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倒是发觉了霍去病的不自然,只不过他没注意自己有什么不妥。
霍去病见嬴政回头看自己,赶紧快步跟上去,两人一起出了淮南王宫,两个人很默契的选择了坐马车而不是骑马,虽然各怀心思,只不过二人身子都不太舒服…
霍去病坐在车上,总是不自主的去瞟嬴政脖颈上的吻痕,瞟一眼之后立马收回神去,这种事情又不好去问嬴政,只觉得十分尴尬。
霍去病望着窗外,他那时候发现刘彻和嬴政的事情,非常的震惊,而且不知所措,但是当自己和卫青的事情尘埃落定,霍去病觉得似乎又没什么,只要这两个人是真心的就好,但是霍去病不由的又想了想,依着嬴政这种秉性,真心恐怕是难之又难了。
到了辕门前,早有一块大石碑,上面赫然写着“文官下车武官下马”的字样,旁边有兵士把守,马车就停了下来。
侍从撩1开帘子,道:“丞相,到了。”
嬴政向外看去,见守卫的兵士双目如炬训练有素,又看了看威严的石碑,不禁笑道:“淮南的兵,果然不同凡响啊。”
霍去病上辈子也是天天和士兵打交道的,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这种兵士必然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
自从汉室的七国之乱之后,景帝一直采取打1压诸侯的策略,剥削诸侯王的兵力和权力,各个诸侯国都比之前削弱了许多,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和朝廷抗衡。
虽然刘彻即位之后,采取的是安抚政策,但是正如刘彻的思想一样,表面看起来是儒家的仁爱之心,其实内在是采取法家的实力霸术一样,对诸侯王只是外在的安抚,并没有赋予太多的实权。
这样一来,按理说无论是其他王侯也好,还是淮南王也好,都不该有这样的军队。
嬴政慧眼如炬,自然一眼就看得明白,这个淮南王怕是准备了不少时候了。
嬴政从车上下来,霍去病也跟着下来。
兵士上前,上下看了一眼嬴政,很霸的道:“是谁?”
嬴政笑道:“敝姓陈,一个蹻字。”
那士兵并不买账,道:“不管你是谁,有勘合么?没有勘合谁也不能进。”
霍去病上辈子就在军营中,这辈子又是被当做武将培养,凡是出身军营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暴躁,一听那兵士的口气,立刻有些发怒,刚想上前就被嬴政拦住了。
嬴政又笑了一声,道:“勘合不曾有,但是有圣旨,请你进去叫你们将军和淮南国国相来这儿接旨。”
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仔细叠起来的黄锦帛出来,捏住一个角儿轻轻一抖,锦帛立时轻飘飘的展开,却像带着千金的力度,让那士兵看的一颤。
那士兵心里有些犯嘀咕,忙收起了霸道的口气,道:“是圣旨来了…那请大人进去坐。”
“不了。”嬴政已经收敛了笑意,面上不带一丝表情,连语气也冰凉凉的,道:“就说陈蹻请国相和将军下马石前接旨。”
那兵士再不敢说一句话,立刻掉头小跑着往辕门里去。
霍去病真是不得不佩服嬴政,他上辈子也是极为佩服嬴政的,就算一个人再有能力,如果他不能做伯乐,必然需要一个慧眼是英雄的伯乐,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虽然嬴政也有自己的缺点,但是他无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伯乐。
嬴政和霍去病等了一会儿,就见有一群人从辕门里趋步出来,带头的是一个穿着官袍的老者,后面有几个大将打扮的人。
这些人到了面前,赶紧跪下来,带头的老者颤巍巍的道:“淮南国国相接旨。”
嬴政这才把圣旨展开宣读,意思很简单,为了保护御驾,皇上在淮南国巡幸期间,所有军队由嬴政亲手接管,直到皇上的御驾回京。
国相是朝廷派来的人,自然没有任何的异1议,但是军营里的那些将军可不是朝廷的人,他们都是淮南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听了嬴政的话,不由自主的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道:“敢问大人,皇上一路走来,可是都将地方的兵权收归上去了么?”
嬴政听了他的话,就知道淮南军不可能这么容易交跪兵权,道:“圣旨上并没有写这句,我也无法回答你。”
那人听了一愣,随即一口气堵上来,真是被憋了个正着。
霍去病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国相双手接旨,笑道:“丞相大人远道而来,请入营小坐一会儿罢。”
嬴政笑道:“我正想见识见识淮南的军队。”
国相将嬴政和霍去病迎进去,那些将军们落后了一点儿。有些不满朝廷的这一举动,但是又不敢议论,毕竟现在兵权都在国相手里,他们也只是空壳子的将军,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
嬴政进了屋子,国相让兵士端上水来,随即又拿出一个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案上,道:“丞相大人,这里面就是印信,请您查验。”
嬴政打开盒盖,果然见到军印躺在里面,拿起来掂了掂,这时候那些将军们已经进了屋子,他们看见军印不禁有些不乐意,但是也无能为力。
一个将军道:“大人,我们都是粗人,有话也就直说了,收了军印无非就是想要护驾,但是您一个文臣,懂得调兵遣将么?真有个什么事儿,别说护驾了。”
霍去病瞪了那人一眼,只不过现在的他年纪还轻,虽然英气但是终归眉清目秀的,这一眼也没什么能让人惧怕的。
霍去病的名头还留在京城里,若在京城里提起没人不知道,但是在淮南,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嬴政笑道:“就知道你们会不服气,我虽然是一个文臣,但是我身边的这位可不是文臣。”
他说着看了一眼霍去病,一种将军们哄笑起来,道:“那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
嬴政不等霍去病发火,道:“我在没来之前,一直听说淮南王宫中门客众多,有八个人声望非凡,号称‘八公’,其中一位剑艺精湛,素有‘淮南第一剑客’之称,是不是?”
将军笑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大人说的是雷被。”
嬴政道:“既然如此,不如叫雷被来和我身边的人比划比划。”
国相在淮南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雷被什么本事自然见识过,当下有些着急,道:“还是…还是别了罢,两位大人都是钦差,刀剑无眼,不要伤了和气。”
那些将军们才不管国相的话,显然这个老国相镇不住场子,其他人笑道:“既然大人都说了要比划,自然要比划,只是到时候输了,这位小兄弟可不要哭鼻子才对!”
霍去病冷笑了一声,道:“有真本事何必逞口头之勇?”
那些将军们听了冷哼着让开半步,道:“请!”
嬴政当先起身,往外面走去,霍去病跟在后面,国相只能干着急,但是也不能阻拦。
众人到了演武场上,兵士们正在习练,见到众人立刻整齐划一的站好。
那些将军请嬴政和霍去病步上台子,自己也走上去,在人群中看了一眼,这才伸手一指,大声喝道:“雷被,出列!”
被点名的人很快展出一步,应声行礼。
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嬴政又准确的抓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雷被号称淮南八公之首,试想一个被淮南王器重的人才,怎么可能在军营中只做一个小小的兵士,连校尉都没混上来,被一群耀武扬威的将军们呼来喝去。
雷被的名头在淮南地界确实响亮,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雷被的秉性很不讨淮南王喜欢,必定是得罪了淮南王,或者得罪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人物,才落得这么埋汰的境况。
雷被站出来,那将军道:“这二位是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想要讨教你雷被的剑术,别丢了脸,听到没有?”
雷被并没有应声,只是抬头看了那将军一眼,又看了看嬴政和霍去病一眼,眼神有些淡漠。
那将军见雷被不应,立时大喝一声:“听到没有!”
雷被垂着头,这才应道:“诺。”
嬴政和众人退到一边,就留霍去病和雷被站在中间,雷被并没有拔剑出鞘,只是拱了一下手。
霍去病看他的神态和样子,似乎倒还是个正人君子,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狂妄。
那将军一脸得意的笑意,道:“钦差大人,您看着罢,雷被的剑术可不是吹出来的,我们淮南王太子都是雷被的师弟,那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托”的一声,接下来是众人一声惊呼,霍去病和雷被两个人都没有引剑出鞘,只见雷被的宝剑合着剑鞘被霍去病一下击了出去,那势头之大,一直落在台子下面。
嬴政似乎对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笑眯眯的瞧着那说话的将军,道:“去病年纪还小,手上没轻没重,实在是让将军们见笑了。”
那将军的嘴几乎不能合拢,雷被似乎也有些吃惊,看了眼掉在台子下面的宝剑,又看了眼一脸笑意的霍去病,终于醒过神来,抱拳道:“佩服。”
这一下众位将军几乎变成了打自己的嘴巴,刚说了霍去病是没长齐毛的娃娃,结果竟然把淮南第一剑客给打败了。
众位将军虽然狂妄,但是也不是没带眼睛,他们从军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看出来了,这个霍去病是有真材实料的主儿,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做钦差。
刘彻等嬴政走了,自己也起了身,让人伺候完洗漱,淮南王很殷勤的请皇上用膳。
刘彻用了早膳,去了趟王太后那里,王太后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终于心满意足的住在了淮南王宫里,心情也好。
王太后见到刘彻脸上也有了笑意,道:“皇上用过早膳了么?”
刘彻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已经用过了。”
王太后道:“方才刘陵过来了一趟,和我聊了聊天儿,今儿晚上刘陵还要请母亲去花园赏花,皇上也一起罢。”
刘彻知道是刘陵在巴结皇太后,只不过现在自己手里又没有淮南王图谋不轨的证据,所以也不好和皇太后说。
刘彻应付道:“到时候儿子若没有要紧事,一定过去。”
“有什么要紧事。”皇太后道:“出来是玩儿的,就好好儿的玩,等回到了京里头,多得是要紧事等皇上来做。”
刘彻道:“是,是,儿子一定到。”
皇太后见刘彻服了软儿,这才觉得舒坦了,道:“要紧的事,都交给丞相去办,丞相不就是辅佐皇上的么,若还要让皇上费心,要他做什么用?”
皇太后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说起来,丞相人呢,人家李广将军还知道给我烤条鱼吃,他在做什么?”
田蚡的死皇太后归结在了嬴政身上,自然会找他的邪火,刘彻也明白这个到底,只是道:“方才儿子让丞相出去办事儿了。”
皇太后其实也不是真的想问嬴政干什么去了,她也懒得听。
刘彻坐了一会儿,陪皇太后说了会儿闲话,皇太后就挥手道:“行了,我想休息了,皇上别忘了晚上来赏花。”
“是,那儿子先走了。”
皇太后又挥了挥手,示意可以。
刘彻出来,正往回走,迎面见到一个宫女,手里托着果盘,低着头急匆匆的往这边来,那宫女似乎就像是没看见刘彻一样,直直的往刘彻身上撞。
刘彻侧了一下1身子,那宫女其实并没有撞在刘彻身上,只不过蹭了一下,就听宫女立时娇1呼了一声,身子不稳将果盘扔了出去,整个人跌在地上。
那宫女抬头看是皇上,立时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浑1圆的双肩瑟瑟发抖,看起来楚楚动人,道:“奴婢该死,奴婢无意冲撞皇上,求皇上饶命啊!”刘彻没想这么大惊小怪的,但是低头看了这宫女一眼,便即明白了,原来这宫女正是昨日在酒宴上献舞的歌女,似乎是叫做“碧枝”
而这所谓的“冲撞”其实根本就是淮南王刻意安排好的,一心想要把碧枝送上刘彻的床榻而已。
刘彻并不道破,只是道:“抬起头来。”
碧枝全身又抖了一下,更是楚楚可怜,慢慢将头抬起来,眼睛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抖的如筛糠一样,一抽一抽的弱不禁风,道:“求皇上…饶命…”
刘彻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朕记得你,昨日1你来给朕倒过酒,叫…叫碧…”
碧枝心里狂跳,欣喜于皇上竟然还记得自己,那就说明对自己有点意思,当下盈盈拜倒,道:“奴婢碧枝。”
“哦对了,是叫做碧枝。”
因为嬴政不在身边,刘彻反而觉得没什么乐趣,在皇太后那里枯坐了一会儿,为的是打发时间,只不过过了这么长时间嬴政还是没回来,刘彻没成想正无聊间,乐子就自己撞了上来。
碧枝的姿色虽然好,但是刘彻所见过的美人成千上万,这种样子也不算十分惊艳,自然入不得刘彻的法眼,尤其这里是淮南王宫,就算是再美的东西,在刘彻眼里,终究带上了一层隔膜。
刘彻心里起了戏弄的心思,想把淮南王调来消遣消遣,于是弯下腰来,伸手捏住碧枝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
碧枝被刘彻一碰,全身都要酥了,惊呼了一声,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羞赧的暼着刘彻,也不敢反抗,极其顺从的抬起头来,故意让自己白1皙的颈子露出来。
刘彻瞧她刻意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淮南王怎么就让这点儿斤两的人过来应付自己,难道自己在诸侯王眼里就这么急色么?
刘彻正想着,那碧枝脸色发红,怯生生的柔声道:“皇…皇上,别看奴婢…羞死人了。”
刘彻看她明晃晃的眼神,不禁差点笑出来,咳嗽了一声,正要在戏弄戏弄对方,就看见远处一个身影。
刘彻心里“咯噔”一声,像被一个巨石砸了一样,那身影自然就是嬴政无疑,刘彻想着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赶巧来,刘彻看着嬴政走远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何就觉得心虚起来。
赶紧放开碧枝,没再看她一眼,故意放快了步子赶过去。
刘彻走到嬴政身边,对方就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刘彻咳嗽了一声,嬴政才装作一副刚刚看到的表情,惊讶道:“皇上怎么在这里?”
说着给刘彻行了个礼。
刘彻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发虚的感觉真是越发的扩大了,道:“丞相回来了。”
嬴政道:“正是,刚从军营回来,正要去给陛下回话。”
刘彻点头,道:“进了殿再说罢。”
二人都没提碧枝的事情,嬴政的反应就跟没看见一样,只不过越是这样,刘彻就越觉得心中没底儿。
进了大殿,刘彻让嬴政也坐下来,道:“军营的事情处理好了?”
嬴政笑道:“还要多谢陛下肯借霍去病给卑臣,才能如此的顺利。”
“哦?”刘彻轻笑了一声,果然每次听嬴政用这种夸赞的口气说霍去病的时候,心里就不怎么高兴,但是要装作很平和,很不在意,笑道:“看起来去病还帮了你的大忙?”
“正是。”嬴政将霍去病打败雷被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彻笑道:“我就知道去病肯定有大将之风,什么淮南第一剑客,也不过尔尔罢了。”
嬴政道:“雷被号称淮南八公之一,曾经在淮南王宫中做门客,声望还不浅,只不过这次在军中见到雷被,这个人却连个校尉也不是,还在做一个小兵,卑臣觉得事有蹊跷,若是想挖掘淮南王的老底儿,不防从这个雷被下手试试看。”
刘彻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些蹊跷,道:“依你看,这个雷被是有真本事没有。”
嬴政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道:“雷被双目如炬,身量不矮,身形挺拔,看起来确实有些真本事,难得的是这个雷被为人恭谨谦卑,并不骄纵…”
嬴政的话还没有说话,刘彻忽然手一撑桌案,欠身起来,就在嬴政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嬴政顿时全身一僵,往后靠了靠,一双凤眼因为惊诧睁得浑1圆浑1圆的,但是立马又收拢了诧异的表情,变得平淡如水。
刘彻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禁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并不坐好了,而是顺势将嬴政压在地上,又亲了亲他的眼角儿,笑道:“丞相啊,你若把其他男子说的这么好,朕可是会不高兴的。”
嬴政躺在地上,并没有反抗,也不避讳对方的直视,道:“卑臣也是实话实说,若陛下喜欢听诳语,卑臣倒是会说。”
刘彻难得见他这么乖顺一次,伸出舌尖儿来,轻轻1舔1吻着他的耳廓“你说说,什么是诳语。”
“啊…”嬴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那种湿濡温热的感觉唤起了已经食髓知味的快1感。
嬴政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放松,淡笑着道:“既然皇上让卑臣说诳语,卑臣…唔…卑臣可就说了。”
刘彻感觉到他身子发僵,绷着一股劲儿,可是却因为自己给予的亲吻而发抖,禁不住有些得意,道:“你说。”
只是刘彻没想到,就听嬴政道:“皇上经世之才,雄才大略,成就鼎盛,功越百王…嗯!”刘彻被他说得这一串“诳语”气的笑起来,低下头去轻轻撕咬着嬴政的耳1垂,随即用手隔着嬴政的衣服,轻轻捏起对方胸前的凸起来揉1弄,嬴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抑制不住的呻1吟给打断了。
刘彻吻着嬴政因为隔靴搔1痒的快1感而迷离的眼睛,笑道:“你放心,总有一天…你所说的诳语,都会变成实话…大实话。”
刘陵去巴结完皇太后就往淮南王那里去,正好刘迁也在,刘陵笑道:“父王,女儿请了皇太后今儿晚上提灯赏花,想必皇上到时候也会去。”
淮南王脸上露出了难色,似乎非常踟蹰,相反的刘迁一听,立时有些惊喜,道:“太好了父王!咱们就趁着天黑守卫不严,把刘彻给干掉!”
刘安更是皱眉,道:“这个办法…不行,寡人还得再想想…”
刘迁一听,立刻急了,道:“父王,您还要想什么啊!已经十年了,您的大计想了十年,再想什么都没了,全被刘彻这个小儿给夺走了!父王,我已经把雷被从军营中叫过来了,他是第一剑客,功夫没的说,就让他去刺杀刘彻,大黑天的,一准儿没错!”
刘安道:“可是你们要知道,如果雷被失手了,护驾不严可是死罪!”
刘陵咯咯一笑,道:“父王,您不必担心这点,女儿早为您想好了说辞。”
刘安道:“什么说辞?”
刘陵笑道:“父王想想看,卫青是什么人?李广是什么人?那不都是刘彻的心头肉么,现在正在集中兵力打击匈奴,皇上不可能不要卫青和李广这两块心头肉,对不对?他们二人除了是打击匈奴的得力大将之外,还是这次巡幸的护驾将军,若是皇上被行刺了,他们二人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父王只要咬定了若是责罚您,就必须一视同仁的责罚卫青和李广,皇上一定会作罢的。”
刘安一听这话,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道:“是这样,是这样没错!”
刘迁道:“父王,还等什么!”
刘安点了点头,道:“来,你们来看。”
他说着,将书柜上的竹简挪开,把书柜上的暗格扣开,里面并排放着一道圣旨,几个官印,还有一个玉玺。
刘安将圣旨拿出来,展开来,刘迁一看,竟然是白的,一个字儿没写,道:“父王,这怎么是白的?”
刘安笑了起来,道:“傻孩子,让你平时多读书,你偏生不爱习学,这圣旨自然是等着寡人来写。”
他说着,指着暗格中的玉玺和官印,道:“皇上、丞相、御史大夫、太尉的印信都在这里,这是寡人废了很长时间才让人打造出来的精工活计,有了这些,圣旨上不管写什么,都能以假乱真。”
刘迁惊了一跳,原来淮南王是想要假传圣旨。
刘迁不禁想到了窦婴,窦婴被满门抄斩,就为了伪造圣旨的事情。
刘安道:“刺杀刘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咱们还是要准备着起兵,等雷被一得手,寡人就会把这道圣旨放下去,圣旨上就写着,朔方城新主城,皇上要求各个地方的富人豪强,都要在限定期限之内搬到朔方城去,而且还要为建城捐钱捐力…要知道,百姓最怕的是什么,自然就是迁徙,让他们离开根深蒂固的家乡,那就等于杀了他们,大批的迁移自然会引起民意众怒!而富贵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让他们大批的出钱!只要这道圣旨下去,就会有无数的百姓和富豪反抗,到时候咱们就顺应民意,举兵清君侧!”
刘迁和刘陵一听,心中都是高兴,这个办法简直太过完美了,到时候刘彻被刺杀,京城群龙无首,绝对会不堪一击。
刘迁道:“这!这太好了!父王谋划的果然周密!”
刘安道:“咱们现在还不要高兴的太早,一切尚未尘埃落地,需要谨谨慎慎的,尤其是你,你的秉性太过于毛躁,这档口不要给我惹事,你素来和雷被不和,这次需要雷被替咱们办事,别再去找他的晦气了,知道么!”
刘迁有些不服气,道:“只要雷被不是眼高于顶,拿鼻孔子看着我,儿子也不会找他晦气,本来就是,什么东西,就是个门客而已。”
刘安听了,拍了一下桌案,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总之别去惹雷被,听到了没有!”
刘迁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儿子知道了,我知道轻重。”
等刘迁走了,刘陵才道:“父王,我看弟弟嘴上说知道轻重,其实心里头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找人看紧了他罢,别在这时候惹事出来,那可就是功亏一篑了。”
刘安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道:“你去把雷被给寡人叫来,我要和他说话,剩下的你也不用管了,赶紧去准备晚上的宴席。”
“诺。”
刘陵应了一声,就去叫雷被进来,自己去准备晚上赏花的事情了。
霍去病虽然比武取胜了,但是他昨日身子才初试欢愉,而且雷被也不是宵小之徒,本事并不小,和雷被比武是非常勉强的事情。
而且霍去病生性好强,赢也要赢的光彩,自然会出全力,甚至勉强自己出十二分的力气。
表面看起来是威风了,军营中的人都佩服他,后来大家坐在一起说话,听说他是大将军卫青的亲外甥,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做军人的,哪有不想打匈奴的,哪有不佩服卫青的,卫青将匈奴人打得屁滚尿流,在这些兵士眼里简直就是神话,在汉室以来就未曾有过,而作为外甥的霍去病,也就被兵士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霍去病身子不舒服,尤其昨日是第一次,而且手头上并没有什么润1滑的东西。霍去病出来的着急,也没有上药,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只能勉强坚持着。
好在嬴政没在军营多待,拿了军印就准备回去了,霍去病也就跟着回去。
进了王宫,他和嬴政告了辞,赶紧回去准备休息,他现在全身酸疼,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1辣辣的直发烧,而且每一动似乎都要撕裂了一般。
霍去病板着脸,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的汗,刚回到屋子,敏锐的发觉屋里竟然有人,他刚要问是谁,里面的人似乎也发现有人进来了,就走出来。
霍去病顿时脸上白了红,红了白的,极为精彩纷呈,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舅舅卫青无疑了。
卫青见到霍去病,脸上也有一瞬间的不太自然,只是看到他额头上的汗,还有发白的脸色,赶紧上前扶住他,道“是不是不舒服,快去躺会儿。”
霍去病只觉被卫青握着的手腕,似乎在发烧一样,不过是简单的握住,可霍去病就感到到了一股酥1麻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霍去病沾到床榻的时候,嘴里“嘶”抽了一口冷气,疼得他汗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卫青见他的样子,道:“你躺下来,我替你上药。”
霍去病一听,顿时全身都绷紧了,赶紧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很难得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殷1红,连耳朵尖儿都在微微发红。
卫青见到这副景象,不自觉的下腹一紧,一股冲动涌了上来,他还记得霍去病失神的勾住自己脖颈,紧紧1夹住自己的腰身的样子,想到这里,他的喉头狠狠的滚动了好几下。
卫青极力压下心中的燥热感,道:“去病听话,你是御前郎官,还要负责皇上的安全,若是身上不舒服不行。”
他说着伸手过去,霍去病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倒不是他厌恶卫青的触碰,只不过昨日二人才疯狂的欢愉,让霍去病实在是不好意思,下意识就躲了一下。
而卫青向来心思沉,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并不想对霍去病明示,见到对方躲开自己,心里不觉有些发凉,想着这样也对,毕竟去病是自己的外甥,哪有像自己这样做舅舅的,理所应当的会被厌恶,会被恶心。
霍去病没注意他的表情,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卫青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拳,站起身来,道:“那你睡罢,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盒放在桌案上,没再说一句话,掉头就出去了。
霍去病听着远去的跫音和关门的声音,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只是他也没工夫想,实在是太累了,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霍去病睡得很沉,但是并不踏实,他觉得自己一会儿冷一会热,耳边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可明知道是在做梦,就是醒不过来,意识很模糊。
他觉得自己全身有些躁动,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撑开,一阵阵酥1麻的感觉涌了上来,就像潮水一样,一波大过一波,阵阵的席卷而来,让他不自主张开了嘴,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充斥着快1感的甜腻的呻1吟。
因为是在梦中,霍去病也没有力气去克制自己可耻而奇怪的呻1吟声,后面进入的物什虽然越来越快,虽然并不像昨夜那样炙热,但是每一下都顶1弄在自己的敏1感1处上,让他极为难过,努力的挺起腰身,寻找着解脱。
霍去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沉了,似乎快要天黑,他猛地坐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
刚一坐起,一股酸1软的感觉一下袭了上来,只不过后面竟然不是那么疼了,虽然仍旧不太舒服,不过火1辣辣的感觉消失了,有些清凉。
霍去病还在纳闷,不经意撇头一看,桌案上的小盒子不知何时变到了床榻上。
霍去病有些奇怪,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他掀开被子,刚想要下床,整个人突然愣住了,猛地一哆嗦,突然记起来自己睡的时候明明是和衣的,因为太累了,所以根本顾不上什么,也没有盖被子,而此时竟然只着了里衣里裤,还盖着被子。
霍去病猛地想起梦中那种食髓知味的快1感…
这时候似乎有跫音近了,卫青一身戎装走了进来,腰上还别着宝剑,见到霍去病醒了,上前来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并不热了,道:“还难受么?你有些发热,睡了一下午了。”
霍去病摇了摇头。
卫青这才松了口气,道:“快起来罢,淮南王翁主请皇太后和皇上去花园提灯赏花,你也要去护卫。”
霍去病应了一声,卫青从旁边给他拿来衣服,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着,霍去病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卫青叠的,他太熟悉卫青的习惯了,就连摆放衣服的习惯都一清二楚。
他忽然明白,自己发热的时候,肯定就是卫青在照顾自己,后面肯定也上了药,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好了这么多,而那种燥热的快1感…
霍去病脸上一烧,没再往下想,赶紧穿戴整齐,卫青拿过挂在墙上的佩剑给他,替他别在腰间,二人就出了屋,往刘彻的大殿去了。
刘彻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嬴政去花园赴宴。
刘彻道:“你说皇太后非要让朕去赏花,是不是淮南王的意思。”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卑臣反而觉得是皇上的刘陵妹妹的意思。”
刘彻被他噎了一下,道:“总之宴无好宴。”
他说完了,似乎想起什么,对嬴政道:“一会儿你不要多饮酒。”
“皇上还怕卑臣因酒误事么。”
刘彻笑道:“朕是顾及你的身子,不要饮太多酒,免得身子不舒服…”
他说着,手还在嬴政的腰上揉了一把。
嬴政的腰被他弄得一酸,两条腿有些无力,微微发了一下抖,赶紧躲开一步。
刘彻看他戒备的样子,不禁心里一笑,也不再去闹他,这时候卫青李广霍去病到了,刘彻就被众人簇拥着,往花园去了。
皇太后到的很早,已经坐在了环水的亭子里,淮南王刘安和淮南王翁主刘陵陪在旁边,似乎气氛很好,逗得皇太后有说有笑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旁边有宫人提着灯,这让刘彻想起了那日自己在未央湖边宴请嬴政的景象。
刘彻收敛了一下心神,抬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