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大少奶奶怀孕后,我发现云亭来我这里的次数好像减少了,开始的时候,我尚能理解,但是有一次我们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沈氏那边差谴丫头来说大少奶奶肚子不舒服,要他过去瞧瞧。
云亭对我很歉意,但为了后代着想,还是着急的去了。
或许我真是太善良了,把有些事想的太单纯天真了,以为只要我不去招惹她,便可以躲过。
我放过她一马,没想到她却要送上门来,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这日下午我正盘腿坐在床榻上,一条只有小手指粗细的竹叶青蛇用它的头亲昵的蹭了蹭我的手腕,我与它对视,用心神在与它沟通,它十分欢快的从我的袖上蜿蜒到我的肩膀上面,最后钻进了我的假发间。
这是它最近发现的新乐园,既可以靠近我,沾染了我的巫力之后,会有助于它的进化。
我们正沟通的十分愉快时,侍候我的丫头突然禀报说是大少奶奶来了。
我堪堪来得及让竹叶青把头缩进假发里,门就哐当一声被踢开了,我眉头不由一皱,淡淡的看向那个被嬷嬷和丫头搀扶进来的女人。
“青氏,你好大的胆子,大少奶奶来了,你身为妾室非但不到门口来跪迎,现在看见了大少奶奶居然连礼都不行,来人哪,把青氏给我从床上拉下来,掌嘴!”
这个叫白梅的少女是沈氏的陪嫁丫头,也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她的话其实间接就代表着沈氏的意思。
沈氏冷冷的,居然临下的,似是有意识的挺了挺现在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慢悠悠的看着两个粗使婆子朝着我奔过来。
她一定是想看见我求饶的模样,可惜她失算了。
因为我不打算再忍了,所以那两个婆子的手还未触及到我,就看见竹叶青哧溜一下从我的假发里露出半个身子,朝着她们的方向吐了吐蛇信。
“啊”!她们吓的脸色一白,竟是跌倒在榻底下了,而小蛇自然是得瑟完了又钻了回去。
因为两个婆子身形粗大,将她视线挡住了,所以她并不知道真实情况,只是看见两个婆子在快要接近我时,突然大惊尖叫的跌坐在地上了。
她眉尖一皱,脸色十分不悦起来,白梅接收到自家小姐的意思,当然立即唯她马首是瞻,开始喝斥起来,“没用的东西。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那两个婆子战战兢兢的看着我,像见了鬼一样,快速往她那边爬去,“大少奶奶,这,这青姨娘头上有蛇,太吓人了,她身上有毒蛇,奴婢们不敢接近她啊,奴婢看的真真的,是竹叶青,有毒啊。”
白梅朝我打量了一会道,“胡说,我怎么没看见,我看你们是不想得罪大爷吧?我告诉你们,现在大爷在外出做事,大少奶奶有了身孕,夫人老爷说了,内宅的事都是由大少奶奶一手管理,今天别说是大爷了,就算是老爷太太来了,也帮不了这贱人,所以你们趁早把眼睛擦亮点,别跟错主子,认错了门。”
两个婆子百口莫辩,互相看看,难道真是她们看花眼了?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下榻,反而拉过靠枕,比沈氏更加优闲的半靠在那里,“你们可真要想清楚了呢,就算大少奶奶再厉害,难道还能作大爷的主不成?大爷可是对外说了。这青蔓苑里我作主,偌大的一个青蔓苑都是送给我一个人住的,谁更受宠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白梅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软弱好欺负的我,竟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一时脸都变色了,开始催促那两个婆子快动手,还说有什么事自然有夫人担着。
两个婆子看看我,再看看沈氏,满脸为难。
我翘起兰花指,拿帕子捂着嘴笑着看她们俩,“你觉得你们有那么大的脸,得罪了大爷,大少奶奶会为你们俩个粗使婆子得罪大爷,得罪她的丈夫,她的天?”
那两个婆子还算是有点脑子的,终于站立起来,垂着手对着大少奶奶说道,“大奶奶,大爷曾明令说过,您的内宅管理范围不包括青蔓苑,所以奴婢们不敢违了大爷的意思。奴婢告退。”
沈大少奶奶原本的优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气的差点吐了一口老血,手帕直哆索,“白梅,你去,给本少奶奶扇她耳光,狠狠的扇,我让她笑,我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就凭她无视主母这一条就够治她死罪了。”
白梅得令就要上前来扇我耳光,却见我对她冷笑,她有些瑟缩的尖叫道,“不准笑,你笑什么?”
“你们大奶奶快要倒霉了,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护主,否则这沈家长孙出了什么事,你这小小奴婢可怎么担当得起?”
白梅以为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哪里会信,冷笑一声,捉住我的手臂,她的右手高高扬起,还未落下,就听见后面传来沈大少奶奶尖叫的声音。
白梅连忙回头,也瞬间吓傻住了,只见数十只大老鼠都纷纷从角落里蹿出来,朝着沈氏直扑过去,竟是丝毫不怕人,还想要咬她的手和脸。
“啊,走开,走开!”沈氏拼命的挥着双手,又乱跺着脚,一脚踩到一只圆滚滚鼠身体,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白梅这才惊醒过来,赶紧找东西去赶那些老鼠,拉住沈氏往外跑去。
领头的灰鼠将这讨人厌恶的主仆赶出青蔓苑后,便回来了,人立而起站在我的面前,我轻拍拍它的头,表扬起来,“做得好!”
我不管沈氏会如何说我,但是我知道我还有份大礼送给她,就是刚才她在我层里耀舞扬威时,我专程派这苑里的小动物们送去的大礼。
果然晚间的时候,我听小动物们回禀说大少奶奶因为下午受了惊吓上,原本想上、床休息的,结果一掀开被子,里面全是爬涌翻滚的蛇。直接吓晕了过去。
但当白梅赶过来时,那些蛇早就不见了踪影了,沈大少奶奶被救醒之后,一个劲的念着有蛇有蛇,可是下人们将她住的听松苑都搜遍了,也未见到一条蛇影。
经此一事之后,沈大少奶奶总算消停一阵子了,而且那个孩子也因为受到惊吓差点没了,所以她不敢再乱来,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也总算得以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云亭事后来问我,沈氏房中的事可是我做的?我承认了,我没有隐瞒他,但是我希望他能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他并没有问。
他静静立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责怪我。但是那一晚,他却没有留下来,我听小灰说,他去了听松苑。
我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但是心却莫名的痛了起来。他曾说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相信我,但是这才过多久啊,他就变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传宗接代的重要性远胜于虚无的爱情。
转眼数月匆匆而过,自打那晚以后,云亭虽每每还是会来苑中陪我,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多了一层隔阂,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阻在我们之间,我以前在东月国,只有男人来讨好我的份,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讨好男人,更别说揣摩男人的心思和想法了。
可能我的骨子里还是不屑去做这些的。
一直到云亭的长子沈自云生下来后,我才知道我错怪了他,原来他默默的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压力。
原来那次沈氏受了惊吓之后,便告到老爷太太那里去,说我是妖怪,说我会使妖法,又将那两个婆子找来,证明我头上有蛇冒出来,便说我是蛇精化身。
后来云亭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担心,匆匆赶来,只希望他听到的都是假的,传闻,但是我承认了,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幻灭了。
他去沈老太太和沈老爷面前立下血誓证明我并非妖孽,只是我的身份敏感,他又不能说实情,是以只能私下找沈大少奶奶谈条件。
沈氏提出的要条便是,在她生产之前这段日子,云亭不能和我亲热,不能和我同房。不得留宿青蔓苑,每天都要去她的住处慰问。
云亭一则是怕我担心会伤心难过,二则怕我冲动犯下更大的错,是以才会表现的那样淡淡的,他知道我是个自尊心很强,很高傲的人,所以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激我。
果然我如他所愿了,只是他每每看见我对他淡淡的,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初那种相敬如宾的状态时,回回都觉得心疼不已。
沈氏成功产下了长子,我是妖孽的说法也慢慢淡去。只是不晓得是沈氏在孕中忧思过度,还是吃的营养品太多补过了头,那个叫沈自云的孩子,长的如同豆芽一般,细细弱弱的,而且还时常生病,沈家二老又因为其是长孙,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是以宠的不像话。
沈氏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云亭来到青蔓苑,一进门便将我紧紧抱住,只喃喃念着,“蔓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的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
“蔓儿,你会不会怪我?”
我在泪光中摇头,在知道了这些真相之后,我怎么可能还会怪他,我只会更加更加爱他。
“谢谢你,云哥,今生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云亭激动的吻我,吻的那么凌乱,“蔓儿,这句话该是我说的才对。”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大踏步的走进了房里。
沈府有明确而严格的规定,是沈老爷子定的,即白日不得宣淫,但此刻已经处于干柴烈火中的我们哪里还顾及得了,只任由那爱情的烈火四处燃烧。
我一直知道我的苑中有沈氏的人,不过我并没有将这颗眼线拨掉,因为我知道她和沈老夫人是一伙的,就算我拨一颗,还会有第二颗,好在这个眼线,她只是偶尔通风报信而已,还未做出太过伤害我的事来。
否则我哪里容得下她。
我和云亭白日欢爱的事,当天下午便传到了沈氏的耳里,听说她气的砸掉了一个很贵重的古董花瓶,还哭闹着喊来了沈老夫人,要惩罚违反家规的我。
只是云亭主动跪在父母院中,口口声声说是他先主动的,而且他是血气方刚男子,正妻生产之际,他已经有大半年未曾开荤,现在两方约定已过,为何他不能和自己的姨娘同房?
有时候规定也是死的,我就不信,她们每个人能做到,所谓规则无非是用来限制弱者的言行的。
沈老夫人虽然看在儿子的面上没有重罚我,但还是让人拿了一本女德过来,要我抄一百遍,长长记性。
我对天启朝的语言本来也就只是在一通半通之间,至于写字那更是难上加难,但这些外人并不知晓,所以云亭每天忙完庶务后,会来青蔓苑,先是教我写字然后再帮我抄录。
我看着那本书上面的故事,当真是古怪之极,那上面居然说,女子若是不小心被别人看了肌肤便要嫁给那人,我不由好奇的问道,“若那看她肌肤的人是坏人,是丑八怪,是快入土的老头子,难道也要嫁吗?”
云亭偷笑,“这是古时候人用来限制女子言行的,现在天启朝对这方面倒没有这么多的规定。”
我这才叹了口气,同时又鄙视起来,“真搞不懂,为什么天启朝如此轻视女子,要知道在我们东月国女子可以撑起一片天空呢。”
云亭怜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搂进怀里,突然不无感慨的说道,“蔓儿,假如有天你们东月国发现你的存在,要迎你回国你会走吗?”
他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呢,我只是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紧张起来,“你不会真有此打算吧?”
“别紧张。我想既然已经有新的女帝主持朝务了,那么我想假如他们接我回去,我会先回去问候下家人,待事情安排妥当后,再回来,或者你随我去东月国亦可。”
云亭突然咕哝道,“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云亭十分不自在起来,假装抄书,过了一会,又丢了毛笔道,“你们东月国不是有很多夫郎的吗?我若去了,岂不是成了你侍夫之一,到时候会有别人来分享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与别人分享。”
原来是这原因,我不由一笑,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腰肉,“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大少奶奶呢。”
“谁如花似玉,她只不过是中上之姿,哪里及得上你天人之貌?”他突然吻住了我,彻底封住了我的唇,并且与我缠吻起来。
我被他挑动了情欲,哪里还记得什么白日不能宣淫的屁话,只想互相索取,至于抄书的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番云雨之后,两个人又互相说了许多恩爱甜蜜的话,待我起身时,我看看天色,哎呀,已经很晚了,明天就要交那百遍女书了,可怜我才抄了十张,云亭帮我抄了五十多张,还差四十多张呢?
云亭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在我的耳旁吐气如灼,“看你劲头好的很,抄什么书,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哎呀,别,嗯嗯——”本已经十分敏感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他的挑逗。
他坏坏的笑起来,轻吮着我的耳垂,“我最爱你这妩媚模样了,就像妖精一样,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本正经的说不要不要,现在却是让为夫不要停不要停,哈哈。”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榻几的下方,沈老夫人正在检查我抄的女德,她每看一张就眉头皱起一分。
“青氏,我听云亭说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这字写得如此难看?都糊成一团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只有十张是你写的,其它都是云亭帮你抄的,云亭每日在外面忙碌花坊生意已经十分劳累了,你身为妾室非但不知道体贴夫君,还要让夫君为你的错负责任,你可知错?”
我只能低下头挨骂了。
好在云亭在旁边帮我说了好多好话,又拿出儿子在娘亲面前的本事撒了一番娇,老夫人这才对我松了口,放我一马。云亭悄悄的对我眨眼睛,我们互动的场景却正好落在了前来请安的大少奶奶眼中,她狠狠朝我瞪了一眼。
在老夫人面前,我不能太放肆是以便起来朝她行礼,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云亭说我身子弱,才好的,别蹲着了,快起来吧,还主动过来扶我,差点让沈氏咬碎一口银牙。
沈氏来请安,我原打算提前走的,省得她看我如眼中刺肉中刺一般,但老夫人却让我留下。
竟是问我的肚子没有动静?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之前老夫人一直没有关心过,现在却突然关心我有没有怀孕?
还是后来白茶为我解疑惑,说是大宅院里头都比较有讲究,一般是不许妾先生长子来,但现在既然正妻沈氏已经生下长子沈自云了,那我做为妾就正式开始担当起为沈家开枝散叶的职责了。
但怀孕这样的事,也不是我说有就有吧。
我只能再次无语,然后老夫人便说要不要请个大夫替我把脉,还说云亭经常在我那里留宿,为何我一直没孕,与其浪费机会,不如把时间错开安排下,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老太太想说的话真正目的在这儿,怕突然提出来,我不高兴,会引得云亭和他们反目,便先以我无孕为借口,让我退步,然后再提分配时间的事。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我偷瞄见沈氏的脸上也闪过兴奋和得意的颜色。
老夫人见我们都没有意见,便兴冲冲的找来她身边得力的嬷嬷,开始给我们二人安排时间了。
当我听完之后,只在心中冷笑,沈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云亭留宿在青蔓苑的日子有一半是我来小日子的时候,还有一半则是不易受孕的日子。
看来他们为了整治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不过他们唯一算漏了一点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用怀孕来争宠,暂时不要孩子,对我和云亭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老夫人最终还是请了大夫过来替我把脉,得到的结果是,我的身体曾经中过毒,还受过重伤,伤了根本,如果不精心调理,以后可能很难有孩子。
云亭得知这件事后,自然是着急不已,私下掏银子买了许多大补之物,流水一般的送进青蔓苑,因为他说,其实他只想和我生孩子。
只是这些东西我虽然吃了下去,身子却依旧不见起色,沈氏又怀孕了,我的肚子依旧没动静。
在这中间我曾让云亭帮我捎一封信前去东月国,结果一年两年都杳无音信,就好像信件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我不知道东月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我却越来越牵挂,不知道娘亲现在如何了?
只是富贵花坊越做越大,还在一届比赛中夺了魁,由此生意拓展,云亭一个月倒有半月在外面忙碌,看他日渐消瘦的模样,我怎么忍心提起想要回去看看的话,而且这回去的安全性还不能保证。
犹豫之间,时间转瞬即逝。
一直到沈氏第二个孩子沈自在长到六岁时,我才有了身孕,云亭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从得知我有身孕的那天起,就把我视若珍宝一样的捧在掌心,事事精心,生怕有什么不测。
只是我最初的喜悦,在我的巫力渐断渐续时,彻底消失无踪。
原本一直为我控制的小动物们,好像也渐渐骚动起来,我有时感觉无法压服它们,我天生所俱备的巫力好像一点一点在流失,更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我头发的颜色居然在改变。
东月国数百年历史,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头发的颜色也逐渐则原来的火红色变成了暗棕色,巫力大大降低,在我生产那日,彻底消失,所有以前为我所控制的小动物们全都从青蔓苑里离开了。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如果我想挽留住最后一点巫力,那么就要想办法把孩子拿掉,但,我没有这样做,这是我和云亭的孩子,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把她生下来,哪怕是我的性命!
我生了个女孩,因为那时候是秋天,漫山遍野的花开的好看极了,我躺在云亭的怀里,下身血流不止,医生说我是因为心情郁结导致难产的,我已经不再管原因了。
其实东月国的事,我从未真正放下过。
我让他抱着我们的女儿,我告诉他,女儿就起名秋儿吧,按他们沈家的辈份,就叫沈自秋。沈氏之前曾有个女儿长到一岁左右生病死掉的,是以秋儿排行老四,而且奇特的是,沈氏的女儿一死,我得被诊出怀有身孕,所以沈氏更恨我了,她觉得是我的孩子抢了她孩子的命。
“云大哥,如、如果秋儿长到五岁时,头发出现异色,周围有莫名小动物出现,麻烦你把她送往东月国,东月国的血统不容外流。如果没有,那应该就和你们无异了,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善待秋儿!另外,我死以后,你将我火化,在月圆之夜,把我的骨灰洒进青河和大山之中,这是我们东月国的风俗。”
云亭抱着我痛哭,声声唤着我的名字,让我不要离开他和秋儿,只是我已经失去意识,再也无法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笑颜了。
还有我那可爱的女儿,我连亲手抚养她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了。
秋儿,对不起,娘只给了你生命,却没办法胖你成长,娘只愿你一世安乐!
我看见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壳,慢慢飘向天际,向着属于我的地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