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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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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歆德皇曾经封赏了七名异姓王,如今活着的还有三位,仍然拥有王位的只有翼王林悲风,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西宫静德妃作为后盾,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林悲风骁勇善战,曾经为大康立下无数战功,而且他对歆德皇忠心不贰。

翼王府位于康都城西,从我的府邸前往那里需要穿越整个康都城。

我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和雍王一起在唐昧等人的护送下缓缓向翼王府而去。

在东胡的那段时间,让我养成了骑马的习惯,我和唐昧并辔行进在雍王的马车之前,浏览着康都黄昏时候的景色。

刚刚恢复不久的和平,让整个康都重新回到歌舞升平的景象之中,我暗自感叹道:“受战争伤害最深的往往都是普通的百姓,大康的官吏早已忘记了这场惨痛的战争,现在已经重新回复到声色犬马的生活。”

大康表面的繁华之后,是巨大的危机。前方的道路之上,几名士兵正在将两个乞讨的小乞丐踹倒在地,拖着他们向城门的方向而去。唐昧双目之中充满了愤怒之色,低声道:“康都之内,无人乞讨,原来就是这样得来的。”

我喟然叹道:“表面的功夫做得再好,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那些士兵似乎被小乞丐激起了愤怒,拿起手中的棍棒无情的向他们砸去。

唐昧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大吼道:“住手!”

那几名士兵愕然抬起头来,其中有一人竟然认得我,慌忙跪倒在地道:“平王千岁!”

我挥了挥手道:“起来吧。”这些士兵也是奉命行事,我没有必要为难他们。示意唐昧给了那两名乞丐一些银两,打发他们赶快出城。

唐昧看着那帮士兵仓皇离去。余怒未消道:“公子就这样算了?”

我淡然笑道:“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多数都并非情愿,何必追究。”

唐昧点了点头叹道:“百姓苦啊!”

我何尝不知道百姓的苦楚,可是以我目前的地位和权势,并没有办法左右大康的政局,一切只能无奈旁观。

我岔开话题道:“这两日怎么没有见到焦大哥?”

唐昧笑道:“他去城外暂时安顿将军村的那些乡亲。”

我笑了起来:“那些乡亲都安然抵达大康了?”

唐昧点了点头道:“焦大哥暂时让他们居住在城外,这两日看公子为纳妃之事繁忙所以没敢打搅你。”

我忽然想起。歆德皇已经将宣城赐给我做封邑,那里对这帮村民来说倒是一个绝佳地安顿之处,我向唐昧道:“回头办完事情。你找焦大哥到王府来见我。”

唐昧连忙答应下来。

雍王和翼王交情泛泛,其间虽然来过几次翼王府,也都是些应酬上的面子事情,这次若不是为了我,他不会主动登门。

翼王恰巧人在府中。听到通报,亲自迎了出来。

我离开大康之前便多次见过翼王,对他的印象颇深,可是翼王对我却没有太多的印象。

翼王林悲风,今年五十八岁。身材魁梧,仪表堂堂,虽然已经是即将花甲之年。可是浑身上下仍然流露出一股强悍的男子气息,此人生性重情,妻子死后,虽然不乏名媛主动示爱。可是念及旧情终生不娶。

翼王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登门,略感错愕之余,又仔细打量了我数眼,他这次方才能将和昔日的三十一皇子完全联系起来。

我举止得当,雍容有度,今天来此拜访翼王的目地就是要给他留下良好的印象,以我的相貌和谈吐达到这个目地并不算难。

翼王笑道:“两位王爷来得如此凑巧,我刚好备好了几味小菜,如果不嫌菜薄酒劣,便一起饮上几杯。”

雍王趁机推波助澜道:“如此甚好,我和翼王也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翼王将我二人直接请到后花园的雕阁之内,我故意选在晚饭的时候来拜访,表面上看有些不合时宜,实际上我也是对翼王的一种试探。从翼王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对我地第一眼印象应该还算不错,否则决不会邀请我共饮。

雕阁四壁镂空,顶部覆以琉璃,周围古环绕,举目四望后花园的美景近在眼前,微风轻送,阵阵清香入鼻,人和自然仿若融为一体,当真是心旷神怡。

阁内桌椅也全部是古藤制成,桌上早已摆好了四碟凉菜,菜式精巧,每一样都是独具匠心。

我微笑道:“看来胤空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皇叔的雅兴。”

翼王笑道:“平王为大康免去一场战火,本王早有意宴请,就怕平王不赏本王这个薄面。”

雍王呵呵笑道:“你们两位何须如此客套,马上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翼王原本和蔼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向身边奴仆道:“上酒!”

我素来善于察言观色,马上看出翼王对此话的反感,微笑道:“说起来,胤空还要称呼翼王一声舅父哩,大家早就是一家人了。”

这声舅父来得并不牵强,翼王既然是淑德妃地弟弟,便如同我的娘舅一般。

翼王的脸色稍见缓和,他微笑道:“平王小地时候,本王还抱过你来着,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的书法便写得相当不错了。”

我谦虚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将随身的礼盒恭恭敬敬双手奉给翼王道:“舅舅,胤空这次前来特地给您带来了一件礼物。”

翼王笑道:“你既然称我一声舅父,我们之间又何须如此客套?”

雍王道:“不如打开看看,究竟是什么礼物,也让我满足一下好奇之心。”

翼王打开礼盒。里面却是一幅画卷,我的唇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这是我最为擅长地攻心之术,若想获取别人的好感,首先就要知道对方内心中真正的所想。翼王既然重情,想来对妻子念念不忘,我从宫廷画坊之内。查询许久方才找到一幅当年大师凯之所绘地宫迁夜宴图,在易安的帮助下从画卷中找到了翼王妃,我身为凯之的高徒。对他的画法十分熟悉,体会画意之后,又加上自己的想像加工,终于完成了这幅翼王妃的画像。

翼王的目光凝滞在画卷之上,目光竟然有些湿润了。

雍王也没有想到我地礼盒之中居然藏着这个杀手锏。对我的佩服之情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

我心中暗自得意,方法虽然老套,可是屡试不爽,翼王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我地这幅画卷感动。

翼王沉默许久,方才扭过头。抬起衣袖悄然擦去眼角的泪光。

小心的卷起那幅画卷道:“多谢平王,这……是本王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他将画像交给身边奴仆道:“把画像放到我地卧室中。”,那奴仆转身去了。

翼王笑道:“适才本王睹物思人。想起亡妻,两位不要见笑。”

我恭敬道:“舅父对舅母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敬佩。”

翼王道:“本王一生之中只爱过王妃一个女人,只可惜天意弄人。让我们阴阳相隔,生离死别……”言语之中唏嘘不已。

我感叹道:“多情自古伤别离,人世之中又有哪件事是真正完美的呢?”

翼王端起酒杯道:“来,难得我们这么投缘,干上一杯。”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同时饮尽杯中的美酒。

翼王部了一些我在秦国为质的情形,我把握分寸一一作答,我在秦国东胡的遭遇在我地刻意加工之下,越发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即便是翼王这等人物也不禁为我坎坷的命运而嗟叹。

酒至半酣,翼王话锋一转,轻声叹道:“陛下今年已是古稀之年,至今太子之位仍然悬而未决,不知道平王有什么高见?”他地这句话显然是在问我的政治立场。整个大秦谁人不知,翼王一心想辅佐他的亲外甥兴王龙胤滔上位,在他的面前我自然不能表露自己地真正目的。

我微笑着放下酒杯,目光望向翼王道:“胤空不好说!”

翼王饶有兴趣道:“此间并无他人在场,平王但说无妨。”

我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胤空认为,其实谁做太子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能够真真正正的为大康着想,能彻底改变大康国力逐年减退的现实。”

翼王双目不由得一亮,他追问道:“平王以为谁有这种能力呢?”

我淡然笑道:“任何人都知道,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有两个,一位是我的五皇兄勤王龙胤礼,另一位就是我的六皇兄兴王龙胤滔。实不相瞒,胤空今晚前来拜候舅父之前两位皇兄同时给让人给我送来请柬,邀我前去赴宴,胤空考虑再三全都婉言拒绝。”

翼王微笑道:“既然你的两位皇兄都请你,为什么不二选其一呢?”

我坦诚道:“胤空只怕去了任何一位皇兄那里,就会得罪另外的一位,对胤空来说,一不想争权二不想夺利,秦国三年的磨难,早已让胤空看破政治上的一切纷争,心中所想得只是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我停顿了一下,故意道:“舅父不会责怪胤空不思进取吧?”

翼王发出一声朗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胤空,以你的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眼界已经实属难得,看来这几年坎坷的经历对你并非没有好处。”

工恭敬道:“大康若想强盛,必须首先稳固内政,这件事的重点却在父皇,正如舅父所说,太子之位一日不决,诸位皇兄之间的明争暗斗便不会停歇。胤空既没有问鼎皇位的野心,也没有倒向任何阵营的想法,只求能安稳度日,做好父皇所吩咐的每一件事,为大康的百姓多出一份力,多尽一分心。”

翼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的一席话应该正对他的心思,来此之前我便反复考虑过,他仅仅有林楚儿这个唯一的女儿,做父母者定然想他的子女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而林楚儿未来的生活完全取决于她所嫁的人。如果我明确表露自己想问鼎太子之位,卷入这场残酷的宫廷纷争之中,翼王势必重新考虑女儿的未来,我刻意留给他与世无争的印象,就是为了让他放心将女儿交付到我的手中。

我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翼王和我相谈甚欢,转眼之间一坛美酒已经完全喝干,初次登门我并不想留给他一个贪杯的印象,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胤空便不耽搁舅父休息了。”

翼王笑道:“刚刚才喝得尽兴,怎么就要回去,我还有事情想问你,陪我我喝两杯再走。”

盛情难却,我只好重新坐了下来,陪他继续喝了起来。

翼王道:“胤空,既然你对本王如此坦诚,我也不妨以诚相待,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很明白。”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雍王。

雍王马上会意,笑道:“本王有些醉了,去园中赏赏花草,你们两个先聊着。”他起身向雕阁外走去。

翼王这才道:“陛下今日已经下旨赐婚。”他双目灼灼的望向我道:“实不相瞒,本王下午便去了皇宫,将我的本意告知了静德娘娘。”

我心中暗道:“他此去定然是去找静德妃想办法回绝歆德皇提出的这门亲事。”

翼王道:“我并不想让楚儿嫁入帝王之家,我为官多年,对皇族所发生的一切早就了如指掌,我不想将唯一的女儿送入火坑之中!”

我慢慢点了点头,继续倾听着他的表白。

翼王道:“陛下年事已高,立嗣之事始终悬而未决,我敢断言,陛下百年之后,大康皇室之中必然存在一场巨大的变帮。我身为大康臣子自然想竭力为大康选出一位英明的君主,卷入这场风暴之中可谓是身不由已。”

翼王身为静德妃的弟弟,兴王龙胤滔的舅父当然要为家族出力,这件事早已是朝野皆知的事实。

翼王道:“但是我不想楚儿被涉及到这场风波中来,你明白吗?”

我恭恭敬敬道:“舅父的意思胤空已经完全明白,你放心我明日便去宫中请父皇收回成命,胤空决不会让舅父为难。”

翼王淡然笑道:“今晚和你的一席深谈,却让本王改变了看法,你的确是一位有心之人,我相信楚儿若是嫁给你,决不会委屈了她。”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已经令翼王刮目相看,他的这句话无疑已经认同了我和林楚儿的婚事。

翼王道:“本王只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舅父请讲!”

“我要你今生今世都要爱护楚儿,无论大康将来的局势如何发展,你都要保护她的安全。”

“舅父放心,胤空一定不负您的嘱托。”

翼王的双目中流露出些许的安慰,低声道:“你去吧,明日一早我会亲自去叩见陛下。”

一切都在顺利之中进行,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从宫内便传来我的婚讯,歆德皇在和翼王商量之下,将我的婚期订在下月的十六,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我踌躇满志的步上高楼,遥望整个王府的景色,我向大康皇位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陈子苏满面春风的来到我身后,微笑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我呵呵笑道:“陈先生满面喜色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胤空吧?”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公子果然明察秋毫,刚刚收到中山的家书。特地拿来让公子共享。”他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幅信函递到我的手中。

我内心也是一阵狂喜,展开信笺,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燕琳那可爱刁蛮的模样顿时浮现于脑海之中。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我的真挚情意,信尾处黑变有些模糊,显然是落泪所致。

我小的将信笺折好放在怀中,转身向陈子苏道:“嫂夫人和燕琳何时可以来到大康?”

陈子苏道:“康昧和狼刺今晚就会动身去接她们。顺利的话,一月之内可以到达。”

我点了点头道:“燕琳性情刚烈,若是知道我地婚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告诉唐昧,让他接嫂夫人和燕琳之后直接前往宣城,我不想婚礼之中发生任何变故。”

陈子苏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是公子也不好处理这些事情。”

我笑道:“燕琳性情外柔内刚,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她接受这件事情。”

陈子苏道:“我刚才和完颜将军研究过,陛下所赐给公子的宣城虽然偏僻,可是地域倒是十分的广阔。”

我自从回到大康后,一直忙于重重繁杂地事务,对宣城这块封底并没有做过多的了解。现在听陈子苏如此说,也不禁产生了兴趣:“陈先生请详细说明一下。”

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浅笑:“还是过来看看这幅地图吧。”

我回身看去,却完颜云娜拿着一幅地图出现在小楼之上。

我笑道:“如果有图可看,当然最好不过。”

完颜云娜将那幅地图在圆桌上徐徐展开,大康地图尽现于我们眼前。她将歆德皇赏赐给我的宣城用红笔重点描画出来。

我淡然笑道:“宣城地处大康地北疆,虽说距离康都只有三日的路程,可是地势偏高。地貌复杂,谷物产量极低,北方有阴山,南方却濒临曲沽河,地广人稀……”

云娜笑了起来:“看来你并非一无所知,可是你所了解的却偏偏都是宣地的缺点。”

我有些迷惑的看着云娜,她从未到过宣地,难道会比我了解地更加深刻?

陈子苏指向宣城道:“陛下赏赐给你的这块疆域看似贫瘠,不过查阅康史这里倒是一片富庶之地。”他指向西侧道:“宣城西侧当年乃是北胡、大康、西方燕、韩、晋三国最为繁荣的贸易之地,后来因为常年地点火而衰落下去。东侧有良田万顷,皆因曲沽河泛滥,无人治理,逐渐沦为一片荒芜。”

我点了点头。

云娜道:“诸葛先生查阅过曲沽河的地理日志,此河的构成颇为奇特,河水中没有任何的鱼类可以生存,却富含钢铁等各类金属矿石,大康建国以前这曲沽河地两岸曾经是淘金者的福地。”她指向宣城的最北方道:“阴山虽然将大康的疆域在此标记,可是越过此山便是广袤的胡而泰草原。”

“可是那胡而泰乃是北胡的地界。”

云娜摇了摇头道:“你可能不清楚,从阴山北麓往北的五百多里疆域并不是属于北胡,而是居住着十余个部落。这片地域水草肥美,牛羊丰盛,实在是人间乐土。”

我笑道:“照你们这么说,父皇非但不是流放,反而奖赏。”

陈子苏道:“对别人也许是流放,可对公子绝对是奖赏。纳妃之后,你在大康的地位渐渐稳固,前往宣城暂避锋芒,坐观勤王和兴王二虎相争,未必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云娜轻声道:“再说你的那位岳丈,也不会忍心让他的宝贝女儿随着你在宣城受苦,过不了太长的时间就会想个法子把你重新调回康都。”

陈子苏意味深长道:“平王府乃是公子在康都的立足之根本,可是宣城却是你的立国之根本。”

这时焦镇期在康昧的陪同下前来见我,他看了看桌上的地图道:“公子已经做好了去宣城的准备?”

我微笑道:“我恐怕要在大婚之后才能前往宣城,所以想先让你去打一个前站。”

焦镇期马上明白了我地意思,大喜道:“多谢公子的安排。”

陈子苏笑道:“希望我和公子抵达宣城的时候,你已经将那里的一切安排妥当。”

我又向唐昧交待了前往中山去接燕琳的细节。这才和云娜一起离去。

回到我们居住的小楼,慧乔和思绮刚刚从外面逛街回来,两人买来了不少果脯蜜饯。

我笑道:“这些东西让下人买便是,何必要亲自出去?”

思绮笑道:“可是下人不知道姐姐的口味啊。”

我有些奇怪地望向云娜,却见云娜俏脸通红,娇羞无限,心中越发迷惑。搂住云娜香肩:“好云娜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云娜一改往日洒脱模样,轻咬下唇,转身向房内逃去。

慧乔笑意盈盈在我耳边小声道:“傻瓜。你快当爹爹哩!”

“真的!”我心中的惊喜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跟着云娜追了进去,把将她地娇躯抱起:“云娜!是不是真的?”

云娜娇羞满面的点了点头道:“这两日食欲不振,本来以为是病了,可是慧乔为我诊脉之后说……我可能是有了……”

我狠狠在她樱唇之上香了一个嘴儿。

云娜羞道:“你快放我下来。”

我这才小心的将她放下。有些好奇的摸着她地肚子:“云娜,别人怀孕肚子都挺出老大,怎么你却还是那么平坦?”

云娜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慧乔说我怀孕不会超过两月,肚子怎会大起来嘛?”

我乐道:“看来我们在温泉之处第一次便有了。”

云娜嗔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这时思绮和慧乔也走进门来。

我笑眯眯搂住思绮和慧乔道:“你们两个何时也给我生个小王子?”

二女娇羞满面。腻在我怀中不敢抬起头来。

云娜笑道:“胤空,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笑着拿起一颗话梅喂入她的口中:“娘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云娜道:“我想和焦大哥一起先去宣城。”

我微微一怔,马上反对道:“我不同意。你现在刚刚怀孕,以怎能禁得起长途奔波?”

云娜温婉笑道:“这件事我已经反复考虑过,你纳妃在即,虽然我们已经拜守天地。可是我怀孕的事情,目前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我大声道:“此事只要我们不说,其他人又怎会知道?”

云娜微笑着握住我的大手:“胤空,我之所以选择先去宣城,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你和未来地王妃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你想一下,若是我们都留在王府之中,新娘又会作何感想?”

思绮道:“再说我们看到你整天围着新娘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慧乔轻声道:“你放心,有我各思绮在姐姐身边照顾,不会出任何地问题,再说沿途有焦大哥保护,路途又不算遥远。”

我终于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感动,她们几个分明都是为我考虑。

云娜道:“我们需要准备一下,大概七日之后出发,我们走后你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准备这场婚礼。”

我逐一在她们的香唇上吻过:“你们都是我的好妻子,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辜负你们。”

想到分别在即,我对几位佳人倍加呵护,刚刚入夜便拉着三位美人儿来到了床上,云娜娇嗔道:“你今日须得放过我,不要伤到了腹中地孩儿。”

我笑眯眯的将目光转向思绮,思绮慌忙摆手道:“我今日月事来了,不能侍奉相公。”

“慧乔!”我的脸上装出一幅淫邪的笑容,慧乔俏脸嫣红,她咬了咬下唇道:“我……去内室……”我却一把抓住她的纤手,微笑道:“今天谁都不许走,全都要留在这里一起睡。”

云娜笑道:“你果然荒淫无道,我有些倦了,先睡了。”她扭转过妖躯仿佛真的睡去。

思绮也担心慧乔尴尬,也装出熟睡的样子。

慧乔羞的钻入了锦被之中,我用力拉开她的被窝,脱光自己的衣服也钻了进去。慧乔只空着一件薄薄的丝质亵衣,我们紧贴的上身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肉体的温热,她羞的耳根都红了,微张的柔唇吐气如兰,热气喷得我脖子一阵发痒。

我褪下她的亵裤,双手轻柔的揉捏着她丰满的玉臀。有力的五指有节奏的地挤压着,品味着慧乔玉臀的肉感和弹性。在我恣意的抚摩下,慧乔下意识轻轻分开玉腿,我趁机侵占了她最为神秘的领地。

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慧乔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她终于抑制不住身体的愉悦,失声叫喊出来。锦被已经被我掀开,慧乔洁白晶莹的玉体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她纤手捂住檀口,竭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来。

修长的玉腿紧紧缠绕住我的腰部,晶莹脚趾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紧紧蜷曲向粉红的脚掌。

“啊!”在我全力的攻击下,她再次失声呻吟,娇柔婉转的呻吟声再也无法停歇下来。

云娜不知何时转过俏脸,充满情欲的双目看着我和慧乔的激情缠绵,思绮羞得身上得肌肤都红了,纤手捂住俏脸,从指缝中偷偷窥视着我们。

我和慧乔闹出的动静显然已经激起了两人内心的情火。

随着慧乔一声带着哭音的呻吟,云娜和思绮的娇躯同时也是一颤,我全力挤压着慧乔的娇躯,我们的唇舌死命纠缠在一起。

过了许久,我们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慧乔这才意识到刚才我们大战的情形完全让云娜和思绮看到,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抱住我的臂膀狠狠咬上了一口。

我惨叫一声,钻入了云娜的被窝,伊人不知何时已经将衣衫完全除支,妖躯早变得灼热非常,一转身便紧紧搂住了我,火热的激情顿时将我点燃。难怪人们常说孕妇的情欲往往会比寻常的时候还要强烈许多。

对云娜我自然要小心许多,反倒是多数时间都是她采取了主动。

芙蓉帐暖,春情无限,和云娜共赴极乐之后,我又上下其手摸得思绮呻吟不止,苦苦讨饶之后,这才将她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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