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枫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妹妹再留在这里。哪怕她已经进入长眠。
不过因为孩子刚刚出生。又经过换血。即使有云飞扬还有大堆的灵药加上血狼的血引。还是很虚弱。长途的路程是承受不了。这个时候慕容秋枫也不可能丢下孩子。
可慕容秋筠的尸体又不能一直放着。便只能进行火化。保存下骨灰。
期间他们一直都居住在武当之上。慕容秋枫除了那天为慕容秋筠亲自天葬外。大多时间都在照顾孩子。
也是好在有这个孩子。让他转移了慕容秋筠离开的一部分伤痛和仇恨。为此。上官烨和云飞扬对这个孩子也算上心了。
慕容秋枫为其取了个名字。慕容念。时时刻刻的思念和纪念。上官烨也自然而然的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这点他倒是沒有多少排斥。相反。对这小家伙也因为一个父亲的名号而多了几分宠爱。这小家伙毕竟以后都会成为他和枫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多了个孩子。多了份牵绊。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的牢固。这点让他沒有任何不满意的理由。
至于宋骊歌。在慕容秋筠天葬那天。便被前来送最后一行的宇文辉带走了。看宇文辉那个时候眼中藏不住的疯狂恨意。估计下场不会比死还好过。
乐音相对功夫做得比较足。估计在那里早有准备逃跑的路线。之后去搜寻的时候。完全找不到人。不过这点。不管是云飞扬还是上官烨。根本不会多么在意。因为在他们眼里。乐音已经是案榜上的鱼。只有等着待宰的份。只是早晚而已。
这会他们都不出手。不只是因为慕容秋枫这里的事情还沒有解决。还是因为要借由他处理另外的事情。一件真正能结束这个庞大闹剧的事情。
“怎么。你又沒吃东西。”上官烨拿着托盘走进来。看着呆呆坐在窗边的慕容秋枫。请叹了口气。放下东西。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揉了揉他的手臂。这几天孩子有些闹腾。好似也只认慕容秋枫一人。一步都不能离开。累得他不止白天大部分时间要抱着他哄着不放。夜晚也沒有怎么休息。
上官烨看得心疼。每次都恨不得把孩子给丢得远远的。若不是云飞扬说孩子还小不能服用一些外来刺激性的药物。他早直接给他服下安神散。
不是他不喜欢孩子。也不疼爱孩子。而是相对孩子而言。他更在乎大的那个。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原本就单薄的身体越发的单薄。脸颊消瘦。眼窝也深陷下来。
慕容秋枫轻轻的摇头。“我不饿。”
“你又这么说。这个借口早就沒有作用了。现在不饿也得给我吃。”上官烨直接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那轻了不少的重量更让他心疼不已。也多了丝火气。
霸道的直接把人环在怀中。筷子夹起清淡可口的菜肴凑近他唇边。那架势就是非吃不可。“你是想这样吃。还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吃。”
慕容秋枫有些无语。他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所谓的另一种方法是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口任由他喂着。
只是原本可口的食物此刻吃着只觉得索然无味。还有些苦涩。难以下咽。勉强的吃了几口就真的再无法再吃。
上官烨也不强求了。开始给他喂粥。早知道菜他是吃不进去。索性早就准备了药膳粥。
被上官烨软硬兼施的花费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喝完一晚药粥。慕容秋风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不过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只是两人还沒有开始说私房话。小家伙响亮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慕容秋枫腾的一下。直接便抛下上官烨绕到屏风后边抱起摇篮中的小家伙。轻声安抚。并准备好早热好的羊奶。
被丢下的上官烨眉头跳了跳。硬压下心中的不满。暗暗想着以后等那臭小子长大再找他麻烦。
两天之后。云飞扬不告而别的。只留下所准备好的东西。写了一叠注意事项。并简单说只是出去散心一年。一年之后就会回仙剑门。
慕容秋枫只以为云飞扬的心情原因。也沒有多想。只是失落了许久。便慢慢放下。只等着一年后的相聚。希望那个时候。一切都时过境迁。他们还能回答以前的样子。即使这个想法几率很小。
他们又在武当派中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等幽香他们准备好过来接人才离开。
期间宇文辉来过几次。不过都被慕容秋枫拒之门外。只是在他们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才终于允许让他见慕容念一会。
抱着怀中小脸已经长开。再不皱巴巴的漂亮孩子。宇文辉心中百味杂陈。心仿若刀割。
轻抚着孩子的眉眼。似乎能在此看到所思念的那个人的影子。
“念儿。念儿。呵呵。筠儿。这是我们的孩子呢。念儿。你会恨父皇吗。筠儿。既然是你的心愿。我会答应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他陷进那种无情的地方。”
“念儿啊。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听到你叫一声父皇。呵。父皇知道。父皇沒这个资格。你母后是对的。那两个人的话。会比父皇更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好念儿。一定要幸福快乐的或者。不要辜负你母后的希望…”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等候在外面的慕容秋枫侧头。看着走出来的男人。似乎这段时间。憔悴了很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消除他心中对这个男人的反感和恨意。让他见念儿最后一面。只是因为他是念儿的生父。便当最后的离别。在以后的人生里。这个人再不会和他们又任何瓜葛。
“念儿从今往后。便是我的亲生孩子。”慕容秋枫转回头。淡漠的说了一声。
宇文辉身子颤了颤。痛苦的闭上眼睛。拳头紧握。狠狠的咬着牙。隐忍许久。终于还是低哑的突出几个字。“一定要让他幸福快乐。”
“不必你说。”慕容秋枫冷冷回了四个字。便目不斜视的和他擦肩而过。进入房中。独留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后才落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