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受宠若惊，随即当仁不让地迎上去。她披在肩上的外衣滑下去，露出光洁的后背，从他掌下滑过，如柔滑的丝缎。
助情花的气味在鼻端萦绕，他的呼吸渐深，心绪摇动，双手扣住她的肩，几次想将她压倒下去，都生生忍住。
许是黑夜让羞涩可以遮掩，又许是前路莫测已顾不得羞涩，菡玉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后仰，轻易将他拉倒下去。
这举动无疑招来他更热烈的回应，吻得她透不过气来。他的手滑到腰侧去解束胸的绳结，明明都已经伸进去覆在她胸口，却又忍住了，转而向上抚过她的肩肘关节。
他离开她的唇寸许，哑声问：“要不要紧？”
他的手在她臂上反复流连，明明手臂中段没有助情花，是全身最迟钝的部位之一，却因为他这个充满克制和爱怜的动作而微微起了战栗。
菡玉心头如融化的酥油，望着他小声道：“不要紧……这副身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耐折腾……”
昏暗中都能看到他的眼神因为这句话而越发深浓：“你这是在邀请我一会儿可劲折腾吗？”
“我说的折腾不是那个意思……”菡玉脸色更红，贴近他的鼻尖，以为这样便不会被他看见，“不过……应该也不要紧……”
话虽那么说，他的举止却还是轻缓温柔的：“回头你可不许后悔，又说我使诈，趁机占你便宜。”
她望进他近在咫尺的双眼，仿佛许下承诺一般的坚定语气：“我不后悔。”
他终于放任自己覆了下来，已经解开的衣袍被他轻易扯去，姣美的身躯在月下莹如白玉。他不禁在心中叹息，这样美丽无伦的身子，哪里像是草木。
上一次，还是去年，他也曾这样将她层层剥开，亲吻啃噬，恣意颠倒。
但那只是占有，并不是拥有。她的心不属于他，身体也排斥抗拒。
而现在，她从身到心都在接纳欢迎他，甚至会娇羞而小心地迎合，进而调皮地挑逗引诱。这种灵肉相合的欢快畅悦让人根本无法抗拒，他需用尽全力忍耐，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放纵折腾她。
她才第二次，忍一忍，慢一点，轻一点……
“啊……”菡玉突然惊呼了一声，身体如弓绷起。
他立刻停下，柔声问：“疼吗？”
她慢慢放松下来，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像一团水被他掬在手中：“不疼……”
杨昭明白过来，笑问：“那你叫什么？”
菡玉双颊绯红，咬住唇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他不怀好意地微微一动，立刻换来她另一声惊叱。她有了准备，声音刻意压在喉咙里，便成了隐忍的□□，分外诱人。
然后有了第三声、第四声……一声又一声，旖旎不尽。
他的汗水落在她腮边，沿着温润微湿的肌肤滑下去。他凑近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道：“玉儿，我知道你身上哪处助情花最多了……”
菡玉面色如血，闭上眼不敢看他。
“如此灵敏，确实经不起折腾啊……”杨昭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眉头皱起，“你的身子是谁给你做的？是不是那个李泌师兄？”
故意放这么多助情花，其心可诛啊！刚做成的样子……是不是也被他看过？
她的回答破碎不成句：“不是……是师父……”
“还有个师父？！”
“师父……是、是坤道……”
这个回答终于让他满意，低头将她吻住，开始大刀阔斧，纵横捭阖。
师父的苦心美意，不应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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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玉累得昏昏欲睡，却又不舍得这样睡过去。她窝在他怀里动了动，觉得后背有些痒，转过去一看，身下是茂密的青草，草叶儿扎得肌肤微微发痒。
“方才垫着的东西呢？”
杨昭回过头，扑哧一笑。
菡玉抬起身才发现那块披风还在树下原地，只不过……离他们俩足有丈余远了。
她红着脸嗫嚅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下真成了幕天席地的野鸳鸯。
她想起身，被他抱住不放，嗔道：“放开我，草地上扎，这样怎么回去？”
杨昭笑道：“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双臂将她抱紧，猛地翻身几下翻滚，一直滚回树下原地。
菡玉猝然不防，只得也抱紧了他，停下来还心口怦怦直跳，嗔怪道：“胡闹！”
杨昭促狭道：“我以为经过刚才，你对‘胡闹’二字的认识应当提高了不少才是，这样也算？”
菡玉知道说不过他，把发烫的面颊埋在他胸口。
怎么来怎么回去，但是刚刚……好像不是这么滚过去的吧？
杨昭把一旁地上的外袍扯过来盖住两人，让她枕在自己肩头：“明日还要赶路，你先睡一会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