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是真的睡着了,她居然又梦到那张喜床,她和赵启浩在上面翻滚,她害羞的心想,一定是因为这几日做得太多,居然连梦里也是这件事,简直是,唉,让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要求很高啊。
汗与汗的相互抵触,肉体与灵魂的相互交融,浓重的喘息声,娇媚的吟噢声,运动产生的啪啪声,就像组成了一首奇异的闺房交响曲。
不管是不是梦,沈袭玉都不愿意醒来,这滋味太美妙,让人沉醉不想放手,两个人的每一步配合,从第一晚上的生涩到现在的默契,从开始还有点痛楚,到现在只余快乐,是多么让人欢欣鼓舞的进步呀。
当他们一起抵达快乐的最高峰时,她慢慢睁开眼睛,却真的看见了赵启浩的脸,他将脸低下埋在她的颈项里喘着粗气,热热的粗气喷在她的颈项上面,让她的皮肤起了一阵阵小粒子,既舒麻又刺激。
原来不是梦,原来是真的,这家伙?不知道为何,原以为是梦时,沈袭玉很开心,但一旦发现是真的时,沈袭玉突然有些,对了,就是恼羞成怒的感觉。
“你,你太过份了,这一天来几次,让不让人活了?”沈袭玉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现在身体只是感觉舒服,并无往日的酸痛。
她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掺了凤凰仙浆的池水关系吗?
赵启浩委屈的朝着她撒娇,“娘子,分明是你勾引我,我原本想着今天下午累着你了,帮你按摩下,结果谁想你,你居然勾引我,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受得了?”
沈袭玉有些吃不准的低下头去,想想梦中的情景,怎么好像真的是自己主动的呢?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而且会很凶的说,“就是你的错。”
赵启浩尝到了甜头,自然极其老实的举双手投降,“是是是,是为夫的错,为夫保证下次想要之前,一定先跟你申请报告,待娘子同意签字画押了,为夫再开始好不好呀。”
沈袭玉得了便宜还卖乖,赏他一个吻,算你小子识相,要不本公主禁你一个月,憋死你。
赵启浩一边给沈袭玉继续按摩一边坏笑道,“娘子,为夫怕禁一个月,娘子会憋不住,主动来找为夫的。”
“耶,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所想?”沈袭玉惊讶的看着他,他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也只是能猜到一点点,但是自从我们结合后,好像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你的内心世界,你的需要,你的欢乐,你的悲伤,你的困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同心?
晚上两个人吃过饭很早便歇下了,虽然有凤凰仙浆滋补身体,但还是很累的,晚上赵启浩没再乱动,只是抱着沈袭玉一起甜美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出嫁的新娘子回门的日子,因为沈袭玉算不得嫁,只能说是娶。但也象征性的回宫看了一趟皇上,顺便替他烧了一桌子美味慰劳下自家的老爹。
用过饭沈袭玉便和赵启浩出宫了,原本还打算去庄子上看看的,谁料到半路上开始下起了小雨,只得返回家中了。
二人下午的时候一起进入空间,赵启浩也帮忙搭把手,继续研究不死药的调配问题。
百草经上面只有需要的药材,并无如何制作的过程,这些都要沈袭玉去慢慢琢磨。晚间的时候,欧阳菲派人来请赵启浩,说是有些事要商量。
沈袭玉在家里继续研究不死药,却听到阿牛回报说,翰林院王大人来访,她起先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当两个人碰面时,她才一愣。
昔日青涩的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英俊勃发的青年了,比以前多了几分稳重,看见她也是礼数周全的行礼,沈袭玉赶紧让他平身,并且吩咐佩儿上茶。
“王大哥,几年不见,你可安好?”
王立连忙站起来抱拳,嘴角隐有苦涩闪过,“公主,礼数不可废,还是称呼臣的名字比较好。”
沈袭玉知道这家伙有点迂腐,只得随便他了,“王大人,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微臣——”王立站起来,脸上稍嫌犹豫,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以他的个性是有些迂腐的,觉得有些事情不该他管,但是这事又涉及到沈袭玉,毕竟有当初那种暗恋的成分在,他也不想看见沈袭玉受伤。虽然感觉有些冒眛,但还是来了。
“这里并无外人,王大哥,其实你就叫我小玉也没关系,有话不妨直说,若是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也请但讲无妨。”
王立连忙摇头,他现在的官职不算大,虽然是个文职,但是他并无争天下之心,倒也过的安逸,而且夫人也怀了孕,算是过的比较平和的。
王立在脑海里思索了几番才道,“听说秋婶子现在住的地方是皇上赐的秋蔓小苑,微臣建议小玉还是将婶子接来公主府住吧,那里,那里有些不太安全。”
沈袭玉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王立叹了一声,“公主有所不知,我家中的娘子与宫中的曲贵妃有些缘源,今日她进宫做客,却是听见了一个消息,这消息恐对沈夫人不利,所以微臣才希望公主能尽快将沈夫人接到公主府上来,避免受到宫中贵人的伤害。”
原来是曲贵妃要动手了么?沈袭玉心里往下一沉,但脸上并未表现的太多,当下就谢谢王立的好意,说她自有主意。
其实大婚那天,原本沈自秋可以不必和曲贵妃对上的,但是沈自秋强烈要求,一定要让曲贵妃看见她的存在。看见皇上对她的好,否则不能激起曲贵妃心中的恨和嫉妒。
她若想“离开人世”,就必须要借曲贵妃之手。
其实也算不得陷害吧,昔年沈自秋难产被困深山十年,俱是曲贵妃的手笔,现在她不过是利用了贵妃一把,趁机取得一些利息罢了。
王立告辞不久,赵启浩就回来了,沈袭玉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沉吟道,“将此事先告诉娘一声,让她做好准备,既然是打算利用曲氏,就得把计划安排妥当。以曲氏那聪明的性格,必不会用一些太过粗陋的手段。”
隔日,曲文又来了。目的竟是和王立一样,劝沈袭玉将沈自秋搬到公主府来。因曲氏是他生母,他不好明说,却只是说这样也方便照顾。
还是赵启浩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才承认最近曲贵妃情绪有些不对劲,以前那么平和的一个人,最近连连惩罚宫女,已经烫伤了好几个宫女了。
天启帝每次虽然翻了曲氏的牌子,但并不留宿,只是吃个饭就回去了,皇上宁可在书房独眠,也不愿意和她睡一起,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曲文看着这连绵下了两天的雨,脸上染上苦涩,“小赵,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小的时候三皇兄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吗?你又知道不知道,那毒是从哪里来的吗?”
他这一问,沈袭玉和赵启浩俱是一惊,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原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陈年案底,现在又被曲文翻出来说,那只能说明,三皇子不是真正的凶手。
曲文眼前如有泪光,雾茫茫的,满是凄楚和绝望,“我也最近才无意当中听一个老嬷嬷说起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六岁时害自己中毒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娘。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心机竟如此深,手段如此狠辣,竟然用自己的儿子来布局,哈哈,我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争宠的工具罢了。她为了皇后的位置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结果却输在秋婶子的手里,她当然不会甘心了。”
竟真是的是曲贵妃!虽然已经有点感觉,但是听见曲文亲口说出来。沈袭玉的心里还是很震惊的。
以前看电视剧里,有妃嫔为了让皇上过来看自己,就给自己的小孩子下泄药,让孩子生病,这样皇上就会过来了,那时候只觉得拍的有些夸张了,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有谁能下得去手啊。
没想到今天却看见了活生生的例子在自己面前上演,一个女人为了争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给自己六岁的儿子下毒,这样因为曲文变成了傻子,不管曲贵妃地位多高,都不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因为傻子是不可能当太子的。
这种慢性毒药的发作期那么长,而在第二周期时下的毒,根本就是要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三皇子扳倒而已。只待三皇子一倒台,就会立即从他书房搜出解药。
这样曲文便会真正的舒醒,成为她的一大助力,而其它人的皇子不是太小,就是太平庸,根本没有和她相匹配相竞争的实力。
这步棋下的很险,也很绝。竟是用自己的儿子当布局中心的那个猎物。
沈袭玉只能拍拍曲文的手,“文哥哥,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西泉国吧,感觉这里太可怕了!”
曲文摇头,“看来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种被当成棋子操控的命运了。我不能走,如果我跟你们走了,只能连累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