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白珠也曾想过,但那时候和沈书的关系很微妙,动不动就吵架被赶出家门的。
没一个和睦的夫妻关系,那就是带人家来受罪的,况且吵的红脸,提要孩子那多奇怪。
虽然不清楚最近沈书脾气为什么收敛了,但白珠很享受。
流鼻血的药是断然不会再吃了,白珠自觉身强力壮的,完全是那老郎中胡说八道,想骗钱。
最多喝点汤养养身体,免得亏空太多。
谁能想到,禁足在家过的这般滋润。
整日里头吃完睡,睡完吃,顶着脸上的淤青,干再过分的事情,只要稍微一软,就能让沈书没脾气。
床帘被撩起,热气涌了出来,白珠脱力的趴在沈书的身上,动弹一下都不愿意。
嘴上不服输道,“我都说了,我很行。”
浑身汗湿湿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很不舒服,沈书嫌弃的推开她,拽过外套披在身上,点燃了蜡烛。
“冷,别出被窝。”白珠又腻乎的粘了上来,环住了纤细的腰肢,爱不释手的捏了一下。
“我去喝水,顺便擦身子。”沈书拍开她不老实的手,“你不许看我。”
白珠知道走路的姿势是沈书心中的痛,翻过身背对着她,拉过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不看就不看。”
倒映在墙上的影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却丝毫不影响速度。
热水双瑞时刻都备着,有需要就拿进来,帮着沈书擦洗,格外的快。
浴房内热气升腾,双瑞瞧着主子身上的斑斑点点,一边拿热毛巾擦拭,一边气呼呼的抱怨。
“白娘子也不知道轻一些,这多久才能消下去。”
从小就跟着伺候的,自然是处处向着沈书,双瑞红着脸抱怨。
沈书倒是对身上的痕迹没什么感觉,反正是白珠留下的,他也借着机会落下了不少。
捏着双瑞的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道,“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上人?”
提到自己的事情,双瑞瞬间红透了,躲避视线,捂着了脸,“奴才只想一辈子伺候主子,才不想嫁人。”
“怎么能不嫁人。”跟着自己那么久,沈书打心眼里希望能为双瑞找个好人家,有他在后面撑腰,也不会过的太差。
只可惜双瑞这副样子,是没心上人了。
“女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奴才不要每日担惊受怕的呢。”说完双瑞就感觉不对劲了,连忙打自己的嘴,“奴才不是故意的。”
沈书垂下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更加的浓密,眼中带着淡淡寒意,被遮挡在水雾之后。
扶着双瑞起来,“别那么害怕。”
双瑞小心翼翼的打量,确认主子没发脾气后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沈书身边的双瑞最直接感受情绪的,主子的一喜一怒都能明白是为什么,担心的事情也是最清楚的。
婚前,沈书担心白娘子瞧不上自己,整日里头焦虑忧愁,就算是不愿意说出来,那情绪双瑞是能察觉到的。
婚后不用多感受,光是因为外头风言风语,吵架的次数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动不动就是砸东西,赶出家门。
那段时间双瑞过的压抑极了,生怕一点风吹草动再引发灾难。
“我已经洗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沈书的笑意不达眼底,穿上了外衣,淡淡的道了句。
白珠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唇碰到了杯子,就着喝了口水。
冰冰凉凉的入喉咙,清醒了一些。
“洗完了。”白珠揉着眼睛坐起来,把剩下的水喝完,一副吃饱后的贪足,懒散的躺在床上,“我身上的汗都干了。”
“我又不嫌弃你。”沈书趴在旁边,手指在女人的肩膀处打转,“你看,学院没有你照常的运转,没必要那么幸苦。”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白珠翻身侧躺着,“跟着我干的人,都是相信我的,不想辜负他们的期待。”
温柔一笑,掐了下沈书的面颊,“况且岳母大人投给我那么多银子,我总不能白费了,拿来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
“你是我的妻主,沈家也是你家。”沈书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胳膊,舒服的躺了下去。
外头秋风瑟瑟,里头互拥着入眠。
要孩子这件事情急不得,人为的努力后还得交给运气,白珠和沈书这几天被逼迫着喝了许多的汤汤水水。
饭桌上的老母鸡汤永远是为她们准备的,旁人可谓是喝一口都得被安萧瞪。
别说白珠了,沈书那体形,都被养的圆润了一圈。
再补下去,怕是朝武蜜的方向发展了。
一解除禁足,白珠就溜了。
如沈书所说,学院即便是没有她,依旧在照常的运转,各司其职,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
她要做的就是把下头提的方案签字盖章就行,忙活了半天也就全部解决了。
互殴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学院内的人也不例外,看白珠的眼神带上了崇拜。
敢和国女监的人正面硬碰硬的,实在是了不起。
对比之下,食堂的饭菜清淡可口,白珠吃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徐远端着餐盘走过来,面对面坐下,撑着下巴好奇道,“白院长说说怎么打起来的呗,学生间都在传你是英雄。”
其实和学院的事情没多大的挂钩,武蜜单说学院或者白珠这个人的坏话,是不会动手的。
后来想既然动手了,那干脆把积压在心底的火气趁着机会发泄出来。
含糊的回了一句,“口角而已。”
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追问的道理。
任齐抬头注意到了白珠若隐若现的双下巴,惊奇道,“怎么禁足还胖了不少?难道要向中年发福迈进了?”
“在家里头补的。”筷子把盘子里的肉挑了出来,大方的分给了任齐。
被陛下批评,禁足在家里头,沈家还给她补身体,任齐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京城首富儿媳的待遇吗?
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嘀咕了一句,“沈家对你可真好。”
“老丈人想抱孙女,不得努力一下。”吃的差不多了,白珠收拾东西,“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处理东西了。”
脚底跟抹油似的跑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徐远皱起眉头,能感觉到自那日醉酒后,白珠疏远了许多,每当遇见的时候都是转头就走。
要么保持距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