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来西亚的天气尚好,但是谭啸的心情很郁闷。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被软禁在一个宅子里十几天,想当然而,不会是什么好滋味。
尽管佟天海的豪宅称不上小,大门以里都是谭啸可以活动的范围,但是空气中不自由的禁窒气息,时时刻刻压迫在他的周围。
尤其是在谭啸经过周密的探查发现在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突破不了佟天海家中严密的监视系统和防范措施后,略带无力的忧郁和沉闷便在他的胸中越积越多。
只有一点可以聊以自慰,那就是从他醒来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佟天海的影子。可是就连这一点,是好是坏也无从得知,也许这又是佟天海的什么卑鄙手段也说不定。
启明星很亮,一个明丽的黄昏。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憋疯的!谭啸坐在床上,表面平静,心思却在不住地翻腾。
佟天海抓自己来到底要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像那天折磨一下发泄一下羞辱一下就可以了事。
毫无边际地揣测敌意只能带来茫然的烦躁和恐惧。谭啸知道这样做不明智,但是镇静的外表下流窜的烦闷却不是轻易就可以消失的。
这不是自己的屋子不是吗?所以坏了什么东西也不用可惜吧。谭啸这样想着,冷冷一笑,右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朝门口狠狠掷去。
不知这样是否可以发泄自己的坏心情。花瓶砸在门上的碎裂声和清晰的开锁声同时响起。
碎片四散的同时,门开了。咦,怎么不知道花瓶还有开锁的功能?早知如此,多少个花瓶也不够自己砸了。然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下子冻结了谭啸调侃自己的心情。
真是晦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谭啸坦然地面对现实。很不巧,来人正是消失了十几天、谭啸死也不愿见到的佟天海。
看了看一地碎片,邪笑爬上佟天海的嘴角:“好凶悍!这么多天见不到我,难道你就难过如斯了?”谭啸意外地承认:“我当然难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缓缓道:“难过刚才失了准头,没有砸到你的脸!”
佟天海笑容不变:“错了,你应该庆幸才对,如果它真的砸到我的脸,那么,最倒霉的还是你。”“佟天海…”谭啸并不想做无聊的争执,面色冷峻地问:“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吗?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啊,谭大律师。”佟天海一脸惊奇的样子“我要你来,原因很简单:我看上你了。”佟天海的表情变得很情色“难道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泄欲对象吗?”
很少有男人面对这样的侮辱能面不改色,而谭啸,正是其中一个。他只是用一贯淡然的语气说:“比我合适的泄欲对象,还有很多。”佟天海走过去,挑起谭啸的下巴,轻声说:“可是目前,你还是我发现的最合适的。
况且,你还摆了我一道,我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这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去你的情理之中!谭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别过头想甩开他的手。努力失败。佟天海牢牢地钳制住手中精致的面孔,低沉的声音轻柔而危险:“不要试图反抗,乖乖地听我摆布。
心情好的话,等我玩腻了,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言罢,像验证自己的话语般,佟天海的唇舌立刻攻占了谭啸紧闭的唇。
没有碰到预料中的阻碍,合上的唇齿轻易被挑开,佟天海略微有些惊讶。印象中,谭啸可决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寒眸渐阖,谭啸浅浅地回应着。
这更是让佟天海吃了一惊,他可没忘记上次谭啸有多排斥他的吻。但是,没有时间深思,美色当前,不及时享用的人绝对是白痴。
一把搂过谭啸的腰,迫使他扬起身迎合他的亲吻。抚过谭啸后背优美的曲线,隔着薄薄的衣料…绷带已经卸下…可以感觉到里面温热幼滑的肌肤。看来,伤势完全好了呢。这样,玩起来会更爽吧。谭啸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以同样高超的吻技回吻着佟天海,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煽动起空气中暧昧的气氛。
欲望的颜色在佟天海的眼瞳里愈加深沉,佟天海自觉没有压抑的必要。
一甩手,把自己的上衣仍在一边,激越的热吻里,他心醉神驰。事实证明他再一次低估了谭啸的反抗心理。就在衣服被抛到地上的刹那,谭啸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一跃而起。
被迫从激情中苏醒,佟天海还未行动,一把精致的手枪就已抵在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上,保险拴是拉开的。
而他的腰间,已是空无一物。佟天海的耳边响起清晰有力的三个字:“别、碰、我!”那是谭啸不带温度的声音。玩黑道的人不会随便更改佩带武器的位置。
谭啸在佟天海上次脱衣服时对此稍加留心,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佟天海打了一声呼哨,全无惊恐地调侃道:“喂,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经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
谭啸手上加力,冷然道:“我的教养如何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想不到我们一向严谨冷漠的谭大律师居然会用美人计。”
佟天海颇为自怜地叹道“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轻快的语调里丝毫看不出他的安全正受到严重威胁。“这不是什么美人计,这叫做…欲擒故纵。”谭啸好心地纠正他的错误。
“好一个欲擒故纵!好棒的观察力,好妙的时机,好快的身手!”佟天海连连赞道“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枪里没有子弹呢?”
谭啸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不但拔出了你右腰后方的手枪,还顺便抽出了你左腰后的匕首。”语音一落,一只名贵闪亮的匕首也搁在了佟天海的颈前。
“完美完美!”转而佟天海又抚掌叹道:“可惜啊…”“可惜什么?”“忘了提醒你,这把匕首还没开刃呢!”谭啸一惊,这才发现,华丽的灯光下匕首通体闪耀着森然的冷光,只是刀锋处却只反射出钝钝的光芒。
识趣的,谭啸把匕首抛到地毯上,再拿着,也只是徒增他的笑柄罢了。佟天海慢条斯理地说:“记住,真正的武器,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不知何时,谭啸的腰间,已被佟天海从衣兜里抽出的一支钢笔抵住“这才是我的武器。”
因胜券在握而自信满满地笑,就像看见螳螂捕蝉的黄鹊。佟天海所有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谭啸已没有时间分辨,脑种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让他碰自己。
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他扣动扳机,然后…是撞针被撞到的清脆响声。手枪掉到了地上。果然是没有子弹的,谭啸叹息着闭上了眼睛,等待佟天海开枪的那一刻。
然而,等到的不是枪响,而是利拳。重拳毫不留情地袭向谭啸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以最狠的力道,击打谭啸身上最柔弱的部位,要害接连被袭,谭啸根本没有一分反抗的机会。暴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几分钟过后,谭啸也只有蜷在地上痛苦抽搐的份了。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俊脸优美的轮廓一滴滴落到地毯上,了无痕迹。佟天海拎起软绵绵的谭啸,毫不费力地把他扔到床上,三下两下撕掉他的衣服。
稍显苍白的肌肤上,印着他刚刚加诸在上面的淤伤。佟天海脱下自己的衣服,以身体压住已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谭啸,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好像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即将到来的侵犯。
佟天海的声调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话锋一转,眼中的愠怒迅速化为邪邪的笑意“还是,你比较喜欢暴力?”
谭啸睁开眼,一贯的清澈和冷傲:“我的确讨厌男人碰我,不过,不是讨厌你…”清淡的话语,让佟天海脸色一变。但是下面的话却让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谭啸是这样说的:“讨厌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是深恶痛绝!”佟天海不怒反笑,埋首谭啸的颈间,他轻轻地吮吻着:“你知道吗,如果世界上还有比你身体更美的东西,那就是你倔强的目光。
而我对美丽的保藏方法,向来是彻底的摧毁。”果然是地道的变态行径!谭啸轻嗤:“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悉听尊便。”
…谭啸无力的跌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佟天海紧紧拥着令他爱不释手的身体,一点没有撤出的意思。被痛殴之后,佟天海不给他丝毫恢复体力的机会,以激烈的性爱榨干他所剩无几的力气。
三次对一个健康的男人来说算不上什么极限,但对于被压在下面的谭啸,却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连动动指头都乏力的他,根本抵挡不了佟天海恣意的予取予求。尽管胃里恶心的不得了,可是现在的他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力别过头躲开佟天海徘徊在他颊边的吻,谭啸疲惫地半合双眼,看到窗外暮色已退。
“你冷感?”佟天海颇为不满地问。他做爱一向很少考虑对方的感受,今天心血来潮想看看谭啸在他身下沉浸在欲望中的样子,而谭啸却在他技巧性的挑逗下没有一点反应,实在是很伤他的自尊心。
“你的调查报告里没说我的性向很正常?”谭啸嘲讽地反问。
“我会让你变得不正常的。”佟天海霸道地宣示,再次吻上已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唇。谭啸无力的拒绝在强力的侵犯下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那也决不会…是…我的性向。”谭啸在换气的间隙中还不忘还击。骄傲的谭啸,真是美丽无比。脑海中闪过谭啸即使在性爱中也不曾沉溺的清亮的美眸,佟天海满足地叹息。
佟天海放开他的唇:“谭啸,你真美(作者按:这话你要说几遍才会腻!)。你的身体,你的嘴唇…从今以后,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闻言,谭啸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佟天海艰难地坐了起来。佟天海诧异地看谭啸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拿起睡袍草草披上。不禁问道:“喂,你干什么去?”谭啸回眸一笑,艳光四射,声音却奇冷无比:“找个人来推翻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