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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豪门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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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全球顶级的佣兵基地,与各国政府合作,秘密协助机要部门培养特工,并在通讯传媒、航空货运、地产金融各领域都有巨额投资,机构设置庞大细密,总部设于西欧,具体方位和各级领导人物完全严格保密。

 旗下由三级组织依次掌舵,权责分配第一层为中东组,为最高级;北美组、南亚组分列二、三位。

 而三级组织,下设亚洲七分堂,隶属关系,分别为赤、褐、青、蓝、风、露、火七部,各有优长和作用,各司其职。豪门最高灵魂核心人物,人称“烈焰”者,从未有人知悉其真实面目。

 深夜,山顶别墅,泳池边。一个强健颀长,优雅迷人,足以颠倒众生、惹人喷鼻血尖叫的裸体男,正怡然地横躺在深蓝帆布长椅上享受月光,虽只是目测,但能确定其方圆两百米内荒无人烟。

 这位百无禁忌的粗神经男…噢不,应该说像这样落落大方的帅哥真可谓凤毛麟角万里挑一,毕竟香港还未开放到设立天体浴场。

 别墅二三楼的窗口,有数名漂亮女人在聚众偷窥,即使不能明着围观尾随,这样远距离养养眼也算是值回票价,不过众美人一致叹息:蓝颜祸害,可望而不可即啊。

 另一个原因则在于他脚边蹲着的那两条活泼可爱、忠诚实在、流着口水的小宠物…藏獒阿敌和小丽,与它们的主人一样威猛潇洒、强壮美丽、万中无一…在一百零一次重复考虑同一个问题未果后,俊男的郁闷终于冲破极限!

 一伸修长、肌肉均匀的手臂,突然来一个左勾手,使劲揽住身边无辜的狗脖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动作堪称豪迈粗鲁。

 那神犬开始发出委屈的呜声,并开始微微挣扎反抗,另一只尚没有受害的狗狗警惕地站起身来,估计是看同伴受罪于心不忍,也有些神经质地冲着主人狂呔起来。

 几个立在百米开外的黑衣保镖看着这景象真是心惊肉跳,护主心切,一感觉情况不妙,就只好硬着头皮从远处赶来,小心地靠近那两只对他们来说极其危险的生物。

 被那大东西咬一口,残废都算是轻伤啊,老大居然敢掐它的脖子,还那么用力…果然是人中之龙哪。不过在狗儿准备打响“自卫反击战”的同时,有人已经识趣地极有先见之明地松开了那只罪恶的黑手。

 愤愤地躺回到长椅上呼呼喘着气,好像被虐待的是他,不是狗。而刚刚遭罪的小动物此刻却像受到惩罚一样,乖乖趴倒在原地,另一只也坐下来,恢复安静。

 楼上那几个刚刚花容失色的女人,这一刻已经陶醉无比,崇拜之情更如泉涌,深深凝视着楼下伟岸的男人,感觉他驯服的不是两只藏獒,而是两只狮子。

 保镖们松一口气,迅速退后,跳到恶犬的攻击范围外,吃误伤可就不划算了,老大最近都没提起增加福利和养老基金的事,还是明哲保身为妙。

 别看那俩狗头被掐被虐非常乖顺,那只是对那恶主人一个人保持的优良传统,对其它人,嘿嘿,见一个咬一个,来两个咬一双。

 就在这时,裸男噌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堪称完美的肌体曲线展现无遗,在泳池昏暗的聚光灯下,呈现出一派暧昧情色的诱惑图景,引来楼上阵阵兴奋的惊呼。两只宠物迅速而敏捷地跟着直起身子来,他顺手拍了拍刚刚被掐的那只:“Sorry,小丽,下手重了点,明天多赏你五斤牛肉。”

 难怪他的狗越虐越肥…主人大手一挥,小丽阿敌立即服从地180度转身进了院落后的花园式狗屋。他上前几步抬手示意保镖去锁住门后,然后缓缓接过菲佣递上来的白色大浴巾围在腰上,大咧咧步上台阶,走进一楼客厅,一帮子人也随即跟进去。

 下一刻,某男又赖上沙发,手臂搭在靠背上,在茶几上架起长腿,摆明是走到哪儿瘫在哪儿的懒汉,跟目前脸上挂着的那副不耐烦可不是很相衬,他皱着英气的眉催促道:“搞什么啊?明豪那儿怎么还没消息过来?”

 贴身保镖李升说了这句话汗都下来了,老大有个吓人的怪癖…一生气就回来练拳,你练就对着沙包练吧,他偏不,要找大活人对打,纵使他这样的一级武将,领教数次之后也有点怕怕了。

 你生气,打个一次撒撒火也就算了,他偏不,昨天打前天打大前天打大大前天…总之,这一个星期,老大好像吃了火药。

 老大出手不一定是真的技巧特别好,只是长得帅(这个跟打架没有直接关系吧?)气势强,出拳不按套路来,相当不好应付,他一直怀疑老大不知道在哪儿学了杂派拳,但不敢明说。

 一方面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另一方面又要防止伤到老大的脸,这一来一去,体力消耗不说,精神折磨更厉害,他正盘算着是不是再干一年就收山回四川老家带孩子算了。

 “老大…你饶了我们吧,前两天的气还没缓过来呢。”李升已经决定暂时抛弃尊严放低姿态,换作其它人,要大李这样的硬汉服软讨饶简直不可能,但在这个人面前却成家常便饭。

 “就这么不耐打?”他瞥了一眼身边可怜兮兮为大伙求情的李升,冷静了一下,当然,他可以维持冷静的时间很短,如果超出十五分钟还不来电话,他又会想发飙,所以提前冷酷地宣布“再等一刻钟。”

 满屋子的壮汉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茶几上老大的手机,渴望它响起来。也许是老天爷也感动了,只过了五分钟,电话就如期而至。可没说三句话,就有人跳起来暴喝:“什么?!褐部那支人马被上头收回去了?妈的!怎么会这样!”

 大家都开始同情电话那头办苦差事的豪哥。“我不管这些,查到了线索就要派人去给我盯紧!没人手就从青部调,那边的老大托尼曾经欠过我人情,不会不帮。”他开始在沙发边上来回走动,脸已经相当阴沉“他不肯出手趟浑水,我就亲自过去给他施压…”

 明豪好像在劝阻,这边更跳脚“我知道不能动用私权!我他妈知道!上面查下来,一切由我顶着!”说着就收线,把电话扔给李升,他身边的保镖空中接物的本领都相当超群。

 这一个礼拜,某人已经在心里头无数遍地辱骂自家的胞弟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不惜手足相残,六亲不认,甚至到了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地步,一句“帮我打通所有你能够利用的通道”

 半威胁半情诱地把他推进一个无底深渊,使他进退两难,忠义两难全,真是比窦娥还冤…什么“从小到大,我没有求你过。”你没求过就不要求了嘛,现在好啦,顶头上级开始察觉,知道“有人”

 在内部捣鬼,调动人马揽“私活”这个“有人”就是他。查出来就倒霉,肯定吃不完兜着走。老弟的人被浑蛋绑架,还要他出马出死力,现在刚找着确切位置,派出的人又被抽回,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如果这场营救出纰漏,他是两头不讨好。

 “陈硕,要是我失业,你要负责养我。”他盯着窗外的泳池,深情地念着亲兄弟的名字。此困惑无敌嚣张男是谁?他就是威振四方,神勇无俦,迷死人不偿命,魅力无法挡的最大华人帮派“豪门”

 亚洲赤部分堂老大陈仅是也!当然,这名头马上就可能要不保了,陈老大因涉嫌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吃里爬外、明知故犯…等等数罪并罚,情节严重,凶多吉少。

 事情还得从一起离奇的绑架案说起。几天前,兄弟陈硕难得“热情主动”地一通电话打过来“慰问”

 自己,却是要身为老大的他冒天大的风险出人工、拔苦力去解救一个被绑架的人,并且要确保对方的人身安全,如有闪失提头来见。

 换作其它人,他也勉强可以坐视不管,可那家伙偏偏是臭老弟最关心的人,反正出不出手相助结果都一样惨,自己是背定这只黑锅了。这…这还有天理吗?!一定是自己来香港前忘拜官二爷神像,才会出门不利。

 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这么直接威胁他的,可换作是陈硕开的口,还真是没辄。紧接着的事,要说多烦有多烦,先是越洋声控赤部(陈仅在纽约州的管辖范围)。

 结果没出一天,调派的人马突然被总部半途截去执行其它公务,他也只好暂时粉饰太平,回头从自己的好哥们儿褐部分堂老大江威那儿借了两支队伍,也真的派上了用场,及时确认了人质所在位置,正准备侍机出动救援时,却又暗生变故…

 明豪那通电话表明,褐部的越权调拨事件不知怎么的被上级察觉,陈仅想到,自己英明神武一世,居然临了为薄情的亲兄弟犯下了如此低级严重的错误…波及同僚,连带毁了赤部的声誉。

 连道上混的虾米都知道,豪门的等级制度严明,各司其职固守陈规,最忌越权分裂徇私舞弊。

 如果确要等秋后算账,自己肯定够受。苍天怜见,早料到会闹到这样不可收拾,还不如自己赶回纽约亲力亲为独立担当。现在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那这第二脚是无论如何都得迈出去了,总不能金鸡独立不尴不尬吧。

 骑虎难下时,他首先想到的是青部分堂的托尼刘。一年前,在一次高峰会议突发枪战,他奋不顾身护住在右侧的刘老大,如果那一瞬间有时间想,他大概不会这么做。

 当时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子弹划过手臂,至今还留着一道疤痕,这是非常相当极度恶性的事件,陈仅本来从没想过要别人还他这个人情。

 再怎么说后来人家托尼也让手下捎了两箱巴西烤肉来探望他。但这次!他不得不借机收回点利息,一向精打细算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第一次赖脸求人居然不是为了自己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跟不上变化。

 如果托尼那边也搞砸,他可真正称得上是里外不是人,忙没帮上还惹一身骚,后遗症一堆,亏大了。

 等风风火火过足三天,邪门的消息又来了…此刻,李升正满脸关怀地望着自己的野兽派老大,这几日看他一直愁眉不展,连累阿敌小丽也肥了好几圈,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时候的老大很敏感,千万不要触犯他哪条神经,再找自己练上几拳,身上这把中年人的骨头不想再损伤了,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陈仅汇报:“老大…”

 迷人的眼睛缓缓张开,透出一丝可怕的光亮来:“青部怎么说?”“人质被释放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有人得意地弯起嘴角:“那帮混蛋果然吃不住豪门的压力,自动退一步,算他们聪明。”李升在心里哀号:老大,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成了标准泥菩萨了吗?“上面…听说有人来追查了。”

 “嗯。”“青部的人已经全部撤出。”“嗯。”“老大…”男人大咧咧伸个懒腰,完全苏醒,抹了抹脸坐起来:“大李,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大,我说…我们可能被监视了。”“暂时而已。”某人乐观地皱眉更正“你们的薪水照发,瞎操心什么?现在别烦我,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刚刚艾米莉小姐在门口等你去打球。”“那个暴发户的女儿?”李升的额头上有黑线掉下来:“不,艾米莉是那个港姐。”

 “噢。”他甩甩手“今天没心情,让人送她回去。”虽然老大花了点,但他有花的资本,而且对女人一向是十足体贴慷慨,左右逢源应付自如,即便有时忘了谁是谁,仍不失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标准白马级情人,所以在他身边莺莺燕燕成群也就情有可原了。

 陈仅上楼拨了电话故作轻松地向老弟陈硕邀功请赏一番后,又非常失落地倒在了卧室的地毯上,他在心里臭骂自己死要面子,报喜不报忧,但如果告诉陈硕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真的会…很没面子,还是算了吧,自己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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