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心小姐么?"
一阵庄严的声音划破了静止的空气,我惊慌着睁开眼睛往眼前看。
"咳~咳~"医生咳了两声,貌似是在窥避什么。我突然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抱着他。我轻轻的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很快的松开了搭在他腰上的手。手一经松开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依赖有多么严重,竟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沈小姐么?"医生再次问我。
"恩"我点了点头,问道:"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么?"
"是的!"他点了点头。
"糯糯她情况还好吧!"朗喧哥焦急的询问着,我能感觉到他莫名的小紧张,他总是喜欢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就好像快要失去我似的。
的却,四天过得很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过去了。心里莫名的伤痛感加重,不知为何,心总是难以平静下来。
"沈小姐是不是半年前来过这里检查,还拿了一些药过去?"
"恩,当时的那个医生问我是否发生什么意外,那时候我正好是车祸不久,可能是后遗症!"
"此话不假,小姐你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异常吗?"
"有?不,没有吧!"我一边思考一边回答着,却在出其不意的时候被朗喧哥打断。
"她总是流鼻血,而且好像特别严重!"
"这是经常会发生的吗?"
"恩"我看着他镇定的点了点头,可感觉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她的真实情况不太乐观,具体的我们也不好妄下结论。只是她的血红蛋白偏低,好像出了一定代谢问题。近期内她应该好好调养,适当做一些小运动,好好的放松一下。最好是可以再带她去血液研究的科研机构检查一下,这样也好对症下药!具体的我也不好多说了,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再拿定主意吧!"他有条不紊的把话说完了,只剩下我呆呆的站在那里。
血红蛋白偏低?代谢问题?我听着这些大问题不禁有点咋舌。心里的小悲伤也开始持续泛滥。
"朗喧哥,我…"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我在深深的思绪里挣扎着,思绪混乱不堪。
"糯糯,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他看着我,眼里的悲伤并不亚于我,他只是更加沉默了。他看着我,二话不说便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心在胸腔里跳动着,是那样样的鲜活,跳动的幅度是那样的剧烈。
我们彼此隔着一层肉体,可心却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我们彼此不曾丢失过对方,只知道未来需要久伴。
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以让我感觉到世界快要幸福到静止。凉风扑簌簌的吹过,卷起我宽大的病服的一角,那感觉真糟糕。
他沉默着不说话,把头深埋于我的发间。半年来,我的短发也已蓄成长发,只为他,只因为他。我的心很疼,只能微弱的听见他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深沉。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开口道,可很快就被他打断了。
"没有如果!"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他的眸子有些猩红,是那种戾气。我知道,他讨厌我说自己不好的话,他一直讲说他要的是现实,是久伴,而不是一昧的对自己伤害。
"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我们明天就离开!对,下午就离开…"他说话的语序乱乱的,却让人感觉到心疼。
"朗喧哥,其实你不用担心的。"
"不要说了,我们,下午就离开"说罢他抱着我所用的力度更紧了。
过了许久,他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时就告诉我说:"糯糯,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就出院,然后带你去吃饭,我们吃完饭就出发好吗?不会太累的!"他温柔的说着,让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独自给我收拾东西。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禁再次在泪光中模糊了。
经过一大断时间的调整,我们把所有事情忙完了。
"走吧,我们进去!"他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手拿着他刚给我的机票呆呆的站在国际机场的大门口,看着透明玻璃里的自己。瘦弱,疲惫,真的很难看,脸色如死灰般没有一丝相应对我这个青春年纪的色彩。最近又瘦了不少,我看着他,疲惫的眼神,有点无力的背影,我会是拖累他的累赘吗?我在心里试问着。
"糯糯,该进去啦,马上登机了!"他轻轻推开了机场的大门,拉着我走了进去。
也许再过几分钟,我就是在十万尺的高空了吧,疏不小心,也许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听着广播里甜腻腻的女声叫了三遍登机后,我们才开始动身前去。
排队是一个无聊的过程,我们等待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兴许是飞机上小有的嘈杂声吧,我会感觉到紧迫感随近着,让人畏惧不少。
"飞机起飞了!"飞机开始剧烈震动着,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很害怕,用牙紧紧的咬着下唇瓣,脸色苍白如纸。
"别害怕,有我在!"他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
我看着他年轻且舒心的笑脸不禁松了口气。他的笑脸,照亮了我整个黑夜,洒满了我整个心房。
飞机不再晃动,直冲向十万尺的高空。蓝天,白云,离我的梦更近了,幸福感,随之而来。
他的笑,倾覆了我一整个城。
我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呼吸着属于他的薄荷体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会一起,努力,去拼搏,一整个未来。
只为明天,只为了彼此。
我的心空荡荡的,但却很快被幸福感扑满了。我不敢保证自己未来会怎样怎样,但我唯一能坚持相信的,就是他能一直在我身边。
幸福,兴许就是这么简单。陪伴,才是幸福的永恒……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