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他们虐待未成年人吧?那应该怎么判呢?恢复我的吃饭自由那是肯定的,另外还要限制那三个家伙的说话权、行动权还有保护权…这个嘛就是说他们保护我的权利…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一口糖葫芦一口臭豆腐的嚼着(好孩子切毋模仿…),谁知走到一个巷口,一双手突地伸了出来捂住我的嘴就把我往里拉!
我吓了一跳,但嘴里塞着东西再加上没有平常人的危险意识,也就没反抗地被拖到了巷底。耶?!“唔寡寡!”(食物咽下前)“木姐姐!”
(食物咽下后)进了城之后就再也没见到的木椽心在一边蹭着手…谁让她捂我的嘴啦?正吃着东西呢…真是仇人(很久以前了)相见,分外亲切啊!握手!好了,亲切完了,可以走了。
见我转身就想走,木椽心急忙拉住了我:“太子殿下!先别走啊!”我回头眨了两下眼睛:“嗯?还有事?”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很后悔说“学武功”这回事吗?没错啦,现世报!“你老公哦?”我指了指高坐在上摆出一副酷相的帅哥。木椽心骄傲地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我救出来的欧阳凤啊!嗯,看他一脸霸气的样子就知道是地头蛇!
(好像不是同一个概念?)不过木椽心把我带到栖凤帮来干什么啊?如果要道谢的话那架子未免高了一点吧?而且也应该是他们登门道谢,而不是我被绑来接受他们的道谢啊…但如果是想绑架我的话,也太隆重了吧?他们手下随便一个小喽罗就可以把我绑来顺便解决掉了啊…“你们唱哪出戏呢?”看起来虽然比较鸡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太子殿下?”上面坐着的那位开口了,挺沉稳的声音,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急色模样嘛。我摆摆手:“我的名字没那么长啦,‘太子殿下’四个字耶,叫我秋蓝就好了。”
“秋蓝?”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了个话题“听说你为了帮我查找证据而险些遭暗杀,谢谢你!”他的口气不亢不卑,我喜欢。但他谢我的原因就让我不爽了:“险些”
?“谢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刚刚根本就没吃够就被抓来了,可以放我回去继续“扫荡”吧?他却从高位上飞身下来落在我面前,一下握住了我的肩膀,捏捏。然后又绕到我腰间,摸摸。咦咦咦咦咦?!没关系吗?你老婆就站在旁边耶,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非礼我?!“嗯,不错。”
我目瞪口呆地被他非礼完,就听到他做出这个结论。废话,我的身材当然错不了!不是啦!“你干嘛啊?!”我气急败坏地乱叫。
“我说了不错的吧?”木姐姐你也…?!“我决定收你为徒。”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太子啊!就这么被人非礼了算怎么一回事嘛?!不行,怎么说都应该要非礼回去!嗯?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徒…?”我试探性地重复最后一个字。
“你的根骨很好,是绝佳的练武材料。秋蓝是吧?我决定正式收你为徒,你既可以强身健骨又可以自我保护,怎样?”他笑得一脸仁义道德,我听的一肚子破铜烂铁:说什么垃圾嘛!“不要!”
很自然地拒绝,废话,自我保护什么呀!“我也说过他会拒绝的吧?”木椽心一脸笑容,姐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那条母蛔虫哦!欧阳凤回了妻子一个笑脸,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吧?只要一想起他说的话我就想哭!他威胁我耶!他居然敢威胁我,而且居然威胁到我了耶!猜猜看他当时说了什么吧?呵呵,当时他好认真地对我说:“如果你不拜我为师,我就做你的贴身保镖,让任何人也伤不到你!”
***把我的血泪史搬上荧幕的话,那绝对是可以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片名就叫做《太子回忆录》。我愕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有艺术气息了,前一阵子还打算写小说来着,这一阵子就忙着拍戏了,后面的日子希望不要太长,免得我会想要巡回做报告…
“不要吧师父…?!”我哭着喊着扯着欧阳凤的袖子求情。欧阳凤很诗意地挥了挥一袖,不带走我这朵云彩(也有可能是因为看我鼻涕差点流到他袖子上了…):“你也叫我师父了,明天开始我会去教你武功的。很期待吧?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
谁想做你珍贵的“第一次体验”啦?!你自个儿闪边“期待”去吧!“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啊?”
我就差没跪下求他了!学功夫不光浪费我找死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万一我学得天下无敌了那谁动得了我呀?!“明天我会在寅时去找你。”
欧阳凤摸小狗一般摸了摸我的头说“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前辈送了我一颗百毒不侵丸…如果你敢逃的话,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把这丸下到你的肚子里哦…”我瞪,我瞪,我瞪啊瞪!最后还是很没用地大哭了起来!杀了我吧!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被杀啊?“小亲亲,你去哪了呀?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哦…”一脚没踏好,险些摔个狗啃泥。我面色复杂地望向这句话的源头,张了半天口愣是说不出话。没办法,那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恐怖的称谓…还是用来叫我的!“不要理他,我们进屋去吧,心肝。”
哈!哈!真的摔了!但还没触地就被一双结实的胳膊接住了。我悲切地抬头望他,大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壮志情怀:“说吧,你想怎么叫我?我承受得住。”燕召寒笑得很平静,说:“主子。”我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亲亲,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释荣哀怨地贴了上来,我及时闪身避过。“你敢这么叫我以后就别想出线在我身边5里…不,10里以内!”“那么,心肝,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崇王似乎对释荣的下场挺幸灾乐祸的,迫不及待地想听我赞他…“嗯,叫吧,你继续叫,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我们应该怎么叫你呀?!”两人难得会口径一致,尤其是在释荣不再掩饰身份之后。我看看他们,觉得他们也挺可怜的,确实,他们不知道怎么叫我,我是极有可能成为“喂喂”君的。所以,我只好大发慈悲:“叫我何炎吧!”不是我骗他们乱编一个名字的哦,何谐“禾”炎即“火”两个拼在一起就是我的“秋”字了嘛…面对这么有“语言天赋”的一群人,我是万万不敢把自己真实姓名交给他们“糟蹋”的!嗯,保险起见!
“炎儿?”释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虽然还是起了点鸡皮疙瘩,但我还是很和蔼地应了:“嗯。”燕召寒却在背后笑了出来。我瞪了他一眼,干嘛啊?一夜“平静”…办完了皇上交给我的任务后,公假还有四天(他可是限我十天内摆平哦,我跟他拍胸脯:一个礼拜就ok了),怎么办?早知道说三天就回去了!留在这里还要被欧阳凤强迫练功!
逃吧?逃吗?可是我实在舍不得石军直啊,虽然他外孙想要倒贴我,但他老人家那铮铮铁骨,也不会顺着那小孩而站在我这一边吧?所以,我还想试一试。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坐在花园里,一边想着让石军直动手的方法,一边没经过大脑地背出了阿植哥哥的这首诗。唉,人家曹植多幸福啊,有那么个正常的兄弟想要做掉他!我就没那么好命了,我也有一堆兄弟,比起做了我,我怀疑他们更想吃了我!
“太子殿下好兴致啊,如此美景当前,抒怀赋诗,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我笑着起身迎他:“石将军过奖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主意。
“石将军,你可知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吗?”我请他坐下,慢慢地编个网让他进。石军直不疑有它:“朝廷钦点太子监审白朝杀人一案,不是吗?”我笑了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识相地让旁边的婢女太监们推下。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要求石将军。”
他疑惑地凑近。我微然一笑,咬字清晰地说道:“石将军也知道现今本太子羽翼薄弱,论势力、权力,都有敬王压在我上面。所以…”
“太子是想老臣与太子结为一线?”他皱起眉看着我。我笑着摇了摇头:“将军误会了。将军是否要成为释泉的羽翼那是将军的选择,释泉想求将军的事另有其他…”我玩味地看着他的眼说:“请将军把军权交给释泉!”
无论是谁也能听出这两者的不同吧?协助我,他仍可以保留他的军权;但我却是要他的军权,那他将一无所有。
“太子!”他低吼道“请不要和老臣开这种玩笑!”我闲然自得地说:“我是不是开玩笑,石将军难道分不清吗?”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我又说:“石将军也知道崇王的事吧?”扯到自己的外孙,他不免紧张起来:“太子想说什么?”
我冷冷地看他:“他自小对我用情已深…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我让他放弃眼前的一切…王爷的地位、权力,还有一些不必要的亲情…你认为他会如何做呢?”
两年以来一直在从替身中找寻“释泉”的身影的崇王,能够对“释泉”的要求说“不”吗?石军直顿时僵直了身体。我冷笑,优雅地起身,丢下最后通牒:“石将军好好考虑。释泉还有三天时间会留在这里…我等你的好消息。”石军直,你可是我最看好的一匹马,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呦!这不是我昨儿刚收的小徒弟吗?”一个熟悉的戏谑声从我头顶上传来。我掏出手帕,擦擦泪,再擦擦汗。然后抬起头。可爱的师父老人家四平八稳地站在直径小于3cm的小树枝上对着我“亲切”地笑着。
“嘿嘿,师父呀。”和这种在我肚子里埋伏下眼线的人打交道,还是装乖一点好。师父高大的身影瞬间从树上消失,继而我耳边就传来他稳重的声音,他说:“小秋蓝啊,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我煞有介事地抬头望望天:“午时,师父。”“你记得我昨天说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吗?”寒…无语。“而且我发现你很聪明嘛,知道我要来找你就故意跑到外面过夜哦?”师父啊,我那是跑到客栈里休息“过夜”
有歧义的…而且我也不只是为了逃避练功啦,还有某三只在这府里,我哪能睡得好啊…当然,这些话我只有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份…我拼命低头,真想把头低到地底下去。
“你这样习武的态度可不对哦,我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教你啊。”眼前顿时一片曙光:咦?!原来他只打算教我三天吗?我还以为他会跟踪我回皇城呢!现在这种状况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呀!“啊?是这样吗?”我假装好失望地拉住他的手“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赶快开始练吧师父!”
谁说小红帽被吃了是小红帽太笨了?!其实明明就是那只大灰狼太聪明了啊!所以,当时的我真的很无辜,一点也不笨,但是,最后发现还是被骗了…
第一天的任务还真是简单:泡温泉!当然不是普通的温泉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真不是盖的,他背着我用轻功飞了半个时辰还面不喘心不跳的。他这么辛苦地带我去的地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药神山”
!补个小常识:此山位于隶国(忘了?汗,就是我做太子的这个国家啦)和庸国的交界处,地势十分险要,但因为它其实是座活火山,所以这养分那样分的非常多,也所以长在它上面的这草那草治病救人的功效相当出色,因此被叫做“药神山”而师父欧阳凤带我来这山上就是泡泡温泉…嗯?这也可以算是练功了?我还没发表自己的问题欧阳凤就直接把我扔进温泉里了。
“烫!”我乱叫起来。欧阳凤用下眼睑看我:“给我在里面乖乖地呆两个时辰不要动。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我乍舌:师父啊,你想把我下锅煮了支一声就行啦,干嘛这么折磨我呀?“师…”连个师字都还没说完,欧阳凤就消失了,剩我一个傻傻地被沸水“煮”着。本来就不打算学什么功夫,他走了,我会乖乖呆在那?笑话!
我从温泉里爬了出来,一阵哆嗦:已经入冬了,而此时又在高山之上,真是冷冷冷(牙齿打颤)呀!但我马上就被眼前的风景吸引住了:山下牧草丰茂,几条蜿蜒细长的河流宛若丝带,柔滑地向天边伸延,远处山峦耸翠,竟像是与那青天融成一色。
蓝得不含杂质的天空大而宽,高而远,仿佛用力呼吸,就能闻到它蓝色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父亲…如果能够那么称呼的话,在电话里对母亲说:此时是深秋了吧…孩子,就叫秋蓝吧…我明白,换了是我,看见那一片纯粹的蓝,也会感动的。父亲不在母亲身边,他在西藏,他另一个情人身边。
秋蓝,秋天的蓝,干净,美丽,却也不可触及。真是好名字。我自嘲地笑笑,不经意又打了个喷嚏。“好冷…”我想往树林里走走,找找看有没有人家,或是能蔽体保暖的东西。很符合大家的推理,没错,我“又”
迷路了!如果说我带着指南针也会找不到北,是不是可以作为我经常性迷路的好参考?我身上穿着全湿的衣服在这高山上的森林里走,真是越走越冷,现在我只希望能够走回原来的温泉里泡着,就算煮熟了也没关系!可是可是!你越是想做什么就越做不了什么!我究竟在哪呀?!我快要爆发了,死欧阳凤,干嘛没事把我带到这里来“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