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楼身体正虚热,最容易亢奋,被她这样一撩拨,明知道不可为,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那女子吃吃的笑起来:“卫哥哥最识情趣了,不像那个阉人…”“他好歹是你老公…”
“什么呀…还不是跟我们女人一样,要被人家干…”那女子低笑“不过他那个姘头,好像很有些来历呢…”“哦?是什么人?”“偏不告诉你。”“倒看你说不说…”
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了一团,那女子不住的尖叫,卫明楼怕她招来香庐里的人,捂着她的嘴,匆匆收了云雨。
那女子却还不依,坐在他身上不住的扭动,卫明楼哄她道:“你先回去,明开我再去找你,玲儿最乖了…”
那女子撇了撇嘴,将衣袍穿起来:“你也这样不济了,是不是在外面淘空了身子,我就知道,你哪里是闲得住的人。”卫明楼苦笑:“我还发着烧呢,不信你摸摸。”
那女子摸了一下,触手处果然一片灼热,却冷笑了一声:“蜡枪头。”
卫明楼她终于是肯走了,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走遍大江南北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女人这样难缠的,好在她老公不是如何的计较,不然就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卫明楼想起花九随叶七郎去了,不知道情形如何,却又想到那叶七郎一副妖相,原来竟是个兔子,说不定倒能跟花九凑到一起,坐了许久,也不见花九回来,到底是放心不下,起了身想到外面去看看,脚一沾地,却是浮软软轻飘飘,不禁暗暗苦笑了一声。
他推开门,往院子里一看,心里顿里咯磴一声,不知从哪里冒出股子心虚,直想把脚收回去。但花九北对着门坐在石凳上,望着西面的日头渐渐落下去,不知怎的就给人一种异样悲伤的感觉。
卫明楼几次反复,终于还是不忍心,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那个…有没有事?”
花九摇了摇头,卫明楼就笑了:“那就好,你若真的留下什么毛病,那我就愧疚死了,亏那姓叶的想出来的什么鬼法子,渡的什么血,小九,也只有你肯这样待我…”花九看着他:“原来你都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当初若不是你把我从冷家堡救出来,渡血续我的命,如今世上早没有卫明楼这个人,我一辈子念着你的情,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
卫明楼睨着他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你要是喜欢我,我也一定会好好对你…”花九眼帘微垂,视线落在他紧攥着自己的手上,略有些讥诮的笑了,忽然间猛一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卫明楼嗷的一声滚了老远,气极败坏的跳起来:“你怎么又打人…我招你惹你了…?”
花九冷眼直视着他,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这干什么呀,有话不会好好说么…我又不是你练拳脚的沙袋,打下去会痛的。”
花九向他走过去,他吓得踉跄几步,一直往后躲,见花九伸出手,他急忙用手挡住脸:“你别打了啊,再打我跟你急…”
花九却扔了他个跟头,一脚踏住他,扯了他裤子下来,卫明楼死攥着不松手:“有人会看到的啊…小九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花九用冰凉的剑尖碰了碰他下体,他忽然回过味儿来,惨叫一声,拼命的往前爬“小九,小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话…”
猛一抬眼望见叶七郎,他见了亲人般的大叫起来:“叶先生救我…救救我啊…”叶七郎听这边这样热闹,有些好奇的走过来:“大当家做什么?”“没什么。”花九淡淡的道:“一般说来,这刀要下几分的好?”
叶七郎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卫明楼遍体发凉,连大气也不敢喘:“这里是大学问在其中的,切三分…”卫明楼身子一跳:“不要乱按哪…”“或是七分…”
叶七郎微仰了头“宫里做这个,都有专人处理,若弄不好的话,会连性命都保不住…”“就是就是。”卫明楼连连点头“你总不想我死吧。”
“大当家若真有这心,我倒可以请个人来,做了许多年的了,保证万无一失…”“那也好。”卫明楼吓得全身打哆嗦:“小九…”
他嗓子叫得都哑了,想花九心狠手毒,什么事做不出来,若真弄得跟叶七郎那般不男不女的模样,他也就不要活了“小九…我求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花九却不为所动:“这话你也说了不下百遍。”
“这次是真的…”卫明楼又急又怕,扯着嗓子乱嚎了一气,也听不到花九的回音,眼前一黑,就沉沉的昏了过去。
半夜里觉得身上潮热,卫明楼睁开眼,见四下里一片漆黑,下意识的往两腿间摸去,却被人攥住了手,卫明楼回过头,发觉是花九在身后抱着他,才会
热的这样古怪,他想站起身,花九却按住他,把手指竖到唇边轻吁了一声,卫明楼暗中纳闷,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见是叶七郎正跟一个男子在说话,那男子身量极为高挑,年纪不大,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后跟了两个人,都只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白无须,笑起来一脸的媚态。
卫明楼心里微微一动,回头向花九看去,花九的眸子又深又亮,竖起两根手指,在他腿间的物件上轻轻一剪,卫明楼吓得一哆嗦,急忙摇了摇头,又不住的向他拱手。
花九冷哼一声,外面那两个人却已经搂在了一处,两个小跟班只在旁边站着,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卫明楼压低了声音,在花九耳边道:“什么人?”
花九展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卫明楼大吃一惊,刚想出声,却被花九捂住了嘴。卫明楼瞪大了眼睛,指指叶七郎,又指指那个男人,在腿间比了个切割的动作。
花九点了点头,卫明楼脸色大变,呆呆的看着花九。花九并不理他,他有些谄媚的朝他靠过去,把头倚在他肩上,花九推开他,他真有些怕了,又凑上去亲他的脸,在这闷热的小屋子里,花九的脸也是凉凉的,亲上去十分舒服。
花九解了他的裤子,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卫明楼别扭着说什么也不肯,花九用手指轻弹了他一下小弟弟,他露出极为委屈的神色,终于还是乖乖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慢慢坐了下去。
这种姿势便是女人也受不了,卫明楼痛得几次想起身,却被花九瞪视着,自虐般的沉下了身子,那性器楔子般的钉入体内,灼痛难耐,他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头顶上花九肩窝上沉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不行了,好疼…”
猛的起身在旁边蜷成了一团,花九蹲下来,他吓得拼命的摇头,花九却只是给他穿上了裤子,见他满头的虚汗,又用汗巾子在额上擦了两下。
卫明楼只觉得那雪白的汗巾扫在鼻头上,略微有些氧,不禁一阵恍惚。
外面那两个人已经办完了事儿,正在穿衣服,卫明楼抬膝在花九腿间轻顶了一下,微微一笑,手便缠了上去。
花九拿眼瞪着他,他却压上去轻吮了他的耳垂:“傻瓜,你那个春宫十八式,用在男人身上是会出人命的…”
他声音极低,在耳边酥酥作响,花九微微颤抖了一下,卫明楼愕然:“这么快?”
花九一脚踢开他。那些人已经走的干净,他推开房门走出去,原来容身的地方竟是一间废弃了多年的鸽房。
叶七郎迎上来道:“大当家,你们还是快些走吧,这些伎俩怕是瞒不过他,他一定已经觉查了,只是不好当着我的面杀人…”
花九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卫明楼,卫明楼忙不迭的扑上来:“你可不能丢下我。”
花九微微蹙眉,卫明楼只怕他一时改了主义,又胡乱赌了一气咒。叶七郎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花九却看了卫明楼道:“一惯的伎俩了。”
卫明楼忙道:“我是真心的,小九,你要不信我,我就只能死在你面前了。”“那你死。”花九将长剑递给他“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死给我看。”
卫明楼仿佛被人迎面塞进了个包子,呆呆的看着那雪亮的长剑,剑刃反射出水蓝色的波纹,不知染过多少人的血。
卫明楼指尖一阵发软,花九冷笑一声,轻身便走。卫明楼急忙追上去:“小九,你不要生我气嘛,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死了,难道你就不伤心?”
花九上了马车,卫明楼几步跟上去,见花九面寒如秋水,也不敢再多话,老老实实的蹲在他身边,时不时的往他身上靠一靠:“小九…”又侧了脸去看他:“你真生气了?”
花九淡淡道:“你不是总怪我不放你走么?现在你走吧,我不拦着你。”
卫明楼想叶七郎那个来历非凡的姘头,脚哪里动得了一步,好歹花九武功盖世,跟在他身边生机总是多一成。讪笑了一声说:“咱俩有大半年没见了,怎么也得叙叙旧不是?”
花九靠在墙壁上,微垂了眼帘:“有什么好叙的?”“当然有啦…比如…那个…”卫明楼搅尽了脑汁,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挽月怎么样?”“很好。”
卫明楼眼睛一亮:“是么?当初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嫁我,我便知道,她是有她的打算。”花九眼前闪过花挽月的脸,神色决绝,又想起那不曾间断的木榆声响,忽然觉得有些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