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理斯依然踏着他的同行的重要部位,他看着地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望着自己,于是弯腰用枪指着对方的太阳穴问“我很好奇,是谁让你来杀我,而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会说的。”
“我们可以试试。”艾理斯加重脚上的力道,那个人大声惨叫着。“混蛋!住手!你的罪名又多了一项虐待!”
卡尔大声说,但他只能看着这个该死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继续施虐“我保证陪审团会判你终身监禁!”艾理斯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更加用力践蹋他的同行的重要部位。
“欧…住手…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说无论谁杀了你都能得到2000万…妈的,够了…住手…”
艾理斯移开了自己的脚,然后他听到了电话铃声,他用枪指着地上的鬼哭狼嚎的男人微笑着示意卡尔。“接电话,警官,你知道该怎么说。”他的枪口顶着那个倒霉鬼的太阳穴。
卡尔用左手够到了响个不停的手机,他费力的接通,举到耳边,立刻听到柯利福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卡尔,你给我打了电话?出了什么事?”“没什么,我只想问问你的那份要不要多点辣酱。”
“随你的便,伙计,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这里人很多,我在等,很快就好了,就这样,一会见。”卡尔挂断电话,看着那个冷血杀手。“看来我影响了你的晚餐。”艾理斯笑着说,他对着那人的头部开了一枪。
卡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完全没因为杀了一个人而露出一点异样表情的杀人机器走近自己。“你…杀了他?你刚刚还…”
“嘿,我可没说过不会开枪,警官,再说,我是正当防为,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人拿着枪指着我。”艾理斯仔细看着这名愤怒得想扑上来掐死他的年轻警官。“你叫什么?你有兄弟吗?”
卡尔躲开对方伸向他的手“滚开,畜牲!你会下地狱的!我会亲手把你送上电椅!”
艾理斯想了一会,看来这名气愤以极的警官是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的了。他没有理会对方的大骂,把这名警官身上的所有证件都搜出来。“卡尔?墨拉尔,我喜欢这个名字。”
当艾理斯打开卡尔的钱包时,他找到了想知道的东西。卡尔看着这个冷血的混蛋把他和伊恩跟爷爷的合影从自己的钱包里抽走,他拼命晃动手腕想阻拦对方。“别动它,放回去,你这个杂种!放回去!”
艾理斯拿着照片站起来,把其它东西扔在卡尔身边。“听着,卡尔?墨拉尔警官,你应该感谢我饶了你,本来我是可以一枪解决你的,那会省掉我很多麻烦。我是杀人犯,你是警察,我们水火不容。”
卡尔看着这个杀人机器带着他的照片从容的离开,他用力挣了一下,肩部的伤口立刻剧痛。
---“蓝精灵--鲍伯?威特遇刺身亡,红灯区男妓对折庆祝?见鬼!这是什么该死的题目?”
卡尔靠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臂吊着石膏,把登着鲍伯?威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照片的纽约日报合上。“文化局竟然允许这种标题出现在头版头条?”
“所有人都在忙着统计鲍伯?威特那爱因斯坦都记不住数目的犯罪资料,他们忙得无暇他顾了,而且这个题目不错,一针见血。”
柯利福坐在卡尔床边,把那张报纸打开,仔细看着鲍伯?威特那脑袋几乎和脖子分了家的惨状。“这和红灯区折扣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这个家伙实在太没有人性,这个畜牲有一次一时性起没带套子就和一家妓院的小男孩乱搞,结果被传染上了性病,妈的,怎么不是艾滋?这个人渣差点把那家妓院拆了,他让那家妓院的小伙子挨个躺下给他干一回,还让两个小子用眼睛揉他那玩意,后来那两个小子的眼睛都瞎了。”
卡尔一副简直要吐出来的表情。“这个人渣罪有应得!”
柯利福看着他激动的搭档点头表示赞同,他把报纸折上放到一边,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卡尔望着他,他皱着眉头说:“蓝色兰花?”
柯利福点头“现场组的人在像小河一样夸张的血迹里发现了一朵蓝玻璃纸花,看来‘佐罗’先生不仅是LDSK的顶尖高手,近身肉博也一样一流。”
卡尔再次摊开报纸,指着上面的照片说:“在床上?怪不得他去那个色情俱乐部。”
“你应该通知我,我是你的搭挡。”“我当时不确定。”“我给你打电话时…”“他正用枪指着那个人的太阳穴。”“…”柯利福沉默了一会,卡尔看到了他脸上深深的自责“我很抱歉…”
“得了,柯利福,接着说案子吧,我们会抓到他的。让这个冷血的杀人机器进监狱折纸花消磨他的下半辈子。”
柯利福望着他搭档那双充满斗志的琥珀色眼睛接着说:“他首先用刀刺破了鲍伯?威特的胃,这时威特可能正压着这个打算杀他的机器人准备乱搞,因为验尸报告说,这处刀伤是的方向是斜向上的。
杀手动手的时喉捂住了鲍伯?威特的嘴,因为威特的保镖没在这个时候冲进来,不管是怎么弄的,杀手没让这个杂种喊出声,然后他压着胃部流血的目标翻了个身。
从床单上血迹形态的变化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可能骑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拔出匕首横切割断了那个杂种的颈动脉,他的力气可不小,对人体构造也非常了解,这一刀让威特的脑袋和脖子差点分家。
接下来,他从尸体上下来,去对付威特的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他打开门,两名保镖很可能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明白出了问题,但他们反应太慢,杀手抓住离自己较近的那名保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前挡住了另一个保镖的子弹,然后他握着怀里尸体手里的枪干掉了另一个。接着,他返回了房间,带上门…”
“等等,他返回了房间?不是逃走?”“让你吃惊的还在后面呢,伙计,这家伙是个疯子,机器都不会有他那么冷静。”
柯利福接着说下去“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从威特先生的酒柜里选了一瓶加拿大的冰酒,他还真是会享受。我们很确定是这个冷血杀手喝的,因为他往威特的尸体上倒了半瓶,然后,他坐在那给自己的杰作写了首诗。”
“写了首诗?噢!太好了!一个偏执妄想狂和疯狂诗人的混和体,接着说吧,柯利福,我想知道这个人的人格分裂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会记得和陪审团讲明不能让他以精神有问题逃避法律惩罚的。”
柯利福掏出记事本照着念起来:“我叫做死神,你没听说过我吗?你最好不要出声,因为根本不会有时间进行无谓的争执。
你的不义之财,你沉溺于无耻淫欲的肉体,你渺小卑微的灵魂,都将在我的引导下化为虚无。
现在,来吧,把你冰冷的手交给我,但是死亡无法减轻你生前犯下的种种罪恶,下地狱受苦吧,罪无可赦之人。”
卡尔揉着太阳穴,他想了一会,低声说:“是中世纪的一首诗,他改了其中的一些句子,他在告诉我们鲍伯?威特犯的罪--洗钱和强奸,原诗最后说‘死亡会承担你的种种罪恶,仁慈的死神赦你的灵魂无罪。
’但是,他认为鲍伯?威特罪无可赦。”“他觉得自己是佐罗?真是在替天行道?”“他自己就是个杀人犯,维护正义轮不到他,柯利福…”卡尔望着他的搭挡犹豫着。
“嘿!卡尔,你别想在隐瞒什么,因为你受了伤,索菲亚天天在我的水杯里加2勺盐,我几乎被淹成咸鱼。”“他拿走了我的照片…”“什么?”柯利福惊讶的问。“我和伊恩,还有爷爷9年前在山里的小屋前的合影。”
卡尔用左手搓着手边的床单,每次他觉得不安时,就会想在手里抓点什么“他要找的不是我,因为当时我就在他面前,爷爷已经去逝6年了,他的目标是伊恩,他见过他,并在找他。我一定要抓住他。”
柯利福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看来你的病假得推迟了,伙计,我们从威特那个杂种手下嘴里知道了这个,本月5号,也就是他的老板霍伯特?古斯塔夫被杀一周前,他和一个拉丁美女约会三次,并让人准备了600万的现金交给了她。”
“他的情妇?”“玛莉莲?梦露陪肯尼迪睡觉都不会有这么高的价,所以…”“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蓝色兰花’的中介人,我们要尽快找到她,柯利福。”
“伊恩?墨拉尔,中尉,国际反恐联合特别缉毒小组狙击手,18岁应征入伍,19岁以1600米10环的优秀成绩成为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21岁进入特别缉毒小组执行反恐任务,曾连续三次荣获温布尔顿冠军杯,1993年在玻利维亚执行任务时失踪,下落不明。”
艾理斯轻声念着计算机上显示的资料,档案上的照片里那个悲伤的黑色精灵拿着枪口朝上的M40A1步枪,穿着野战服,脸上的笑容开怀热切,身体姿势显出他很自信。
但是,为什么仅仅两年就可以让一个曾经如此骄傲的男人变得那样痛苦不堪?“1600米…喔,好远,他19岁的时候就能干得这么漂亮?”
“天生杀人狂。”安娜端着艾理斯的‘可口可乐咖啡’走过来,她看了看伊恩的个人档案评价说。
“恩,安娜,下回把你的裙子再改短点,这样我和哈里就不用为你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打赌了。”
“艾理斯,你唯一看到我内裤颜色的机会就是我抬腿踹你屁股时!”安娜把咖啡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褐色的液体溅了艾理斯一身。
“噢!哈里,出来看看你丝毫没有职业道德的私人助理,她正打算用咖啡烫死你的印钞机。”艾理斯掏出纸巾擦着身上的咖啡,对着哈里的办公室大喊。
“3000万,真大方的委托人。”哈里从办公室探出头来,他来回打量着艾理斯“有没有考虑过自杀?这样你的个人存款可以多出2000万美金。”
“我为你工作了9年,哈里,我17岁时就为你赚钱了,现在为了3000万你就打算出卖你的兄弟了吗?”“不择手断是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必修课--我的父亲从小就这么告诉我。”
哈里靠在艾理斯的桌子上,他看了看伊恩的资料“下次在和他上床时,问问他有没有兴趣为‘激情四射’打工,我觉得他很有成为一名优秀杀手的潜质。”“我们只有那么一个疯狂的夜晚。”
“这就足够让他的情人愤怒得悬赏2000万干掉你了,哦,现在他把价钱提到了3000万。”哈里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安娜冲着艾理斯做出‘你活该’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