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们当然都拨打了电话,我们的关系也自然而然大有改善。不过,我在塔尔博特·马什的问题还远未结束。我的问题在于,我急切地想看到女公爵。我从火星人的小道消息了解到,工作人员极少会批准休假。我给女公爵打过电话,询问她如果我得到批准,她是否愿意飞来这里共度周末。
“只需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她回答道,“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周末。”
所以现在,我坐在了医师的办公室中,试图得到休假批准。这是我降临塔尔博特·马什星球的第三周了,而且我也没有惹过新的麻烦——尽管火星人们都知道,我只参加了25%的小组治疗会议。但似乎没人在意这一点。他们意识到,道格·塔尔博特是不会把我赶走的,而且,凭借我自身充满离奇色彩的方式,我俨然已经形成了一股积极的影响力。
我朝医师笑笑说:“听着,我认为如果我周五离开周日回来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和我太太一起过周末。你已经和她通过电话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她是很支持我参加这个戒毒方案的。这将有利于我的康复。”
“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的医师摇摇头说,“这将对其他病人产生不利影响。大家会因为你在这里获得特殊待遇而心存不满。”她温和地笑笑,“听着,乔丹,这里的政策是,病人至少进入戒毒所90天,而且表现完美才有资格休假,比如,没有暴露私处之类的行为。”
我朝我的医师笑了笑。她是个好人,过去几周来我跟她的关系逐渐亲密起来。那天将我推至台前,让我有机会为自己辩护,这绝对是精明的一招儿。直至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女公爵通过电话,女公爵跟她说起过我有煽动性的演讲能力。
“我理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说,“但这些规定并不适用于我这种情况。我只在这儿待28天但却要我遵守90天冷却期的规定?”我耸耸肩,似乎这一说法的逻辑性并不强,这时,一个很棒的灵感突然闪过了我清醒的大脑。“我有办法了!”我叫道,“何不让我再一次站在大家面前做一次演讲呢?我会努力向他们推销这一事实,那就是,我有资格获得休假,即便这不符合政策。”
她对此的回应却是,将手放在鼻梁上,开始摸了起来。接着,她柔和地笑了,“你知道,我差点都想同意了,真想听听你到时会跟病人怎么鬼扯。事实上,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让他们信服。”她又大笑了几声,“两周前的演讲太棒了,那绝对是塔尔博特·马什历史上迄今为止最棒的演讲。乔丹,你有一种很棒的天赋。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有这样的天分。不过,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打算跟这些病人说什么?”
我耸耸肩。“我不太确定。你知道,我在讲话前从来不打底稿。我过去曾经每天都要给足足可以站满一个橄榄球场的人开两次例会。我将近做了5年,但没有哪次在开会之前我会事先想好要讲什么。我通常需要想出一两个话题,但仅此而已,其他的就靠临场发挥了。
“每当我站在人群前很奇怪的事就会发生。这很难描述,就仿佛突然间,一切就变得非常清晰了。我开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这样,想法一个接一个,滚滚而来,让我可以滔滔不绝。
“但就你的问题来说,我可能会对他们使用逆向心理法,我会向他们解释,让我休假对他们自己的康复有好处。人生并不是公平的,在目前这样一个受控环境下,他们应该学着接受和适应这一点。接着,我会引发他们对我的同情——我会告诉他们我在楼梯上对我的太太做了什么,因为我的毒瘾,我的家庭现在正面临毁灭。这次的探访很可能会决定我和我太太能否和好如初。”
我的医师笑了。“我认为你得琢磨琢磨应该如何充分发挥你的能力,琢磨一下应该如何清楚地传达信息。不过这次你做得不错,至少没有拿钱去收买大家。”
“啊,”我也朝她笑笑,“看来这几周你一直在关注我。你说的这点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但现在,我只希望我的家庭能够团聚。我计划着要彻底离开证券经纪行业。我要结束几处投资,然后永远地摆脱过去的生活,包括毒品、妓女、背叛太太、操纵股票等等。之后的人生,我将低调、平静地度过。”
她开始大笑起来。“噢,在某种程度上,”她说,“我觉得你的人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的。我认为你不是那种可以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人,至少不会坚持很长时间。我这么说并没有恶意。我想说的是,你有一种很棒的天赋,我只是希望你能学着以积极的方式使用这一天赋,这对你的康复非常重要。只需把注意力先放在你的康复上面——不要碰毒品——之后的人生顺其自然就好。”
我低下头,盯着地板,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说得对,对于康复这件事我充满了惊恐。我非常希望能够保持清醒,但我知道,我的胜算不大。必须承认的是,在更详细地了解了戒酒互助会后,戒毒似乎不再是毫无可能的事,只是需要长期的努力。成功与失败的差异似乎与是否一离开戒毒所就加入戒酒互助会——找到一位你认同的辅导者,在进展不顺时可以给你希望与鼓励——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么我的休假呢?”我扬起眉毛问。
“我会在明天的员工会议上提一下。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塔尔博特博士,”她耸了耸肩,“作为你的首席医师,我有否决权,但我不打算行使,我选择弃权。”
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在他们开会之前我会先找塔尔博特谈谈。“非常感谢,”我说,“我在这儿只剩一周时间了。我会努力不给你惹麻烦的。”
“你没给我惹麻烦,”她回答道,“事实上,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病人,不过这一点我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
“那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倚过身来,温柔地抱了她一下。
5天后,周五,将近下午6点钟,我在亚特兰大国际机场私人航班停机坪等待着。我倚着一辆黑色加长型林肯轿车的后保险杠,一双清醒的眼睛盯着北方的天空。我的双臂在胸前交叉着,下身疯狂地坚挺着。我在等待着女公爵的到来。
与刚来的第一天相比,我足足重了10磅,我的肤色亮白,重新恢复了年轻与健康。我34岁,染上了如此大剂量和变态不已的毒瘾,我应该很早之前就没命了,比如,死于吸食过量或车祸或直升机坠毁或潜水事故等,但我却幸存了下来。
我站在这里,所有器官依然正常。这是一个美丽、清爽的夜晚,温暖的微风吹拂着脸庞。现在已临近夏天,快6点钟了,太阳依然高高地挂在空中,湾流私人飞机的轮子还没有着地我就早早地看到它了。这简直难以置信,我美丽的太太,陪我经历了7年地狱般吸毒生活的女公爵此时就坐在机舱里。她现在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她在想着什么。她是否和我一样紧张?她真的和我记忆中一样美丽吗?她的体香依然和过去一样迷人吗?她真的仍然爱着我吗?一切都会一如往常吗?
当机舱门打开,一头亮丽金发的性感女公爵出现时,我得到了答案。她看起来美极了。她向前迈了一步,接着,她以女公爵特有的方式摆了一个姿势——脑袋歪向一边,双臂在胸部下面交叉,一条纤长、裸露的腿伸向一边,充满了不屑。接着,她就这么盯着我看。她穿着一件小巧的粉红色太阳裙,裙子是无袖的,而且足足高出膝盖6英寸。她仍保持着这个姿势,并抿着性感的嘴唇,开始摇着她那小小的金发脑袋,仿佛在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爱的那个男人!”我向前走了一步,向空中挥着手,耸了耸肩。
我们就那样定定地站着,互相盯着对方,足足看了10秒钟,突然,她放弃了原有的姿势,抛给了我一个世界一流的飞吻。接着,她张开双臂,做了个小小的急转,仿佛在宣告她来到了亚特兰大市,然后灿烂地笑着向我跑来。我也开始朝她跑去,我们在柏油停机坪的中间会合。她双臂揽住我的脖子,轻轻一跳,将双腿缠在我的腰间。接着,她吻了我。
我们一直吻着,呼吸着对方的体香。我旋转了360度,仍然吻着她,直至两人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停止了亲吻,将鼻子埋进她的胸,像小狗似的嗅着她的体香。她忍不住一直咯咯笑着。她的体香是那样的诱人,简直无法想象。
我将脑袋往后退了几英寸,盯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蓝眼睛。
女公爵继续说道:“看看你,体重长了几斤,肤色也不再那么可怕,现在多年轻多英俊啊。不过糟糕的是,这个周末我得给你个教训,”她耸耸肩说,“在7月4日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做爱的。”
“哈?你在说什么?”
她早料到了我的反应,“亲爱的,你明知故问。你过去一直是个很坏的小朋友,所以现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首先,在我允许你和我做爱前,你得向我证明你已经改过自新了。现在,你只可以吻我。这个周末只能接吻。接下来两天要看你的表现,或许周日我会考虑进一步的行动。”
司机是个小个头、六十来岁的白人,名叫鲍勃。他戴着一顶正式的司机帽,此时他正站在后门旁等待我们。我说:“鲍勃,这是我太太。她是女公爵,所以,你要按照相应的礼仪对待她。我猜现在你在这一带很难碰到这样的‘王室人物’,对吧?”
“噢,碰不到,”鲍勃非常严肃地说,“根本就碰不到。”
我抿着嘴唇,凝重地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不要被她吓到。她实际上人很随和的,是吧,亲爱的?”
“是的,非常随和。现在,你给我闭嘴,快上车。”女公爵说道。
鲍勃惊呆了,像贝瑞吉女公爵这样的“王室人物”竟然使用这样的语言,这显然让他吃惊不小。
我对鲍勃说:“不要介意,她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上流社会。她回到英国,和其他‘王室成员’在一起时才会讲些上流社会的话。”我眨眨眼,“不过,鲍勃,不开玩笑了,嫁给她也使我成为了公爵,所以,我想,既然你整个周末都要做我们的司机,那么,你可以称呼我们为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免产生任何困扰。”
鲍勃正式地鞠了一躬。“当然,公爵。”
“很好。”我回答着,并推着女公爵美丽的皇家屁股,将她推进了汽车后排。我随后上了车。鲍勃将车门关上,然后去飞机上拿女公爵的王室行李。
我马上掀起她的裙子,发现她并没有穿内裤,这令我精神大振。“娜,我太爱你了。真的好爱好爱!”我将她按到后座上,吻着她,直至几分钟后,她伸出双臂将我推开。
她咯咯地笑着说:“停下来,你这个傻孩子!鲍勃马上就回来了。你必须等到我们回了宾馆才行。”
对此,我按下了头顶控制台的分隔器按钮。随着分隔板的下滑关闭,我咕哝着:“我可等不到那时!我就要在这儿和你做爱,不管鲍勃在还是不在!”
“好!”活泼的女公爵说,“不过这只是出于同情的做爱,所以并不算数。在你向我证明你是一个好男人之前,我还是不会和你做爱的。明白了吗?”
于是,清醒着的昆士区贝赛公爵开始和布鲁克林贝瑞吉性感的女公爵交融在一起,是那般得疯狂,仿佛两人没有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