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道:“救命!”
殊不知燕琳早就安排好那帮宫女,除非她喊救命,里面发出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我声嘶力竭的喊叫自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嗤!地一声,燕琳已经将我长袍从后背撕开,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肌肤之上。我此时方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的真正含义,我虽然识破了燕琳的阴谋,却忽略了她身怀武功的事实,她服药后本性迷失,居然把我当成了发泄欲火的目标。
我心中叫苦不迭,挣扎着向宫门处爬去,燕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一把抓住我的裤带死命的向后拖去。
“救命!”我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脱,任我用尽全力,始终无法逃脱燕琳的魔爪,转眼之间,我的底裤也被她硬生生给撕脱下去。
燕琳扳起我的肩膀,将我的身躯翻转了过来,几近赤裸的娇躯和我的身体再无间隙,樱唇轻轻咬住我的嘴唇,湿润的香舌分开我的嘴唇,努力突破着我牙齿的纺线。
我的体温在燕琳无休止的厮磨下不断上升,双手仍然在不断的挣扎反抗,可是下身却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燕琳宛如常春藤一般紧紧缠绕在我的身躯之上,随着她轻声的呻吟,我的理智顿时沉溺于她的身体之内……
我已经记不清和燕琳的这场疯狂缠绵究竟持续了多少时候,一缕阳光从西面的窗格中投射进来,落在我们彼此纠缠的躯体之上。
燕琳美目中疯狂的目光渐渐平复了下去,随即转换成一种莫名的惊恐和羞愤,她忽然扬起手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淫贼!你竟然敢……”
我心中后悔到了极点,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局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燕琳随即捂住前胸,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完美无暇的娇躯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我狼狈的拉起地上破损的长袍,不意燕琳也伸手去拉长袍,长袍在我们两人同时用力之下,一分为二。
燕琳眼圈都红了,用力咬住下唇,似乎委屈到了极点。我留意到长袍之上沾有数点樱红,原来这变态公主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燕琳一手拿起长袍掩住身体隐秘之处,一手从墙上取下长剑,我见到势头不妙,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燕琳羞愤交加道:“你这淫贼,居然用如此卑鄙手段夺我清白!今日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断!”她挺剑就向我胸口刺来,我慌乱间向宫门处跑去,口中道:“燕琳!若不是你在茶中下药,又怎会造成如此的错事,你再敢逼我,我便从这里光着身子走出去,找你父皇理论一下,我们究竟谁是谁非!”我也只是口头上吓她一下,让我赤身裸体的从这里跑出去,我还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燕琳一时间伤心到了极点,抛下长剑‘嘤!’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担心若是有人突然闯入这储秀宫中,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一样难逃死罪,慌忙道:“九公主,不如我们尽快换上衣服,坐下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此事……”
燕琳泪光盈盈的抬起头来,她情绪稍稍冷静下来,肯定想到这件事是她自己一手铸成,真可谓是自作自受,目光中的杀机渐渐褪去。
燕琳抽抽噎噎的走入内室,留下我一个人如坐针毡的躲在帷幔之后。
过了不多时,却见燕琳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满面幽怨的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太监的衣服,扔到我的身上道:“赶快换上!”
我们四目相对,燕琳美目中竟然闪过一丝娇羞,螓首低垂下去,躲过我的的目光。我心中微微一怔,难道刚才的肌肤之亲竟然让这个变态公主尝到了男女欢爱的好处,不觉间对我产生了好感?
我换上了那套太监服,燕琳屈身将破损的长袍捡起,却轻声叫了一声,秀眉微微颦起,纤手捂住下腹。
“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燕琳俏脸绯红,低声嗔道:“还不是你这个淫贼做得好事……”
我看到她娇羞神态,心中不禁一荡,伸手捉住燕琳纤手,深情道:“九公主!”我深知将燕琳稳住的必要,若是她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泄漏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燕琳用力摔开了我的手,怒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低声道:“胤空不敢……”
燕琳目光落在长袍上的血迹之上,妙目之中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她咬牙切齿道:“淫贼!”
我生怕她对我再生起杀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燕琳纤手指着我的鼻尖道:“事已至此,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苦笑道:“胤空愚昧,不知道九公主所谓的交代究竟是什么?”
燕琳来回走了两步:“我要你说服母后收回成命,取消我和薛无忌的婚事!”
“九公主过于高看胤空的能力,母后决定的事情好像并不容易改变。”
燕琳牢牢盯住我的双目:“胤空!你不要忘了刚刚对我做过什么!”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如果胤空没有记错,刚刚明明是公主对我做了什么!”
燕琳羞怒交加,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如果不是你把茶水对换,我岂会和你这个淫贼做出……这种事情……”
我双目一闭,长叹道:“胤空实在没有把握劝太后收回成命,如果九公主执意逼我,那你干脆把我杀了吧!”
燕琳咬牙切齿道:“胤空!我今日既然已经受辱于你,早已不在乎什么生死,更不会在意什么名节!识相的话,你最好禀明母后娶了我,否则我就将你奸污我的事情诏告天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初时还以为她要嫁我,可是马上就明白,她是想嫁我之机,终生和瑶如相守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她利用来脱困的跳板而已。
我只好点了点头,低声道:“九公主!皇后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让她反悔应该很难,而今之计,唯有先拖下去,等待时机再让她收回成命。”
燕琳道:“如何拖下去?”
我微笑道:“你只需向母后禀明,父皇重病缠身,自己要在床前尽孝,待到父皇病情好转,再正式出嫁也不迟!”
燕琳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找母后!”她又想起一事,向我道:“胤空!你若是敢用诡计害我,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断!”
我盯住她的美目,深情道:“九公主难道此时还看不出,胤空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燕琳闻言显得慌乱之极:“你……胡说些什么……”
我向她面前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其实胤空自从第一眼看到公主,就喜欢上了你,我就算去害天下人,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心中所爱……”我这句话说得真挚之极,内心却窃笑不已,事情落到如今的地步,唯有用感情来暂时稳住燕琳,以后再慢慢想出应对之道。
燕琳被我大胆的表白羞得满面通红,对她来说,还是头一次有异性在她的面前如此直截的袒露心迹,更何况我和她之间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这些话对她一定有所触动。
“我暂且信你……”燕琳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虽说暂时的把燕琳稳住,可是我的一颗心仍旧没能完全的放下,第二天我专程去皇宫找孙三分。
孙三分这些日子忙于为宣隆皇治病,显得憔悴了许多,看到我来找他,把我引到隔壁临时为他准备的房间中。
我先询问了一下宣隆皇的病情,然后才把话题转向此次来得真正目的:“孙先生!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在事后避免受孕?”
孙三分微微一怔,他看了看我道:“该不会是瑶如有喜了?”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次麻烦恐怕有点大,可能是九公主!”
孙三分大吃一惊,脸色苍白道:“你……你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我苦笑道:“先生误会了,应该说是她对我下手才对!”我这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遍。
孙三分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冤孽!冤孽!”他来到书案前,打开药箱,拿出几味草药,嘱托道:“你需得记住三日之内务必要让她服下。”我连连点头。
收好草药,孙三分道:“我在宫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大将军白晷已经从北疆班师回朝,七日之内便可抵达秦都。”
我皱了皱眉头道:“北方胡虏尚未肃清,白晷在这个时候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孙三分道:“晶后对此事异常的关心,照老朽所见,白晷此次突然回朝一定和帝位有关!”
我重重点了点头,此前虽然并未听说过白晷的立场,不过从他回来的时机来看,一定是为了此事。联想起晶后让我们想方设法延长宣隆皇二十天寿命的事情,白晷刚巧在这个期限内回到秦都,看来晶后正在等待的强援就是白晷。
孙三分道:“白晷手握重兵,是大秦唯一可以与薛安潮抗衡的人物!”
我低声道:“看来一场风雨无可避免了……”
孙三分意味深长道:“公子还是早做打算!”
我本想去储秀宫将草药交给燕琳,没想到她并不在宫中,回到枫林阁,却看到燕琳居然在我府中,正和瑶如采雪两人聊天,我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她仍然没有放弃对瑶如的纠缠。
我将手中草药递给瑶如道:“你去厨房将这些草药煎好送到我书房里!”
瑶如接过去了,采雪也起身去厨房帮忙。
我看了看燕琳并没有理会她,转身向书房走去。燕琳肯定有事找我,自然会跟过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琳跟在我身后走入了书房。
我来到书案前坐下,看到那幅被燕琳撕碎的春宫图,已经重新拼贴完整,想来是瑶如和采雪所为,我徐徐展开画轴,如果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上面的裂痕。
燕琳见我始终都没有理会她,怒道:“你这淫贼!当本公主不存在吗?”
我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我还以为公主是来找瑶如的。”说完目光又回到那春宫图之上。
燕琳又羞又怒,一把扯住春宫图道:“你再敢这样对我,我一把火将你的这幅淫图给烧了!”
我笑道:“九公主难道不觉的烧掉它太过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燕琳嘴里虽然这样说,美目却忍不住向春宫图上瞟了两眼,俏脸登时红了起来,八成是想起我们昨日做过的事情。
我把握住燕琳美目中的隐隐春情,心中不由一动,微笑道:“九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将这幅画送给你!”
燕琳嗔道:“我岂会要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语气却温柔了许多,我放下春宫图,来到燕琳身后,展臂将她拥入怀中,燕琳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
“你这淫贼!你……”我的双手已经穿入她的衣襟肆意抚摸在她丰盈的胸膛之上。
燕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长裙已经被我从身后掀起,圆润的玉臀被我挤压在书案之上。
“嗯!”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我们的身体紧紧重合在了一起。
“狗贼……”空气中只剩下燕琳诱人的喘息声。
燕琳红着俏脸默默整理着凌乱的衣裙,诱人的羞态格外让我心动,她宛如一杯浓烈的美酒,只有饮入口中方才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
我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燕琳张开檀口,咬住我的耳根:“你这个禽兽,居然三番两次的非礼我……”她随即又小猫一般倦缩在我的怀中。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我已经成功的让燕琳感受到男女欢爱的个中滋味,她畸形的性情在潜移默化中被我改变。
我附在燕琳耳边轻声道:“究竟是跟瑶如在一起好些,还是跟我在一起好些?”
燕琳美目紧闭,俏脸绯红,许久方道:“我从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她的这句话无异于对我的最大褒奖,我用力捉住她的樱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热烈的长吻。
直到房门被敲响,我才放她起来。
瑶如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她将药碗放在桌上,对我温婉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本来担心燕琳会在人前暴露出对我的情义,可马上就发现燕琳恢复了高傲的公主模样,直到瑶如离去,她方才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指了指药碗道:“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燕琳愕然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道:“你该不是想让它大起来吧?”
燕琳轻声啐道:“哪会这么巧?”纤手却端起药碗,将草药饮得一滴不剩,看来她也生怕不慎有孕。
我从身后环围住她娇躯道:“公主可曾见过皇后?”
燕琳被我的温柔功夫弄得浑身酥软,娇嘘喘喘道:“母后答应我只是先把婚事订下来,等父皇的病情稳定以后再谈婚嫁之事。”
她回转娇躯,纤臂搂住我的脖子:“我是决计不会嫁给那个薛无忌的!”
我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居然还问!”燕琳狠狠的拧住我的耳朵:“你这淫贼毁掉了我的清白,我如何可以再嫁他人?”没想到她心中对贞节倒是极为看重。
燕琳道:“你最好赶快想个办法让我母后取消这门婚约,否则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慌忙掩住她的樱唇道:“公主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件事,否则恐怕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燕琳低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想把我们的事情如何处置。”
我笑道:“公主身娇肉贵,胤空又怎能配得上你,不如这样,你权当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梦,慢慢将它淡忘如何?”我是故意如此说,意图观察燕琳的反应。
燕琳怒道:“你若是敢对我不负责任,我一刀杀了你!”
我笑道:“不如我将瑶如送给你,以后你们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燕琳轻轻咬了咬下唇,俏脸竟然有些红了,轻声道:“不知怎么……我对瑶如……再也没有原来……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心中大喜,看来她的性情果然发生了改变。
燕琳离去以后,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没有向我预计那样发展,可是一切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好在晶后真正的用意是利用燕琳婚嫁之事来刺激燕元宗的争位之心,只要达到目的,燕琳嫁不嫁薛无忌已经无关紧要。
房门轻响,瑶如和采雪送走燕琳回到书房,她们似乎有话对我说。
瑶如和采雪对望一眼,开口道:“公子,刚才我们拼贴这幅古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心中一怔,脱口道:“什么秘密?”
瑶如和采雪来到我的面前,分别拿起卷轴的两端,我举目望去,却见画轴和画幅的契合之处隐约有一条黑色细纹,像极了木质开裂的纹路。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
采雪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我点了点头,从书案下拿出匕首,沿着那条黑色细纹小心的撬开,画轴被我从中剖成两半,一卷淡黄色的丝帛从中暴露出来。
采雪和瑶如同时发出‘咦!’的惊讶声。
我又撬开了另一根画轴,里面也有一卷丝帛,不过是棕色。
将两卷丝帛展开后,放在书案之上,这才看出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画满密密麻麻的标记,还有一些潦草的字迹。另一幅画得是许多裸体的小人儿,初时我以为还是春宫图,可是仔细一看,那小人儿的身上画满了红黑不同的线条,八成是人体的经络图,也许只有问过孙三分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两件东西收好,虽然没有看出稀奇之处,不过能让管舒衡付出巨大代价购买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
门外传来喊声:“平王殿下!”
我透过窗格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说着什么。
走出门去,那青衣人向我深深一辑,将一张请柬递给我道:“平王殿下,在下陈子苏,是岐王殿下的御者,奉岐王之命特来请殿下前往胭脂湖泛舟饮酒。”
我点了点头,自从晶后把燕琳许配给薛无忌,我一直都在等待和燕元宗详谈的机会。
陈子苏道:“马车已经在门外恭候!”
我微笑道:“陈先生请稍待片刻,胤空更衣后马上随你前去。”
陈子苏恭恭敬敬道:“在下会在此恭候。”
从陈子苏的信使身份来看,他在门客中的级别应该很低,我跟他来到车前,他将车帘拉上,向那车夫道:“吴四哥,你将平王殿下送过去,我需得回去一趟,见到岐王的时候麻烦为我解释一下。”
那车夫笑道:“是不是回去给你的老婆做饭?难怪非要叫上我同来,原来是想让我替你的。”原来这陈子苏除了信使还兼任车夫一职。
陈子苏讪讪的笑了笑,远远退到了一边。
那车夫意犹未尽的揶输道:“天下怕老婆的我见过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
陈子苏淡然笑道:“吴四哥难道没有听说过,夫屈一人之下,必居万人之上的道理?”
我内心猛然一震,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那陈子苏已经向远方去了,仅仅凭刚才的这句话,就可以推断此人绝不简单。
燕元宗早就在画舫中等待,我来到了船上,画舫便缓缓荡向湖心,我们坐在二层平台之上,夕阳普照,湖风徐徐,当真是心旷神怡。
燕元宗的表情显得十分忧郁,他肯定还在为燕琳的事情困扰,我低声道:“王兄这两日好像心绪不宁,不知有何心事,可否说出来让愚弟听听,或许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下。”
燕元宗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琳儿!”
他站起身来,遥望远处波涛浩淼的湖面:“琳儿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作为她的皇兄,我自然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坠入火坑。”他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内心中满是龌龊之事,燕元宗此人也虚伪到了极点。
我淡然笑道:“听说薛相国的儿子薛无忌倒也算得上一位青年才俊,九公主嫁给他,也许并不像王兄想得这么悲观。”
燕元宗道:“胤空!你并不明白,母后之所以将琳儿嫁给薛无忌,真正的用意是想和薛氏父子搞好关系,琳儿只是她利用来拉拢对手的工具而已!”
我内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道:“母后之所以这样做,想必有她的苦心。”
燕元宗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苦心?还不是为了大秦未来的朝政!”
我趁机道:“王兄既然知道母后的苦心,为何不按照她说得去做呢?”
燕元宗用力拍了拍凭栏道:“我虽然对政治全无兴趣,可是也知道母后和大皇兄的争斗已经如火如荼,这次琳儿的事情,就是母后的一个赌注。”
我点了点头,燕元宗对形势的了解远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刻。
燕元宗道:“可是母后有没有想过,薛相国和大皇兄相交莫逆,绝不会因为儿子的婚事转而支持她。”他目光中流露出无限失落:“琳儿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我轻轻拍了拍燕元宗的肩头:“王兄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你的手中!”
燕元宗微微一怔,充满疑问的目光转向我。
我微笑道:“母后做出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登上帝位。”
燕元宗道:“可是我对帝位根本就全无兴趣!”
“其实只要你登上帝位,一切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我低声道:“九公主的婚事也是一样!”
燕元宗双目猛然一亮,我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扉。
“为人子,当为母后解忧,为人兄,当为公主脱困,何去何从,王兄还请仔细斟酌。”
燕元宗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道:“胤空,你是一个厉害的说客!”
我笑道:“胤空凡事皆从王兄的利益出发。”
燕元宗仍旧有些顾虑道:“话虽如此,不过……如果我真的登上帝位,以后岂不是就要失去自由……”言语间显得怅然若失。
“如果王兄对权势没有任何的兴趣,大可继位以后将朝中大事交给母后,你依旧可以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燕元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决定投入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去。
一切都在预计中顺利的进行,尽管中途出现了燕琳的插曲,也并不影响大局的发展。再有三日,大将军白晷就会抵达秦都,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嫡风云即将拉开序幕。
晶后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我的欣赏:“胤空!这次元宗之事,你居功至伟。”
我恭敬道:“都是母后计划有方,否则胤空也不会顺利的促成此事。”
晶后微笑道:“你又何必太过谦虚,为娘心里清楚的很。”她整了整衣袖道:“现在就是琳儿这个丫头有点麻烦,借口照顾父皇,婚嫁之事以后再议,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打什么算盘。”
我暗暗心虚,在晶后面前却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低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若是现在就为九公主举办婚事,恐怕岐王那边一时间会无法接受,也许会弄巧成拙。”这句话表面上看是我为燕元宗考虑,其实是我的私心在作祟,燕琳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若是逼她嫁给薛无忌,恐怕她一时恼火,把我们的事情宣扬出来也有可能。
晶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婚期可以拖,订婚之事却万万不能马虎的。”她从桌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荔枝,啖入檀口之中,浅尝轻抿,诱人的风韵让我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今晚我在‘儒月斋’宴请薛相国父子,你一起过来。”
我微微一怔:“母后的意思是……”
晶后道:“我想在今晚先将他们的婚事订下来。”
我不无担心的说道:“母后不怕岐王那边……”
晶后笑道:“他早晚都要面对此事,订婚只会激励他的斗志。”
我心中忐忑不安,晶后既然开口,我自然无法拒绝,可是想到燕琳的火爆脾气,晚上万一当众发作起来,又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