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三日未归,自那日与芙蓉公主言语间不欢而散后,欧阳天娇这几日一直都守护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侍奉调理,特意躲避开那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公主大人,以免见面气恼冲撞彼此,闹得不欢而散。
……
这天中午,外面淅淅沥沥地正下着小雨,有宫女从门外进来哭丧着脸俯身跪倒在皇后娘娘的床前,禀告说公主殿下不知怎么搞的,这两日正是高烧不退。
皇后娘娘听了连忙从床中坐起身来,紧张的质问道:“请御医看了吗?公主病了怎么拖了两日才禀告本宫?”
“回皇后娘娘,是公主怕皇后娘娘担心才不让奴婢们说的,御医都已经请过了,但御医虽开了药方,可是公主嫌苦死活不肯喝一口药,所以高烧才一直未退。御医说若不食药,可能还需要几天才会慢慢自行康复。”
欧阳天娇此时正好从外面拿了汤药进来,听到宫女说公主病倒了,心下猜到定当是那日里风寒加重引起的,三公主定是没有按照自己的嘱咐做。想此,便连忙嘱咐道:“公主是风寒受凉了,她若不吃苦药,你等便回去煮沸了一碗浓浓的姜汤水,喂食她喝下,再用棉被捂住公主的身体,让公主出透了一身大汗便会好些。”
小宫女一脸为难的看向驸马爷,道:“可是公主殿下也最最不喜爱吃姜,哪里会好好地喝下一整碗姜汤水。”
皇后娘娘听见驸马爷所言,忙道:“驸马,还是由你亲自回去照看公主,本宫才会放心,那些个御医全都是些吃干饭的主,哪里能有驸马爷亲自照顾来得细心体贴。”
欧阳天娇略微有点为难道:“可是儿臣还要在这里照顾母后身体啊。”
“诶,本宫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让婉儿她们照顾着也就是了。现今公主病了,驸马还是先回到公主的身边守候照顾才是。”皇后娘娘满眼担忧的急色道。
欧阳天娇道了声是,知自己身为驸马身份,公主现在病倒了自己怎可不管不顾,岂不叫人疑心重重,方俯身道了声是,便急冲冲随着那小宫女回公主府去了。
……
一入得公主府便见到众宫人一脸垂头丧气的表情,看来这公主殿下确实病得不轻。喜鹊从寝宫迎了出来,见到驸马爷便雨泪斑斓的跪倒在地,哭道:“驸马爷,你快看一看公主吧,自您去皇后娘娘那里后,公主她就病倒了,这一连两天都高烧不退,公主、公主她从小到大都从来不曾病得如此重啊。”
听喜鹊所言,欧阳天娇的眉头不由得深皱了一些,怕是这公主病症有什么转变,连忙急色道:“快、快去带我看一看公主。”
喜鹊拭下泪水,忙带着驸马爷入得内室。欧阳天娇几步来到公主床前,见床中人儿满脸烧得通红,唇色青紫干结,这不就是高烧脱水之气。欧阳天娇伸手忙拉过公主的手臂,俯身坐在床边闭目静静为其把脉一探,稍许方才呼出一口气来,道:“公主她没事,好在只是受得风寒,因为医治不急时而加重了病情,让她好好喝些汤药便会无事。”
“可是公主她的嘴闭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肯喝这些个苦药?”喜鹊担忧抽泣道。
欧阳天娇皱眉想了想,而后走到桌前提笔又亲自写了份药方,递到喜鹊手中道:“你叫人按照我开的这药方重新熬制一碗汤药,在此之前先叫人快些去冰窖中取出一块寒冰,我先要为公主降□□温,以免公主烧坏了头脑。”
“是,奴婢这就遵照去做。”喜鹊连忙应下,拿着药方急急办去。不一会儿便从冰窖中取出来一大块冒着寒气的冰块送到驸马爷眼前。
欧阳天娇连忙一掌劈开了那冰块,又用布将散碎的小碎冰包起来,放到芙蓉公主滚烫的额头之上。凉气袭来,芙蓉公主的眉头微动了几下,可能是冰的凉气到也让她滚热的身体感觉好些,虽也未有太强烈的反应。欧阳天娇舒了口气,随后又将大一点的冰块也用布包裹了一层,然后小心地放置到公主脑袋身体两侧,好让冷气熏染着,暂时控制住芙蓉公主的体温。
……
一个时辰之后,喜鹊终于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新熬制好的汤药。
欧阳天娇扶起芙蓉公主的头小心地用汤匙喂了一口进去,正在欧阳天娇觉得并未有什么不妥之时,却见这芙蓉三公主柳眉微皱显出一阵痛苦的表情,随后那微微刚进入芙蓉公主口中的汤药就被这公主大人一股脑地喷吐了出来,还吐溅了欧阳天娇一脸一身,表情甚是痛苦地微微哼吟了一声表示抗议,之后就干脆把嘴唇咬闭得死死地,连一口汤药也不肯再喝下去了。
欧阳天娇强压制下自己的情绪,抬起手将三公主喷吐在脸上的汤药擦拭了一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欠了这公主什么,要这么整治她。
喜鹊惊愕地看到公主竟吐了驸马爷一脸药汁,连忙送上来巾帕为驸马爷擦拭,连连替公主殿下向驸马爷道歉。
欧阳天娇侧头看了一眼喜鹊,在巾帕上吐出了一口被喷进口中的药汁,半是自嘲的道:“你家公主是在为喜鹊报仇吧?”
喜鹊本是揪心愁色不展,此时听到这驸马爷之言,又看到驸马爷被公主整得一副落汤惨样,却竟隐忍不住地憋嘴笑了,后又咬唇苦恼道:“驸马不知,公主就是这样讨厌喝汤药,若是不吃药公主的病会不会愈加的严重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呜……”喜鹊越想越是着急,竟是又哭了起来
欧阳天娇此时也是又气又急,真不知道这公主殿下怎么就这么任性,自己都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难道就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担心她吗?
欧阳天娇看着这被芙蓉三公主吐出来的药水,自己的口中也不免回味一下,却觉到也是真的不算太好喝,不过良药苦口,不如此用药又怎能攻下这三公主的内热。欧阳天娇自也是心急火燎,不知到底该如何应对才是。
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眼前一亮抬眸吩咐宫人快去取些蜜饯过来。
宫女应命去拿来了蜜饯,欧阳天娇咬了下唇角,回头看了眼这床中极是任性的病美人。此时也是别无他法,治病救人不分男女贵贱,为今之计就只能牺牲一下自己好救治这任性之人。想罢,欧阳天娇便拿起药碗抬头含食了一大口汤药,然后又拿来了几个蜜饯细细的用齿尖咀嚼烂含放在唇边上,俯下身慢慢将自己的唇与床中紧闭着嘴的芙蓉公主的火烫嘴唇相交而上。
……
一丝柔软的香气渐渐由唇角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觉不由得让烧得昏迷不醒中的芙蓉公主微微张开一丝唇瓣,想要吸取一些这让人舒服的香香凉气。
欧阳天娇见公主放了口,连忙将唇边衔着的蜜饯送入到芙蓉公主的口舌之上,公主食了甜蜜正迷迷糊糊的放松了警惕,此时欧阳天娇着准机会方趁机用唇齿侵入撬开芙蓉公主的樱桃小口,硬是将一口汤药全全灌入芙蓉公主的口中。
待得芙蓉公主反应过来想要吐出口中苦色,欧阳天娇的嘴却一直紧紧地堵住芙蓉公主的唇,不肯放开分毫。
芙蓉公主迷迷糊糊地皱起秀眉睁开一双微微发红的美眸,表情极是痛苦迷茫地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之人。她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嘴中苦涩难忍耐,想吐又吐不出来,觉得唇间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封堵住了。
欧阳天娇算是尝到过这芙蓉公主吐药的厉害,此时怎可轻易放开她。她唇间微微蠕动,将芙蓉公主本能又反胃上来的药汁,又反复地送回到公主的口中,如此交替循环,渐渐地这公主大人到是有些放弃了挣扎。
欧阳天娇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是希望这公主大人快快乖乖地喝下这汤药,莫要再累人累己。
欧阳天娇的唇依旧不敢轻易离开芙蓉公主的唇间,不是紧紧地钳制住这任性的人儿,生怕一切苦心都白费了……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唇舌相交,在苦药与蜜饯的交-融之下却渐渐流荡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公主滚烫的唇舌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欧阳天娇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这团烈火点燃了一样,全身都渐渐地涌起一丝热热臊臊的极是难受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将芙蓉公主的头微微抬高了一点,想要搞明白这到底怎么了,灵舌不小心相碰,芙蓉公主轻轻从鼻息中娇哼了一声,那样子极是销魂。欧阳天娇的心小小地动了一下,竟呆愣在那里……
就在欧阳天娇不知反应的时候,芙蓉公主的手竟慢慢抬起来回抱住正趴俯于自己娇躯上的人儿,不由自主地回吻起欧阳天娇的唇瓣。
……