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刚刚…”云嫒小心翼翼的偏头偷偷看了一眼上官严,犹犹豫豫的说道“刚刚在酒楼,慕容叔叔和念哥哥被人给辱骂了,慕容叔叔说,那毕竟是亲戚,便不和她一般计较了,所以…念哥哥就生气了。”
辱骂?亲戚?上官烨的眼睛顿时就危险的眯了起来,众人只觉得周围的气温明显降低了好几度,不由都冷汗涔涔,心中暗暗为那所谓的亲戚默哀,得罪慕容秋风,就相当于得罪了上官烨这个六亲不认的人,不管是什么亲戚,看来是都要遭殃的。
上官烨暗恼之余却在想,慕容秋风还有什么亲戚在这里?而又有什么亲戚竟然针对他们。
慕容念这个时候委委屈屈的抬头添一把火“她骂爹爹和念儿都是没教养的人,还骂爹爹是狐狸精,说了好多难听的话,酒楼里边有好多人,爹爹的清誉都被她毁掉了,念儿才不要这样的表姐,我讨厌他。”
“表姐?是什么表姐?”上官烨脸上寒霜凛冽,抬起慕容念的头沉声问道,虽然知道慕容念这样子多半装出来的,但是说的话一定是事实,他虽爱胡闹,却也不会用他爹爹做借口。
“她说她是…公主,好像叫什么蕊。”云嫒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听到公主时脸色僵硬了一下的上官严,慢慢说道。
公主?上官烨意味深长的看向上官严。
宫里的公主不多,而且名字中有个蕊的,便只有那前段时间让上官烨厌得牙痒痒的禾蕊了,看来上官严对这女儿还真宠入骨头,一次次闯祸,一次次被饶过。
“是不是弄错人了?”上官严嘴角有些僵硬,如果他没记错,禾蕊那丫头最近被他禁足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宫外。
“哼。”慕容念瞪了他一眼,似乎恨屋及屋一般,不回答他的问题。
云嫒也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那忿忿不平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某皇帝在包庇女儿一般。
上官烨也撇了他一眼,问慕容念道“你爹爹呢?”
“爹爹在偏殿等着,他不让我们来打扰父皇,可念儿不想爹爹受委屈。”
“所以就来告状了?”上官烨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揽着他的肩膀站起身,揉了揉云嫒的头“走吧,去偏殿,等会带你们去散散心。”说完又转头看向上官严,脸冷了几分,漠然说道“这件事,你若不管,便我管。”然后就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千百幻和残阳也只能清咳了一声,卷起地形图跟在后面走。
上官严气得脸都青了,虽然上官烨不给面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脸,却让他有些无法忍受,可不忍受又如何,难道还治他的罪,先不说治不治得了,就现在也是需要他的。
转念一想,顿时就把火气迁到禾蕊身上,如果真是她,那么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轻饶了她“来人。”
他沉声唤了一声,说道“去朝阳殿看看公主有没有在。”
出了御书房,上官烨捏捏慕容念的脸道“你爹爹被欺负,你不帮着欺负回来,还有脸跑来告状。”
慕容念排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这叫策略,再说爹爹不让我动手,我这叫借刀杀人,让他老子动手狠狠修理他。”
“啧,就你这张嘴有理。”上官烨负手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向前走。
后边走在千百幻和残阳中间的云嫒不住的偷笑。
残阳揉揉云嫒的头,小声嘀咕道“我就不信你们真没报复回去?”
云嫒抬头嘿嘿一笑“果然还是阳叔叔了解我们呀,做错事的孩子,总归要吃些苦头才能长长记性的。”
“哦?你做了什么?”
“呵,是我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药,效果大概是让人情绪亢奋起来,持续一个月,她算是第一个试验品。”云嫒眯着眼微笑说着。
残阳和千百幻顿时都抽了抽嘴角。
千百幻抬手往她头上压了压,这药怎么让他想到歪事上去呢“你这乱做什么药呢,女孩子家家不学着淑女一点,以后嫁不出去。”
云嫒吐吐舌头“我娘说了,将来谁想娶我,必须要扛得住我的药,还要当试验品,她说我爹当时就是抗过她的药,又当了她好一段时间的试验品,才让我娘勉为其难接受的。”
两人嘴角又抽了抽,不由想到云天那时候受伤的苦逼样子,他可不是自愿的,而是无力反抗被逼的,他们都觉得云天其实是被虐狂,偏偏被幽香那丫头那么折磨反而对她上心了。
几人各自聊着,终于走到偏殿,却是找不到人,在问过后,得知他去了太医院,上官烨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的直接掉头就往太医院走。
几人对他这变化都表示惊讶和好奇,难道太医院里边有什么么?
顿时,八卦之心便燃烧了起来,连忙也跟在后边赶往太医院。
他们到太医院的时候,只见到几个老太医和几个年轻太医正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并没有看到慕容秋风和清原,也就是这样才让上官烨更加不爽,因为这说明了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
上官烨沉着脸,随手抓了个药童问了清原的下落,便赶了过去,当然,后面还跟着一队小尾巴。
清原?几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倒是很好奇,而且看他们王爷/父王/上官叔叔这看似一脸抓奸的样子,由不得他们想偏呐。
此刻慕容秋风正和清原在一处凉亭中,他正在指导清原关于修行方面的事情。
上官烨他们远远看去,便见两人围坐在在中心的桌子边,看起来似乎挨得很近,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上官烨顿时醋意上涌,皱了皱眉,走过去。
后面跟着的四个人挑挑眉,一脸真好奇,真激动,好幸灾乐祸的表情。
当然,他们自然不会相信慕容秋风真会移情别恋的可能,只是难得能看到有人来挖墙角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特别是慕容念,被这霸道的父王霸占了爹爹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敢来抢了,让他开心又幸灾乐祸。
至于那炮灰是谁,他还真不关心,反正结果肯定不会太好了,何必去在意什么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