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他不是皇上的胞弟么,怎么和皇上一点都不象啊?”虽说刚才只是一瞥,可看那身形也和皇上不是一个调调的,看上去要精壮有男人味多了。
“哎?你不是一直都在宫里的么,这都不知道?”鄙视!全龙亚都知道的事,这人待在宫里居然不知道!“很奇怪吗?可我没见过齐王爷啊…”真够委屈的。
“好拉!我们皇帝和将军可都是倾国倾城的主。当然皇帝是千娇百媚,长得倾国。将军那可是真正的攻城略地,厉害着呢!”
那语气听来对齐王爷真是崇拜的紧,自然没有看到何道在旁边都快瞪死了眼。那白痴!亏他还是护卫队的,连这种话都乱说!这不是完完全全看不起皇帝么!
“哦,这样啊…”可那背影到底象谁呢?邵彦牧还是没明白…||“对了!三哥,你觉不觉得啊牧的声音和齐王爷的好像啊!”何道琢磨了下,下了肯定“嗯,确实!你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挺像的呢!”声音?…声音!邵彦牧皱起了眉,他确定自己想到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就差那一点,什么呢,是什么呢!
?声音…“三哥,九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等其他两人反应,邵彦牧就飞快跑开。看着邵彦牧跑开的身影,古天一嘀咕开了:“说起来,啊牧的背影和齐王爷的也很像。”说的人没有在意,可何道已觉得什么地方有什么问题了…没有惊动任何人,邵彦牧已回到了宫中。房内还点着灯,应是月兰在等他吧。推门而入,屋内月兰并不在。绕过屏风,床上坐着的赫然是脸色阴郁的皇上!
“皇上?!”“去哪里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没去哪…”径自走到圆桌旁,邵彦牧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去哪怎么弄的这么晚才回来?!”“…”坐下,喝尽茶,没有开口。赵凛焕皱了皱眉,今日的邵彦牧有点奇怪“…到底去做什么了!”“…”仍是一片沉默。
“朕问你话呢!”声音提高,听得出里面的火气。邵彦牧细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过了半晌,才抬头开口道:“皇上,你明知道我去了哪里,为何定要问我?”
“…什么意思?”“我去了‘钱来’。那里可是皇家护卫队的地方,护一怎可能没把情况禀告于你?我在那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上你怎会不知?”
顿了顿“皇上…你定要问我,究竟是试探我,还是,根本就是怀疑我?”赵凛焕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出口。这样的邵彦牧他不喜欢,该掌握在手中的东西现在却有了脱离掌控的感觉。
想了想,没在这话题上纠缠“…彦儿,你是后宫妃子,怎可私自出宫?”“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宫里的戒备对邵彦牧来说并没有什么,以前之所以没溜出去,也是觉得没必要,毕竟皇宫是离皇上最近的地方了。
“心情不好?不是已经在安平宫出了气么。安平公主是朕的皇姐,你这么在后宫大闹,太没规矩了。”
规矩?“呵,她们就有规矩了?堂堂一个公主,居然向我‘讨教’闺房之术,还问我是如何爬上皇上你的龙床的呢。”逼视赵凛焕的双眼“皇上,你说…我是怎么上了龙床的呢?”
“放肆!”刷的站起身,这邵彦牧今天是讨不到的好了!好好跟他说事情,都给他不冷不热的堵回来了!赵凛焕逐渐逼近坐着的邵彦牧,强硬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既然公主都向你讨教了,你何不告诉她,朕中了药强上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射得到处都是的,何不告诉她你晚上又都是怎么张大了双腿,用你后面的淫穴一次次高潮的!?嗯…?”
啪的甩开赵凛焕的手,离开他几步远,盯着他。邵彦牧的脸已是刷白一片,左胸揪得厉害。自己这么心心念念,早早把一切都奉上,难道这人一直都是这么看他的?!赵凛焕再次靠近邵彦牧,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覆上他挺翘的臀部,用劲抓揉了几下。
可没料到却被他一把推开!怒气马上就窜了上来!眼前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拒绝他过!“邵彦牧!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再给朕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你说我无理取闹?!”邵彦牧似是不敢相信赵凛焕所言,一直握紧的双拳砰的砸向圆桌!这宫中用料结实的木桌艰难地摇晃了下,去了个角。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你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声音是邵彦牧从未有过的大声叫嚷,又夹杂了几分颤抖。他想不通,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他,就得了个“无理取闹”的评价?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激动得红了双眼,身子也是不住地颤抖,难以掩饰的失措恐慌让赵凛焕沉默了。
这个一直都是成熟隐忍的男人,居然砸了桌子…两人对望,房内无端的安静了一阵,直到小德子的进来。“皇,皇上…”“什么?”“齐,齐王爷,有事找您。”
小德子可真是怕得要死,他都不知道平时温柔的言妃娘娘发起火来居然这么可怕。“嗯,走吧,去御书房。”抬步就走。齐王爷?邵彦牧脑中回想起了今日九哥说的话。“等,等一下!”
赵凛焕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皇上,你…做,做的时候…为何不让我出声?”眯起眼,这个问题…“你没必要知道。”邵彦牧再次晃了晃身,没必要知道?…***
坐起身,邵彦牧抚了抚额头,昨晚似乎没有睡好,头还有些迷糊。闭着眼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腿,赤足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反而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探出身体,低头看看,确实有个四方的木盒子在。捡起来打开。啊,里面装的是根根已经浸过药物的细玉。应该是昨晚皇上拿过来的吧。把盒子放在床边,又钻回被子里,刚想脱下裤子,邵彦牧却被自己的动作惊到了。
自己…居然这么习惯的就准备用上那细玉了吗?!邵彦牧重新坐起身,盯着那盒子。紧了紧拳头,啪的一挥手将东西都撸下了床,通透翠绿的细玉散了一地,药味也开始弥散开来。
明明,明明就是这些东西把自己困起来的!他却…没再去看那些玉,邵彦牧径自起床,将自己稍稍打理了下。
把言霄殿寻了圈,却没看到月兰,那丫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昨晚上也没见到,也不知道伤好得怎么样了。算了,还是出去走走吧。这个书房虽然处在皇宫的偏僻地方,可赵凛焕有时候也会来此处理政事
“启禀皇上,据探子来报,千雷方面只是在边境驻了军,却没有其他动静,属下无能不解其意,请皇上指示!”赵凛焕也不明白千雷楠棣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头疼啊…幸好朕还有齐弟来分忧。
“…先头部队昨日已经出发,齐弟明早也会带着精锐随后赶去,亲自会会那千雷小儿,看他到底有何阴谋。
总之,有齐弟在那里坐镇朕很放心!”护零点点头,齐王爷的能耐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看着手中的奏折,赵凛焕再次皱起了眉。
“最近,左相那里有什么情况?”“回皇上,并无异常。”“没有异常?”赵凛焕非常惊讶“你看看这折子。”护零接过那奏折,扫了几眼“左相大人要告老还乡?”
语气里也是充满了讶异。自当初右相方面垮掉后,朝中就是左相一脉独大。赵凛焕他们也是马上做了应对,按照计划将右相的残余势力逐步剿灭,并开始清洗左相势力。
可当时就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左相方面居然没有做任何抵抗动作,任他们快速地把左相周边势力清剿干净,换上新血。现在索性来了个“告老还乡”
?难道是以退为进?太奇怪了!赵凛焕再次将奏折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发现这奏折的纸张似乎厚薄不均。
考虑了下,开始撕这奏章。果然,刚撕开了一边,就有一张薄纸掉了出来!赵凛焕小心拿起,见那纸薄得趋于透明。上面是左相的笔迹,仔细阅读之。原来如此…可最后那句,为什么要“小心后宫”呢?若要起事,后宫有能力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可她们一直都没闹出什么事啊。到底要小心谁呢?“护零,你觉得邵彦牧怎么样?”
邵彦牧他?护零没多加考虑就道了自己的想法:“…属下以为,言妃娘娘忠心耿耿,对皇上一片痴心!”“…嗯。”“皇上,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该不该问…”赵凛焕瞟了护零一眼“护卫队首领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的了?…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问。”
听皇上这么说,护零还是没琢磨出到底该不该问,不过他忍不住了,这问题他早就想问了。“皇上,您…为何要将其封为妃子?以言妃…邵彦牧的能力,护卫队或许更适合…”
虽说龙亚是有凡沾雨露者都要被纳入后宫的规矩,可如若皇上不愿,这个男妃不封也没人会有异议。再说,邵彦牧的身手很是不错,护零自己更是清楚他的特别能耐,加入护卫队肯定会是不小的助力。
“你懂什么…他在床上的价值可高于他作为侍卫的价值。”毕竟,有能力的侍卫不是没有。“皇上,那您…您喜欢他吗?”
赵凛焕愣了一下,没想到属下会这么问“护零,你一直跟着朕,朕可不相信你看不明白其中的蹊跷!”护零抖了抖身体,听那语气皇上是不高兴了,可他一咬牙,还是问了:“是,是因为…齐王爷?!”
“哼!你说呢!?”护零沉默了。他是知道邵彦牧的声音问题的,当初刚听到的时候他可是吓了一跳,更何况…他连身形看起来都很像那位齐王爷。真为邵彦牧不值!不过他也是的,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干吗把身心都送给这最是无情的帝王呢?“公子,您在这里呀,奴婢找了好久呢!”
月兰抹把汗,自己只不过去了趟太医院,自家娘娘就跑的不见了,幸好马上就找到了。不过,娘娘样子好奇怪哦!房内的两人皆是一惊!赵凛焕疾步走到书房侧窗前,打开窗子。外面立的正是邵彦牧!只见他瞪大了眼,嘴唇也被咬破,双拳更是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