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只是看着他,甚至忘了反驳。也许他该感叹,这个人拥有多么幸福的童年,那端正的基础让他的人格毫不弯曲,甚至于他在失去了妻子和孩子后,在和犯罪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后,仍能如此的善良和正直。
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是笑着看着他“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你可真难得,我是说,你以前肯定是个好警察…”
他的话没有说完,希尔走了过来,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他甚至没有理会威廉,只是走到他面前,近到不正常的距离。“我想和你谈谈,奥雷。”他用一种轻柔暧昧的声调说。
奥雷的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希尔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迅速按住他向下移动的手,轻声道“我们去你的办公室!”
“用不着,这里很好,很安静。”希尔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威廉是隐形的一样。“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要开玩笑,行了奥雷,又不是第一次。”希尔说,手伸进奥雷衣服的下摆,把衣服拉高。奥雷可以看到他身后,威廉正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这一幕,清澈的蓝眼睛可以映出每个角落里的丑恶。奥雷一把抓住希尔的手“别在这里!”他说。
希尔猛地甩开它,把他推到冰冷的墙壁上,凑上去亲吻他的颈项。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别在这里!”奥雷恳求道,威廉在看着!“这里没有上帝,只有我。”希尔在他耳边轻柔地说“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警察!”威廉突然说。
希尔转过头,答道“是的,所以这里我做主,先生。而你已经不是警察了。这种事经常发生,你曾经的同事们,没有每天晚上轮流操你,是因为上头有留话要照顾你,美人儿。”
他一把扯开奥雷的上衣,露出男人赤裸的上身,用力抚摸。“这里没有女人,威廉,只有男人。”健康而结实的肌肉在他的抚摸下有一种肉欲的感觉,他的手捏住他的乳头,淫猥地玩弄。
“别看,威廉!”奥雷说,哀求地看着他“回去,别呆在这里!”那双蓝色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肮脏的不能容忍,只有他看着他他才会这样。
“你在不满什么,奥雷,我上次还干得你还不够吗,居然给我找新欢!”希尔用压抑着怒气的声调说“今天就让你的小情人好好看看,我怎么教训得你站不起来!”他的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胯下,那涨满身体的屈辱和绝望让奥雷感觉不到痛楚,他只是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别看我,威廉,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他绝望地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你帮不上什么忙,只求你离开这里。”威廉突然走过去,他的脚步很轻柔却很矫健,奥雷的推断是对的,他曾经得到过很好的搏击训练。他的动作迅速却十分自然,他熟悉警棍在哪里,以及绞获武器的方法。他抽出希尔的警棍,然后在奥雷错愕的目光下,向希尔的头部狠狠击打下去。
希尔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威廉的手劲十分大,奥雷清楚地听到棍子击打在头骨上发出的闷响。
鲜红的血溅在威廉白皙的脸上,怵目得像开在雪地上的蔷薇花。在他要打第二棍时奥雷终于反应过来,他连忙抱住他“威廉,再打他会死的!”他大叫,威廉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抓不住他。
“停手!停手威廉,你想杀了他吗!”感到怀里的人慢慢静止了下来,奥雷小心的放松了点力道,威廉看看手里沾着血的警棍,再看看脚下正迅速漫延开来的怵目鲜血。“我在干吗?”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打了警察?”“威廉,你是为了帮我…”
奥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威廉缓缓摇摇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只是打了一个人渣。”
独囚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刑,特别是过长时间的禁闭。曾有很多人要求废止,奥雷很讨厌这种处罚,甚至在他还是好公民时曾写信指责过。人类是群居性动物,有些东西属于天性的范畴,过久的孤独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程度的摧残。
所以大多数的禁闭只是两三天,那也就够受了。在完全孤独黑暗的空间内,一小时会显得比一年还要漫长。上头对于威廉的照顾也许因为他是,至少曾经是“同行”而他所遇到的事其他的警员也难说不会碰到,所以他们对他的态度尚算温和。
但他这次的袭警事件必竟特别,--他们给了他一个月的禁闭。伤害警察总是更容易激起众怒,奥雷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他很担心威廉,希尔伤的不轻,但总算没送命。
再一次看到希尔是在一个星期后,他头上还缠白色的纱布。那时奥雷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威廉,他知道他每刻都在承受对精神的摧残与煎熬,这种想象让他很难忍受。
直到希尔出现,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去他的办公室,奥雷闭上眼睛深呼吸,狠狠咒骂了一句后,走了过去。“轻微脑震荡,你的小情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还好现在他不在这里,不然我还真不敢去找你。”
希尔说,啜了口酒。办公室理论上是不能有酒的,但那只是理论上。奥雷冷冷看着他,不说话。他的双手被铐在背后,坐在椅子上。
他没有任何和这个人交谈的欲望。下一瞬间出现在希尔脸上的是一种狂怒,他砰的一声把玻璃杯狠狠摔到地上,大吼道“你听到他骂我什么了吗!他骂我是‘人渣’!”
他听见了?奥雷咋舌,不明白那句话怎么足以激起希尔如此大的愤怒。玻璃碎了一地,他摆动着手臂,大喊大叫“他说我是个人渣!他妈的,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急促地喘息,最终挫败地静止了下来。他真正想说话的对象并不在这里。奥雷愣了一下,希尔蓝绿色的眼睛正用那他曾印象深刻,快要哭出来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我帮不了你什么,长官。”他说。
希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哦,你至少可以让我今晚发泄一下,我心情不好。”他说,又拿了个杯子倒满酒,看了一眼奥雷“喝吗?”
奥雷不确定他的提议是什么意思,监狱里并不难弄到烟,但酒却很困难,大部分情况下,酒精总是造成一切冲动和事端的根源。
他没有说话,希尔把杯子放到他唇边,他小心把它们喝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酒的味道了。红色的液体很温暖,它们很快充斥了他的四肢,流遍他的血管,他的身体里暖暖的,甚至有点烫。
当希尔把第三杯酒放到他旁边时奥雷摇摇头“我要醉了。”“没关系,今晚你睡在这里。”希尔说,玻璃杯抵在他唇上。奥雷狐疑地看着他,他有点怀疑自己不一定是睡在这里,而是没命活着走出去。
希尔的眼神几乎是一种期待,当一个狱警对他的囚犯露出这种目光是可怕的,而他从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他又喝了几杯,接着他听到希尔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你酒量很浅。”
奥雷抬起头,眼前的影子都是两个的。“天哪,我喝醉了,”他笑起来“屋子在转--”下一秒钟他被狠狠摔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嘴唇狠狠地封堵在他的唇上,他感到一阵血腥味,--那家伙像是想把自己给吞了。“大部分人喝醉了都喜欢笑,我想看你笑。”希尔说。
奥雷嘴唇微张看着天花板,接着他用力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棕发男人那进乎疯狂的表情“你喝多了,长官。”
“也许吧。”希尔说,坐起身体,扯开他的衬衫,接着是裤子。奥雷一动不动的任他做。“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你麻烦吗,奥雷。”希尔说,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奥雷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前者并不介意,只是继续着抱怨“这里真是他妈的鬼地方,可是你不一样,你笑起来时…让我觉得…该死,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里!这里让人窒息!奥雷…帮帮我…救救我…”
他说,手指紧紧抓住奥雷的衣襟,无助地颤抖着。“你认错人了,长官,我不是耶稣。”奥雷说,心想这家伙醉得居然比他还早。希尔无力的摇摇头,灯光下他的发色很温暖。“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小声说。
奥雷黑色的双眼看着他“我回答过了,长官,我帮不上忙。没有人能救赎另一个人。”
“该死!”希尔咒骂了一句“可你对那个威廉笑,比你对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还多,你们呆在一起时简直像在谈恋爱!”“那是不同的…”
“去他妈的不同!”希尔一把把他提起来,似乎想大叫些什么,可是最终放弃了。他把他放回去,点点头“好,是不同的。但你他妈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
至少在这里,今晚…你还是得让我在你身上找快活,我他妈不管你的灵魂属于谁,但身体是属于我的!”
他一把把他长裤褪到膝盖,欣赏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躯体。奥雷除了呼吸急促了些并没有什么反抗,他已经学会了顺从,因为他吃够了反抗的苦头,而且知道那不会有结果。
希尔解下腰间的警棍,那棍子一个星期前还沾着了他的血。他用那冰硬的东西挑起他的分身,像在打量货物一样看了看,然后把警棍伸进他的两腿之间,在双股间的敏感地带摩擦着,他可以看到奥雷紧绷起来身体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至少他现在是属于我的,他想,我主宰他。
感到奥雷的双腿下意识的收紧,他摇摇头“啧,看上去你对怎么取悦男人还是不太擅长,把腿张开…哦,还是我来教教你。”他拉开他的双腿,并把身体强行挤了进去,那粗长的警棍让奥雷觉得恐惧,他试图并拢双腿,可是以失败告终。
警棍的尖端毫不留情地摩擦和戳刺着大腿根部,和双腿间的部分,让他的身体泛一阵战栗,最后在后穴的地方停下来,试图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