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能在人脸上留下痕迹, 只要心不变, 我们永远十八岁。
当高大魁梧的吴俊抱着许戈哭出来的时候,许戈一脸嫌弃,“出息,这么大男人了还一点没变。”洪波也红了眼眶, 程前变沉稳了。
三个女人那是抱着哭得稀哩哗啦,七年分离,逝去的青春, 再回到这里, 太多感触。
学校后的水库被填平了, 桥洞也没了,他们以前经常去的网吧也变成了音乐咖啡厅,记忆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幸好,我们还没走散。
24小时服务总统套房,还是当年他们补习的那间,余真费了好大劲订到的。
男人撸起袖子拼酒, 不问过去,不谈将来, 只要眼下这一刻, 我们都在一起。
余真和卢婧围着姚圆圆家的小公主喜欢得什么似的。
“不行, 我得当干妈,今天算是认亲了。”余真抱着小宝贝亲了又亲。
姚圆圆望着她笑,“这么喜欢小孩自己生一个嘛。”
余真看一眼许戈,这个问题似乎还太遥远。她把话题引到卢婧身上, “卢婧和吴俊倒是可以生一个,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呐。”
卢婧没作声,吴俊碰碰许戈杯子灌一口酒。余真皱眉,想起来问他,“吴俊,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久别重逢,高兴,酒喝得没数,吴俊看眼许戈,对着余真勉强笑一笑,“没为什么。”
“没为什么那是为什么?”余真也没要跟他较真,开玩笑的语气。
吴俊喝酒没答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洪波起来圆场,“肯定是被盗号了,我们每年都要被盗一次。”
余真点点头,这个好像也说得过去,“那为什么你们的电话变了都不告诉我,你们QQ被盗了我联系不上,我的是好的呀。”
这回洪波也圆不了场了,吴俊突然灌一杯酒,酒劲直冲脑门。
“我为什么拉黑你,你心里没数吗?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躲着你,你心里没数吗!”
余真一下懵了。许戈脸一沉,“吴俊。”
程前和洪波赶紧过去拉吴俊,“他喝醉了,余真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带他去醒醒酒,顺便抽根烟。”屋里有孩子,四个大男人下楼去抽烟。
余真还懵着,“他说的什么意思?”她问卢婧,卢婧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没什么。”
姚圆圆和卢婧对下眼神,也附和着说:“是啊,男人喝醉都那德性,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楼下,吴俊就着喷泉水捧了几捧浇脸,终于压下去怒火。水下的灯映出光影,一圈一圈泛着涟漪。
幽蓝的光打在许戈脸上,一明一暗,他磕根烟出来扔给吴俊,“酒醒了吗?”
程前因为小公主戒烟好几年,洪波也学会抽烟了,他替吴俊点燃,“俊哥,今天大家都高兴,你怎么了这是。”
吴俊狠狠吸口烟,“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看许戈,“哥,我替你不值!”
程前和洪波都沉默。
吴俊越说越激动,踩灭烟,“她现在牛逼了,海归、金领,多风光。你呢,她害你坐三年牢,你还让我们瞒着不让她知道?”
许戈走近,吴俊已经够高了,他比吴俊还高出半个头,“我心甘情愿。”一句话,吴俊哑口无言,扇自己一嘴巴,“行,我多管闲事,我嘴贱。”
许戈捏着他后颈,拍拍他,“知道你是关心我,不关她的事,这样迁怒她对她也不公平,是不是?”
“那你就打算这样瞒她一辈子?”许久不抽烟,程前被烟呛到,咳嗽着问他。
许戈点点头,“那有什么问题。”
洪波皱眉,“他父母…养父母那关你还得过。”
许戈笑一笑,“你觉得我还会像当初那样坐以待毙?”
吴俊懊恼,“那个时候我就帮不上你什么忙,现在,一场金融风暴我们家什么都没了更帮不上你什么了。”
许戈很少有感动的情绪,为数不多的几次,屈指可数。第一次是余真借钱给他爸爸,挺傻,好心办坏事,就因为人与人的本质是冷漠,所以她这个局外人单纯的关心显得更珍贵;第二次是蟹老板替他顶下“早恋劝退”的雷;今晚,是第三次。
“谁说帮不上。”许戈看看三人,“我找你们就是想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干。”
三人怔了一下,吴俊最先反应过来,“愿意。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许戈知道吴俊是没问题的,洪波和程前一个有稳定工作,一个拖家带口。
“创业有风险,不愿意,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都懂。”
洪波推一推眼镜,“我跟你干。女神刚答应我的求婚,我还要养孩子,人生总得要为爱的人拼一次。”这大概是洪波这辈子说过最爷们的一句话。
程前耸耸肩,“都说要一起干,我单飞不成‘叛徒’了,干!”
许戈这次回来,一是放下过去,二是他需要一起拼博的伙伴来建立属于他们的“帝国”他的格局不会只在荣达,答应签十年的约只不过是为了还老顾总一个人情。
不管多少年,许戈一直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有他在,好像一切都会有转机,人生充满希望。
程前一进门就嚷嚷着,“媳妇,你老公我要创业了!”
吴俊拉了卢婧到阳台,“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们不分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努力上进。”
卢婧眨着眼睛看他,只是出去醒了会儿酒的功夫他从头到脚像换了个人,充满斗志。
余真还抱着姚圆圆家的小公主,狐疑看许戈,“他们怎么了?怎么感觉打了鸡血似的。”
许戈喝一口酒,现在告诉她还太早。
吴俊洪波程前真像打了鸡血似的,唱嗨了,喝嗨了一直闹到深夜。
各自回房间,余真就好奇,他们下去醒酒到底是说了什么,怎么回来一个比一个兴奋,听程前说是要…创业?
许戈在浴室洗澡,余真脱了衣服套上浴袍,腰带结得松松垮垮,领子拉一拉露出沟壑。
浴室门没锁,许戈回头,余真咽了下口水,“我…拿吹风。”她冲进去拿起吹风,转身往外走两步,结实的手臂穿过腰间狠劲的从后面抱回去,“啊!”
水还没关,一下就冲开她领口,白嫩嫩的两团全曝光出来。
许戈本来就是率性的男人,喝了酒更加肆无忌惮,捧住两团脸埋进去,“穿成这样还想走?”那力道余真觉得有点疼,推他,“我…我有话问你。”
手已经沿着衣襟下摆探进去,余真本能夹|紧腿,他拿膝盖顶开,“现在先别夹,等会儿。”手指刮着那条缝。她攀着他手臂,身子发软,想问的话都在脑中变成豆腐块。
他又吸又咬,还举起手给她看,“湿得好厉害。”
余真浴袍半褪,整个人都被热水熏成粉色,咬着唇,“那是水,是水。”
许戈咬着牙齿笑,“你好多水。”
“你滚。”余真抬脚踢他,他顺势捏住她膝盖拉到自己腰上,“喜欢哪样?手,口还是直接来。”
他诱惑的声音性感得不像话,余真的理智快支持不住了。
“你好好回我话,你喜欢哪样…我就让你哪样。”她故意软着嗓子,许戈感觉热血直冲下腹,吼了句,草,按着她就要来。
余真坚守最后一点理智,“你先告诉我,你们下去说了什么?”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她。
“男人的事,女人别操心。”他硬硬抵着她。她就是不让他得逞,“真不告诉我?”男人再强,只要她愿意,在床上她才是王。她故意磨着他,越磨越硬,就是不给他痛快。
许戈咬牙切齿,眼睛都瞪得像要杀人,“你他妈这折磨人是哪里学的!”
余真勾唇一笑,“自学成材。怎么样,说不说?”
“说!”一个狠劲,余真猝不及防被塞满,“你,出去!”
这还能出去,许戈狠劲动,“我和荣达的约快满了…”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好艰难,“我准备自己…干!”
“为什么?”余真声音像猫儿。
“我不想当别人嘴里的司马昭,荣达我还真看不上。”他腰一劲,余真尖叫,“啊——”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夜深,月色融融,沿着地板攀沿到床上抚摸交颈相拥而眠的两人。
许戈肆情挥洒,酒精都蒸发得差不多了,人越睡越清醒。他看看怀里的人,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子,小巧的鼻,被他咬肿的嘴,这个女人属于他,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前半生二十七年可以浑浑噩噩过,后半生,他有女人有家,他想给她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许哥坐牢的事还得真真的养父母来搞穿啊,冯陈妈妈过逝,养父母要回国了,剧情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大概还有两周结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