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为小元和DALL的连命CALL,云寒昕没办法,只好去公司一趟,商量关于女主角选拔大赛的对策。
“云老师,你终于来了。”小元激动的上前“李影帝在里面已经等了你一个上午。”等了一个上午,脸上还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只是身边散发的冷气越来越强烈,有种把旁边人全部结冰的感觉。
“他来干什么?”云寒昕挑眉。
“不清楚,和Rta一起来的,DALL哥说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至于什么事情他们说要你到了之后再谈,云老师,看样子有一场仗要打。”小元楸着空当说出自己的心里感觉。
砰…
被云寒昕赏了个栗子头:“你小子太八卦,不过…”电梯里云寒昕突地抱住小元的腰身,小元全身一僵硬,那种烧热的感觉又来了,云寒昕扶着小元的小巴“来,告诉我,如果我跟他们真的打起来,你准备怎么做?”“这…我会帮着劝架。”小元思考了一下,认真道。
“不用。”云寒昕道“你只要拿把椅子对着李慕斯一头敲下去就好。”“啊…这…这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受伤是小,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还是你希望在我受伤之后,分尸的是你?”声音在一刹那变的冷然,让小元满腔的热情一下子消失无踪,如被淋了一场雨。
来到编辑部,透过窗户看见DALL的办公室里坐着那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曾经的一切闪过脑海,淡然的眼中不再平静。
“云老师…”小元在一边拉了拉云寒昕。
云寒昕闭上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走吧,让大人物等久了,可是小人物的罪过了。”小元瘪了瘪,他其实想说,明明让人家久等的是您这个大人物。
推开门,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云寒昕纤细的身影上,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云寒昕忽略掉李慕斯的视线迎向DALL:“怎么着,昨晚的夜宵不够丰富,所以才急着要吃牛排,报答你欠我的恩情?”DALL翻了翻眼珠:“你试着让人打个半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力气吃夜宵?”云寒昕,这家伙当他是什么了?
“哟,抱歉,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行。”云寒昕耸了耸肩膀“顶着两个熊猫眼是怎么回事?”“这就托李影帝的福了,我今早过了三点才睡觉,到了9点就被叫到这里来了。”DALL没好气的道,随后凑近云寒昕的耳边,故意让气氛闹的暧昧“人家是专程为你来的,可小心点,这几天你不能吃腥吧,你那男人的来头实在太大。”呵呵…云寒昕嬉笑的推开DALL,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你错了,他不是我男人。”云寒昕悠哉的道,声音不大,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却足够让所有的人听见“他是我的金主。”DALL原本上扬的神色在听到云寒昕的下一句话时变色,这男人和金主有什么不同?
“这男人我可以不满足他的欲-望,但是金主不行,即使我再不行,只要他想要,我也必须张开腿满足他的欲-望,瞧,人就是这么下贱,而且在他还没射之前,我必须假装很舒服的呻-吟,这叫配合,当然,他射了,我的好处很多,至少不止1W。”云寒昕厚着脸皮道,明眸里依旧含笑,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够了。”李慕斯感觉自己被忽略的彻底,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之前还勾引他,现在又彻底的忽视他。
“哦,对了…”云寒昕将视线转向李慕斯“李影帝自然不屑听这些东西,这种问题嘛,大家留着,有机会在床上聊聊,比较有情调。”“下贱。”李慕斯突地起身,修长的身影往门口走去。
“你特意来这里等了我半天,就只是为了给我下贱两个字吗?”云寒昕依旧维持着笑容“我听说李影帝是跟了Rta上了很多次床之后,才有了今天的,Rta是名导演,为了演戏,跟你上床的男星或者女星一定很多吧,不过也对了,下贱,都是一圈子下贱的人而已,Rta,你说对吗?在这里并没有人比我高尚的多。”Rta脸色一变,担忧的神情望着李慕斯,竟有种祈求的味道。
李慕斯暗暗的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再度回到座位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男人好不羞耻的讲着台面上的话时,竟会有一种突然涌上来的愤怒,而这种愤怒连带着毁了他的理智。
是啊,演艺圈,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听着这个男人的调侃,竟然会有种羞愧的感觉,似乎别人做来非常下贱的事情,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却依旧纯洁无暇。
明明是那样放-荡的眼睛,明明是那样讽刺的笑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放-荡的背后他竟然感觉到了清澈,如微波般的清澈。
“抱歉。”李慕斯沉稳的开口。
“呵…我这个人非常的小气,从来不认为在别人侮辱了我之后,听了别人一句没有诚意的道歉,就可以了事。”云寒昕从沙发上站起,脸上不再是之前的玩味笑容,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阂“DALL,我不想在我的书开拍期间,看见这两个人。”说完,身影往门口走去。
“不要这样吧,寒昕。”DALL上前拦住了云寒昕的去路“Rta是这本书的导演,不看到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DALL,你傻了,我说的不看到他,你可以解释为另外一层的意思。”云寒昕拍了拍他的脸。
“这…不…不太好吧?”DALL有些为难“现在换导演?消息都已经宣传出去了,而且在演艺界Rta的名声如日中天,于里于外对剧本的宣传都非常的有好处。”DALL明智的分析道。
第17章
“哦?”云寒昕挑眉,那种玩味的笑容又来了“DALL果真半年不见,你变的傻多了,我以为你知道,一个有名的导演只是我的剧本走上顶峰的垫脚石而已,但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导演却可以通过我的书,而走上知名导演的位置,你说我是喜欢被人记在心里感谢我给了他机会,还是希望让人觉得他来导演我的剧本只是我的福气。”“寒昕,你这话…”
“DALL,记着,今天我的身份站在这里,不是由导演来选择我,而是由我来选择导演,当初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关于书所有的一切选择全部要通过我的要求,现在…”“你想怎样?”李慕斯适时的开口,黝黑的目眸看着云寒昕。
云寒昕轻笑了起来,余光瞥过Rta难堪的脸色,正是李慕斯,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李影帝果然是聪明人,也够爽快,这么说你是想真诚的道歉了?”“对,但是我有条件,只要云先生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为我刚才的言辞任凭你处置,但是不包括作奸犯科的事情。”“哈哈哈…”云寒昕笑的流下了眼泪“你所做的作奸犯科的事情还嫌少吗?”真是奇怪,这泪水流下了,却怎么也停不住。
李慕斯的心竟不知的一痛,为什么这个男人流眼泪的神情也可以这样美丽,为什么在这隐藏的美丽之下,他感觉到了一丝的熟悉,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这样流着眼泪。
李慕斯别开眼:“抱歉。”
除了说抱歉,他竟然找不到第二个适合的理由。
“李慕斯,你永远都是这样,只是这次你上道了,至少会说抱歉两个字了,也许…”云寒昕嘲笑了起来“言归正传,你的条件?”“我…”李慕斯因为云寒昕刚才无意中的一些话,而锁紧了目光,深不见底的目眸深深的注视着云寒昕,观察了数分钟接着道“有两个条件,第一、Rta为你这次剧本的导演,并不能换;第二、我要当这次剧本的男主角。”“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李慕斯,你这是在求我吗?”“不,这是等价交换。”一向高傲的尊严绝对不容许李慕斯用求这个字。
“OK,就算等价,那么现在,是否该轮到,我来索取收益了?”云寒昕冷笑道。
“是。”李慕斯的是字才刚落,就见云寒昕扬起手。
啪…
手掌接触脸蛋传出的声音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连带着李慕斯也惊讶了半刻,随后幽深的视线慢慢的冷冽了起来,而唯一不变的是云寒昕依旧含笑的目眸。
“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试试看,这影帝的脸摸起来是不是特别的与众不同,只是控制不好力道。”李慕斯握住云寒昕尚未落下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扭断了云寒昕的手腕:“我的游戏里向来没有规则。”好痛,痛的云寒昕几乎苍白了脸色,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我从来不玩规则游戏。”“呵呵…”李慕斯放开了云寒昕的手,却将他逼到墙角“这张脸,哭起来的时候真是美丽呢?忍不住想再一次尝试看看,还是为我哭泣的脸。”说完抓住云寒昕的手,堵上了云寒昕的唇,熟悉的气味让云寒昕一时分了心,李慕斯的吻一向都是温柔的。
李慕斯喜欢在窗户边拥着他亲吻,窗外下着潺潺细雨,他总是说:雨,你听,这是你在流泪的声音,听的我心寒。
而那个时候,自己总是推开他:既然心寒,那就不要再听。
可那时李慕斯总是将他抱得更紧:不要,我要多听几次,即使以后在人中海失去了你,我也可以听着哭声而找到你。
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己微笑的抗议,可是心中却是那样的甜,甜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溢出。
第18章
李慕斯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中神国际的,他只知道当时云寒昕的泪水滑进了他的嘴里,咸咸的感觉楸的他发慌,所以慌乱之下跑了出来。
原本明朗的天空一下子阴暗了起来,天空轰隆隆的打起了雷声,雨水刹那间倾盆,湿漉漉的水珠打在自己的身上,李慕斯没有了感觉,脸庞湿了,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李慕斯突然奔跑了起来,疯狂的朝着大海跑去。
“你在干什么,慕斯,你停下来…你快停下来…”Rta在后面追着,他是紧跟着李慕斯的车一路追随过来,他知道这里,这里是发现夏雨尸体的地方,夏雨,那个住在李慕斯心里最深处的少年。
海水漫过了李慕斯的膝盖,Rta开始紧张了,他知道,他知道李慕斯真的会寻死的。
“慕斯,回来,求求你回来,你不要再走下去了,你会死的,你回来…”Rta想跑过去,但是海浪太大,他根本连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的李慕斯根本听不进Rta的话,死,那就死吧,这几年的行尸走肉够了,一切都够了,雨,你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痛苦你我之间得天人两隔。
你说,你是在雨天出生的,所以叫做夏雨。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在人海中失去了你的踪影,只要顺着有雨水的地方,一定会有你的身影,可是现在,雨,你在哪里…我就说了我讨厌下雨,因为每一声雨声,都像是你在哭泣,所以此刻,此刻的你一定也在海底默默的哭泣吧?
Rta看着李慕斯越来越沉的身影,情急之下大声的喊道:“夏雨还没有死,李慕斯,你站住,夏雨还没有死,你忘记了吗,夏雨还没有死…”李慕斯浑然没有感觉的身影在听到夏雨还没有死的时候突然停住,回过头视线傻傻的看着Rta。
Rta就在这个时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李慕斯。
听到的是李慕斯的喃喃自语:夏雨没有死,夏雨没有死…“对,夏雨没有死,你不是坚信夏雨没有死吗?”Rta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活生生的心被人一刀一刀的刺的粉碎,但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李慕斯,告诉他心爱的男人,他心爱的人并没有死。
夏雨,李慕斯用生命爱着的人,他不了解、也不认识夏雨,关于夏雨的一切都是从李慕斯的口中听说的,李慕斯说,那是一个如水般淡然的少年,他记得李慕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洋溢的幸福是那么浓、那么深。
那一刻他知道、知道自己心动了,就单单为这个男人眼里的幸福悸动了。
因为这幸福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爱有时候就是来的莫名其妙,可是爱了就是爱了。
李慕斯擦去Rta眼中的泪水:“你哭什么?雨,你不会这样哭泣的,你即使哭泣的时候都是那么漂亮,你听听,就像雨水敲打海面的声音,雨,所以我说,我讨厌死了下雨天,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是你在哭泣。”Rta知道李慕斯这个时候的神情一定很温柔,很温柔,他记得李慕斯说过,自己在哭泣的时候,那一份气质特别的像夏雨,带着纯真的气质。
夏雨,他一直都是这样羡慕着,因为这个男人,即使死了,也将李慕斯的心困得死死的。
如外界传言,李慕斯是因为爬上他的床才走上影帝之路的,其实不是,他们之间早在李慕斯踏入演艺圈的时候就已经认识。
李慕斯说,那天,是夏雨的忌日。
他看过夏雨的照片,李慕斯一直带在身上,用白金框架起来的,夏雨的照片。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秀美的男孩子,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杂质,夏雨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笑的时候可以将人的心给勾起来,据说这种眼睛叫做凤目。
就像,Rta的心一沉,就像云寒昕的眼睛,笑的时候也是这样美丽。
当夏雨不笑而安静的时候,他的身上又一股风轻云淡的气质。
李慕斯,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的,而我,我算什么?
突然Rta觉得累了,抱着李慕斯深深的哭泣了,脸埋在李慕斯的胸膛里,不去注视李慕斯的温柔,因为他知道,连这一刻的温柔都是属于别人的。
李慕斯说过,他哭泣的声音特别像夏雨哭泣的时候,像下雨的声音…
第19章
看着李慕斯跑出DALL的办公室,云寒昕的身子一下子瘫痪了起来,好在DALL及时抱住他,将他扶到沙发上。
“寒昕,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天啊,这人是怎么回事,现在才三月底、不到四月,怎么云寒昕的身子冷的像从冰橇里泡过一样。
“你快去茶室倒茶啊,愣在这里干什么?”DALL冲着已经傻掉的小元吼道,小元这才回神,赶紧跑去。
中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元赶紧飞速的端着茶跑了回来,中途有茶水溅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DALL端过水,眯起眼看着小元,小元感觉到一阵寒意,他从来都不知道嬉皮笑脸的主编也有这样恐怖的时候。
“小元,如果想活的久一点,今天这事你就把脑子给我端正了。”DALL虽然知道小元的为人,但是还是谨慎点好,李慕斯从来都不是什么良人,两年前李慕斯进入娱乐圈的时候,哪一个狗子队不是紧紧的盯着他不放,同时连他的诅咒十八代都去翻查了一番。
结果连个屁都没有,而那个狗仔队听说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据说第二天,南江那边的海水浮起了无名男尸。
这件事情娱乐圈里的人谁不知道,谁人没有人指着是李慕斯所为,也没有人看到是李慕斯所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跟他脱离不了关系,那个狗仔队还在前一天信誓旦旦的对李慕斯说要把他的祖坟也挖出来。
从那之后关于李慕斯的绯闻几乎没有。
不过也是,李慕斯这人从不沾花惹草,也没见他和哪个女星、男星有暧昧关系,除了Rta,而他和Rta之间也被称为是演艺圈里的潜规则。
DALL是明白人,游戏中的人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又怎么会看不清。
李慕斯不好惹,云寒昕的金主更是不好惹,昨晚上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一条狗一样冷,好吧,他必须承认自己不是狗,但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真的恐怖,这或许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
他不明白云寒昕是怎么跟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的。
但是…但是那个男人对着云寒昕的时候,眼里的宠溺却是万分透彻。
看着小元出去的身影,DALL将茶一口一口的灌进云寒昕的口中。
通过今天他又明白了一件事,云寒昕对李慕斯,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联系,似乎陌生担忧恰似熟悉。
想到这里DALL抖了抖身子,天啊,他是踏进怎样的潭水里了,如果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被灭口了…云寒昕,兄弟做到我这份上,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如果在半年前知道,跟你做兄弟在日后会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他-妈的死也要离你远远的,所以说美**-人啊,自己还不是当初被云寒昕的这张脸给骗的。
“你愁眉苦脸的神色,会让我觉得你在暗恋我。”云寒昕接过DALL端着的茶,优雅的喝了起来,刚才的一幕仿佛只是昙花一现,属于这个男人的骄傲又回来了,DALL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谁见到过云寒昕脆弱的样子。
“别,我怕被你的金主卖到南极去看企鹅。”DALL放下担忧,从一边坐下。
“那不是很好吗?看着自家的门,省的走错了方向。”“你把我当开门狗还是把我当企鹅了?”DALL没好气的道,果然,兄弟就是拿来欺负的。
“不是,我把你当病猫了。”云寒昕放下杯子,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诚实道。
“喂喂喂…”DALL反抗。
“好吧,那就老虎。”云寒昕摊了摊手。
“这还差不多。”老虎,总比狗、企鹅和病猫威风点,某个心思单纯的男人想到。
“的确不错,老虎发不了威,不就成了病猫了吗?”云寒昕就不明白,这男人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你…算了算了,认识你我活该倒霉。”DALL知道十个自己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刚才…”“刚才谢谢你跟我合演了这场戏。”云寒昕阻扰了DALL接下去想说的话“你大概不知道,我从三年就想尝尝,这一巴掌打在影帝的脸上是什么滋味?”“可是李慕斯如果…”
“李慕斯算什么,我连东辰云都打过,更何况一个李慕斯。”云寒昕起身“好了,我要回去了,三天后的选拔大赛见。”云寒昕的手才附上门把,DALL又吐出了这样一句:“寒昕,李慕斯成名才两年。”云寒昕的身子一僵硬,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也就是说,三年前的李慕斯还不是影帝。
第20章
书房里,东辰云带着黑色边框眼镜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通过前面的液晶屏幕听着属下的报告,只见门“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回头我找你。”沉稳的吩咐道,并在里面的人还没有回答之前按上了遥控的开关。
他知道整座别墅里或者整个东辰家的家族里只有一个人有胆子这样闯进他的书房。
起身看到全身滴着水珠的云寒昕站在门口,被眼镜挡住的目眸闪过一丝锐利,东辰云迈开步伐,朝着云寒昕走去。
黑色的边框眼镜遮挡了东辰云本身的光芒万射,锐利的目眸也被遮了去,是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温雅了许多。
米色的V字领毛衣、黑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居家的感觉。
当东辰云在走到门口时,云寒昕扑上去抱住了他,不管被淋湿的衣服是否会侵湿东辰云身上昂贵的衣衫。
好冷,这是东辰云的第一触觉,锐利的目眸缓和了几分,低声轻柔道:“碰到李慕斯了?”云寒昕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着他的腰,苍白的脸蹭着东辰云的胸膛,企图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一丝的温暖,而如今也只有这个男人可以给自己温暖。
“我以为,我可以的,三年,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调和自己的心态,可是云,心还是会痛。”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爱过怎么可能无痕。
东辰云从来不会主动的挑起云寒昕和李慕斯之间的话题,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许他,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花时间在无所谓的人身上,即使这个人是云寒昕的前情人。
“宝贝,不是跟你说过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管想着我就好,来,我们去洗澡。”以东辰云的身高抱起云寒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在以前,云寒昕只准manke爱的时候让东辰云这样抱着,因为这种公主般的、新郎抱着新娘的抱法实在有伤他大男人的尊严。
浴室的水温一下子上来了,东辰云一件一件的脱落云寒昕的衣衫,被雨水淋湿的皮肤同样的冰冷,但是当东辰云的手划过云寒昕的心脏时,那么强烈的心跳是那么明显。
“宝贝,你听听,心还会跳不是吗?”东辰云的掌心贴着云寒昕的左胸,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连带着让东辰云的心跳也迅速了起来。
一时之间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心跳。
而心跳的声音是那么美好,带着感情最原始的悸动。
“我冷了。”直到东辰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时,云寒昕才抿着嘴开口。
东辰云一愣,随即含笑:“要我抱你吗?”
云寒昕盯着他胸膛的视线上扬,即使脸色依旧苍白,但是那双眼睛,含着妖艳和清澈的眼睛,却依旧美丽。
“这不是金主该做的事情吗?”云寒昕好听的男中音从苍白的唇间吐出。
“金主该做的可从来不只是这些?”东辰云附着云寒昕左胸的手伸向他的腰间,纤细的腰身,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扭断。
“哦?还有什么?”凤目散发出浓浓的求知欲。
“你想学吗?”东辰云拉着他的手走向浴室,深怕再让他赤着身子,会冻出病来。
“我向来都是很好学的孩子。”云寒昕孩子气的抗议。
冰冷的皮肤接触温水的一刹那,有一股懒洋洋的感觉,水中散发着茶香,可以抗疲劳。
东辰云按摩的技术很好,记得前两年他经常做噩梦,一次又一次的被惊醒,之后便难以入睡,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东辰云就开始帮他按摩,虽然只是偶尔,但是也让他受宠若惊。
洗好澡将木娃娃从水中抱起,刚才被弄湿的衣衫,这会儿湿了百分之50了,拿起浴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抱到床上,手却突然被拉住。
东辰云挑眉。
云寒昕朝着东辰云勾了勾手指。
眼镜下的目眸是那般柔和,只是身为当事人的他们并没有发觉,东辰云叹笑,低下了头。
嫩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倔强的拿掉男人脸上带着的眼镜,深邃而墨黑的目眸毫无遮盖的展现了出来,眼深不见底,却似乎又非常简单,云寒昕参不透这一层的概念,他总是觉得自己要参透这个男人的时候,却被仿佛被阻挡在高山之外。
“你喜欢这幅眼镜?”对于他偶尔调皮的动作,东辰云总是一笑置之。
“不。”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长在这幅身体上的眼睛。”云寒昕的手轻抚着东辰云的眼睛,飞扬的剑眉、带笑的桃花眼、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
手突然被抓住,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别闹了,乖。”低下头亲吻着云寒昕的额头,准备出去。
但是衣服被死死的抓住,坚持的某人始终不肯放手。
他今天是怎么了?
东辰云干脆坐到床边,看着眼睛有些红红的小狐狸。
拉着东辰云的手,红眼睛的小狐狸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牟利的目眸渐渐的缓去几分凌厉,眼底有一种名叫温柔的光芒渐渐的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