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肃王燕兴启直接从皇宫赶往白晷的府邸,燕兴启的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步入将军府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清醒。
白晷一身吉服站在门前迎宾,我和燕兴启代表皇室而来,被请到上桌,与我们同桌的还有燕元宗的几位兄弟,中午在宫中已经见过,多数都喝得醉醺醺的,坐在那里酒话连篇。
燕兴启和我一起坐下,忍不住笑道:“今晚看来又要大醉一场!”
我提醒他道:“肃王千万不可喝多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不好!”
燕兴启感激一笑:“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回数。”
因为晚上皇宫还有宴会,来到白晷府上的官员并不太多,不过其中大都是手握兵权的将领,这些人生性粗豪,个个嗜酒如命。随着宴会的进行,开始略显拘谨的气氛也完全放松了起来。
白晷率先向我们这边走来,燕兴启笑着站起身来,祝贺道:“白大将军今日嫁女,以后便贵为国丈,我们是亲上加亲成为一家人了!”
白晷淡然笑道:“白某一心为国,功名富贵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周围众人肃然起敬。
他和燕兴启对饮了一杯,又来到我的面前:“平王殿下!白某敬你一杯!”
我慌忙道:“恭喜白大将军!”白晷和我碰了碰酒杯,随口说道:“济州之行,玩得还愉快吗?”
我微笑道:“还好!”
白晷满怀深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他席。
燕兴启笑道:“看来你们翁婿俩并没有太多的话可说。”
我苦笑道:“肃王不要取笑我了。”
这时两名武将走了过来向燕兴启敬酒,我趁机离座借口去方便向白府花园走去。
不知怎么,我隐隐觉着燕兴启并不像晶后所说的那样简单,此人表面虽然庸碌无为,可是这样却恰恰可以让人失去对他的防备之心,我甚至怀疑,他在我面前说出燕元宗的秘密都是刻意所为,如果真是这样,燕兴启倒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人物。
月色朦胧,整个花园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身处其中,顿时感觉到远离酒桌的喧嚣。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前方的竹亭中有一位红衣少女向我转过身来,却是白晷的小女儿思绮。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道:“是你!”
思绮似喜似嗔,月光之下越显清丽脱俗,仪态万方,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含羞垂下俏脸,轻声道:“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笑道:“酒席太过喧嚣,再加上我本身不胜酒力,来到这里偷得片刻清闲。”
思绮点了点头,有些惆怅道:“我和姐姐自幼一起长大,还从来未曾分开过……”
我向她身边走了一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小姐嫁给圣上乃是顺理成章之事。”我看了看她的俏脸道:“用不了太久,思绮小姐也会嫁人……”
思绮俏脸飞起一抹嫣红,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我敏锐的觉察到,她心中对我定然有几分情意,若不是忌惮白晷,我早就会对她下手。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却不知思绮小姐的未来夫婿是何等风流人物。”
思绮轻声啐道:“你休要胡说,我何尝有……什么未来夫婿……”
我轻声道:“胤空好像记得白将军曾经说过思绮小姐和吴姓人家的公子早就订下亲事。”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白晷推搪的借口,今日是故意引思绮说出来,借以试探她对我的感觉。
思绮轻轻咬了咬下唇,娇俏可爱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费了好大勇气才说道:“我何尝跟他订过亲事……”声音渐渐变小,几不可闻。
我心中暗笑,表面却做出十分惆怅的样子,长长叹息一声道:“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实在太多了……”
思绮定然猜出我所指的是什么,也是神情黯然。
我正待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白某正要给平王敬酒,没想到殿下跑到这里来了!”
我回头看去,却见白晷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思绮惊慌的叫了一声:“爹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白晷怒道。
思绮慌忙向自己居住的小楼中逃去。
我有些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在下私闯贵府花园,还望白大将军见谅。”
白晷冷笑道:“平王殿下深得太后器重,白某岂敢埋怨!”他对我并没有任何好感。
我灰溜溜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胤空先行告退!”
“恕不远送!”
我心中的沮丧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刚刚走出白府大门,肃王燕兴启在后面追赶了上来:“平王留步!”
他来到我身边,埋怨道:“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我笑道:“胤空不胜酒力,无法继续再战。”
燕兴启道:“平王恐怕是嫌宴会嘈杂毫无情趣吧?”他向我诡秘笑道:“今晚我在万花楼提前订下酒席,平王有没有兴致一起前去?”
我刚刚被白晷一顿冷落,心中正在着恼,去万花楼放松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更何况我自从来到秦都之后还未曾见过慕容嫣嫣,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和她会面。
来到万花楼我才知道燕兴启邀请的客人并不止我一个,大秦宗正官刘艺,太仆朱无墨,中山国二皇子张敬延都在受邀之列。慕容嫣嫣并不在这里,这多少让我感觉有些失望。
我刚刚来到大秦时就和张敬延有过接触,那时候他曾经帮助太子燕元籍诬我用赝品送礼,那时所受的侮辱我仍旧记忆犹新。
我们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和那时全然不同,他的靠山燕元籍早已被贬往营阳,而我现在贵为晶后的义子,惠安帝的义弟。
张敬延也没有想到我会到来,脸上神情显得惊惶之至。
我微微一笑,和他们一一见礼。
这间‘软香阁’我原来从来没有来过,房间分内外三层,最外面是一个温泉水池,穿过长廊便可抵达我们吃饭饮酒的厅房,整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床榻,正中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红木方桌,房间的西边墙壁之上开有五个门洞,里面是五间雅致的卧室。
我们除去衣物先在温泉水池中沐浴,门外走入五位美丽女郎,身上只穿着半透明的粉色娈衣,蒸汽萦绕之中更显妖娆多姿。
燕兴启笑道:“这些女子都是刚刚从中山国而来,绝对与大秦美女不同!”
我们齐声大笑了起来。
张敬延神情尴尬,他也没有想到这些女子竟然都是中山国人。我心中暗自琢磨,这燕兴启做出如此安排究竟是无心还是刻意为之,对张敬延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几名女郎伺候我们沐浴完毕,我们换上白色棉袍来到厅房之中,身下床榻居然温暖无比。
燕兴启解释道:“这张床榻是根据东胡的大炕做成,下面筑有炉灶。”
酒桌上摆好了几样精致小菜,燕兴启端起酒杯道:“这酒乃是黄蔍所泡,有补肾强身之效,你们马上就会知道本王所言非虚!”
我们喝了两杯,那五名中山美女除去娈衣分别来到我们的身边,整个厅堂顿时一片春色盎然。
我身边的美女踡伏在我的腿侧,软糯的香舌沿着我的足尖恰到好处的开始舔弄。
燕兴启‘啪!’的一声拍打在他身边美女雪白的粉臀之上,顿时多处五根红色的指印。那美女‘嘤!’地叫了一声,婉转娇柔到了极点,累得我一口酒险些呛出来。
燕兴启笑道:“中山的女子臀部丰满,腰肢纤细,双腿颀长,确实是玩物中的上品!”他句句不离中山二字,毫不顾忌张敬延的感受,张敬延一张面孔变得铁青,轻轻推开了他身边的那名女子。
刘艺和朱无墨同时大笑,两人揽过身边的美女,上下大肆其手。
燕兴启微笑道:“不过这只是外观,若是不亲身体会,你们绝想不到中山美女的好处,幸亏大秦已经将中山沦为属国,不然的话我等岂能享受到如此的妙品!”
张敬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开欲要向他身上靠来的美女,霍然站起身来,怒道:“肃王故意消遣我来着?”
燕兴启双目半合半开,不屑道:“消遣你?本王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吗?”他微笑道:“以二皇子的眼光可不可以看出这六名美女中,究竟哪位才是真正的中山美女!”
张敬延嘴唇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他终于明白燕兴启请他来的目的就是当着我的面好好羞辱他一番,为我出一出当年太子府中的恶气。
他目光无比怨毒的看了看我们,转身向门外走去。
燕兴启哈哈笑道:“夜冷风凉,二皇子还是多穿些衣服!”
六名中山美女倒在床上齐声娇笑起来。
燕兴启目光转向我道:“平王心中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这燕兴启为了讨好我可谓是用心良苦,居然连这件陈年旧事也能查出来。
朱无墨一旁道:“肃王千岁,朱某也奇怪的很,这六名女子难道并不是中山美女吗?”
燕兴启笑道:“全都是赝品!不过美女确实货真价实!”
他向怀中的美女粉臀上又拍了一记:“去把中山的那两位美女请出来让客人见识一下!”那美女娇嗔道:“千岁好生偏心,来到这里,居然还自己带着女人过来!”
燕兴启发出一声大笑。
朱无墨和刘艺笑道:“我们还是喜欢本土的女子,中山美女就算给我们,恐怕也水土不服。”他们分别揽住两名美女起身向西墙单间走去。
燕兴启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还是我们的品位要高出一筹!”
我心中明白,眼前的一切分明是燕兴启的预先安排,他向我示好的目的究竟何在?难道是想通过我向晶后转达他的诚意?
两名身穿黄色长裙的美女在刚才那名女子的引领下来到厅中,两人身材绝佳,样貌竟然有七分肖似,俱是满面春风,皓齿嫣然。黄色长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半边雪白丰盈的前胸。透过薄纱依稀可以看到她们纤腿的完美曲线,细腻圆润的纤纤玉足赤裸,足趾晶莹。
燕兴启道:“这两个是我从中山国得来的美女妙芙和妙蓉,两人虽然不是亲生姊妹,可是身材样貌都如同孪生。”
妙芙和妙蓉分别来到我的身边跪下,长裙之内竟然空无寸缕,纤长的玉腿靠在我的身侧,充满惊人的弹力。
燕兴启笑道:“平王殿下今晚可以感受一下她们的双飞之术,本王可以保证,你一定会乐不思蜀!”
二女一左一右搀扶着我来到房间之内,对于燕兴启的这份好意我实在是无法拒绝,此人绝对不同寻常,不但查清了我过去的一切,还深知我的喜好。
妙芙屈身用檀口咬住我棉袍的系带,轻轻扯开。
妙蓉纤手从身后抚摸着我的前胸,温软的香舌沿着我的颈部轻轻吻落,充满弹性的双峰从身后挤压着我的脊背。
两女分别从上下向我的身体进军,我舒服的就快要呻吟起来。
灯影突然暗淡了下来,我们彼此的躯体迭合在一起,诱人的节奏回荡在温暖的空间之中……
这场欲海搏战让我在将军府的郁闷一扫而光,两位中山美女果然如燕兴启所说的那般曼妙,其中的愉悦只有亲身感受才能知道。
我们彼此交缠着睡在一起,两女带着满足的神情睡去,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目前的政局,我必须尽快的找到对付白晷的方法,力求在他和晶后两大阵营之间能够左右逢源,可是以他今晚对我的态度来看,他对我并没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想改变他的看法,最佳的突破口就是思绮,我露出一丝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管采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尽快将思绮掌握在自己手中。
清晨醒来的时候,两女已经离去,来到厅内燕兴启正在悠闲自得的喝着早茶。我在他对面坐下,燕兴启为我倒上一杯茶水,微笑道:“平王睡得可好?”
我端起茶杯笑道:“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燕兴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向我道:“自古有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本王也不能免俗!”
他的直白让我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慢慢的放下茶盏道:“肃王千岁请讲。”
燕兴启道:“大秦少府之职已经悬空多年,本王一直想为国分忧,只可惜先皇对我抱有偏见。”他叹了口气又道:“大秦正值多事之秋,本王虽然能力有限,仍然想为宗室出力,为国解忧,如果可能,平王可不可以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太后?”
我心中暗笑,则燕兴启居然盯住了负责宗室供养的少府之职,若是他知道晶后有意让他相国之位又不知会作何感想,不过这次刚好是一个大好机会,我正好顺水推舟的送他一个人情,当下点了点头道:“肃王放心,胤空一定向母后禀承这件事。”
燕兴启微笑道:“此事如能促成,本王还有重谢!”
我和燕兴启分手后径直前往秦宫去参见晶后,来到凤阳宫,晶后正在门前的花园中采撷着鲜花。
也许是因为燕元宗的大婚,她今日穿上了一袭红色束身长裙,上面精心绣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身处百花之中,和谐的融入满园浓浓春意。
橘色晨光笼罩着整个花园,为千姿百态的鲜花罩上一层柔和的光华,时而微风拂过,花瓣上的露珠随风飘下,划出一道美丽晶莹的弧线。
从我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晶后侧面的剪影,她的目光充满了迷惘,唇角流露着淡淡的忧郁,纤手漫不经心的向鲜花摘取,却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娇呼,无意中她的手指被花枝刺破。
我正要上前,却见许公公和两名宫女已经跑了过去。
晶后怒道:“混账东西!连你也敢欺负我!”她将手中花枝尽数扔在地上,向许公公道:“把这片花园给我铲平!”
“太后……”
“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晶后重重的拂下衣袖,转身向宫内走去,这才看到我。
俏脸上仍然余怒未消:“胤空!这么早!”
我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道:“孩儿特地来向母后请安!”
晶后点了点头率先向宫内走去。
晶后诱人的胸部仍在不断起伏,我的眼光情不自禁在上面多看了两眼,却正碰到她冷森森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晶后看到我的反应,目光渐渐软化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亲生的儿子居然还不如你有心。”
“母后何出此言?”我随即反应过来,今日是燕元宗新婚第一天,按理说他和俪姬应该一早来到凤阳宫向晶后敬茶。
我笑道:“也许……他们春宵苦短……起床晚了,也未必可知……”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们年轻人只知道贪图欢娱,其他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了。”
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指,看到她明艳的容颜,不免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这才将燕兴启的事情向晶后禀报了一遍。
晶后点了点头道:“他之前曾经托别人向我说过这件事,他之所以看中少府之职,无非是想借机搜刮民脂民膏。”
我笑道:“肃王若是知道母后有意让他出任相国之位,恐怕会高兴的癫了。”
晶后冷笑道:“他始终无法改变贪婪的本性!”
“只要利用得当,他完全可以成为母后的挡风之墙。”
晶后满怀深意的笑道:“你一早来在我的面前拼命说着他的好话,是不是得了他的什么好处?”
我呵呵笑道:“胤空就算趁机敲一敲他的竹杠也算是理所当然。”
晶后也笑了起来。
这时许公公在门外喊道:“皇上驾到!”
晶后的秀眉终于完全舒展开来,看来燕元宗毕竟没有忘记他的这位母后。
身穿红色吉服的燕元宗和俪姬并肩走入宫内,我慌忙起身施礼。
燕元宗淡然笑道:“都是一家人,胤空无需如此客气。”二人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跪倒向晶后敬茶。
我忽然留意到俪姬颈后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我心中不由得一颤,难道她昨晚遭到了燕元宗这个变态的折磨。
俪姬为了掩饰这道淤痕今日特地穿上了高领长裙,她俏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从表面绝对看不出她内心的痛苦。
晶后微笑着将他们两个搀起来,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道:“元宗,你总算成家了,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说话间眼圈红了起来,
燕元宗道:“母后放心,孩儿以后一定励精图治,让大秦日益强盛。”
晶后擦去眼泪道:“你能有此心思,为娘就放心了……”她一手捉住燕元宗,一手拉住俪姬,将两人的手掌迭合在一起,晃了晃道:“你们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给大秦皇室续下香火!”
燕元宗的脸色猛然一变,随即又迅速回复了正常。
俪姬的美眸中涌现出无限幽怨。
我一直在留意两人的表情变化,晶后的注意力仅仅集中在燕元宗身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傻孩子,生儿育女乃是人生毕竟之路,你虽说贵为帝王,一样也要经历此事。”
俪姬俏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晶后道:“今日难得你们都在,陪我一起用早膳!”
许公公早已安排宫女在外间摆好各色早点和果品。
我们一起来到桌前落座。
晶后心情好转了许多,不时讲着燕元宗儿时的趣事,俪姬时而发出阵阵浅笑,燕元宗却毫无表情,只顾埋头吃着东西。
俪姬目光专注的盯着晶后,时而发出一两声会心的微笑,风姿诱人到了极点。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而且马上付诸实施,我的脚悄声无息的从桌下伸了出去,准确的寻找到俪姬的纤足,用足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
俪姬娇躯一颤,刚刚夹起的点心又掉到托盘之中。
晶后关切道:“你怎么了?”
俪姬迅速镇静了下来,微笑道:“母后,孩儿只是一时失手。”
燕元宗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俪姬纤足向后缩去,却仅仅后退了些许的距离,我继续跟上,用脚勾住她圆润的足踝向前牵拉。
我表面上却仍然和晶后谈笑风生,俪姬的手下意识的抓住燕元宗的臂膀。
燕元宗冷冷拂落俪姬的纤手道:“这里是皇宫,规矩和你原来全然不同。”
俪姬遭到他的冷遇,神情黯然之至,晶后怒道:“元宗,你这孩子怎地如此说话!”
俪姬温柔道:“母后切莫怪罪皇上,此事原是孩儿的不是……”
我笑道:“皇兄也是无心的,心中并无斥责皇后之意。”脚背大胆的沿着俪姬的足踝向上,轻轻摩擦着她的小腿。
俪姬再不退缩,小腿并拢将我不安份的大脚夹住,我们的目光瞬间相触,虽然是惊鸿一瞥,彼此的眼中同时荡漾出一丝春意。
这种心跳中的旖旎更加的韵味无穷,直到晶后起身,我才把脚收回,俪姬趁机看了我一眼,俏脸绯红的垂下头去。
看着燕元宗和俪姬离开,晶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充满惆怅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元宗和俪姬之间有些不对?”
我点了点头道:“母后无需顾虑,假以时日他们之间定然会产生感情。”
晶后道:“希望这样才好……”她转向我道:“这些日子我忙于朝政,把你和白晷小女儿的事情忘记了,找个机会我会再向白晷提及此事。”
我趁机表白道:“此事不提也罢,白晷对我并无好感,再说孩儿对思绮并无太多想法……”我向晶后走了一步低声道:“孩儿心中只牵挂着母后一个……”
晶后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胤空,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燕兴启去了什么地方吗?”
我尴尬笑道:“孩儿就算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心中仍然想着母后!”
“大胆!”晶后柳眉倒竖,扬起纤手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慌忙跪倒在她的面前。
“混账东西,居然拿本宫和那帮烟花女子相比!”晶后气得俏脸煞白,娇躯不住颤抖。
我心中非但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反而感到莫名的欣喜,她越是表现出这样的愤怒,越是表明我在她的内心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
我张臂抱住她的玉腿,真挚道:“即便是母后要杀了孩儿,孩儿也要把心中话说出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母后。”
晶后反手在我脸上又是一掌,低声道:“放开我!”
我仍然抱住她的双腿不放,晶后怒极一掌接着一掌的打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仰起头默默承受着,忽然一滴冰冷的泪水低落在我的脸上,我诧异的睁开双目,却见晶后的目光终于软化了下来,腮边仍有一颗晶莹的泪珠犹未落下。
我慢慢站起身来,晶后怜惜的抚摸着我被打得红肿的面庞,我猛然将她的娇躯拥入了怀中。晶后的娇躯在我怀中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我抱起她的娇躯向内室的床榻走去……
走出凤阳宫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晶后的激情呢哝仍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忽然发现自己对晶后的迷恋几乎不能自拔,现在的我仿佛游走于刀锋边缘,稍有不慎恐怕将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肃王燕兴启成为相国之后,一定会对我感激万分,我们的关系肯定会因此而更进一层。按照沈驰的计划,晶后暂时并不会向白晷采取行动,这段时间应该是最为平静的时刻。我刚好利用这个机会考虑如何接近白晷,甚至获取他的信任。
瑶如的病痛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断命七绝针带给她的痛苦一日强似一日,孙三分利用所有的方法对她进行镇痛,可是看起来效果始终不大。田玉麟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音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丧失了信心。
这是我从济州返回后第一次去拜会陈子苏,来到他府上的时候,他正在搀扶着夫人小心的在院内走路,孙三分果然妙手回春,看陈夫人的情形完全恢复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陈子苏看到我慌忙招呼我桌下,我让唐昧去外面买些酒菜,中午便在他这里吃饭。
陈子苏从我的脸色就已经看出我有心事,微笑道:“平王从济州游玩回来,似乎心情比原来还要沉重许多!”
我苦笑道:“回来的这几天,诸般事情一股脑全部用了过来,我几乎要招架不住了,今日才能抽出时间拜会先生。”
陈子苏早已从孙三分那里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他笑道:“本来我想去府上拜会殿下,可是考虑到平王心境纷乱,还是让你冷静下来再去,没想到殿下今日亲自来了。”
我叹了口气道:“胤空今日前来,是特地向先生请教的。”
陈子苏道:“平王有话尽管直说。”
我这才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向陈子苏道来,陈子苏一边倾听一边点头。当我说到沈驰提出让肃王燕兴启为相国之事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沈驰因何会提出这个人选?”
我笑道:“这点我早就考虑过,可是根据我的了解沈驰和燕兴启之间并没有过任何交往。”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沈驰仅仅是用燕兴启来转移白晷的目标这么简单!”他似乎并未全信。
我继续说道:“沈驰此人的确不好捉摸,他为了掩饰自身来到秦都的真正目的,还让晶后从外地调遣数十名被贬敵的官员。”
陈子苏道:“这些官员殿下有没有调查过?”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多数跟沈驰都没有交往。”
陈子苏道:“我总觉着沈驰真正的目的并不在迷惑白晷,可是一时间也无法猜透他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