国的联盟抗衡,所以他们结盟,我们也可以结盟,不过现在北胡和东胡激战正酣,燕、韩两国势力微弱,而且处处以晋国地马首示瞻,结盟显然是不可能的……”

众人齐声哀叹,勤王不屑道:“既然知道没有用处又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

我微笑道:“皇兄看来早就想到了对策,那你说来听听。”

勤王不屑笑道:“这件事最简单不过,只要破坏他们五国的联盟,我们大康地危机自然化解。”

“妙!实在是妙!愚弟自愧弗如,皇兄果然厉害!”我装出一副敬仰的模样。

勤王冷笑道:“这件事任何人都可以想到,又有什么高妙之处?”

我笑着望向兴王道:“六皇兄想到了没有?”

兴王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摇了摇头道:“皇兄的生意的确高妙,我未曾想到。”所有皇子齐声附和道:“皇兄的主意的确高妙!”

勤王这才明白我故意设了一个圈套让他钻,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我向歆德皇深深一揖道:“父皇,皇兄说得对,只要破坏他们五国间的联盟,我们的危机自然化解。”

歆德皇笑道:“这件任务艰巨之极,你以为什么人去做合适呢?”

我笑道:“主意既然是皇兄想到的,想必皇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所以儿臣以为最佳的人选便是……”我的目光望向勤王,兴王和其他皇子也向他望去。

勤王一张面孔吓得毫无血色,颤声道:“我……”

歆德皇望向他道:“胤礼,你愿意出使大汉吗?”

勤王差点没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儿臣……自问没有这个能力……出使事小,若是耽搁了大康的大事,儿臣岂不是成了……大康的千古罪人……”他这句话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歆德皇冷哼一声,怒视勤王道:“胤礼!枉我让你去军中锤炼多年,你仍然那般懦弱,毫无长进,若是我将帝位交到你的手中,你自问有能力统领大康吗?”

勤王的脑袋低垂了下去,他跪倒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无用。”

歆德皇又将目光望向兴王,兴王不敢看他的目光,早就把头低了下去。每位皇子都以为出使大汉无异于羊入虎口,逃都来不及,谁会主动向前。

歆德皇黯然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当年也是在这里,挑选入秦的质子,你们一个个都竞相推脱,只有胤空主动上前。”他的目光望向我,其中的复杂滋味只有我能够体会得到。

“现在又是如此,难道我的诸位皇儿之中只有胤空可以为我解忧吗?”他的手重重的在龙椅上拍了一拍,许久方道:“胤空你敢不敢去?”

我从客来到御前,慷慨激昂道:“为了父皇,为了大康百姓,儿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歆德皇霍然站起身来,他从高高的龙椅上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双手道:“你们都给我听好!如果胤空这次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为大康化解这次危机,朕便将皇位传给他!”

所有人都被歆德皇的这句话震惊了,他们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歆德皇,不敢相信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勤王和兴王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后悔,可是以他们的胆量,仍旧不敢请请缨出使。

我并不相信歆德皇的话,他如果真的想传位给我又何须要等到我从大汉返回,也许在他的内心之中,也不相信我能够活着回来,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许下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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