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看了蝶影一眼,唤进自己最贴身的太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太监立即答应一声,肩膀一耸,偷笑了下,快速跑了出去。
蝶影的感应没有错,沈袭玉的确快要进宫了,只是却被小太监拦住了,小太监如实学着刚才皇上吩咐的话。
“小人给福玉公主请安,皇上请福玉公主过一个时辰再进宫。”
沈袭玉心急如焚在那里,哪能等得了一个时辰,恨不得立即飞进宫才好,当然要问为什么了?小太监便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说,皇上说,他正在和皇后娘娘造人,现在恐怕不方便见公主呢。”
造?造人!沈袭玉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现在急的火烧眉毛了,他们俩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造人?沈袭玉正打算暴走的时候,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皇兄这么悠闲,看来应该是没事才对。哎呀。幸亏她现在没进宫,要不然她刚才那副火急火撩的样子要是被皇兄看见了,铁定要笑死她才怪。
还好,还好,看来这皇兄果然选对了造人的时间,差点她把自己给弄的下不来台了。
“既然皇兄在忙,那福玉就不打扰了,回头烦请公公和皇兄说一声,福玉先告退了。”
小太监眨了眨眼,立即打着千儿,应了声是,又恭敬的送了沈袭玉出宫。
蝶影左等右等,眼看时间快到了,心中与沈袭玉的感应却是非但没近,反而越来越远,这是为何?
“朕的小蝶儿,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喽,长寿!”
小太监长寿立即进来,将沈袭玉刚才说的话回复了一遍,赵文摆摆手说是知道了,蝶影却是有些顿悟,便秋波一转,“皇上你耍赖,你刚才和长寿说了什么,才让玉儿又回去了?”
赵文将蝶影打横抱起,往龙榻上走,“朕只说朕在和爱妃造人,让她等等。”
“哎呀,皇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耍赖?”
赵文也假装委屈起来。“但是蝶儿并未说不可以耍赖用手段呀,所以朕赢了,蝶儿难道也要耍赖不成?朕可是期待很久了。”
蝶影的脸立即红了起来,虽然害羞,但终是不忍心看到赵文失落的眼神,便将他轻轻推倒在龙榻之上,然后替他退去龙袍,然后轻轻撤去身上的锦裳,露出光滑如凝脂的肌肤,轻轻的俯下身,用樱唇小嘴含住了赵文的龙根。
沈袭玉百无聊赖,便去京城的庄子上看看花卉的种植情况,又去分店看看生意和客流,顺便检查了下帐本,下午时分被周康接到府中接风洗尘。
周康的夫人果然十分温柔娴淑,只是看见沈袭玉时,她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连说话都不敢大小声似的。
饭后,沈袭玉单独将她留了下来,轻轻拉着她的手说话,“看得出来,夫人对周将军甚是喜爱。”
周氏脸上浮出一抹红霞来,紧紧咬住嘴唇,紧张的额头上直冒细汗。
“其实本公主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但是请不必过于忧虑,本公主心中一直只有一人,就算现在和他闹翻了,心中也是只有他一人,我和周将军,只是兄妹和朋友之谊罢了。”
周氏立即紧张的跪了下来,白晰的脸上忍不住滑下一行泪珠,她看福玉公主比想象当中的还要亲切些,便大着胆子说道。“妾身自知蒲柳之姿,不敢与公主明月争辉,也知道公主对相公并无它意,只是相公一心只在公主身上,就算妾身为他付出再多又有何用?”
沈袭玉却是微笑的将周氏扶了起来,摇头道,“你错了,周将军之为人,我比你了解,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在没娶你之前,你说这番话,我不会怀疑,但是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发现他的心可不在我这儿噢。”
周氏满脸迷茫,似乎不太懂沈袭玉说些什么。
“你是当局者迷,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是旁观者清,周将军一向不擅言词,话少的很,他对一个人的好,都体贴在细微处,你若细细观察,必能发现他对你的好。若他真的不在意你,今日又何必带着你一同来迎我?”
周氏心里揣着沈袭玉的话,百般琢磨不透,看时间不早了,便退下各自去安歇,她刚一走出院子,贴身丫头便拿了披风过来,“将军说夜里风凉,让奴婢拿着披风,免得夫人着凉了。”
周氏怔怔的应了声,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的一些情况,比如刚开始成亲那阵儿,周康和她相处还不太情愿有些尴尬,但是随着周康从东月国归来后。好像有一些东西在慢慢改变了。
比如她有时候偶尔咳嗽一声,跟后面便会有大夫进来请脉,或是会有吉祥酒楼京城分店的老板说,周将军订了一桌酒席宴客,但是客人临时改变主意,所以请她前去使用,她去吃时,会发现那花卉美食或是饮品皆是对嗓子有利,或是有利于清肺化痰的食物。
而且这样的事还不止一次,她刚开还很难过生气,为什么他总是把自己当成垃圾筒了么?但是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样的,或许是相公想对她好,又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便故意借口如此?
她决定试上一试,回到院子里后,故意和丫头说自己最近老感觉有些奄奄的,而且眼前也模糊不清的样子。
她静静等待,果然晚间的时候,她所喝的茶就从碧螺春换成了菊花枸杞冰糖茶了。
她问是谁换的,丫头支支吾吾的说,是将军买给老夫人喝,剩了些,便叫人送了过来。
周氏哑然一笑,看着那几大包菊花茶,这哪里是剩的,分明是专程去买的。
原本冰凉的心,一点一点的回温,原来公主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已经开始在意她了吗?说明她的付出是有希望回报的吗?
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开心和雀跃,觉得必须马上去谢谢公主才好。只是却被告知公主和将军一周已经离开府中,似乎是宫里来人了。
赵文满脸沉痛的看着沈袭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原本我们说好的,十天联络一次,如果没有意外,昨天晚上应该就是联络的时候了,可是我派去的人却杳无音信,我十分担心,这才请你和周将军一起过来商量。”
沈袭玉想假装不在意,但终究还是皱起了眉头,“皇兄,你现在还不说吗,你倒底让赵启浩做什么去了?我听说他又学岛国武术又学倭寇的语言,你不会是让他打入倭寇内部当卧底去了吧?”
赵文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启浩,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人选。”
沈袭玉握了握拳,无语的咬唇,赵文说的对呀,这样重大的事,他不去,就得周康去了,但是周康刚刚新婚,赵启浩毕竟已经有后代了。
“皇兄可知道那岛屿具体位置?”
赵文和周康对望一眼,“玉儿,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呀,也许他只是一时来不及,我们再等两天看看好吗?”
“这样吧,皇兄的人在哪里等消息的,我去那里等好了。”沈袭玉斩铁截铁的说道。
赵文故意道,“你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啊?”
沈袭玉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我是讨厌他,但是就算是死,也必须得被我折磨而死,死在倭寇的手里,算怎么回事?他的命他的人都是我的,他是死是活,必须由我说了算,一切想代劳的人都是找死!”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我就让周将军送你过去,不过倭寇凶狠,你们切忌不可冒进!”赵文再三叮嘱这才命令周康带五百精兵,坐一艘大船,带着沈袭玉出海前往联络站。
沈袭玉和周康在联络站的小岛上又等了三天,她每天都度日如年,每每都从噩梦中惊醒,她不能再等了,她总觉得赵启浩出了什么事?
“讨厌的家伙,就算要死。你也必须得死在我手里,我决不容许别人取走你的性命!”沈袭玉打算弃大船乘小船,让青儿潜入水中,在前中拖动船只快速前进。
原本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的路程现在只需要半天就到了,但是当她靠近那岛屿时发现,倭寇的防范力居然如此强大,而且她还发现一点不妙的地方,这些海鬼子们居然也会控制动物。
青儿就是刚接近那片海域,就引起了海里的鲨鱼们的注意,并且和一只巨大的鲨鱼缠斗了起来。
沈袭玉趁着混乱,飞快的潜入岛上,刚刚登陆地面,就看见一只巨大的鳄鱼朝着自己甩来了尾巴,那咬合力,一下子就会将她的身体咬碎的。
沈袭玉手一挥,狼王带着数十匹烈日狼出现在原地,纷纷将鳄鱼围绕起来进攻,那鳄鱼甚是机灵,一看烈日狼十分凶猛,竟然钻入了水中。
烈日狼王拿它没办法,只得郁闷的跟在沈袭玉身后,继续往海岛中心摸索而去。
沈袭玉放开所有的飞行小动物,让他们全力查找赵启浩的下落,她相信如果海岛上有人被扣押的话,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很快消息一一传来,赵启浩真的被发现了,现在被关押在一个地牢之中,听说倭寇们给他注射了他们最新研发的一种毒药。
沈袭玉心急如焚,带着狼王朝着那个地牢所在的方位直扑过去。因为太过情急,她也没有考虑到为什么小动物们会在满是倭寇的岛上听见天启朝话的交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