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北要气死了。
当初立傅悠然为太子妃,其一是因为昭泰帝的全力促成,其二是因为当时的“太子”不可能真的去圆房,娶了“傅悠然”既可免去圆房这一关,又可以让二人随时在一起,免得出差错。第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替傅悠然编造的身份了,墨燕辰的义女,这个名头打出去,抢着倒插门的年青才俊怕不从宫里一直排到长安大街去。不为别的,只为墨燕辰这三个字。
墨燕辰不仅与昭泰帝关系良好,与魏国和楚国的高层领导之间也是十分密切。其人本身更是深谋远虑、胸怀天下。太子的公众形像素来软弱,如果有这样一位岳父从旁辅佐,定然会加分数,提高民众支持率。
从以上种种原因考虑,齐亦北等人这才敲定了“立傅悠然为太子妃”这个决定并立即着手实施。
可是,现在要是重来一回,齐亦北宁可多费几年功夫做些实事争取民心,也不选这种方法替自己壮声势。他实在是陪不起了,真想劈开傅悠然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她偷藏东宫的宝贝,好,他忍了,反正她也跑不出去,东西该是谁的还是谁的;她崇拜怀王,他也忍了,想必就算她傅悠然有那个贼心,齐瑞南也没那个贼胆给太子戴绿帽子;可辞去太子妃?太子妃,那可是将来的国母、后宫之主,她以为是居委会主任么?说辞就辞?况且她要辞到哪去?辞到冷宫去?开什么玩笑!没听说嫁进宫里还能随时卷包袱走人的。
反射弧过长的傅悠然还没意识到她已捅了马蜂窝,大咧咧地道:“对啊,成全你们!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是有条件的。在我出宫前,把林熙月弄进宫来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放心,不会太久。”
齐亦北沉着脸,揽在傅悠然纤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不理会她的抗议冷声道:“好哇,到时候让佩若做太子妃,我们倒真的感激你。”
傅悠然原本在与腰上的手臂抗争,听齐亦北这么一说,倒停下了动作,低着头半天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长叹口气,轻轻靠到齐亦北身上,“其实你倒也真是个好对象,如果不是你心有所属,我也是不舍得不做这个太子妃的。”
“你倒是伟大。”齐亦北嘲弄道:“你放心,将来我与佩若会去冷宫多瞧瞧你的。”
“冷宫?”傅悠然回头盯着齐亦北道:“干嘛去冷宫看我?”
“自古后妃入宫便不得出宫,你若想离开长信宫,只能去冷宫了。”
“什么?”傅悠然心中一急就想站起来,却碍于腰间的手臂失败了,“谁定的这规矩?我……我是被迫入宫,也不能网开一面么?”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被迫入宫?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建议娶了她的,齐亦北气道:“你就这么想出宫吗?”
“我必须出宫!为了……”傅悠然猛的打住,话锋一转,“为了你跟你爱人的未来,我不能再破坏……”
齐亦北实在是不想再听什么“成全你们”的鬼话了,看着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小嘴,他俯下头去,重重的吻去她的聒噪。
“……所以我必须……唔……”傅悠然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几乎贴到她脸上的一张俊脸,两只眼睛对在一起,酸疼酸疼的。挣扎了两下,随后放弃,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健康发育,傅悠然乖乖的闭上双眼,微有些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她努力撑着身子,不让自己瘫倒在齐亦北怀中。
齐亦北满足的吮吸着那两片饱满的红唇,软软的,甜甜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正当他也有些沉迷之时,两只小猫爪悄悄地攀到他的肩上,紧紧抓着他肩头的衣裳,又慢慢放开,缓缓前进,最终环上了他的颈项。
齐亦北似是得到了鼓励,将目标缓缓下移,离开了微张轻喘的双唇,来到雪白柔嫩的颈侧,细细啃咬。好吧,他承认,他对傅悠然,有着莫明的占有欲,是不是喜欢这点连他也说不清楚,惟一知道的就是他怎么也不能忘记在神风寨的那个晚上,那雪白的身躯和那两朵要人命的嫣红……真TNND!
傅悠然的体内就像着了把火,心痒难奈又难以舒缓,不觉间轻吟出声。这声音听在齐亦北耳中简直比天上神曲还要动听,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弄着她的耳廓。
傅悠然惊呼一声闪开身体,脸侧颈边已起了一层粟米。齐亦北没想到他的太子妃竟会如此敏感,微讶过后轻笑出声,傅悠然由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捂住边耳朵道:“不带亲这里的。”
齐亦北勾起唇角笑道:“不许亲这里?那可以亲别处了?”
傅悠然脸上又红了几分,急于扯开话题的她感到身下的不适想也不想便道:“你身下有什么这么……”话没说完,突然明白抵在自己腿上的那东西是什么,脸上更像着了火一般。
齐亦北趴到她耳边,近似呢喃地道:“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傅悠然好歹也做了“太子”那么久,当然明白,强撑着那种要命的眩晕感扭了扭身子,在齐亦北失控前停下,红着脸点点头,故做轻松地道:“还好,没什么问题。”
齐亦北箍住傅悠然的胳膊收得死紧,咬着牙道:“什么还好?”他可不好,要爆炸了。
“你这几天并没有跟晏良娣同……同床,我还担心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看来,正常得很。”
齐亦北脸色奇黑,他不碰晏佩若纯粹是因为参政初期不想被女人分了心思,竟然被她误认为……不举?
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在这个男人最在意的问题上,齐亦北并没有急着辩解,反倒垂下眼帘,轻声道:“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其实在我们换回来那天起我就发现自己……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看见女人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提做别的事了。”
“不、不会吧?”傅悠然面红耳赤的感受着腿上隔着衣裳也能传来的惊人热度,结结巴巴地道:“你、我看你现在挺、挺正常的。”
齐亦北也十分“惊喜”地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完全提不起兴致,不然怎会迟迟不与佩若圆房?今天不知为何,竟然恢复正常了。”
“真的?”他这副样子,哪有一丝不正常的模样?明明正常极了,说不定还超常发挥咧!傅悠然微微挣开齐亦北的手臂,“这样就好,今夜你就可以称心如意了。”
“若是还不行呢?”齐亦北问得可怜巴巴,“如若是那样,我哪有面目去见人。”
“那怎么……哈!”傅悠然突然眼睛一亮,“记不记得大婚那天墨小子送我们的贺礼?还在我那收着,今晚给你带上,一定管用!”
给他下春药?齐亦北的额上布满黑线,眼角抽搐地道:“那种东西不到最后阶段不能试,我现在已有了反应,还没到那个阶段。”
傅悠然体内的小火苗已被眼前的严峻形式压灭,毕竟老齐是因为曾经到她的身体里做了一回短期旅行,才有了这种不良反应,她或多或少也应该负些责任的。
站起身来踱了几圈,又蹲在齐亦北身边看了“那个地方”好久,就差找树枝戳一戳了,“该怎么办呢?找大夫瞧瞧?”
被人盯着私处猛瞧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事,下体的热度渐渐平复,齐亦北干咳一声站起身来,“这种事情,遮掩还来不及,怎能找太医瞧?我倒是有个办法……”大野狼开始挖坑了。
小红帽永远是善良的相信任何人,“什么办法?”
“这个……只怕得委曲你,还是算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这招是欲擒故纵。
傅悠然显然是没太学好兵法,随便布个陷井就跳下去,“那怎么行?快说说。”
齐亦北掩住眼中的光芒,故做苦恼地道:“我现在对着你有反应,也算是个好的开始,所以我想只要多练习几次,一定就可以了。”
“练习?”
“就像刚刚那样。”
傅悠然红着脸低下头去,双手不知摆在哪才好。咳!她倒没有这么娇羞啦,只是想起刚刚除了有点晕晕的,她的感觉也十分的良好咧,再试几次?嗯,或许这个主意也不错。
“还是不用了,太委屈你了。”齐亦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谁说不用!”傅悠然心中一急,把将齐亦北推坐在椅上,像刚刚那样在他膝上坐好,涨红着脸道:“只是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我也不算吃亏。”她决不是为了让自己再重享一次那种感觉,纯粹是助人为乐!
齐亦北的嘴角偷偷翘起,“你可考虑好了,不准中途叫停,否则怕不更严重了。”
傅悠然点点头,又急着道:“不准亲耳朵。”
“好。”成功骗色的齐亦北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得换个姿势。”说着将傅悠然面向于他,跨坐在他身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傅悠然也有些害羞,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齐亦北有动作,张眼一看,齐亦北正细细的看着她。傅悠然涨红着脸道:“快开始吧,我今天一定治好你!”说罢,抱住齐亦北的脑袋,紧闭双眼,嘟起双唇重重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