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接到池叙电话时,耳边正好响起池叙那头列车即将到达临江站的广播。
她愣愣地听了两遍,下意识地打开手机看时间和短信。
时间是下午两点半,手机号码是139********。
跟池叙的一个数字都不差。
她心里一个咯噔,听见熟悉的问话声,来不及说别的,径直问他:“我爸去过你家吗?”
“嗯?”对方显然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有些迷茫:“来过几次,但是我都不在。”
他想了想,补充道:“池槿碰见过一两次。”
许愿:“你知道他叫我来接你的事情吗?”
池叙:“知道,老头子跟我说了。”
“……”许愿难以置信:“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也知道。”池叙那边再次传来列车到达临江站的广播声。
“没有。”许愿很是懊恼:“我爸有说答应了人家爷爷,但是我没往你那边想,还以为他要给我发展对象。”
“现在不就在发展对象了。”他轻笑了声:“我到了,你在哪?”
闻言,许愿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几步开外还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她瞬间头皮发麻:“我就在外面,你不用急,我才刚到。”
也没管池叙有没有她的慌乱,挂了电话就忙不迭回去找龚凯。
那一瞬间许愿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真的水逆。
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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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爸把你说的跟那种,刚从村子里出来看世界的准大学生一样,一个人就敢跑来这边玩,还要找个老乡陪着免得走丢了或者被人拐卖了。”回酒店路上,许愿一直在念念叨叨:“他把你的手机号都一起发给我了,可我压根就没看——我一点儿都不想……”
她话没说完,手被池叙捉住,往他那边扯了扯:“到了。”
许愿应声刹住话匣子,结果那人下了车后还探了个脑袋回来,似笑非笑:“你知道话越多表示你越心虚吗。”
许愿:“……”
哦,那她现在知道了。
“这几天陪我在这里住吧。”在等办理入住的间隙,池叙把玩着她的手:“我一个人不敢住酒店。”
“那怎么办?”许愿装作十分为难的模样:“我不敢跟刚认识的男人一起住酒店。”
池叙气笑了:“我怎么就成陌生男人了?”
“我们今天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呀。”许愿眨眨眼:“池先生?”
池叙咬了咬后槽牙,这人还真的是欠收拾。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前台职业化的提示声:“如果两人开房,需要两个成年人的身份证。”
她将‘成年人’三个字咬地很重,说完之后停了一秒,好心提醒道:“建议你们再商量一下。”
池叙:“……”
池叙:“我一个人住。”
许愿全程心情很好地看他被当诱拐分子,上了电梯还笑个不停。
“很开心?”池叙没忍住,狠狠掐了下她的脸蛋。
“还行吧。”许愿伸出食指和拇指,两个指头合在一起上下拉了半个指节的距离:“也就这么一点点的开心。”
“算了。”他嗤了声:“知道你没良心。”
池叙放下东西后,两人在临江转了转。
临江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又恰逢暑假末只要能玩的地方都秉持了一个旅游城市该有的特点,许愿原本想去出名的几个景点逛逛,结果一看见密密麻麻的车和人头,想玩的念头顷刻间便消失了。
“我觉得还是等开学以后再来玩吧。”地铁上,许愿皱着眉跟他抱怨:“我看到那些人和车,密集恐惧症都快出来了。”
地铁上的人也很多,这条线刚好是去机场的,不停有拖着行李箱的人上来,还有人干脆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
池叙一只手抓着她身侧的栏杆,开门时被人流一挤,顺势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以免她被人挤到或者撞到。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转线了,许愿几乎是被人一路撞出去的。
“还好你拉着我,不然我们就可以直接在终点见了。”挨到下车,许愿绷着张脸不开心地说:“我们下次还是坐公交车吧。”
“下次还去?”池叙挑眉。
许愿点头:“去的,不然这几年学费不就白交了。”
这是什么逻辑。
池叙轻啧了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大学就是来这里旅游的?”
“当然不是。”许愿牵起他的手,话说的特别理所当然:“是来这里跟你谈恋爱的。”
他没忍住,心情很好地笑出声。
“对了。”走到一半,许愿突然停下来问他:“今天的事情,你不在意吗?”
“什么事?”池叙也停下来,任她拽着。
“就是今天我跟男生单独出去吃饭,还让他跟到车站来了。”许愿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他也是我们学校的,还跟我同专业来着。”
令她费解的是,池叙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在听见她解释的时候露出些许恍然。
“你不生气吗?”她绕了个圈,直接站在他面前,倒也没有一开始的忐忑了:“你怎么都不吃醋的?”
池叙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纠结的必要,懒散地敷衍她:“生气,吃醋。”
“那……”许愿欲言又止地说:“你这个醋吃的还挺开心的。”
池叙:“……”
见他表情逐渐往回收拢,许愿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在说什么。
决定补救一下的某人咽了下口水,气息微弱地补充:“我的意思是,你这个醋吃的不够引人注目,没能引起我的注意……”
池叙:“……”
神他妈引人注目。
“走了。”池叙懒得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陪我回酒店。”
走了两步还没见人跟上来,他只好回过头去,耐着性子对她说:“我为什么要吃醋,反正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谁都抢不走。”
“我知道了。”她叹口气。
“那走吧。”他伸手过去牵她,手是牵上了,人却还是如同被钉在那块砖似的,怎么扯也不动。
“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池叙无奈地问:“你不相信我?”
不然怎么人就傻傻杵在那里,叫了也不动。
“不是不相信你。”她迟疑了半晌,讷讷出口问:“可是你刚刚跟我说……”
小姑娘支吾了好半天,才把完整的一句话给说出来。
让池叙直接被气笑了:“你怎么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信了?”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对,他说——
“你见过真有男女朋友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吗?”
看吧。
让你能的吧。
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吧。
“你还没成年,我能对你做什么?”池叙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我还不想那么早吃牢饭。”
“……哦。”许愿的手捻了捻衣角,又是别扭了一阵子,才细若蚊吟开口道:“不是我不愿意,就是我还没准备好……”
她顿了顿,道:“为爱献身。”
池叙:“……”
“你别老想些乱七八糟的。”池叙深吸了口气:“我还不至于禽/兽到那个地步,如果你今晚在这里住,我就睡沙发,听明白了没?”
“哦。”她慢悠悠点了头,这才任他牵上去。
许愿想的是,哪能让他睡沙发啊,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就回学校住。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爱情这该死的诱惑力。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不要脸地求个预收~
专栏《不说真话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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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回来还有个屁用?”
宋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