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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还有呼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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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胸膛颈间腋下,燎热得惊心,有时一个抬头,两人眼神相撞,擦出一道复杂的白焰,暗沈磁性的只属于男性的喘息与低吟,使陈仅彻底乱了方寸,甚至忘记该如何采取行动接招。

 汗水滴下来沾湿了床单,也浸湿了心,高涨的情欲扑天盖地袭来,疯狂的节奏跟着情绪舞动,灼烧般的热度接近沸点时会带来怎样的惊悚狂悍!

 陈仅的眼内闪动着危机四伏的犹豫,胸口急速地起浮,血液在蒸腾叫嚣,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绷着盯着费因斯的忘情,真正冲上顶峰时,两人的呼吸早就混了,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呃…啊!”低低嘶吼,喷薄而出,费因斯很自然地抬手抚摸起旁边的身体,潮热的手掌巡视过背脊、臀肌、大腿内侧,更可怕的是,他还将那粘腻的东西随手抹开,恶性点染。

 失神过后,陈仅只感到一阵虚脱,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疯子上司影响成变态狂什么的,总之,就是不正常了。

 “天啊!你做了什么!”陈仅早被他的行动搅浑,等对方的热液沾身只有震惊的份“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你竟然把你的东西抹到我身上…你!”

 “事实上,我们什么也没干。”费因斯扯开床单,退开躺下,眼睛望了望身边表情呆滞的搭档,再把目光往下移,找到那个同样呈半兴奋状的部位“你不是希望我帮你解决吧?”

 “Shit!你闭嘴。”还好黑,看不见自己的厚脸皮居然也破天荒地红起来“今晚算是我人生中的败笔。”其实他人生中的败笔不在少数。连说带骂地下床冲进浴室去做“漂白”

 工作,也不是没有和兄弟们出去疯玩过,但从来没有这样不得要领神经紧张,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难堪和慌张。

 等全身心清洁之后,骂骂咧咧走出浴室时心绪已恢复平静,走到床边用力扯掉脏了的床单,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新的,粗鲁地丢到费因斯的身上,虚张声势大声喝斥:“你睡过去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自动去睡沙发。”“想得美!你以为我怕你啊?”费因斯无声地笑了笑,让出半边黄金地段,陈仅立即不客气地霸占。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废话!谁没事会同男人睡觉,你以为这事儿好玩啊?”他在床头柜上取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没心没肺地邪笑“喂,是不是太久没找女人了?小心憋出毛病。”

 费因斯大概也是首次听到别人对其作出“禁欲成疾”的精彩推论,好笑地看了看旁边自以为是的人。“你真这么认为?”边说边无情地夺走了叼在陈仅嘴上的烟“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床上吞云吐雾。”

 “什么?你的床?我还没怪你在我床上胡搞呢,你好歹也是安德烈。费因斯,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做…那种事!”“什么事让你这么耿耿于怀?”这叫明知故问。

 “算我服了你,行了吧?”忍无可忍,干脆睡觉。相安无事到清晨,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哇啊…”当自己睡眼朦胧地从一个颈窝中挣扎着醒来,却赫然发现平日里软糯酥软的身体换成了阳刚平坦的肌腱,只着一条内裤的自己与另一个裸男紧紧缠抱着深眠,这情况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费因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捂了捂耳朵,两人都属高温体质,这样缠了大半夜难免捂出一身汗,皱着眉挪开被压得有些麻木的左臂,坐起来瞪着一脸懊悔的陈仅。

 “今晚我睡沙发。”说完这句就抄起一个枕头溜之大吉,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费因斯。接着,客厅里传来一阵击打枕头的声音。在没有找到真人发泄的时候,只有转移注意力,总不能找上司对打吧,得不偿失啊。

 刚穿上衣裤,手提电脑发出通讯讯号,费因斯走过去输入特别指令。屏幕上显示…“焰,欧洲安全组人员已部署完毕,猎物B已向苏丹离动,下一步行动,请指示。”

 “快速布网,全面围堵,中东组即日发出追缉令,不得有误。”场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失窃案中的部分赃物已留落中东地区,现正全力追捕在逃的豪门分裂分子。

 总部已派遣当地高级特工组织24小时对费因斯实行保护,这事分部组并不知晓,陈仅如果知道自己只是身边那男人的障眼法,不知作何感想。

 “呼。”陈仅胡乱发泄一通后,神清气爽地从客厅走回来,打开后备衣柜,取出三套黑漆漆的西服摊在床上挑选,左右看不顺眼:“那只蜈蚣什么品味嘛!”

 等合上计算机屏幕,费因斯回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摆地摊的男人:“其实你穿什么都不难看。”

 “哈,多谢你帮我进一步认识自我。”乐呵呵地随手捡起一件,好像已经不再为前事所扰“虽然你有时候有点…”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指脑子以示“脱线”之意“但基本上,也不算太讨厌。”

 “谢谢。”态度谦虚。刚穿上外套,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费因斯的男性雄风,眼睛朝某处打量了一下,脱口而出:“不过说实话,你那地方迷死不少女人吧?”

 “还有男人。”“你不是又占我便宜吧?”自己都觉得好笑,三两步冲上去给他肩膀一拳,不过下手不重“豪门怎么会有你这种行为不检的上级?”

 最不检典的开始教育不算检典的。“总部的决策向来英明。”费因斯很有风度地站起来打理行装,准备出发去另一个目的地。其实监控设备早在前半夜就已被秘密处理过,也不会真让吴恭这类级别的人看玩笑,说被监视只是幌子。

 吴恭看上陈仅的事倒是不假,如果没有提前的排演,凭那小子的脾气,好好同他商量,要他老实扮好小情人,一定过不了关,到时候只会徒惹麻烦,打个另类的预防比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那昨晚…算是训练合格吗?没把握,那家伙似乎真是不大好搞定,但赤部在豪门成绩斐然有目共睹,虽然偶尔也有违纪之事出现,但功大于过。

 所以当弗萨将七部数据送到自己面前时,这个陈仅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精密的亚洲区人脉网、灵活的活动圈、不羁的个性作派,再配上一副出色的外表,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无疑是此次亚洲之行的最佳之选。

 当然,费因斯不否认昨晚是有些事到达临界点,比如那双似乎能燃烧出非凡热情的黑眸和倔强不驯没规没矩的性情。

 几天下来,火暴的针锋相对真是足以调动体内全部的新鲜感和积极性,毕竟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能够保持“绝对放肆”这个陈仅算是个很意外的存在。

 如果不是这人个性上不那么好控制,也许香港之旅一结束,就会让他获提升,调至总部服务。其实安德烈。费因斯这样的人物,身边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个个窈窕出众处于水平线以上。

 可像这样在床第间被人满脸不屑地“监督过激举动”还是头一遭,而且一向不留人在床上过夜的习惯也被某嚣张男轻易打破,还放任他把自己的胳膊压到酸疼…

 这一切特例,还是在心里产生了很不寻常的起浮…反常地想假戏真做,反常地任由对方与自己相拥而眠至天明,反常地相信一个相处不到一周的人的忠诚度。

 幸亏对方在情事上对自己很有界定,否则昨夜,上下级的平衡界限一模糊,并不利于行动开展,自己作为领袖,居然率先去触碰那根底线…

 早上睁开眼,已经自我反省过,所以对身边人的态度端正了不少,豪门“焰”从来都能理智控制情感。出门去再跟吴恭“道别”陈仅多少有点心理障碍,完全忽略人家的正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喂。”费因斯轻声拉他回神,紧贴他耳际用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清楚的声音道“该你配合了。”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么煽情,妈的,配合就配合,也不能让这蜈蚣小看了!

 “感谢吴爷给面子,没让我们白跑这一趟。”送上一个绝对有杀伤力和魅力指数的笑。“哪里。”看对方眼冒红心,就知道还是贼心不死“替中东组出力是我的荣幸。”前一天还出难题,这会儿倒是屁话连篇。

 “将来会有机会合作。”很出力很风度地伸手与对方握别,其实是迫不急待想走。谁知,就这一握手又来了段插曲,那蜈蚣抓着陈仅的手不放。某人很想很想翻白眼,但还是以力拔山兮之势…忍住了。

 “操…”一出街就开骂,看了眼上司自觉不太文明,于是决定临时收口,走到停车场却突然笑出来“最近是不是撞邪了,居然有男人看上老子,想不通。”

 “很稀奇么?我也看上你了,怕不怕?”“说什么啊你,都不知道你这老大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样手下人会很难做的。”

 大笔一挥,作潇洒状。费因斯一个左劈手,把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作势要吻上来,被陈仅紧张地用杀人的眼色阻止:“别开玩笑噢!”

 “是不是只有这招才吓得着你?”轻笑着放开手,回归安全距离。“别没事整自己人。喝,刚刚那招哪儿学的?这么管用。”粗线条的人,注意力往往很容易被转移。

 “现在去哪儿?”等一坐上车,马上正式宣布恢复青春活力。“去吃早茶,听说香港的早茶很不错。”“我没异议…”随手指指前面“老大,前面禁止左转弯,别再让我吃罚单,在香港要是被当掉驾照很丢脸的。”

 “听过翔龙组吗?”费因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拷!取个这么拽的名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拍了下车门,表情严肃起来“这种虾兵组九龙城随便抓抓就有百把十个,没什么印象。怎么?跟我们的案子有关联?”

 “翔龙组的头目阿龙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这句话令陈仅的额头往后自动撤退十公分:“你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有这种威力勾结豪门的异己分子分赃?情报准确吗?要不要我动手先去探一探。”

 “这是中东反馈组的消息,不会出错,不过这个翔龙组只是二传手。”“看来你很信任反馈组嘛,有些分部可没少上他们的当,难道豪门只有中东组是自己人?”故意说得很大声。

 “你有不同的见解?”立即发表高见:“我看不适合单独去闯龙潭,那种地方进去怎么出来都是问题,你要是伤半根毫毛,岂不连累我?别以为反馈组个个都能像我这么英明果断先知先觉。”

 “吃过早茶就去找人,是不是真的,验收一下就知道。”你要找麻烦,我奉陪:“哪边?”“舞厅。”

 “我可没有跳下午场的习惯。是不是蜈蚣昨天给了你什么通行证?”费因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有点赞许他的反应力:“有他的担保。”“这种人的担保可不可靠?我不信那家伙,不信!”语气有点示威“拿鸡毛令箭到处招摇可不是上策。”

 “你应该明白我的初衷,豪门从来不受制于人。”“我就是够智慧够灵敏,才能迅速领会你的意思,长官。”

 先自我肯定一番“你不想暴露身份,我也不想,但如果中途吃亏,谁帮谁脱身,这个结果不用多说了吧?所以你最好体贴我一点,不要好端端地去捅马蜂窝,这很危险。”显然,有人对他的“警告”不以为意:“还不知道你是这么谨慎的人。”“你不用急着夸我,我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优秀了,就是在想着如何保持。”

 “听说你参与过斯考奇大搜索,并拨得头筹。”“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还不是被你指挥来指挥去,如果你的豪门要员身份暴露,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当街作窜耙子。”

 “看来你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不只。”为吃到原汁原味的港式早茶,特地摸到地铁站出口的一个大型MALL,在茶室挑个角落坐下。

 “喂,老大,你是要微服出访探视民情呢还是没事找事?我还是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运作的。大李那头先去做事了,等我们回去再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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