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玄撕光了我的衣服,抓过我的头发,一把将我的脸摁到了床上。只觉得腰部被死死握住,大腿被撑开,臀部翘起,粘有黏液的隐秘处森冷得心颤。
冲击开始了,这次却丝毫不再是唤起我的性欲,而是纯粹的侵略。痛,完全驱逐了快感,这,只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的无情战争。
可怕的是,他也不放过我的前端,腾出一只手来,恶劣的帮我挺立起来,再禁不住射出后,又是一轮,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我能感到前端的肿痛,当,再次握上时…我按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了…什么都可以,我…受不了了…”我哀求道,眼泪模糊了一切。
“那,你还爱他吗?”“不…爱…”“他还爱你吗?”“…”“说!”“…也…没有…”
“好,那,他在哪里?”“…”“还没舒服够吧?”“啊…不要…”“那就快说!”
“…我…不…臣…不知道!”“朕,…不相信。”身后的声音也有了倦意。“真的,我…不知道…”
我几乎是在嘶叫了,后庭和前端的刺激让我心志殆尽。“真的…真的…皇上…表哥…我…爱…的…是…你。”我伸手向后抵住了他的腰身,哭出声来。
律动停止了,我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不可能!”李世玄翻过了我的身体,血红的眼睛仿佛要生吞人一般。
“你不配!你骗人!你…你对每个人都是这般说的,不是吗?!”他猛烈的摇动着我的肩膀。我在震动中微笑了。
“表哥…我真的…好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们都…不认识…季无双!”“朕不相信!”李世玄跳下了床,裤子都来不及整理妥当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虚脱的闭上了眼睛,堵在心口的石头仿佛轻了许多,在浑身酸痛和极端疲乏中,意识慢慢消失…一切归于梦境。
当清晨的阳光射进窗棂时,我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香香正蹲在床下,拧着湿湿的巾帕,擦拭着我裸露的身体。“唔…”我微窘的抓住了她游走在我腿上的小手。“没什么,韩大人,奴婢帮你擦擦,会舒服很多的。”
香香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我红着脸,松开了手。香香反而没有了动作,突然,一滴凉凉的液体落到了我的肌肤上。“怎么了…”
我呐呐道,毕竟让一个女人来同情自己是好窝囊的事情。“没什么,奴婢,真的好对不起您…”
香香欲言又止,揉揉通红的一双妙目“奴婢不知道,他伤你这么重,奴婢却…”我掩上了她的嘴。
“香香,别这样,这样我会更难过,我从来没将你当奴婢,只是…当妹妹一样,或者,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您也别说了!”
她的情绪却更激动起来,但马上又自觉失态的楞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好好休息会儿,这里,有点药膏,我偷偷要来的,放床头了,奴婢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就喊小么,他是新来的宦官,他会去厨房找奴婢。”
我强打精神也回笑了一个。待香香关上门后,我咬着牙,为自己擦拭身体,满身的青紫淤痕惨不忍睹,如烙印一般昭示着我的羞辱,秘处更是痛不可当,药膏倒是清凉的,心中暗暗期盼,马上就可以正常行走了,那样…还有一个人,在洛阳,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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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容皇太后来探望我的时候,外面正开始飘雪,我的外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懒懒的呆在房里。鸾驾来到寒庭宫门口了,我才慌忙披上斗篷赶到了天井。
“好了,子庭你刚刚解了奇毒,身体还弱着呢,行礼就免了,这么天寒地冻的。”
皇太后如满月般保养极佳的脸上挂着浅笑,扶着我的手,进了正厅。“太后的救命之恩小臣无以为报,只有在此磕头谢过了。”
我郑重的跪拜下来。“好了,不要说,你姑母临走前托付于哀家的重任,就是看在你与世年从小到大的交情,也是哀家己内的事呀。”
太后素来宁重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爱。我微笑着,听到静王的名字,我还是不想开口,但,他是皇太后的唯一儿子,又远在江南干着修运河的苦差使,…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姑母将免死金牌托付给您的时候,有没有只言半语…”
我问道。“恩,她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不放心的,还是她的子庭。哀家当时还吃惊着呢,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胜过太子了。呵呵…”我陪着笑笑,心里顿时涌出莫名的惭愧,今世,我欠姑母太多太多了。
“皇上,是非常在乎兄弟情谊的,况且,他一向对静王呵护有加,我想…”我安慰的话被皇太后的一个手势打断了。
“这些,哀家倒是不担心的,子庭,只是…唉,怎么说呢,你还太年轻了,老身奉劝一句,千万不要以常人心态去妄加揣度圣上的心意,他站在山岳的顶峰,很多感情,是非常谨慎的,也有太多干扰…好了,哀家不多言了,你一向是个聪明剔透的孩子。
好好休息吧,皇上他不会计较的,只要以后,你安安分分,为国尽忠而已。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哀家也该走了。”懿容皇太后扶过宫人的玉手,轻迈莲步。
我垂下眼睑,恭送皇太后,心里纠集着对姑母的深深怀恋,怀恋自幼比高矮的铜铸麒麟,怀恋和姑母一起侍弄的那一架葡萄,怀恋那一池子的睡莲。好想回到凤鸾宫。“香香。”
“奴婢在。”“去禀报皇上,说,我想去凤鸾宫看看。”“是。”一盏茶的工夫,香香带来了回话。
“奴婢和陈公公说了,他说,皇上说…有什么要求就亲自去紫薇阁,皇上还说…”香香吱吱唔。“什么?”“皇上还说,如果没有勇气见他,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
我站了起来,制止了下面的传话。“拿伞来。”“您要出去?雪愈来愈大了,天色也晚了。”“去吧,紫薇阁并不远呢。”我命令道。撑着伞,在两个侍卫的“护送”
下,我慢慢走向紫薇阁,步履沉重,那里有太多我不想面对的回忆,但,我要告诉他,我并不缺乏面对过往感情的勇气。陈公公迎了出来。“啊…韩大人,您请在殿外稍等片刻,皇上正在用膳呢。”
我不语,侍卫也撤去了,只留下我一人在漫天风雪的殿外伫立。寒冬时节,天色说暗就暗,半个时辰过去了,雪愈来愈紧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想来,用膳只是个戏弄我的托词,不定,他正在炉火通明的某个窗边注视着象个呆瓜的我在风雪中挨冻呢。我抖抖袍摆上的雪花,准备离去。突见一个身影从百尺开外的画廊上穿过。
那身灰扑扑的道袍,山羊胡须,故作清高的瘦脸,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五岳派的掌门…于观行。他身边竟然是陈公公,正领着他一迳行向侧宫。
停顿了一会儿,我轻轻的跟在了后面。远远看去,他二人匆匆的穿过一条条小径,迂回的来到了紫薇阁后山的御花园。
华盖下身着堇色龙袍的男人正是李世玄。幸而我着一身雪白的衣袍,正好藏身于一排银装素裹的灌木后面,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离得更近一些,希望能听到他们的密谈。…“你居然敢欺骗朕?!”
李世玄的声调非常不悦。“小人不敢,当时,的确已经完全废除了他的武功,只是,…”“只是什么,一个经脉尽断的人可以在半年后就恢复正常?武功依旧?你太糊弄朕了!”
“皇上!黄天在上,贫道若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皇上…”“好了,不要再磕头了,起来说话。”“小人…不敢…”“你没有说谎,有什么不敢?”
“这…小人遵命。小人…唉,圣上英明,小人是最害怕季无双武功不失的人,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那你怎么解释?他可是挥舞着长剑,挫伤朕御前侍卫数人,在重重包围中逃走的人呀。”“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呕?”“禀皇上,小人不敢打一句诳语。武林人士都是有这样可能的。”“怎讲?”
“小人只是伤了季无双的五经六脉,可并没有真正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那样,他必是残废无疑,无论皇上您用上多好的膏药。”“那你的意思是这样就可以自行恢复了。”“当然不是,…呕…皇上恕罪,应该说不完全是。”“说下去!”
“季无双的雪山一门,功夫剑术是以轻巧灵动见长,小人的意思是,他的内功并不是登峰造极,主要是剑术诡秘为上。
这样,即使经脉受伤,也可能在痊愈后重拾剑术。但也必须打通经脉,用内功融合丹田二气。
听皇上所述,他剑出伤人,而且是武林高手,那么,必定是习得了极上乘的内功心法,才有如此般的事半功倍之效。
据小人所知,江湖上只有天机老人的穴门轮回大法和一本流失多年的内功心法奇书《嫁衣神功》有这般的神奇。
天机老人仙逝当天,弟子将他的密传绝学在灵前焚烧一空,江湖上很多老前辈都亲眼得见。那么…”“那么,无双的机会就是那本《嫁衣神功》了?”
李世玄的声音渐渐心平气和下来,我能想象得到他那副了然于胸的自得笑容。
“皇上真正天人也!正是!而且,小人听说,这本秘籍由华山派掌门送到了…”“送到了朕的手中,朕马上就付之一炬了。”“那…”“烧掉的那本并不是真正的秘籍!”
“小人不敢妄言。”“好了,朕明白了。”“但,小人还有一事要禀明。”“说!”
“嫁衣神功固然了得,但也毕竟是内功心法,即使依靠它打通经脉,恢复元气也是要耐心修炼。
没有两三年的时光,不可能恢复武功的十之一二。季无双这么迅速就恢复甚多,只能是贪功冒进,这样,基础不牢,心肺损伤过多,一时不慎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对他来说,秘籍也不见得是机会呀。”
“…”“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只要不要伤到心脉…”“朕还没有找到他,没有…机会阻止他…伤到自己。”“皇上的仁爱之心小人明白。”
“世上每个人都明白朕对他的…心意…除了他自己…”“呵呵…贫道一生无情无欲,实在幸运之极。”
…我听到这里,已是一身冷汗。对于后面的诡诡谧谧再也无心,只是心空空的茫然,只有一个念头不断在心怀间跳动,无双,难道,注定我是你命里的克星,或者说,愈美丽的东西,我愈不可碰?
不知如何失神落魄的回到寒庭宫。左思右想,唯一能帮上我的只有王飞虎。连夜让下人将他唤来,据实道来今天的奇遇和骇人听闻。“那,只有找人通知他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王飞虎皱着眉头出谋划策。“他一定还在洛阳,他一定会在那里等我的。”我低低却坚定的说道。“为什么那样信任他?”
王飞虎无奈微笑道,见我色变,又快快接着应承道“我亲自去通知他的,不用担心。”
我站起身来,拉开彼此的距离,背对他走近夜更灯“小虎子,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报答,只是知道…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好心痛…”身后低低的声音少许羞涩。“谢谢。”“那,夜深了,早些休息吧。”门吱拉一响。“小虎子!”我转身面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