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冯婉带着一批化妆师、造型师、十二位伴娘团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朗熙园。
掏了钥匙开门进来,客厅没人。
冯婉笑道,“这孩子,我跟她说了要早点起,不会还在睡吧!”
尽管冯婉此刻言笑晏晏、和蔼可亲,但大家全都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有幸被她邀请在婚礼上帮忙,是荣幸,但是更要小心翼翼謇。
冯婉敲了敲卧室的门,然后推开,接着,愣在当场。
推门的时候,十几个女孩子站在外面,靠前站的全都瞄到了里面的场景,惊愕的表情引得后面的人也争相往里看,心理素质差的立即惊呼出声,然后慌慌张张地捂住嘴。
卧室内风光旖旎,男人和女人的身体赤裸着亲密相拥,女人露出半张熟睡的小脸,男人背对着房门,看不到长相郾。
按照习俗,这个时候出现在新娘子床上的绝对不可能是新郎。
所以门外的人才惊了。
这简直是惊天丑闻啊!
女孩子们全都冷很涔涔,该死的,没讨好到人,却看到了不该看的。
十几双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冯婉,但冯婉不愧是冯婉,震惊和失态仅仅只有三秒钟,片刻便恢复了淡定,好像眼前什么都没发生。
床上那位仅看背影就能判断出身材超级棒的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有了起伏,接着身体动了动,然后醒了,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挂在腰上,露出足以令人尖叫的蜜色胸膛……
傅臣商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扫了眼堵在门口的冯婉,以及冯婉身后密密麻麻的女人……
那一眼,餍足而漫不经心,性感得令人心颤。
这个人还能是谁,虚惊一场,竟然正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新郎。
看样子新郎真是宠极了新娘子,连一夜都等不了。
女人们嫉妒心理作怪想看好戏的心全都化作了更深的羡慕嫉妒恨。
“好了,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
冯婉一声令下,一干人等才恋恋不舍地退回了客厅。
冯婉带上房门,平静的脸色立即变成了气急败坏,“混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一开始是太惊讶了所以没反应过来,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这背影还是能认出来的。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傅臣商反问。
冯婉露出个心有余的表情,“总有一天被你吓死。”
傅臣商挑眉,“难道你以为躺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人?”
冯婉的目光告诉他,你猜对了。
“你觉得可能吗?”傅臣商问。
“最好不可能!”冯婉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找你一晚上都找疯了,还以为你临阵脱逃,连第二方案都备好了!”
“第二方案?”
“反正你跟笙笙长得就有几分像,让他稍微改装一下代替你上场。”
“……”老爷子还真敢做啊!
“给我快点穿好衣服回老宅!”冯婉催促。
傅臣商垂眸看了眼身旁睡得一无所知的小家伙,“给我半个小时。”
“还半个小时!这么多人在外面等着呢!快点叫她起来!”冯婉不满道。不过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看了眼傅臣商的表情,知道他坚持,只好不满地依言走了出去。
※※※
安久的被子盖到胸口处,胳膊搭在外面,露出精巧的锁骨,睡容香甜得让人不忍唤醒。
从当初的一身奇葩令人不忍直视,到眼前足以诱惑到男人的小女人,一手将她调教成这样,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已足够令他感到骄傲以及不容他人染指。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而今天之后,他们就将分离。
呼吸一紧,手臂不受控制地将她带进了怀里。
安久随遇而安地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睡。
“再说你真的太抬举傅臣商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老头子啊……”
言犹在耳,临走之前也不忘气他。
而她没心没肺的睡脸更是让他生气。
将她摁在怀里,低头吻她的唇,直到她无法呼吸被迫醒来。
傅臣商这才满意了些。
“傅臣商你再这么纵欲下去会早衰的真的会早衰的而且对肾不好我不骗你我真的不骗你别再来了我的药效早就过了再继续我就要中毒了……”
安久连个停顿都没有,念经一样迷迷糊糊地一口气说完。
“那就给你下只有我才能解的毒……”最后一个字音湮没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上。
安久想把他的脑袋推开,无耐那厮太无耻,跟个缺奶的孩子一样咬着不放,她越推就被扯得越疼,于是只得伸腿乱踢,但很快就被镇压。
薄被下的身体未着寸缕,实在是给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大掌顺着腰线一滑便来到了危险地带,越过山坡,穿过丛林,在河泽肆意欢畅地游曳……
手指拨开最后的遮掩,蓄势待发的利剑长驱而入……
“嗯……”安久嘤咛一声,依旧不放弃挣扎,以至于两人你来我往动静有点大。
“最好小点声,外面的人会听见。”傅臣商好心地提醒。
“人?什么人?”安久惊了。
“五分钟前,妈还有你的伴娘团,以及化妆师、造型师全都在外面等你。”
安久的脸腾地烧红了,“那你还做!”
一想到此刻外面全都是人,自己却躲在房里和男人做这种事,安久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给我出来!”安久掀开他,只是胸口推开了一点,但下身纹丝不动。
“出不来。”某人极无耻地回应。
“傅臣商,你别闹了行不行,我明天就要走了!”安久的语气带了哀求。
傅臣商的脸色却沉了下来,连身体的动作也是一沉到底。
安久陡然抓紧床单,咬住自己的手指。
“真的不行……”安久已经带了哭腔,现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她真的无法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做,心理上难以接受。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变态果然从不会在意自己的感受,他不仅偏偏要做,还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抬起她的臀,摆弄成她最害羞的姿势,整个人压在她的脊背不断进出……
憋了一肚子脏话,安久一个字都不敢说,连呼吸声都要收敛,他的动作稍大一点,撞击的声音高一些,她都心惊胆战担心外面的人听到。
突然,她神经紧绷起来,因为注意力一直在门外,所以很快她便察觉到门外似乎有脚步声靠近。
傅臣商陡然一个猛进,惊得她差点咬到了舌头。
“你不专心。”
“你给老子闭嘴。”
“嗯?”
“你声音小点成吗?算我求你了!真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婚礼当天早上就跟男人在床上厮混,说出去人家还指不定以为我是什么混世淫魔!”
“这个男人是你的老公,谁敢说?”
“你给我滚!你妈在外面呢!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她面前做人?还是你他妈根本就没想过以后!最后一天了,就最后一天了你都要欺负我!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最后一天!该死的最后一天!
傅臣商紧紧抿着唇不言语,负气似的压着她不放,且慢条斯理,就是不肯如她所愿。
刚才的脚步声在门外踱了几步,然后渐渐走远,安久这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昨晚主动抱住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傅臣商嗤笑地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
安久压低声音,身体因为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声音也有些不稳,“我跟你现在白日宣淫的行为能一样吗?我为什么要害羞!我睡我老公怎么了?自己不睡难道给别人睡?叫鸭还要花钱呢!”
“……”这丫头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话。
果然还是只做不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